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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离开的时候,却在路上碰上杨教授:“嘉言,有段日子没见你了。都忙什么呢?”
嘉言说:“您老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上次布置给我那个课题,我和几个师兄师姐一起研究着呢。”
“那就好,最近没什么课,闲暇时间你也要努力。对了,我那儿有些资料,是你徐师兄早些年整理的,对你有帮助,晚上你过拿一下,顺便叫小苏啊小朱一起来吃个饭。”
嘉言应了声,说“好”。
下午她在寝室里待了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了一下就打车去了杨教授那里。来接她的是傅晓亮,看到她很开心,一路上拉长道短。傅晓亮家就在杨教授那栋楼的前面,母亲是司令楼里的文员,父亲在济南当兵,他在这一片儿都算是个很乖的孩子,杨教授和贺院士都很喜欢他。
杨教授说的请客,其实就是请一大帮人,围着个桌子一起裹饺子,自己裹,自己吃。嘉言见了,都忍不住摇头:“您这也太没诚意了,我们还以为您要亲自下厨呢。”
杨教授老脸一红,别扭着:“我敢烧,你们敢吃吗?等哪天你们师母出差回来,我再让她做一顿犒劳一下你们。今个儿就将就着点吧。”
“您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好再拂您的面子。”
嘉言和傅晓亮坐在一起裹饺子。傅晓亮手笨,沾了两次都没把皮子合起来,嘉言说:“你要多沾一点水啊,捏的时候要有规律,一边捏个四五下就行了,别捏那么多下,能不散吗?”
“这样啊。”傅晓亮不好意思地挠头。
杨教授没好气地说:“面粉都到头上了。”
傅晓亮憨笑。
杨教授又说:“晚上礼堂放电影,你们年轻人一块儿去看吧,也可以去前面操场玩,别老闷在家里,都给憋坏了。”
一群人嘻嘻哈哈应了声,吃完饭就成群结队出了门。
傅晓亮亦步亦趋跟着嘉言和苏柔三人,问嘉言:“言姐姐,你是去看电影还是去操场打球?”
“我现在只想散散步。”
“那就去操场吧。”
到了那边才发现人也不少,江玦也在,正和一姑娘对打羽毛球。那姑娘穿着身运动服,扎着个马尾辫,从背影看身段窈窕,跳跃起来非常灵动。好不容易一个弯腰,侧过来半张脸。
青春靓丽,明眸善睐,长得还不赖。
“嘉言姐,你看什么呢?”傅晓亮过来。
嘉言盯着那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远处那个姑娘说:“那女孩谁啊?”
傅晓亮眯着眼睛认了会儿:“……你说那穿粉色运动套装的?”
“对。”
“徐珊珊呗。”傅晓亮终于认出来,不屑的口吻,“徐首长家的,小公主,别提多嚣张了,就对江哥服气。她本来考上了沈阳的一所外语学校,死活不愿意去,硬是留在本地读了个室内设计,把她爸妈气的。”
“她喜欢江玦?”嘉言是看出来了,有点想笑。江玦这花花性子,跟这么个小辣椒,非整出事情不可。徐珊珊……徐家的小公主——嘉言忍不住就勾起嘴角。
这世界还真是小。
“看球——”徐珊珊扬起拍子,狠狠挥去。
江玦正要接球,目光却看到了场地另一边的傅晓亮和嘉言,放下了拍子。那球不偏不倚正巧砸在他脑袋上。
他惊醒过来,皱了皱眉,失落了手里的拍。
徐珊珊吓得扔了拍子,追过来:“江玦,你没事吧?”
江玦抬手隔开了要扑上来的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转身朝嘉言和傅晓亮走过来。傅晓亮拉嘉言的袖子:“怎么过来了啊?”
嘉言没说话。
江玦到了近前,对嘉言说:“你怎么来了啊?”
“我不能来啊?”嘉言笑了笑。
“当然不是。”江玦也笑了笑,和她一起坐草坪边,“来看教授?”
