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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和阮竹本就是塑料姐妹花。
阮竹借她招商的身份。
她借阮竹能喝会玩会哄的性子,一起朝上爬。
她以前比阮竹的职称高得多,这半年阮竹因为搭上了副所却比她高了两级。
但因为阮竹说话一直轻声细语的,没觉得她现在是自己的上级。
说话依旧高高在上。
潜意识把阮竹还当成了需要依附自己的小马仔。
现在小马仔大声呵斥着说话。
让谢燕感觉没面子到了极点。
她冷笑反击:“声音越大说明越心虚,阮竹,你老公不会是真的不要你了吧。”
“从前我听后勤的说,收上去的手机就你的响的勤快,可现在,你的手机就算是被收上去十天半个月,也没半个人给你打电话。”
谢燕看阮竹握成拳的手,隐约的,感觉自己似乎说中了。
她眼睛瞪大,摇头晃脑,当着所有人的面笑嘻嘻的说:“你老公不会是知道你在研究所里勾搭那五十岁的副所老头,所以直接把你给扔了吧。”
阮竹做的隐蔽,但研究所里就这么点人。
短时间就罢了。
时间长了,不少人心里都有数。
谢燕还想再说。
啪的一声。
谢燕被阮竹这从天而降的巴掌给打懵了。
手捂住脸,“你……你敢打我!”
阮竹脸色暗沉似水,按响座机通知人事,“谢燕从今天开始,不,从这一秒开始,离职,滚出研究所!”
谢燕手抬起指着她,脸扭曲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竹额首,“你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我比你大两级,我说你要滚出研究所。”
阮竹看向进来的安保,冷酷道:“你就必须给我滚出研究所!”
科研领域一直都是如此。
阶级分明。
大一级,可以直接决定你是晋升还是滚蛋。
现在所长和副所都进去了。
阮竹的权利最大。
谢燕被安保推搡出去前回眸看了眼阮竹,“你,会后悔的。”
阮竹没理她,坐下重新整理文件。
她从小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闲言碎语而已。
对她来说什么都不是,甚至比不上一顿饭的价值。
但这瞬间却莫名因为办公室里同事异样的眼神心浮气躁了起来。
找出手机刷新通话。
没有刑烨堂的电话,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阮竹深知刑烨堂的性子。
如果他发现了自己和副所的事。
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不会相信,第一时间一定会问。
所以他是没发现的。
既然没发现,为什么半年了,他一个电话都不曾打来。
阮竹拎包出门了。
阮竹这半年也忙,但其实没那么那么的忙。
最起码没忙到一天家都回不去。
她不回去。
是不敢见刑烨堂。
不给他打电话,是不敢听见刑烨堂的声音。
只要见到了,听见他的声音,就会想起刑烨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布置好的婴儿房。
就会想起他对孩子的期待。
刑烨堂真的想要个孩子。
可是自己……不能生了。
自己不给他打电话有理由,刑烨堂又是因为什么?
不知不觉的,阮竹走到了家门口。
静默许久走近,按密码进去了。
轻而易举,又出乎预料的和坐在门口的刑烨堂对视了。
阮竹怔愣住,“你……”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半年多没见的人,笑笑:“回来了?”
刑烨堂起身接过她的包,像是没和她一分开就是半年,笑笑问:“吃饭了吗?”
阮竹眼底悄无声息的迸出了光,轻声问,“你……一直在等我吗?”
是。
所长和副所被带走。
据刑烨堂所知,这个下午到明天中午,研究所都无事可做。
阮竹回来的时间比刑烨堂所想的时候要晚得多。
却回来了。
刑烨堂把包挂上,说不是在专门在等她,只是在门口坐着玩。
他转身去厨房把中午做好的饭热热,让阮竹坐下吃饭,“怎么突然有时间回来了,是有假吗?”
阮竹恩了一声。
刑烨堂很温柔:“多久?”
到明天中午,都可以不用回去。
阮竹盯着刑南艺唇角的笑意,嘴巴蠕动半响,“吃了饭就走。”
刑烨堂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哦了一声唇角依旧带笑,让阮竹快点吃饭,吃完好回去忙她的。
阮竹吃不下。
她和刑烨堂结婚两年多,但相识却是从小。
近乎有二十多年了。
刑烨堂的性子她很清楚。
心软良善。
温暖又阳光。
而且……恋家。
他是她见过的最恋家也是最粘家的男人。
阮竹到现在才恍然,刑烨堂不只是不给她打电话了。
甚至于……
对于自己半年才回来一次,来了就走,也不生气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暴跳如雷,不喋喋不休的和她闹,就这么平静的对她温柔的笑。
像是她半年不回来没关系,也像是她回来就走没关系。
阮竹和刑烨堂结婚以来,太忙了。
忙的脑袋里像是有个陀螺,不用鞭打,它便已经自动旋转,且越转越快,很多事根本没时间去想。
现在想起来了。
手跟着隐隐的,泛起了哆嗦。
她放下筷子,在桌下按住颤抖的手,对刑烨堂挤出笑:“你……”
阮竹哑声说:“你是出轨了吗?”
是另外有一个家了吗?随意才变了个样子。
刑烨堂定定的看着她,没答,问阮竹:“你呢?”
阮竹脱口而出,“我当然没有。”
她追问:“你呢?”
刑烨堂蓦地就笑了下,他笑的几乎停不下来。
他把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抹去,问阮竹:“对你来说什么叫出轨?”
阮竹微怔。
刑烨堂温柔道:“聊聊看。”
阮竹嘴巴开合半响,喃喃:“和别人上床了。”
刑烨堂点头,“继续。”
“爱上别人了。”
刑烨堂等不到别的了,笑笑像是闲话一样,问她:“向别人隐瞒已婚的身份,和别的男人玩暧昧,陪他们喝酒,随便别的男人占便宜,你觉得,这算不算出轨。”
阮竹心口突兀的猛缩了下。
大声反驳:“不是!”
刑烨堂继续温柔的笑:“为什么不是呢?”
阮竹觉得刑烨堂不可能知道。
刑烨堂这个人真的太好看明白了。
他这个人就是一张白纸。
如果知道了。
他不会不说,也不会当成无事发生,会蹦会闹会骂,甚至可能会哭。
阮竹说的没毛病,刑烨堂就是这样的人。
可她却忽略了刑烨堂在和她的两年多婚姻中不停的在退让。
退让到如今的他,早就不是肆意又张扬无谓的刑烨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