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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程这一出来就不得了了,乐乐像是忽然点燃了章鱼八爪缠人功的技能一般死扒住他不放,缠人得不行,莫程倒是也很喜欢,就抱着小家伙玩儿,亲亲热热地说着话。
乐乐为了讨好妈妈也是拼了,将小时候的糗事全抖落出来,只求博妈妈一笑,和不远处的爸爸的赞许的目光。
乐乐说:“我在幼儿园天天都得小红花,是我们幼儿园里最乖的小朋友。”
莫程亲亲他的小脸,说:“这个莫叔叔很相信,乐乐现在就乖得不得了。”
乐乐说:“真的,我说的全是真的,有一次是我们老师衣服上的扣子掉了,我捡起来交给老师,老师夸奖我拾金不昧,给了我一朵小红花,第二天,我就盯着她的衣服看,心想扣子怎么还不掉,掉了我就好冲过去捡起来,再得一朵小红花,可是,这一天老师的扣子好牢实啊,我盯了整整一天都没有掉一颗。”
莫程笑着问:“结果你这一天没拿到小红花了?”
乐乐小胸脯一挺,骄傲地说:“我每天都拿到了的。这一天老师夸奖我注意力高度集中,是一周中最好的一天,所以,奖励了两朵小红花给我。”
莫程哈哈地笑了起来,说:“你们老师真有爱心啊,这样也行的。不过,幸亏乐乐你还小,不然……”不然这样盯着人家看,别人要喊色狼了。
乐乐顺势又爬到妈妈的身上去讨赏,说:“我乖不乖?”
莫程又亲了他一下,说:“乖,乐乐是最乖,最棒的。”
乐乐偷偷地回头,对着贺彦枫做了个“耶!”的口型,贺彦枫回了他一个“继续努力”的眼神,又用手机照了几张老婆和儿子亲热地抱在一起的照片。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可惜来电太多,生生破坏了气氛,贺彦枫怕电话吵着妻儿,只能走了开来,在几米开外的角落里接电话。
当贺彦枫接到公司总经理何奕信的第五个关于工作的请示电话时,终于不耐烦了,很不悦地对电话那头说:“奕信,差不多的事情自己拿主意就行了,别事事都问我,我在外面不方便。”何奕信虽然是手下,但是,同时也是他的大学同学兼好友,贺彦枫对他说话都留着分寸,要是外面聘来的,早就一句话砸过去:“老子付你高薪酬,就是要你解决问题,而不是专门负责电话传话。”
何奕信抱歉地说:“老大,我也不想打扰到你休假,可是,借壳上市这个项目,涉及金额几十亿,我只是个执行总经理,换句话说,小的只负责执行,决策的事儿,太高大上了,还是贺董您老来,小的不敢擅作主张。”
贺彦枫这一个电话就打了一个小时,才收了线,正说过去看看老婆儿子玩什么呢,谁知道马上又有别的电话进来,这一次却是负责苏瑾案件的秦警司。
苏瑾的案件是秦警司负责,并实施跨省追捕归案的,所以,秦警司建议走公诉程序,比贺彦枫以受害人家属的身份提起自诉更有力,法院判罪一般也判得更重,所以,贺彦枫才能这么逍遥地把案件全丢给秦警司,自己陪着老婆东游西逛。
不过,再怎么着,贺彦枫都不可能完全不理不管,秦警司告诉贺彦枫,苏瑾的案件经过整整四天的审理,拐骗儿童的犯罪事实已经全部清楚,苏瑾本人亦然对拐带贺乐扬的罪行供认不讳,但是,她的律师随即出示了一份苏瑾的精神状况鉴定书,说是苏瑾在五年前就患上了间歇性躁狂抑郁性精神障碍,而苏瑾在实施对贺乐扬的拐骗行为时,正处于病发期,按着现行法律规定,可以免去刑事责任。
贺彦枫听得蹙眉,冷笑道:“这一招简直是她的免死金牌,每次干了坏事,就靠装疯卖傻逃脱罪责。你没有叫检察院弄个专业点的精神鉴定机构给她做鉴定吗?难道就凭她自己弄出来的假证明就想要再次瞒天过海?”
秦警司急忙说:“我们请了专业机构给她做了一系列鉴定的,不过,很令人吃惊的是,她的鉴定结果就是精神障碍。我怀疑,她自修过这方面的心理学,对付专门鉴定机构很有一手,而我们现在的鉴定手段,说老实话,还有点跟不上形势,被这些奸猾的罪犯利用的事情时有发生,算是个盲点吧。”
贺彦枫说:“那……如果是这样的情况,据你的判断,案件的走向会是怎么样?”
秦警司很遗憾地说:“如果鉴定是精神障碍的话,就只能免除刑事责任,送往精神病院。”
贺彦枫眉头拧着,说:“我感觉她不是精神病,十有八|九是装的。”
秦警司说:“光是感觉不行啊,贺先生,法律讲究的是证据,她现在有鉴定书为证据,而我们没有。”
贺彦枫说:“要是能派个卧底去,也装精神病,陪着她住一个房间,同吃同住,时间久了,她的狐狸尾巴迟早得露出来。”
秦警司眼睛一亮,说:“这倒是个办法。而且,案件是有追诉期的,不是一次断案就完事的,哪怕是她暂时不坐牢进了精神病院,只要期间能拿到有力证据证明她是装疯,案件就可以重新审理,并且,她装疯逃避罪责也是一项罪名,到时候数罪并罚,至少得判个五六年。”
贺彦枫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好,你等我电话。”
挂了秦警司的电话,贺彦枫又马上拨打何奕信的电话。何奕信接起电话,讶异地说:“我没听错吧?这一回可不是我骚扰你,而是贺董你翻我牌子哦,不过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啊,忙着执行各种您交代的公务……”
贺彦枫说:“少废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何奕信马上洗耳恭听。
贺彦枫说:“咱们g市有几所精神病医院?”
