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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旬弄好了满意的出来,见傅倾流馋了,拿过兔子看了看,撕下一条肉放进嘴里。
“熟了吗?”
付一旬又撕下一条,喂进傅倾流嗷嗷待哺的嘴里,“熟了吗?”
傅倾流嚼巴嚼巴,“好像熟了,但是又好像不够熟。”
“那再烤一会儿。”
火光之中,烤野兔的香气逼人,两条兔子美味的后腿都进了傅倾流的肚子里,但是这兔子也不知道都吃了什么长那么肥,两人吃的肚子都撑了还有剩下。
傅倾流揉着撑的有点凸出来的小肚子靠在付一旬怀里,脱了鞋袜的脚丫子烤着火,在这冰天雪地中,硬是营造出了惬意安详的气氛。
其实傅倾流也觉得奇了怪了,虽然野味烤起来是很香,但是只是喷了点盐水上去这味道也称不上美味到哪里去,还因为兔子太肥略略油腻,可她就是胃口大开。
吃饱喝足就犯困了,傅倾流靠在付一旬身上脚丫子烤的暖暖的,看着那暖暖的火光,眼皮渐渐的有些重,但是又有点不想就这么睡过去,于是她懒洋洋的问:“你的洁癖呢?”之前一根头发都受不了,这会儿随便趴雪地剥兔皮吃烤兔肉,一点儿不见洁癖。
“暂时没了。”付一旬从登山包里拿出一条薄毯把傅倾流包住,抱着傅倾流软软的身子,下巴抵在她头顶,似乎也跟着懒洋洋了起来。
“为什么?”
“……大概,确实是心理问题。我以前小时候被我父亲丢在一个孤岛上生活,就给我留了几本野外生存手册。上面一个人都没有,因为有一些毒蛇猛兽,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在孤岛上活下来,除了一开始几天有点不适应之外,后面还挺开心的,大概是那段时间让我对大自然的很多东西都没有抵触心理。”
傅倾流来了兴趣,“真的?那你在上面生活了多久?”
“半年,后来我外公过来把我接回去的,听说还打了我父亲一顿。对了,我跟你说过我外公外婆的事吗?”不同于提到自己的过去和父亲时的语气随意平淡,似乎这些事再提起心里毫无波澜。提到外公外婆的付一旬眸光温和,语气里仿佛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嗯?”傅倾流被付一旬感染的对他们起了点对两位老人的兴趣。
付一旬搂住她笑道:“我外公……嗯,你知道我外公吧?被称为‘艺术界不落的王爵’的那位。”
傅倾流眨眨眼,脑子里很快冒出了那位艺术圈不落的神话的大艺术家,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噢,原来付一旬竟然是那位的外孙!要说那位,任何一位艺术家都该知道他的,如果说付一旬挑剔、傲慢、神秘又坏脾气,那么那位就是挑剔、傲慢并且高调坏脾气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
当初他与他妻子的结合也被传出各种版本,而无一不是美好又带着些许让女孩子憧憬的梦幻色彩的,比如当年埃文斯夫人,那位传奇的华人女性画家在自己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竟然揣着仅有的50英镑孤身飞往英国,为了那个跟她生活在完全不同阶级的贵族艺术家,比如她蹲守在他家门口几天几夜终于将那位挑剔到了极点的大艺术家在一群豪门贵族之中拦住什么什么的,具体如何,大概没有人知道,但是唯一大家都知道的是,他们幸福美满,情深动人。
他们的故事大概会很有趣,但是傅倾流现在更在意的是……
“你那时候几岁?你爸爸为什么把你扔岛上?”
“十岁,大概是觉得我被宠坏了太娇气了。”艺术品般白皙漂亮的手指头卷着傅倾流细长的黑发把玩着,声音又轻又柔,就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三岁母亲过世后,我外公就把我接到了英国生活,再一次回国是因为我父亲要娶新的妻子,那女人还不错,就是她带来的孩子有点烦。幸好我不用跟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要不然岂不是被烦死?”
傅倾流无意识的抓住他卷着她的发的手把玩着,指腹从他手掌上的那几道渐渐变得浅淡的伤痕上划过,眼皮缓慢的眨着。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静谧的只能听到柴火被烧得噼里啪啦响的声音,连付一旬都以为傅倾流睡着了的时候,她忽然轻轻的慢条斯理的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被骂恶毒吗?”
