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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
众人愕然,不敢相信的又将那跌坐在泥水里的人儿看了个仔细,的的确确就是拥有着一副与陈玉寒一样的脸!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琅少完全没有料想到。他定定地看着那个显得尤为狼狈的人儿,一个念头从脑海深处迸发出来——双生子。
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那个跌坐在地上的人就是陈玉寒的孪生兄弟!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后悔把那春药下在那人的身上了,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蛰伏,想必也快要发作了吧?
陈家老爷和夫人也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没有想到他们夫妇二人一直小心谨慎了二十年,却是在儿子的大喜之日,叫外人撞见了这一幕。
陈家老爷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抄起点什么,照着那忤逆子身上轮去。平日里胡闹胡闹也就算了,居然连这样热闹的日子都不放过,甚至还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这是打算闹哪样?是不是非要将他、将整个陈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才甘心?他真后悔,当初为何不掐死他们兄弟二人!
沉默良久,储沂轩斜斜地睨了颤抖不已的陈家老爷,不疾不徐地问道:“陈家老爷,那位是谁?”
双生在大越被视为不祥,如今又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被揭穿的,纵然陈家老爷再胆大,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啊。他还不至于犯傻到告诉他人,那个以如此特殊的方式出现在大伙面前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陈玉寒的孪生兄弟陈玉霜。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所有人就都猜测不出。这世上有反应慢的,自然就有反应快的。
不知是谁突然开口道:“这是双生,是妖孽!”此话一出,那些目瞪口呆的人便是不约而同地回过了味,看了看地上的陈玉霜,又看了看站得分外笔直的陈玉寒,两人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不是双生子,又是什么?
双生,多么严肃的一个字眼!
才一被说出来,就如同一滴水落到了滚烫的油锅中,立刻炸开了花。
“是妖孽啊!”
“双生!”
“想不到陈府竟然藏了这样一个妖孽!”
一时之间,整个庭院就被这些市井百姓的声音吵得沸沸腾腾。
陈家老爷、夫人,以及那个浑身僵硬的陈玉寒早已经是面色铁青,恨不得把那群只会闹事的穷老百姓全都从他们家里赶出去。
就在这样越来越热闹的声音中,储沂轩皱了皱眉,对着一旁呆若木鸡的陈家老爷吩咐道:“陈老爷,本王不管那人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只希望你能找件衣服给他蔽体,毕竟来参加贵公子喜宴的还有不少女眷在。”他的话说得并不直白,可要表达的意思却是完完整整地表达了出来。
经他这样一提醒,陈家老爷这才想起他的儿子还没有穿衣服这件事,连忙对着身旁已经被吓傻了的家丁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二少爷找件衣服来。”
家丁被吼得打了一个激灵,点了点头,旋即小跑着向着陈玉霜的房间跑去,不消多时便捧着一套衣服冲了过来。他不敢有半刻的迟疑,一边跑着,一边将衣服展开,“二少爷,咱们先穿衣服吧。”说话间,将那已经冻得牙齿打颤的陈玉霜扶了起来。
陈玉霜早已被冻得不能自己,而且也清楚自己这脸面是早已经丢尽了,便是没有再做过多的动作,反而是顺从般的任由对方将自己从地上扶起。
家丁的动作麻利极了,只用了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将褂子套在了陈玉霜的身上。
不知是不是有了衣服的遮挡,使得那个陈玉霜终于感受到了温暖,身体里也好像有暖流涌了出来,先是丝丝缕缕的如蚕丝一般纤细,到后来越拢越多。
不一会儿,陈玉霜的心口就好像燃起了一片火焰,且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沿着奇经八脉急速扩展至了全身。
热……好热……好不容易才穿戴整齐的陈玉霜只觉得浑身烫的要死,烫得浑身的血液都已经开始沸腾。
“怎么会这样热啊?”陈玉霜困惑,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去撕自己的衣服。
在场的女眷又有人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果真是禽兽啊,才刚刚穿上衣服就想着脱掉!
