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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沅会意,连忙从随身的布袋子里取出一卷东西来,递给了江星若。
江星若接过银针,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向越国公夫人。
“都让一下,给我让出一个位置!”江星若在外围挥着手。
奈何她不过十岁,声音被哄闹声掩盖住,身形又娇小,竟是无人发觉。
江星若正在焦急时,越国公夫人身边的唐凝舫却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
他看着江星若面露急色的小脸,当即站起身,走近她然后伸出了一只手。
江星若一愣,然后果断地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心。
唐凝舫不过轻轻一使力,江星若便被带了过来。
江星若走到越国公夫人身边半跪下来,略略把了会脉,便拿出几根银针,先后刺入几个穴位里,后又不断变换着穴位,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眼花缭乱。
根本没有给众人留出反应的时间!
这,正在行针的,是福安郡主没错吧?
她,她不是才十岁吗?
少女神色沉稳,眸色平静,一看便十分胸有成竹,令慌乱的越国公竟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他神奇地稳住了心神。
一旁的唐凝舫抿着薄唇,目光在母亲与少女之间逡巡着,最后停留在了少女白嫩细腻的侧脸上。
她神色认真,拿针的时候,就像那最耀眼的星,宛如神女。
她比他想的,还要卓尔出挑,钟灵毓秀,当真是宫里与二王府中独一无二的无尘明珠。
“江星若……”
向来随心所欲、恣意妄为,甚至在隆德帝面前都嬉笑怒骂着的少年,第一次在心中郑重地念了一个人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越国公夫人终于艰难地眨了眨眼皮,渐渐苏醒了过来。
“醒了!”
“福安郡主竟如此医术高明!”
“人没事了就好,可吓我一跳呢!”
这时,池晏背着医箱匆匆赶来,但在看到江星若在病人身旁时,池晏脚步顿时放慢了。
有他的乖乖徒弟在,那便出不了什么事了。
池晏走过去,江星若便向他点头示意。
池晏道了声“冒犯”,便轻轻搭上了越国公夫人的脉。
片刻后,池晏颔首道:“已无大碍,幸亏郡主出手及时,否则便是神仙来了,都无力回天。”
江星若听了池晏这话,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师父这说的也太严重了吧!
刚刚她把脉时,越国公夫人的情况也没有危急到这样的地步呀。
难道……师父在给她攒声望?
果然,隆德帝听了池晏这话,第一个满意地笑了。
隆德帝高兴地道:“若若这次立大功了!赏!”
越国公按住越国公夫人想要起来道谢的动作,他自己却突然一掀衣袍,竟是要向江星若跪下!
大周并不是处处都要跪的国家,哪怕是面见皇帝,也不是要跪的。
可见越国公这礼的份量!
江星若忙去扶一脸庄重的越国公,但他力气大,江星若根本拦不住他,她只好侧身避过越国公的礼。
她声音虽温软,却带了几分急切:“国公莫要这般,倒让我于心不安了,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举手之劳,国公快请起!”
江景珩与江景翊还没从小妹施针的英姿中回过神来,就突然收到了小妹的眼神。
兄弟二人了然,连忙上前扶起了越国公。
“郡主此恩,我永世不忘!”越国公英朗的容貌上满是感激。
江星若又是一番劝慰推辞,才作罢。
因着越国公夫人的变故,隆德帝宣布了宴席提前结束,还赏赐了不少珍贵的药品给了越国公府,以表自己的挂念。
越国公夫人临回去前还虚弱地拉着江星若的手,她美眸含着感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
“夫人放心,按照药方上的调理,很快便会痊愈,”江星若温柔一笑,“待您痊愈后,我再亲自拜访,陪您说说话。”
越国公夫人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安心地被越国公扶着走了。
唐凝舫随父母离开之前,有些担忧地看了眼江星若略显苍白的脸,他欲言又止。
江星若好似看出什么,她朝唐凝舫莞尔一笑,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唐凝舫顿了顿,他上前对她道:“此番不知如何谢你才好……我见你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怕是因方才施针损耗了精神的缘故……”
“小家伙,保重自己。”
唐凝舫薄唇轻抿,说完这句话后又再看了一眼江星若,这才转身离去。
江景翊见了,他面色不虞地走到江景珩身边,瞪着唐凝舫的背影:“哥,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对若若图谋不轨?”