付一旬摸着她的发的动作一顿,心脏蓦地抽了一下。
“我爷爷奶奶出车祸过世没几天后,身体不好的妈妈就病了,没几天也跟着去了,然后有一天,李艳阳……就是我爸的情妇,挺着大肚子来我家,跟我耀武扬威说是她把我妈气死的,我一气之下把她从楼上推了下去。”
这一推,让李艳阳早产了,生出来的死胎是个七个月大的男孩。当时的傅倾流并不觉得愧疚,她觉得很开心,看到李艳阳和章铮才不好过她就开心了,觉得解气了,她才不管那个没出世就死掉的婴儿呢。
他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气死原配登堂入室不说竟然还跟原配的孩子耀武扬威,身为这种女人的儿子他还不如不要出来呢。
可惜的是当时才十二岁的傅倾流终究还是太年幼,没有预料到后果,李艳阳是个特别会装的女人,再加上那时傅倾流的母亲已经死了快一年了,几乎没人当李艳阳是小三,哪怕有人知道,那有如何?他们不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斗得过大人,特别章铮才并不是一个庸才,就算遗嘱上把傅氏和其他财产都留给了傅倾流,但是章铮才是她的父亲,在她成年之前,他理所当然的帮她掌管公司,而在等她成年的那些年里,章铮才有很多种方法能把傅氏占为己有。
所以在有心人的推动下,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女竟然因为不愿意接纳继母而做出这种事,理所当然的被人当成恶魔,被认为是恶毒。
其实想想,傅倾流觉得,她确实是个挺恶毒的女人的,要不然怎么就那么不讨喜呢?不讨喜到那些曾经说着喜欢她,有什么好东西总有她一份的世交伯伯阿姨们在她最孤苦无依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没有伸出援手,甚至……
傅倾流说的简洁,简洁到并没有诉出后续的苦,但是付一旬却觉得心脏闷闷的疼。他握紧她有些冰凉的手。
傅倾流笑了笑,语气平淡的好像只是在说一个别人家的故事,“其实想想我那时确实很蠢,我那一推,除了一时的解气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得到,反而把自己弄的更加悲惨,李艳阳依旧住在我家的房子里,章铮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傅氏总裁,反倒是我,声名狼藉,一无所有。呵呵,冲动果然是魔鬼,做人还是要冷静一点。”
所以她总是教傅谨钰要三思而后行,千万要三思而后行,也把自己养成了慵懒散漫乌龟一样慢吞吞的性子。
“倾流……”
“好在,恶人一定会有恶报的。那一天不会来得太晚。”橙黄的火光跳跃在她的面容之上,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的眼眸幽深的如同不见底的潭,神秘而危险。
付一旬抱紧了傅倾流,深邃的眸子透着一股子寒意,他没有去查过傅倾流的过去,因为他尊重她,他等着她开口告诉他,他却没有想到,他听到的给他的感受,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得多,章铮才……李艳阳……他记住这两个名字了。
“说起来,”傅倾流忽然从付一旬怀里挣脱出来,转身面对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慵懒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之前绑架我的人,还有我被污蔑抄袭的时候压着消息不让它传到英国,后面还让人杀掉我的人,我都怀疑是白慕琳下的手。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或者挑拨离间?”
付一旬微微怔了下,似乎没想到傅倾流这么轻易的就想到了白慕琳身上,毕竟她们似乎除了那次孤岛野营之外就没有什么交流了。
傅倾流眼眸微不可查的眯了下。
“我很高兴你的告诉我。”付一旬道。
傅倾流蓦地一怔。
“我会查清楚的,别担心。”他说。
经常在很多电视剧里看到那样的剧情,男女主角因为某个青梅竹马闹不愉快,因为你更信任谁这个问题。
如果是其他男人听到傅倾流说怀疑白慕琳对她做了什么,大概真的会以为傅倾流因为在意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在嫉妒在无理取闹在挑拨离间,如果傅倾流是别的女人,也可能认为还没有什么证据就乱说不好之类的,可偏偏,他是付一旬,她是傅倾流。
傅倾流是个霸道的人,在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法的时候,她的男人可以基于对女人的那点绅士风度和二十年的朋友情分站在中立角度,却不允许直接否定她的怀疑,去信任另一个女人。
夜幕笼罩下的城市繁华璀璨,白日里被遮掩住的*在这一刻就像被释放的野兽。人们肆意狂欢。
咖啡店内琴声悠扬。
夏君宁刚刚跟白慕琳结束通话,梨安辛便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吗?”梨安辛坐到夏君宁对面,笑容和煦的道。
“没有,只是我不习惯让人等。”夏君宁打量着梨安辛,很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他,“梨先生把我约出来是为了什么事?”
