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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书吧-】连子渊处理完关于楚沧国的后续问题时,已经是过了一整夜,清晨,他伸着懒腰从大帐出来,身后跟着和他熬了一夜忙碌的将军们。
第一眼就看到外面站着委屈地绞着小丝帕的雪妃,各种怜爱之心生起,朝雪妃走了过去,雪妃乖巧地伏在他的胸前,为他揉着眉头,舒展一夜的疲倦。
“在这里站了一夜?”连子渊心疼地问。
雪妃淡淡地点头,脸上的委屈更甚,“你答应过我不做皇帝了,可是……”
连子渊将她搂在怀里,“放心,这是最后一次,等回了京城,我就让位,到时陪你回雪山去祝”
雪妃这才展颜一笑,正在此时就听到身后瑾瑜的冷笑传来:“皇上、雪妃真是好算计。”
雪妃吓的就往连子渊身后躲,怯怯地盯着瑾瑜看,瑾瑜也不看她,只是盯着连子渊看,连子渊被她看的心虚,当初他准备放弃皇位时选的目标就是清,他也深知这个五弟的脾气,对皇位无意,而且整颗心里只装了这么一个人,若是她不同意五弟当皇帝,他就算是说破了天也没用。
而此时看瑾瑜的表情,还真看不出她是何意,如果她先趁机带着荣王走掉,他这个皇帝就要一直坐下去。
三哥随性的很,宜暖又温柔太过,绝对不是当皇帝的料,而他的那些兄弟绝对是不做选择的,毕竟不是一个娘生的,当年也是明着争暗着斗了许久,他做皇帝后不予计较,但这并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不然也不会出现福王与如花公主那样的事了。
皇位可以不要,但不能让皇位成为他们的威胁,所以接替他登基的人只能是三弟或五弟,而其中最佳的人选就是五弟,可五弟最大的弱点就是这个金鱼,所以连子渊就算不情愿也得过来讨好。
“弟妹,说的哪里话,五弟文韬武略都胜朕许多,朕是自弗不如才会想到退位让贤……”
“自弗不如?那朝中大臣都是人才,怎么不见你退位让贤?”瑾瑜才不吃他这一套,嗤笑一声冷冷道。
连子渊碰了一鼻子灰,正想再解释,雪妃已经从后面跑过来,抱着瑾瑜的腰就哭开了,“金鱼,我求求你啦~这个妃子我实在是做不下去啦~我和渊哥哥谁也离不了谁,求你就成全我们吧,让渊哥哥和我一起走吧。”
瑾瑜越听越觉得不像话,她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恶毒的大老婆,雪妃是可怜的小妾,两人抢一个男人,结果被小妾求着说:他已经不爱你了,求你成全我们吧!
瑾瑜满脸黑线,雪妃的哭声已经引得别处指指点点,虽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几乎都带了暧昧的意思。
瑾瑜不想太引人注目,把雪妃的手掰开,“你先别哭了,我又没说不放你们走1
雪妃和连子渊一听有门,马上都乖乖地站在一边听瑾瑜吩咐。
瑾瑜将两人看了又看,最后叹道:“算了,等回京城以后你们就走吧,清那边交给我。”
雪妃和连子渊抱在一起庆祝,瑾瑜这边偷笑,她在天武那位女皇逼婚时就已经想好要清继位了,毕竟天武那位是女皇,不可能嫁到大齐来;若是清也做了皇帝,自然也不可能嫁到天武,就算天武皇帝不死心也没办法,总不能带了兵去大齐来抢人家的皇上回去做皇夫吧?
所以,这件事到了那一步的结果就是各退一步,大不了多给天武一些好处做为天武出兵相助大齐的报答。
清那边她并不担心他会拒绝,从来对于她的决定清就没反对过,最多就和他讲下自己的打算,相信为了两人幸福的未来,清会理解。
瑾瑜同天武皇帝达成了一致,说明只要等他们回了京城交待好这边的事情后,就会让清迎娶天武皇帝。
天武皇帝自然高兴,回到天武等候,结果等了一个月后,真就被她等来了大齐的国书,上面写着,因感念天武这次出兵相助,大齐皇帝特送上珠宝多少多少,牛羊多少多少,望两国邦交永固云云。
却只字未提她和荣王的婚事,天武皇帝怒了,把身边新纳的男妃一推,朝大齐来的使者恨声道:“这些朕都不稀罕,之前朕与你大齐的荣王有过协议,只要他做朕的皇夫,难道他要反悔吗?”