“嗯。”
“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老人家寂寞,叫上我们来陪陪他。”
江玦笑,回头看她的眼睛:“越来越可爱了。”
嘉言“噗嗤”一声,猛地推了他一把。江玦被她推翻在地上,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身上都是草。他笑着拍掉。
“你干嘛啊?”徐珊珊走过来看到了,瞪着她。嘉言从她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敌意,站起来,伸出手,“白嘉言,江玦的……”看了江玦一眼,“老朋友。”
“老朋友?我和江哥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怎么不知道?”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看着像十七八岁,说话都带着一股劲,讨厌就是讨厌,敌意都不会掩饰。加上二人冤家路窄,这可算是针尖对上麦芒了。
江玦说:“没规矩,叫嘉言姐。”
“她也不比我大多少,我凭什么要叫她姐?你跟他什么关系啊,这么维护她?”
江玦怒起来:“你怎么说话的呢?小小年纪的,这么不服管?”
徐珊珊听他这么说就炸了:“我22了,大四了,不是小孩子了!你总是把我当小孩!江玦,你快30了了不起啊!”
这么大庭广众的,几个相熟的哥们都转过头来,笑嘻嘻地盯着这边。被这么个小姑娘吼,江玦那个没脸啊。他气得够呛,板起脸:“滚!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滚就滚!”徐珊珊跺着脚,真的滚了——抱着脑袋蹲地上,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就慢慢翻着圈儿滚起来。
周围一圈人哄堂大笑。
江玦火冒三丈,冲过去把她拎起来,直接朝南边快步离开。小姑娘身板儿小,被他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拎着,就跟被提着的一只小猫似的,不停踢蹬着腿,不服输地喊着:“江玦,你个王八蛋!你就是个王八蛋!”
“怎么样,够辣吧?”傅晓亮伏在嘉言耳边小声说,“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千万别惹她,那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嘉言无不讽刺地说:“其实,还是有那么点可爱的。”如果她不是俞梅和徐正清的女儿的话。
江玦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灰头土脸,坐下就灌了一大口水:“真是受够了!徐彻这个神经病,居然把这祖宗丢给我?真是受够了,怎么会有这种疯丫头?看把我脸给抓的。”江玦把脸转过去给嘉言看,那三道血痕看得嘉言忍不住喷笑出来。
“这是被猫给挠了?”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妈的!”
“对个小姑娘爆粗,这不大绅士吧?”嘉言笑话他。
江玦冷笑:“她还小姑娘啊,比十个大老爷们还难对付。走走走,和我打球去,别提她。”
嘉言拍拍裤子和他一起起来,到了球场那边各自拿了拍子,绕着场地走了半圈,松了松筋骨。
江玦说:“再热身也没用,今天就得把你干趴下!”
嘉言冷笑:“你试试。”扬手把球抛上去,身子后仰,球离地合适时一个猛击就打了出去。动作干净利落。
“来得好。”江玦上前两步,反手就给它挡了回去。
“挺有默契的,听说以前是很好的朋友。”苏柔在场外和朱晴说。
朱晴听出她语气怪怪的,有点不舒服,敷衍地“嗯”了声。这段日子,苏柔变了很多,变得她都陌生了。有时候,她都不想和她说话了,像被毒蛇盯着似的。
苏柔忽然指着前面说:“看——”
朱晴抬头望去。
一男一女正从礼堂那边过来。不正是俞庭君和刘舒?原来约会是约在这地方呢,这算不算登堂入室?苏柔冷笑,半晌,眼睛里又渐渐浮现出几分兴奋的光,耸耸朱晴的胳膊:“你说他们俩,怎么站那么远哪?根本不像情侣。”
朱晴有点反感她这种语气,像是人家不好她就开心似的,语气就不大好:“我怎么知道。”
苏柔也不在意,笑了笑说:“我觉得像首长和跟班。刘舒那么自以为是的,可到了人家面前,也就是跟在后面的份。”
朱晴终于忍不住了:“人家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啊?你就是见不得人家好是不?”
