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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楚衣明确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以后,鬼影便是将目光重新移回到了琅少的那间房间,犹豫着要不要闯进去一探究竟。可直觉却告诉他,千万不可以这样做,还是那一句话,依照琅少的身手,绝对不可能允许莫名其妙的人随便进出自己的房间的。如果一切当真如秦楚衣说的一样,真的有贼人进了琅少房间,只怕到现在里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了,可那间房间里却是静得出奇,哪里像有事情的样子?
“影,我们进去看看吧。”见着鬼影迟迟都没有做出回应,秦楚衣只得再次开了口,想要说服对方同自己一起去看看。
“你确定你真的看见有人进去了吗?”稳妥起见,鬼影还是又问了一遍。
秦楚衣略显迟疑地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但我可以确定我真的看见有人从游廊里跑过去了。”
听到这样的话,鬼影便是怀疑秦楚衣所看见的那个人会不会是琅少。说不定他在执行什么任务,原本打算趁着夜深人静大伙都睡着的时候偷偷溜回房间,哪曾想会被秦楚衣发现。
“我觉得你可能是看错了。”鬼影尝试着引导秦楚衣打消心底的那一份担心。可秦楚衣也是一个固执的女子,特别是对待关心之人的时候,更是倔强得像一头小倔牛,不管谁劝都没有用。
“不,我想凤姐一定是出事了。”秦楚衣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刚刚她的声音好奇怪,跟平时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一样?应该是他那边出了一些问题吧?鬼影暗暗猜测着,更加觉得他们不可以这样贸然闯进去。
大抵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秦楚衣便是决定放弃说服鬼影同自己一起了。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径自朝着琅少的房间走了过去。
月光之下,那婀娜的身影显得是如此的飘然,娇柔中又透出了几分决然。
鬼影兀自叹了一口气,傻丫头,如果那房间里真的有坏人在,你这样固执己见,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很快,秦楚衣便是重新走回到了琅少的房间前,凝视着那两扇紧闭着的门房,有了片刻的犹豫,但很快就抬起了手,打算强行将它们推开。
熟料,手还没有碰到房间的门,那两扇紧闭着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着了一身月牙白色中衣的琅少站在了门口,“楚衣啊,你这半夜是被什么事叨扰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啊?”方才,秦楚衣和鬼影嘀咕的那些话,他都已经听见了,却还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秦楚衣没有料想到琅少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微微一怔,“凤姐,你不是睡了吗?”
“原本是睡下了,后来还不是一样被你吵醒了?”琅少嬉皮笑脸地说着,“你是不是又打算敲我房间的门啊?”
“啊……”秦楚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尴尬着,同时用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把对方上上下下都瞧了一个仔细,“凤姐,你还好吗?”
“什么意思?”琅少略显迟钝,假装没有听懂对方的话,过了片刻,又道,“啊,不太好,好不容易才睡下,被你莫名其妙吵醒了,能好才怪呢。”
秦楚衣有些愧疚地垂下了头,为自己的莽撞之举而感到自责,“我……”
琅少并没有看她,而是将视线移到了不远处,刚好看见了伫立在清幽的月光中的鬼影,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啊,怎么阿影也在这里?”问着,不待众人反应,就是猛地一把将门关上了,开始碎碎念道,“楚衣,不是我说你,阿影在外面,你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呢?还好我反应够快,否则,你凤姐这一生的清白可就都毁了。”
这下,秦楚衣就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她应该提醒一下琅少才对,明明刚刚有看见对方只穿着一件中衣就出来了,可惜她一心只想着别的事情,根本就把那些礼仪什么的忘得死死的了。
“凤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希望我原谅你,就快些回房间休息,要不待会儿,天就亮了。”说完这句话后,琅少很是夸张地打出了一个哈欠,“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是真的困了,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和你从这里扯闲天了。你们也快些回去休息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方才匆匆用帕子堵住的伤口已经隐隐渗出了一片潮湿,一定是又渗出了血。他无力地将身子靠在了门框上,祈祷着对方能尽快离开。
而外面的秦楚衣,听见琅少都这样说了,便明白自己真的没有理由再继续留下来了,更何况她也可以确定琅少没有事情,“那凤姐就早些休息吧。”言罢,迈开步子,真的打算离开了。
鬼影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亲自送她回到了房间,“好了,这么晚了,你也快进去休息吧。”
“嗯……”秦楚衣奄奄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影,可是我真的觉得凤姐的声音好奇怪。”
“可能是你错觉了吧?我并没有觉得凤小姐有哪里不对劲的,真的。”鬼影道。
“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想到刚刚的事情,秦楚衣仍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但我明明就看见了有人从游廊里一闪而过!”