唐凝舫这个不学无术,寻花问柳的纨绔,休想染指他单纯美好如池中荷的小妹!
江景珩瞥了他一眼:“若若还小,且已定了婚约,唐世子不过表达感激之意罢了,你别胡说八道。”
话虽这么说,可江景珩心里却还是默默地记住了唐凝舫这个人……
任何一个接近若若的男人,他为了以防万一,都要好好留意才行!
想到这里,江景珩淡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程郁。
这小子……
实话来说,他与景翊并不看好程家这娇贵的小公子。
太傲了。
-
崇明殿外,苏繁烟正捏着一方香帕,站在角落的阴影里等待着江隽。
方才走到这里,江隽突然被人叫走,他便叫她在此处稍微等他一会。
江隽说过会带着她去赴大小的宴会,接触的人多了,说不定就会有她身世的线索。
只是苏繁烟也没有想到,如此郑重盛大的宴会,江隽也会携她参加。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左右我也是一个人,你就当是做我的女伴,不用顾虑。”
苏繁烟低垂着精致漂亮的眉眼,在暗处看不出她的耳垂微红,只显露出几分乖巧恬静来。
“这位小姐,怎的一个人在此?”突然,有人这么说道,吓了苏繁烟一跳。
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抬起水蒙蒙的眼睛,只见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朝她走来。
来人面色温和,语气含情,正是四王爷。
苏繁烟方才在宴会上,故而知道他的身份,她福了福身:“见过王爷。回王爷的话,民女在此等人。”
四王爷优雅地抬了抬手,免了她的礼:“我在崇明殿看到了你,你是同六弟一起来的吧?”
“正是,六王爷是民女的救命恩人。”苏繁烟解释道。
“既是如此么……小姐芳姿让我等见之忘俗,”四王爷眉眼柔和,“不知本王可否与小姐结交一番?”
四王爷出生皇家,皇家子弟便没有不好看的。他深情的模样,看起来儒雅温柔极了,似乎真的是对苏繁烟一见钟情一样。
往日里,若是见过四王爷这番剖白心意,柔情似水的模样的女子,惯是会被他这幅皮囊给迷惑,遂对他死心塌地。
故而四王爷十分胜券在握,这天下哪个女子,不喜欢有权有势的英俊男子倾心于自己呢?
可苏繁烟随后的话却叫四王爷暗自皱了皱眉。
“王爷抬爱,民女受宠若惊,”苏繁烟垂着头,让人看不起她脸上的神色,只是她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民女身份低微,如今又如浮萍,借住六王府中,着实承担不起王爷的厚爱。”
四王爷却轻笑一声,反问一句:“不知小姐贵姓?”
苏繁烟略一顿,才说:“民女姓苏。”
四王爷温和道:“苏小姐性子淡雅如菊、与众不同,本王更是敬慕,只是……本王僭越,劝苏小姐一句,苏小姐常住六王府恐会误了名声……”
“本王的六弟,他无心朝政与世事,惯是随性而为,听说他遍查你的身份而无所得,苏小姐也莫要在心里怨他。”
这话就是暗戳戳的在说江隽是个废物,凭他的能力也查不出苏繁烟的身世。
苏繁烟丽眸一冷,语气也淡了些:“六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顶着流言收留了我,还帮助我一直寻找家人,我不会埋怨王爷,甚至非常感激。”
四王爷双手背后,嘴角牵起一个薄凉的弧度:“若苏小姐日后有任何困难,大可以来四王府寻本王。本王与苏小姐一见如故,定会助你。”
苏繁烟还想说什么,却听一个娇软的甜音传来:“苏姐姐!”
只见,一个湖蓝色的娇小身影正急切地往她这里小跑而来。
苏繁烟面上一喜:“是小郡主!上次还未曾好好向郡主道谢。”
江星若呼哧呼哧地跑来,抱住了苏繁烟的胳膊,瞥了一眼四王爷:“王叔。”
四王爷笑意不达眼底:“是若若啊,今日你在殿中的表现实在是惊为天人,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王叔打心底为你高兴。”
事实上,四王爷心底却对家里的女儿恨铁不成钢了起来。
二王府的子女个个人中龙凤,可他四王府不仅还没有嫡出的儿子,嫡出的女儿江莞和江星若比起来,还是云泥之别。
江星若恬淡一笑,水眸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王叔谬赞,和莞姐姐比起来,若若这雕虫小技实在不算什么。”
呵呵!