梨安辛笑了笑,眼底却微微的发凉,“我想跟夏先生聊一聊关于你的事。”
“我?”
梨安辛从自己的文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
夏君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打开文件慢慢的看起来,等他看完,时间已过去五分钟,他脸上公式化的笑已消失不见,神色阴郁可怖。
梨安辛不甘示弱的冷冷看过去。
“梨先生到底什么意思?”
“这话,我想我来问比较合适,你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她身边?”梨安辛语气里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又是谁,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这种态度来跟我谈论她和她的事?”
梨安辛倏地站起身,“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好直接告诉她这件事,哪怕会伤了她,也好过她被你一直欺骗!”
“梨先生!”夏君宁有些阴沉沉的声音喝止住梨安辛的脚步,整个咖啡厅里为数不多的人都看了过来。
梨安辛满眼怒火的看着他。
夏君宁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有些妥协下来,“请坐。”
另一边,廖康正皱着眉头看着电脑上邮箱里收到的资料,廖锦溪坐在他边上拿着iPad流着口水看着里面专卖店里的衣服,又想从哥哥口袋里掏点钱去买了,昨天他在股市里又小赚了二十来万来着,哎呀,有个金牌操盘手哥哥简直不要更幸福。
“哥啊,你再给我点钱……唉?”廖锦溪忽的看到廖康电脑里的信息,顿时脑子一空,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惊讶道:“哥,你在调查白小姐啊?”
廖康把她推开,“自己玩去。”
廖锦溪才不,她又凑过来,一脸惊恐的问:“该不会真的是她让人绑架倾流的吧?”
这个妹妹虽然拜金了点,但是很听话,该聪明的时候绝对不犯蠢,廖康很满意。
廖锦溪见廖康的反应,连忙拿出手机,“我赶紧告诉倾流,你也赶紧告诉Simon先生,有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身边,想想都头皮发麻!”
“不用你操心,这是先生让我查的。”不过本该顺利查到的东西,突然就像被一道墙阻隔起来一样,很显然,有人在从中作梗。廖康有些烦躁的拍掉廖锦溪打电话的手。
“真的?可是白慕琳跟他不是二十年的青梅竹马吗?他怎么这么轻易就怀疑到她身上?”廖锦溪还以为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那里,就算有人跟他说白慕琳伤害了傅倾流,他也不会相信呢。
“那是因为你不清楚先生的性子。”廖康跟在付一旬身边将近六年了,也算了解付一旬了,他的脾气从小就不好,并不是什么人随便花费个长时间去死缠烂打跟在他屁股后面就能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他给白慕琳一点面子不代表他信任她。
“先生在当初我刚给他干活,见白慕琳第一面的时候就跟我讲过一件事。他十五岁的时候见白慕琳跟他奶奶下国际象棋,几盘棋下来,白慕琳心机百转,每一步都带着算计,而每一次白慕琳快输了的时候,都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用同归于尽的办法去扭转局面或者致使平局。”廖康说着,趁机教育一下廖锦溪,“先生不动声色不代表不知道。不理会,是因为他跟Amon先生性格相近,在保全自己原则的前提下并不热衷去惩凶除恶,在白慕琳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的时候,他不会去理会白慕琳做了什么,因为不在乎那个人,所以才不在意她做的事,现在她疑是对傅小姐下了手,先生恐怕……”已经把她当敌人了。
廖锦溪似懂非懂,一脸不明觉厉。难怪她哥哥明明不去给别人干活都能衣食无忧,却还要给付一旬做牛做马任劳任怨,付一旬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
……
酒店房间内,付首长坐在沙发上,看着前方站着的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锐利如剑的眼眸深的叫人不敢轻易直视。偏偏傅谨钰就像全身炸毛的小兽,咬着牙阴郁强硬的直视对方。
付首长眼中滑过些许赞许,看向垂着脑袋玩着手指的莫书豪,“你们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书豪?”
“爷爷……”莫书豪噘着嘴,看看付首长,又看向傅谨钰,被傅谨钰冷酷无情的瞪了一眼,又恹恹的低下头,不说话。
“你说。”付首长看向傅谨钰。
傅谨钰警惕的瞪着他,心急如焚,眼前这人的气场让他十分有压力,哪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那我让人去查。”
“不准!”傅谨钰立刻被踩了尾巴似的出声。
付首长兴味的看他,“小子,你在命令谁?”
“……我……我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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