尖锐的声音沿着风息传入了陈玉霜的耳畔,他微微一怔,却好像感受到了丝丝沁凉沁入心脾,别提多舒服了,迫使他不受控制的朝着那名发出尖叫的女子走了过去。
“小美人,你叫的真好听,再给我叫两声……”陈玉霜面露猥琐地说,恨不得立马便扑过去。
那名女子身着上好的绫罗绸缎,头挽着妇人才会梳起的发髻,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姨奶奶,而且是那种活得相当滋润的姨奶奶。虽说已经嫁作人妇,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下流的人,更别说听见有人敢直接对自己说出那等不堪入目的混话了。
见着陈玉霜揪着衣襟,朝自己冲了过来,那名女子早已是被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的向着旁边的人的身后躲,可最后还是被对方一把抓了过去。
陈玉霜死死抓住了那名女子的手腕,本能的往自己怀里拽,哪怕是对方不住地挣扎、哀嚎,也始终不能改变他的坚决。
“畜生!畜生!”陈家老爷气得直跺脚,对着身边的人张罗道,“还不快去叫那畜生放开人家!”平日里,这两个不孝子就算再胡闹,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眼下却不能再放任自流了。
声音落下,便有两名家丁向着那胡作非为的陈玉霜冲了过去,费了好半天力气,才总算是把那名女子从自家少爷的魔爪之下解救出来。
成功获救的女子也不顾什么得体不得体的,立刻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哭得好不伤心,“老爷,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后面说了什么,谢小桃并没有听清,但她可以肯定那名女子只是一个小妾。她抬眼看了看那个被当做结实臂膀倚靠的男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俗气质,却是在隐约间表明了其的身份。
这应该是个在地方上很有名望的官吧?谢小桃暗暗计较着,想到陈家的混球当众把朝廷官员的小妾调戏了,仿佛能预见到接下来热闹的场面。
和谢小桃预料的一样,那名官员在听见自己的小妾痛苦地哀嚎以后,立刻阴下了脸,对着陈家老爷挑起了眉头,模样甚是凶悍,“陈老爷,这就是你请本官来府上的目的吗?”
纵然陈家富甲一方,但始终都有得罪不起的人,比如正在对自己兴师问罪的官员。
然而,这件事并没有结束。那个陈玉霜明明已经捅了这么一个大的篓子了,却一点儿收敛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蛮劲儿,竟然是生生从两名结实的家丁桎梏下挣脱出来,又准备寻个好欺负的女子揽入自己怀中。
“热啊,热啊……”陈玉霜一边在人群中苦苦寻觅,一边低声呢喃着,不知怎的,竟是相中了站在储沂轩身后的阿夏,嘴角淌出了一丝透明的津液,“美人……来,美人……”
可阿夏哪里是那种普通的女子,随便任人宰割?见陈玉霜朝自己冲了过来,只是稍稍一个侧转,便灵巧地躲闪开来。
她这一躲闪不要紧,可躲闪的方向却是朝着陈家老爷、夫人。
早已经失去理智的陈玉霜扑了个空,仍是没有半点放弃的意思。他又朝着阿夏重新迈开了步子,追着追着,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在一旁干着急的陈家夫人。
“母亲,儿子好难受……”陈玉霜呻吟着,一把抱住了母亲的身子,将那沾满了津液的唇照着那已经不水嫩的脸亲了过去。
此举可谓是惊世骇俗。
陈家老爷终于是被激怒了,扬起手,对着那像中了邪似的儿子就拍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对方的后背上,一下接着一下,发出一阵啪啪啪的声响。
若非是亲眼所见,恐怕谢小桃都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真的没有想到那个人渣竟然对着自己母亲都能做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愤怒之余,更多的却是疑惑。谢小桃蹙起了眉头。奇怪,这人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莫不是吃了什么药?
这样一想,谢小桃便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一脸复杂的琅少,终于可以肯定这件事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知是不是陈家老爷下手过重的缘故,在一连承受了十几下之后,那个陈玉霜眼前一黑,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弟弟!”久未说话的陈玉寒开口吼道,“还不快点把二少爷扶进房间去!”
就这样一场喜庆的婚宴就彻底演变成了闹剧,可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特别是那名被人调戏了妾室的官大人,恨不得把那昏迷中的陈玉霜挫骨扬灰了,当然,和他一样想法的还有那些深信双生子就是不祥的百姓。
就在无数人闹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大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称陈玉霜是中了春药。
陈家老爷震怒,当众喝道:“到底是谁这样歹毒!?”
陈玉寒立刻想到了琅少,指着他的鼻子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