何奕信失笑说:“还能几所啊,不就一所吗?多了咱们g市还不得乱套,疯子满大街跑,吓不吓人啊?”
贺彦枫不耐烦地说:“别逗哏了,我没心情。是哪一所?”
何奕信说:“就是俗称的八医院。怎么了?”
贺彦枫说:“好,把八医院收购了。”
何奕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惨叫着说:“不会吧?这……行业跨得也太大了……我们一个网络服务公司,去收购一个精神病院?”
贺彦枫说:“那有什么关系!企业要做大做强,除了在专业领域里追求卓越之外,也可以横向发展,跨行业、多领域、横向式发展是趋势,小何,你要与时俱进啊。”
何奕信委委屈屈地说:“那好吧……哎,不对,八医院不是企业啊,人家是医疗机构,事业单位,咱们再怎么跨领域、横着走,也收购不了啊。”
贺彦枫说:“收购不了?身为一个执行总经理,还有你执行不了的任务,你不觉得羞愧吗?那好吧,咱们把难度调低一点,咱不收购,咱控制它,这个总做得到吧?”
何奕信欲哭无泪,说:“咱好好地控制一个精神病院干什么?”
贺彦枫说:“因为我要把苏瑾那个贱|人关进去!她以为她玩得很转,一切尽在掌握?装疯就可以什么都免罪了?想得美!这一次老子陪她玩到底!行了,别的不多说,我事情还多,就问你何总一句话,这个任务你执不执行得了?搞不搞得定?要是不行,我就找别人去了。”
何奕信一咬牙,说:“搞不定也得搞定!老子拼了!”
贺彦枫挂了何奕信的电话又给秦警司打电话,唧唧咕咕商谈了很久的细节,挂断电话一看,妈呀,都到了午饭时间了,赶紧往老婆孩子的地方走去。
莫程看他过来,便笑着说:“我现在知道土豪也不好当啊,看您这忙得,电话都烫耳朵了吧?”
贺彦枫也笑,说:“没办法,公司的事,还有案子,就是拐骗乐乐的那个女的的案件,现在也要开始审理了,杂事有点多。”
莫程了然地点头,说:“是啊,在外面玩的时候,感觉和现实生活是脱节的,世外桃源一样,一旦回去,现实的事情就来了。不过,再怎么桃源,终非久留之地,还是要回去的。”
贺彦枫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莫程说:“我都出来一周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正好彦枫你的事情也多了起来,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贺彦枫想说不,却不敢太露痕迹,因为昨天莫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谢绝他的追求,只能做普通朋友,逼得太紧反而不好。
贺彦枫勉强地说:“是啊,确实是该回去了。就是乐乐舍不得你。”
乐乐听了这些话,不需要贺彦枫教他什么怂恿他什么,自然的感情就流露出来,他的大眼睛里有了泪花,低着头,用脚尖蹭着地,一句话不说,却能让人马上知道小孩儿有多伤心。
莫程不忍心,抱了乐乐起来,哄着他说:“乐乐舍不得莫叔叔吗?其实莫叔叔也舍不得乐乐,乐乐多乖啊,好了,不哭了,什么时候莫叔叔有空,去你们在的城市,找乐乐玩,好不好?”
乐乐搂着莫程的脖子不说话,眼泪顺着脸蛋一滴滴落下来。乐乐的心里万分舍不得妈妈,可是,妈妈都不知道乐乐就是他的孩子,所以,乐乐没办法像对爸爸那样肆无忌惮地撒娇哭闹,任性地说出:“妈妈别走,别丢下乐乐。”这样的话。
莫程抚慰地拍着乐乐的背,说:“好了,别哭,莫叔叔说了会去看你,就一定会去的。”
乐乐闷闷地说:“那你什么时候会来?”
莫程说:“这个不好说,叔叔还有点忙,不过,等我有了时间,就一定会去的。”
乐乐搂着莫程的脖子,皱巴着一张小脸看着妈妈,豆大的泪珠又从眼眶里一滴滴涌出,看得莫程很无奈也很心酸,孩子是多么纯真无邪啊,就几天的相处时间,临别时感伤如此!
乐乐流着泪,说:“可是,我一天也不想和你分开。莫叔叔,我好希望这世界上有一种超级大的口香糖,一头黏着你,一头黏着我,这样,你走去哪里,我都能跟着你。”
这……莫程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贺彦枫也感动得无以伦比,乐乐这小家伙,简直就是太给力了,简直就是超高水平发挥!不对,光是说“给力”或者“超水平发挥”都不完全,应该说,孩子的真情实意,完全是真心流露,任是铁石心肠也要被打动了吧。
莫程抱着乐乐抱了很久,乐乐才慢慢地不哭了。
贺彦枫情难自禁地揽住莫程的肩膀,把妻儿都温柔地拥入怀中一般的姿势,对莫程说:“乐乐没有妈妈,感情上比一般的孩子脆弱一些,也真挚得多,他喜欢谁,就喜欢得不得了。我甚至在想,如果他……”
乐乐猛然抬头,抱住莫程的脖子,直直地看着妈妈的眼睛,大声而激动地说:“莫叔叔,乐乐太喜欢你了,乐乐想做你的干儿子,可以吗?”
莫程抱着乐乐的手臂紧了紧,旋即点了点头,唇边绽开温柔而欢欣的笑,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