看样子,秦楚衣还在介意那道人影的事情。鬼影不忍心她还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只好妥协道:“你先回去休息,我去院子里好好检查一番。”
有鬼影这句话,秦楚衣悬着的心也算是勉强放下了,“那你一定要仔细检查啊。”
“嗯,一定会的。”鬼影承诺道,然后又劝了几句,秦楚衣才总算是回到了自己房间。
……
被夜色笼罩房间,琅少瘫倒在床榻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明白现在应该把伤口处理一下,可那副已经接近虚脱的身子根本一点也不想动弹,哪怕是那么轻微的一下。
琅少啊琅少,你只以为今夜会受一些轻伤,却根本没有想到就是那么一道微不足道的伤口几乎要了你半条命。
琅少自嘲地笑了起来,发誓以后坚决不同长东一起行动了。
“铛铛铛”木门又一次被人叩响了。
怎么又回来了啊?琅少皱起了眉头,仅存的那一点点的耐性也快要消磨殆尽了,只是还未等他开口说些什么,那两扇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喂喂喂,都说了,我真的是困了,你怎么又回来了?”琅少的语气里已经多了一丝不耐了,一边说,一边用衣服盖住了自己的小腹。
“困了吗?可你的声音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说话的是谢小桃,她迈着细小的碎步,从容地走到了床榻边上,借着稀薄的月光,看清了那一张妖娆却苍白的脸色。
琅少不免吃了一惊,“小桃花,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怎么样了。”谢小桃直接道,“刚刚睡不着,无意间听见楚衣和鬼影说到了你的事情,说是医馆里闯进了贼,好像躲在你的房间。”她将刚刚听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可我房间里根本没有贼啊。”
“是没有贼,但有一个心虚的你。”说着,谢小桃抬起手撩开了那一堆衣物,借着那片惨淡的月色,看见了一片被鲜血晕染过的颜色,灿烂如那开得最娇艳的牡丹。
谢小桃愣了一小会儿,准备解开那件中衣,却是遭到了琅少的拒绝。
“喂,小桃花,男女授受不亲啊,你不能随便调戏良家妇男啊。”琅少一脸玩笑地说,并不打算叫谢小桃去看自己受伤的地方,他想,经过一夜的折腾,那里一定已经变得很可怕了。
谢小桃哪里肯听他的话?“你的这具身子,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我看了个遍,还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趁琅少不备,她便强行撩开了那件染血的中衣,看见的是一片血红,最为扎眼的还要数那足有一寸长的伤口,“你怎么会受伤?”
明白无法再隐瞒下去,琅少呵呵一笑,“习武之人,磕磕碰碰的,总是在所难免的。一点儿小伤,养养就好了。”
“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你这伤是同别人切磋时留下来的?”谢小桃皱着眉头问,“这大半夜的,你和谁切磋呢?”
“和……”琅少沉吟了片刻,“哎呀,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啊。我那个朋友就是喜欢大半夜的和人切磋。”
谢小桃抓起了琅少褪下来的那件脏衣服,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切磋吗?那你这衣服上的味道又该作何解释?我想这应该是一种能致人兴奋疯癫的药吧?”
呃……一时之间,琅少无话可说。他怎么就把这一点给忘记了呢?是,谢小桃说的没错,他是在身上涂了一些能致人兴奋发狂的药粉,否则那蓝衫男子也不会做出那等过激的事情,而那伙计也不会如此快的就放弃了原本的坚持。
然而,这样的沉默却是不足以打消谢小桃深究下去的决心,“说说吧,这大半夜的,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又是如何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