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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时间,另外一间套房里,袁城也将白沫先套房里的一切都悉数看在眼中。
不得不承认,栾亦然虽然威胁他做了一些情非得已的事情,却也同时卖给袁城一个极大的人情。
他完全可以用眼前的画面在顾鸿华那里讨到一个极大的好处。
不多时,蒋梨揉着眉心从床上醒来,她起身走到客厅,房间里早已经是空无一人。
茶几上有半瓶喝动过的酒,她随手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脑子里一片空白,蒋梨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只记得自己走出了包间,然后就没有任何印象了。蒋梨像是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匆匆起身回到卧室,将包里的东西悉数倒在床上,翻找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她之前逼白沫先签下的那份协议。
蒋梨的心陡然一凉。她将床上的东西粗暴地摔在地上,眦目欲裂,恶狠狠地吐出了三个字:“白、沫、先!”
她起身走出套房,坐了电梯直接上了顶层白沫先的专用房间。夫妻数十年,蒋梨太了解白沫先了。
因为了解,所以在白锦恒死后,蒋梨处处提防着这个男人。这几年,她悄悄配下了白沫先所有名下套房和别墅的钥匙。
这一刻,她心中憋着熊熊的烈火,用房卡直接打开了白沫先的房门。她原本以为这个该死的男人此刻一定在房间里搂着顾眉生逍遥快乐。
蒋梨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一幕:
岳温浑身是伤,被白沫先像疯了似地压在身下承欢。她的额角有干涸的血液凝固,身体在巨颤,她想要出声求救,但嗓子却被白沫先的大手狠狠地掐住了。
眼泪无声地流在她斑驳的容颜上。
蒋梨有些不忍直视,随手拿起桌上台灯,走过去,狠狠地敲在了白沫先的后脑勺上,“王八蛋!”
他闷哼一声,很快便趴在岳温的身上,失去了意识。
岳温吓得惊叫一声,随即用力地踢了白沫先一脚,连滚带爬躲到角落处,抱着双臂,埋头痛哭。
蒋梨望着倒在地上的白沫先,心中依然觉得不解恨,又抬起手中的台灯,朝着白沫先的腰上连着砸了好几下,才把台灯重重地扔在地上,动手翻起了他的衣服口袋和包。
岳温一边用手擦拭着脸上的血和泪,一边恨恨地望着蒋梨有些不自然的背影,“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蒋梨转头看她一眼,“我原本不过是借你过桥,利用你帮助白沫先得到顾眉生。是你自己不走运,我想,这件事多半是顾眉生在其中动了手脚。”
岳温不敢置信,她扶着床角站起身,又问:“我与顾眉生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害我?”
蒋梨听了岳温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她连头也不回,轻哼了一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如果不害你,今天被白沫先糟蹋的人就变成她自己了。”
蒋梨找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找到。她恼火地转身,望着浑身狼狈且散发着淡淡糜烂气息的岳温,情不自禁地轻皱了眉,“今天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你明白吗?”
岳温冷冷看着她,淡淡颔首。
“很好。”蒋梨又说:“现在,我们要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归位,否则,如果被白沫先知道,你跟我都活不了。”
“你搬他上床,我来整理东西。”
岳温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蒋梨皱眉看着她,“你难道想待在这里等死吗?”