苏柔冷笑:“又不是说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以为刘舒真把你当朋友啊,就是利用你。有你在她身边站着,才能凸显出她那点姿色啊。也只有你个傻瓜才真心对她,还帮她打水又打饭的,你和她丫头有什么区别啊?”
朱晴的脸都涨红了:“你有病吧?”负气离开。
苏柔哼了一声,朝刘舒和俞庭君迎了过去:“四哥好。”又对刘舒笑道,“怪不得舞会这么早你就退场了,原来是有约呢。”
装什么装?难道你事先不知道?刘舒都快气炸了,这贱人,不知道又要整什么幺蛾子。面上却微笑着:“是啊。”在俞庭君面前,她可不敢亮出她的爪子。
“你们聊。”俞庭君打了个招呼就朝操场那边过去。
刘舒气得手都在抖了,狠狠拽住苏柔的手:“你什么意思,故意搅合吗?”
苏柔狠狠甩开她的手:“搅合什么啊?值得我搅合吗?你那点价值,充其量就是个替代品,不,没准连替代品都算不上。你们有上过床吗?他有拉过你手、亲过你吗?”
刘舒火冒三丈:“贱人,我要撕了你!”
“好啊,你来啊!”苏柔压住她的手,把她拖到一棵行道树后,“不过,你可要想清楚。和我过不去有什么意思啊,人就会看上你了?人家心里有人呢。你和我在这里大闹,人家在一旁看好戏。”
“你什么意思?”刘舒也找回了几分理智,惊疑不定地望着她。
苏柔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掏出手机,翻到相册,直接递给她。刘舒将信将疑地接过来,这一看,眼睛就移不开了,手里越翻越快,最后气得摔了她手机,狠狠几脚踩下去。
“你神经病啊!”苏柔忙去拦她。好不容易推开她,也没抢救回那手机,屏幕已经碎了。她气得发抖:“刘舒,你发什么神经!有问题要找白嘉言去啊,跟我手机过不去干嘛?”
“你照片哪来的?”刘舒双眼喷火地瞪着她,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苏柔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有些色厉内荏,气势就有些弱了:“白嘉言和我小姨是同事,我小姨遇到点事情,那天正好朋友,她和我说她能解决,我晚上就跟她去了。谁知道是去俞四哥家里啊。”
“她去他家里?”刘舒气得都快晕过去了!这女的到底是什么人啊,还去他家里?虽然那天那么一来,大家都默认她是他女朋友了,可是他根本没对外承认。本来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想着这事不能急,得慢慢来。谁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次炫耀的口吻说起俞庭君时,白嘉言平淡的态度都像是在讽刺她。
她简直难以忍受。
苏柔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啊。他们刚开始还装得不大熟络的样子,我就去了一趟厕所,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吻上了。我都吓死了,怎么都没想到啊。我听他们的对话,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肯定,他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还关系匪浅,没准就有那关系。”
“什么关系?”
“你这问题问得也太白痴了吧?”苏柔白她一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什么什么关系?一男一女,除了那档子事还能有什么亲密的关系。我看不止是以前,这两人啊,像是闹别扭,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有没有背着你有什么。你啊,说白了,就是个挡箭牌!人家要哪天复合了,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你还拿那些个他给你买的东西炫耀,你白不白痴啊?白嘉言没准就在心里笑你蠢货呢。”
“你闭嘴!”刘舒捏紧拳头,转身就冲操场那边冲去。一腔热血都冲上了脑门,根本难以控制。
苏柔把手机收好,在心里冷笑。
“嘉言,我有话和你说。”嘉言正和江玦说话呢,刘舒插过来,脸色不那么好。
嘉言放下球拍:“……你这是……”
“我有话跟你说。”刘舒又重复了一遍。
嘉言看着她,过了半晌,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