使者泰然一笑:“回女皇陛下,并非我大齐反悔,只是如今先皇退位,荣王已然即位为大齐新皇,此次前来,我主陛下有言,之前的协议还在,若是女皇陛下还要按协议履行,他自是求知不得,女皇陛下可随下官归国,我主陛下愿封女皇陛下为妃。”
‘吸~’天武皇帝倒吸一口冷气,她怎么也没想到清会当皇帝,若只是个亲王,她完全可以让清嫁到天武来,她还是她高高在上的女皇,只是多了个男后罢了,可如今清做了皇帝情况就不同了,若是她愿意,就只能嫁到大齐去做个妃子,那地位与现在相比可就是天差地别。
而且……看了一眼她娇滴滴的男妃们,她还真舍不得埃
于是,这件事也只能这样算了,楚沧那边是得罪光了,绝对不可能结盟了,平阳国又因皇宫那场爆炸损失惨重,淳于宴更是被炸伤至今还在静养,据说还被劫了珍宝库,这一场损失是大伤了元气,没个几十年是缓不过来了。
落丹那边蓝浅的态度一直就是暧昧不明,说他要与大齐结盟吧,一直就是淡淡的不见怎样行动,若是说他想对大齐下手吧,又错过了最佳时机,不久之前大齐的战船刚一在水面上亮相就引起周边各国的恐慌,那比落丹国还要完美的战船竟然是以轮子驱动,据说用的还不是人力划动,而是以燃烧一种黑色的石头为动力,推动战船前进,那速度自然不是人划动桨橹可以媲美的。
再加上秋家这段时间刻意展现出来的火器实力,如今一看,她再要与大齐为敌就是不明智的了。
于是,为了示好,她将大齐的谢礼收下,另备了一份比这谢礼还要丰盛的礼物做为贺礼,恭贺大齐新皇登基。
无奈啊无奈
瑾瑜盯着桌上摆着厚重的后冠以及婚服吸着冷气,那坠满珠子的后冠美则美矣,少说也有个二十几斤,想到要压在自己的头上一天时间,瑾瑜就觉的脖子疼。
还有那一层层的后服……是谁说要做五月新婚的?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就没想到清对她的话是言听计从,一点怀疑都没有。
眼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端午节刚过的颐和园是喜庆的,到处都是高挂的宫灯,宫灯下遍地争艳的花海,别提多美了,可是在这样炎热的季节里穿着好几层的后服完婚,对于瑾瑜来说简直是要了命埃
甚至她提出宝儿都这么大了,两人干脆就别成亲了,一顶小轿把她抬进宫就算了的想法,结果清把眼一瞪,第一次断然拒绝了她的提议。
所以说男人有权了底气也足,想当初遇到这种事他可是软言相劝埃
正在此时有人来报,天武皇帝派人送来了贺礼,因她的贺礼不同于上次清登基时的奇珍异宝,而是一个人,一个女人。所以,对这位新后善妒之名深以为意的内侍官们便决定先来向绕过皇上向皇后禀报。
瑾瑜就在想她的目的了,难道是为了报复自己耍了她吗?不过,想必她也不一定知道当初耍了她的那个‘男人’就是自己吧。
不过,既然送来了,她怎么可以不见见呢?就让人将这个女人带来,结果,看了一眼,瑾瑜就皱了眉,这个女人来说绝对不会陌生,趁清还没回来,瑾瑜让人喊来巫云,然后指着地上的女人道:“她,交给你处理。”
巫云看了一眼之后,兴冲冲地就把这个女人已经吓昏的拎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色微明,瑾瑜跟着巫云来到后院,就看到一只大大的坛子里只露出一个头的女人。
瑾瑜轻笑着走过去,让巫云将人弄醒,这一次再醒来许是有了经验,竟然没听到惊叫声,瑾瑜很满意。
“顾花魁,哦不,我应该称你楚玉嫣吗?”
顾月婉整个人都憔悴了,这次她原本是奉了皇后之命混进京城想要行刺新皇,为报当年灭门之仇,虽说新皇是无辜的,只能怪他姓了连,更要怪他有眼无珠不肯对自己动心。
结果还没等到京城就被人给抓了,还被当成礼物送给新皇。
本来她还认为新皇会顾念楚家当初的冤情不会杀她,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被直接送到了这位新皇后这里,想到她那些阴狠的手段,楚玉嫣就头皮发麻。
“说吧,裴瑶佳现在何处?”瑾瑜见她不说话,脸色却在见到她后越来越白,知道她是怕自己的,便趁热打铁地问道。
顾月婉倒也硬气,头一仰,“要杀便杀,我是不会出卖皇后的。”
“皇后?”瑾瑜冷笑,“哪个皇后?大齐的皇后过了今日就是我了,裴瑶佳只不过是个叛后罢了。不怕死是吧,那本宫就让你尝尝别人享受不到的死法,保证让你耳目一新。”
顾月婉抖了起来,想到上次瑾瑜说过的人彘,已经够让她胆寒了,而如今看瑾瑜的意思,好像还有更多的死法在等着她,她怎么能不怕?可她却又不甘心就这样服软,盯着瑾瑜咬牙,心想,反正就是一死罢了。
然后就听瑾瑜拉着巫云开始讲起了……十大酷刑!