“不。”岳温深吸一口气,转而蹲下身,看起来像是准备开始拖昏倒在地上的白沫先。
蒋梨看着她,冷哼,随即也转身开始整理套房里的一切。就在她弯腰的一瞬间,岳温忽然捡起了地上的台灯,如法炮制,砸在了蒋梨那看起来极不自然的脊椎上。
蒋梨伤上加伤,痛得眼冒金星,很快便失去意识倒在了沙发上。
岳温将台灯塞进了蒋梨的手里,又拖着白沫先沉重的身体,泄恨似地连连撞在一旁的镜子上,一直到那些破碎的镜片上开始有鲜血蔓延,岳温才终于松开了手,起身拎着包,决然离开。
另外一个包房里,顾眉生面色平静地望着屏幕里的一切,淡淡勾起了唇。
一旁,栾亦然轻声道:“这女人是你从哪里找来的?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顾眉生没有回答。刚才蒋梨说的那番话,已经令岳温心中对她充满了仇恨和怨怼。看她的样子,势必是会找机会把今天的这笔账还回来的。
顾眉生从沙发上站起身,对栾亦然说:“我出去一下。”
栾亦然平静看了她一秒,轻轻颔首,什么都没有说。
顾眉生从包里取出一件黑色带帽冲锋衣穿上,用帽子遮住脸,双手插在口袋里,开门走出了包间。
栾亦然看着她关上门,随即便拿出了手机,对楼下的酒店员工说:“暂时关闭大厅内外所有摄像头。”
顾眉生下楼走到酒店门口,正巧看到岳温站在路口等车。她走过去,望着不停扯着褴褛衣服的岳温,“嗨,我们聊聊。”
岳温见是顾眉生,眼中一片冰凉,说:“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顾眉生指了指酒店门口的摄像头,“你如果就这样离开,用不了明天,整个荣城的人都会知道是你意图伤害白氏的总裁和他的太太。”
岳温恼了,瞪着顾眉生,轻骂了一句:“真没想到,荣城的第一名媛竟然是这样自私狠毒的一个贱人。”
顾眉生不痛不痒,勾唇转身,“如果你想让整个荣城的人都看到你刚才在白沫先身下缠绵的一幕,只管离开。”
岳温站在原地楞了许久,却终究是不敢拿自己的名声冒险,咬着牙转身,跟在了顾眉生的身后。
两人又再次回到了白沫先的套房里。顾眉生从冲锋衣口袋里取出一副白色手套戴上,关上门,脸上看似格外无害的浅笑,“相信我,过了今天,你一定会感谢我。”
岳温瞪着她,“顾眉生,你有病吧!”她说完,就想开门离开。顾眉生伸手一把扣住门,拖着岳温的手走到沙发旁,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坐下。”
岳温被顾眉生身上寒凉的气场所震慑,倏尔心惊。她一时失神,楞楞地望着顾眉生将一颗白色药丸溶进了褐色的酒里。
顾眉生拿起酒杯靠近她,岳温惊慌摇头,“不!”
顾眉生淡淡望着她,“喝酒,或者是我把你今天的丑事都公诸于世。你自己选择。”
岳温内心挣扎许久,脑袋里打过各种算盘,然后她颓然地接过了酒杯,仰头喝尽,然后目光死死地瞪着顾眉生:“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但岳温这句话说完没过多久,她已经昏倒在了沙发上。
顾眉生起身,正想将蒋梨拖离房间,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顾小姐,是栾先生叫我们来帮您的。”
顾眉生开了门,说:“把蒋梨还是搬回她之前的套房。”
她回到房间,隔了许久之后,见栾亦然始终什么都没有问过,反倒有些好奇了。
栾亦然在浴室洗澡,顾眉生旁若无人走进去,坐在浴缸边缘,问他:“什么都不问我?”
栾亦然围着浴巾走出来,随手拿起一条毛巾递到顾眉生手上,“帮我擦一下?”
顾眉生接过毛巾替男人擦起了背。动作很轻柔,很缱绻。
栾亦然透过镜子看着她。这一刻的顾眉生与方才在白沫先房里逼岳温喝酒的女子,仿佛全然是两个人。
片刻后,顾眉生放下毛巾。栾亦然转身拉住她的手,潮湿的吻黏连上她的红唇。
*
接近天亮的时候,白沫先摸着隐隐阵痛的脑袋睁开眼,一转眸,就看到身边躺着一个年轻的女子。
他蹙眉仔细凝视,终于看清楚女子的样子。
就在这时,岳温也已经醒来,她看到床上的白沫先,懵了几秒,然后迅速地用被子裹着身体,问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沫先眯眸,望着岳温脸上和身上的伤痕,“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恰在这时,套房的门被人重重的推开。蒋梨坐在轮椅上被王悦推着走进来,一言不发,打开了电脑,将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回放给白沫先看。
白沫先眯眸凝着蒋梨,“这一切都是你干的?”