听了这话,四王爷差点连假笑都做不到了!
她说这是雕虫小技,这不是故意在埋汰江莞么!
不过两个王府关系一向不好,四王爷也不在意,他向来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
“若若自谦了,何必妄自菲薄!”四王爷呵呵一笑,“本王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苏小姐,我们下次再见。”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苏繁烟,这才转身离去。
“哼……”江星若美眸泛着冷意,看着四王爷离去。
“小郡主,”苏繁烟微微弯下腰,与江星若平视,语气如卸重负,“幸亏你来得及时,为我解了围。”
江星若笑着摆摆手:“哪里算得上,不过苏姐姐,你不是跟着我小王叔来的吗,他人呢?”
江星若话音刚落,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若若,繁烟!”
那俊逸修长的身形,确实是江隽没错了!
“嗯?怎么都叫繁烟啦,看来苏姐姐和我小王叔关系很不错喔!”小姑娘眸光纯真,语气自然极了,丝毫不见揶揄。
但苏繁烟听在耳边,却仿佛琢磨出了别的意味,她的俏脸莫名红了几分:“郡主……”
“小王叔,你去哪了,怎的丢下苏姐姐一个人在此?”江星若鼓着粉腮。
这样苏姐姐是会被坏人叼走的!
“啊,这个嘛,”江隽对着江星若毫无脾气,只挠着鼻子笑了笑,“方才有人寻我,我才过去。”
“苏姐姐这样柔弱,小心被人拐走才对。”江星若的话别有深意。
江隽同苏繁烟互相对视了一眼,那一刹那,似乎空气中都有了几分温度。
苏繁烟不自然地垂眸,声音弱弱的:“郡主,我哪里会被人拐走呀。”
江星若笑眯眯地摇摇头,然后对着江隽道:“总之小王叔可要保护好苏姐姐才对!”
“时辰不早,小王叔尽快和苏姐姐回去吧,我也先走咯。”江星若说完,便提着裙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江隽无奈一笑:“这小家伙,别看她身体不好,可性子却比谁都活泼……”
他看了一眼清丽如画的苏繁烟,轻咳了几声:“繁烟,你莫放在心上。”
“怎么会,小郡主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呀,”苏繁烟摆了摆手,“小郡主伶俐可爱,又极为善良,我心中甚为喜欢。若是我有这样一个妹妹,该是多好。”
江隽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生生咽了回去,目光有些闪烁:“嗯……我们回府吧。”
苏繁烟笑着应了,提裙跟在了江隽身后,模样娇憨乖觉,看得江隽心头微微一动。
这姑娘,真像只小兔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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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国公府。
越国公夫人景氏也是出生武将世家的将门虎女,故而性子十分坚毅要强,不然也不会随着越国公一起镇守边疆多年。
她不过回去稍稍歇息了一会,便恢复了几分体力,也能开口说话了:“我这心口钝痛的毛病,常年傍身了,没想到一直忽视的下场,竟造成今日差点一命呜呼。”
“幸而有福安小郡主及时出手相救,不然我可就要丢了唐家和景家两家的脸面了。”
越国公无奈,从唐凝舫的手中接过一杯温水递给她:“都这时候,你还担心什么脸面不脸面。”
“是啊母亲,今日着实惊险,”唐凝舫皱着眉,“儿子差点以为你是被人下毒了。”
景氏看着唐凝舫就有些不顺眼,她怒瞪:“你这个混账,今日宴会居然给老娘迟到?!你老实交代,到底去哪了,反正我不信你是迷了路!”
景氏并不知唐凝舫背后的身份,近来听了一耳朵关于唐凝舫在外所做的“好事”,她早就气怒不已。
“母亲,你先别动气,”唐凝舫连忙举手,“就算我说的话不可信,您总不能不信福安郡主的话。”
唐凝舫倒是没想到,他一世潇洒不羁,这时候却只能搬出小家伙来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