在指甲里插竹签,一片一片地把指甲都剥掉,十指连心,疼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用一把铁刷子一点点把人身上的肉抓刷下来,直至露出骨头,过程自然疼不欲生。
还有从人身上一刀一刀地往下割肉的凌迟,割足一千刀人还不死,虽说顾月婉以往就听过这种被称为凌迟的死刑,可是听瑾瑜说的眉飞色舞时,她还是不敢想像。
最绝的就是将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开个十字口,往里面灌水银,因为水银比血重,就会将肉和皮肤给拉开,而埋在土里的人会因为疼痛不断扭动,水银就会一点点地随着扭动将皮肤与肉完全割离开,以至于到最后人从土里跳出来了,皮却留在土里。
此谓剥皮法,最绝之处在于,皮没了,人还活着!
说到最后,瑾瑜朝顾月婉嫣然一笑,“顾花魁美貌的很,与其容颜老去,不如剥了皮做成人偶,本宫保证会请最好的皮匠师傅来打理顾花魁的皮,到时人偶做成之后顾花魁也可以一同观看。”
顾月婉昏了过去,这还不如人彘。
再醒来时,她的视线便在地面,用力抬头,就看到一手拎刀,一手举着小瓶朝她冷笑的巫云,瑾瑜已经去成亲了。
想到那活剥皮的痛苦,顾月婉哇地一声哭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巫云笑着听完顾月婉的招供后,这才让人将她从地里挖出来,离去时扔了一捆纸在地上。
顾月婉拾起那捆纸,上面竟然是她父亲当年与裴家勾结私吞军饷以及被裴家诬陷贻误战机的证据。
顾月婉自然是相信这些都是真实的,毕竟新皇想要杀她一个叛逆是很容易的事,但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想要饶她一命,她又怎么会不懂呢?
难道她这十几年心心念念的仇恨都恨错了人?顾月婉捂着脸哭了起来,原来她竟一直把仇人当恩人,想到当初荣王在得知她是楚家的余孽时不但没有派人来抓她,反而暗中保护了她,她竟然还恩将仇报……
哭了一场又一场后,顾月婉终于离开了京城,既然仇还没有报,她自然是不会去寻死,裴家,欠了别人多少就要有被寻仇的觉悟。
五月十二这日,晴空万里,帝后婚礼如期举行,因为对这位新后的崇拜,京城的客栈之中早一个月前就都住满了,只等着看这位据说风华绝代又驭夫有术的新后是何等模样。
结果自然是失望的,从颐和园里抬出的凤辇挂着红色的轻纱,将里面的身影衬的朦朦胧胧,但轻纱扬起时,偶尔露出的一角也够让人回味许久,只说这位皇后美艳不可方物,难怪圣上对她荣宠不衰。
听着外面一阵阵惊呼,瑾瑜直想翻白眼,她凤冠之上不但有厚厚的珠帘,更是蒙着一层红纱,这样都看得出她美艳了,看来大齐都是异能人士。
当凤辇行至离皇宫大门只有几十丈远的御街时,就听有声高喊道:“落丹国皇帝陛下到1
瑾瑜忍不住就抓紧了凤辇的坐椅,牙齿咬得‘咯咯’响,她身边放了两把枪以及被秋家兄弟改良过的指上铳,只要一按上面的机关,就可以将里面的牛毛细针发射出去,这些都是为了蓝浅准备的,虽然不觉得他还会来劫自己,可也被劫的胆寒了,不做些准备自然是不安的。
可是,当那边蓝浅到的声音一传来,她就开始庆幸自己的准备没有白做。
‘哗啦啦~’在暗中防备的也都跳了出来,就把声音的来源给围祝
蓝浅在众侍卫之中摸摸鼻子,看来大齐真是不欢迎他啊,笑笑:“朕只是来观礼的。”
说完,见那些人还是戒备着他,又笑着接道:“真的1
按着大齐规矩,清要在宫门处迎接新皇后入宫,正在他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时,就被他听到那边让他紧张的根源,成亲两次都被这家伙破坏了,如今他这是第三次成亲了,蓝浅竟然还敢来,是不是他上次在海战之中表现不够震撼?
想也不想从宫门处跳出来,结果就看蓝浅无奈地望过来,果然没有动手的意思。
可他不动手,不代表清就会放松警惕,直到瑾瑜被顺利地迎进皇宫,蓝浅都只是背着手笑,清这才投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同瑾瑜进了宫,一切等大婚之后再算账。
皇帝大婚的礼节繁复又冗长,等瑾瑜顶着厚重的凤冠一件件都做完后,整个人都要累瘫了。
好在这时可以将身上的吉服换掉,瑾瑜换上一身比较轻便的九凤袍,与穿了明黄龙袍的清行了合巹礼,喝了合巹酒,之后清便去了大殿接受王官大臣们的祝贺,以及大摆筵宴,瑾瑜则坐在为她准备的两仪宫中等待清。
到了此时婚礼大致已算完成,瑾瑜终于松了口气,第三次成亲,终于被她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