蒋梨冷哼,扫了眼岳温,然后对白沫先说:“如果是我干的,我现在还会坐在轮椅上吗?白沫先,你精明一世,明知道袁城已经起了异心,为什么还要让他的人帮你办事?”
白沫先沉默数秒,裹了睡袍从床上起身,在套房里四下看了眼,然后看向蒋梨,“你想要挟我?”
蒋梨说:“只要你把从我这里拿走的那份协议还给我,我可以当什么都不知道。”
白沫先皱眉。心中明白这一切必然都是栾亦然精心给他设下的一个又一个圈套。
蒋梨手里的那张视频,已经足够控告白沫先蓄意强暴。
还有蒋梨不慎丢失的那份拥有他签名的协议,也足够令栾亦然趁机从他手里夺走白氏的股份。
白沫先转眸看向床上的岳温,问:“昨天发生的一切你还有印象吗?”
岳温含着泪摇头,“我只记得我好像在餐厅的包间了喝多了,后面就全然没有印象了。”
白沫先轻嗯一声,端起茶几上的空酒杯浅闻了一下。看样子,这个岳温被人灌下了会片段失忆的药酒。
白沫先抬眸冷冷看了一眼蒋梨,说:“这一切,我会悉数算在你头上。”
蒋梨瞪大眼,“凭什么?!”
白沫先望着她脸上惊慌的表情,对蒋梨说:“要是不想令整个蒋家都被你一个人连累,你最好乖乖按照我说的去做。”
*
清晨6:30,顾眉生是被某人吻醒的。她将手背放在额头上,睁开眼,望着某个一脸餍足的男人,朦胧蓝眸间有极潋滟的水光。她轻轻勾唇,“早。”
栾亦然扬唇,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怎么办呢?你昨晚扰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顾眉生一点都不觉得愧疚,“你答应过我,你不会参与城北项目。”
“入驻白氏,踢走白沫先,与参与城北项目并没有直接关系。”
顾眉生摇头,“不行。”
栾亦然略显无奈的轻叹口气,重重咬了一下她的粉唇,“啧,克星。”
8:00左右,栾亦然与顾眉生下楼吃早餐,她在洗手间遇到了岳温。
顾眉生朝着她微笑,语气试探:“岳小姐,这么巧。你还记得我吗?”
岳温恍惚间回神,看着顾眉生,轻轻点头,“当然,你是顾小姐。我们昨天晚上一起吃过饭。”
顾眉生轻侧了侧头,望着她,又问:“除了一起吃饭,你就没有想起别的?”
岳温不解,“大概是我昨天喝多了,一时记不起来了。”
顾眉生嗯了一声,走近她,轻声道:“你还被蒋梨送上了白沫先的床,不是吗?”
岳温震惊地看着顾眉生,“你怎么会知道?”
顾眉生摊摊手,“岳小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斗得过白沫先和蒋梨两个人的。这个暗亏,只怕你只能就这样忍下来。”
岳温双手颤抖,眼中写满了恨意和屈辱,“那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任由他们欺辱却什么都不做吗?!”
顾眉生安抚似地轻拍着岳温颤抖的背脊,“我很同情你。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可以随时找我。”
岳温透过看了眼顾眉生,眸眼湿润,“谢谢。”
顾眉生朝着她浅浅一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岳温叫住了她。
岳温走到她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眉生小姐,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顾眉生扬眉,“你想让我帮你报仇?”
“是。”岳温言词决绝,“只要你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