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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一、心里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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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叶泉要表达的,是另外一个意思。

    他并没有觉得紫纹这样不好,也不觉得这样有损她的形象,反而觉得很亲善。只要不上班,他就不会感觉到紫纹的气势和压力,就会忘记她是那个时刻被仰望着的大神。

    叶泉很喜欢窝在紫纹家,其中也有一个原因,就是觉得她在家的时候,屋里就很有一种“家”的感觉。自然,自由,温馨,有一种归属感,能让人抛却了外面的纷纷扰扰,会很平静。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紫纹随意的装束给他的心里作用。因为即使以前在父母家,他也没有感觉他父母有多随意。

    现在交往的那些女人们,带着的睡裙也差不多都是性感妖娆,又秀身材又秀美。感觉她们就是为了在他面前展现最撩人的一面的,让他无法随意。

    可是紫纹,一件宽松无袖棉T,啥优美都遮住了,啥身段都没有了!但他就是觉得这样的紫纹让他浑身都舒服松弛了下来,什么人设,什么距离感,都可以摒弃了做自己。

    “感觉在家,我能做自己,最自然的自己。”叶泉吃完了早餐,撑着下巴一边看紫纹啃包子,一边有感而发。

    紫纹吃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又看似若无其事地继续闷头吃东西,但心里已经在翻滚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紫纹被撩到了!她不敢看叶泉,就怕那内心的向往和爱意会泛滥到脸上。

    她很想问:“最真实的你会爱上最最真实的我吗?最真实的我,能为此努力一把吗?既然看到我有‘家’的归属感,那我能不能就成为你的家?”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就只是低头吃东西,然后一句:“吃完了!你洗碗!”继续装傻。

    叶泉起身去厨房的时候,她盘腿坐在餐桌前,撑着脸颊透过玻璃隔断看着叶泉洗碗的样子发呆。

    她想:“你说我居家,你现在的样子,其实更居家。真想就这样一直一直看着你,看着整个人生似乎只有你我的这个样子一辈子!”

    也许是甜蜜的事儿想得太专注,叶泉从厨房出来的的时候,她都没有收回表情。这表情让叶泉心里忽一激荡,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和满足感油然而生。

    “好温暖。”他想,“真想……”还没想完,他就打断了自己。

    “帅吗?”叶泉问紫纹。

    紫纹顿感被抓包!既然被抓了,那也就将错就错,脸上的表情变得更痞了:“帅!真帅!一百分!以后我找男朋友,也一定要有足够美的皮囊!”

    “哼!难!”叶泉对自己的相貌还是很自恋的。可是听到紫纹提起“男朋友”这个字眼,胃里怎么又不舒服了呢?难道他天生对紫纹的男朋友过敏?

    没有多想,叶泉从书架上拿出速写本:“好久没练手了,过来给我画一张?”

    “我看会儿书,你自便!”说着紫纹窝到了铺着绒毯的角落,拿了本书自顾自看了起来。

    叶泉画了一张动态,抬头便发现他被她的专注表情吸引到了,随后便画了一张表情特写,很有达芬奇的意境。“真满意!”他想。

    很多时候,在做动画原稿表情的时候,他都会拿出以前的紫纹速写来借鉴。欢笑的、熟睡的、认真的、疑惑的、噘嘴的,现在又多了专注的。

    “喂!活动表情库!给点别的表情画画?”叶泉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活动表情库?我?”紫纹抬头。

    “这里还有谁?”

    “要啥表情?”

    “来个愤怒的?”

    “愤……愤怒?没意境,愤怒不起来啊?”

    “那就想想万慧娟那个糟心货干的好事儿?”

    “等等,我酝酿酝酿……”

    一张画完,叶泉看着画评论道:“愤怒得很内敛啊!”

    “愤怒不起来,让我糟心的人我一般直接打脸!”

    “强大!”叶泉无语了,“那再来张忧伤的?游戏里经常会出现的。”

    “你怎么那么麻烦?”

    “时间还有,赶快酝酿!”

    “忧伤啊……”忧伤这个表情,紫纹还是挺到位的,想想叶泉这没心没肺的小渣男,忧伤就满满的了!

    画着画着,叶泉的笔头就放慢了,妙摸着画上的眼眸和眉心,他心里一堵。还真是忧伤的表情啊!对面的人,眼神里没有光彩,视线是向内的,眉头微微锁着,嘴唇微启,欲言又止。

    “你……”

    “嗯?”紫纹将视线转向他,但这眼神迷茫,像是透过他看到了别的什么。他开口想问什么,却又什么也问不出来,心里更堵。

    也许是紫纹的表情太过深刻,他不自觉地就开怀不起来,情绪完全被她带动着。

    “画好了,把表情收起来吧!看着不舒服。”叶泉低头避开了她的眼神,心想着,这人到底有什么忧伤的事儿,能让她那么……那么……让人心疼得有种罪恶感!

    再次抬头的时候,紫纹已经恢复了平常。她起身过来看他的成果:“明明只画了一半嘛!”

    “那叫残缺美,神韵到了就行了!再说……你那表情我看了心里不舒服!”叶泉说得亦真亦假。

    “不舒服啦?”紫纹调皮地撞了撞他的肩膀,“所以你要对我好点儿,别让我忧伤了去了!”

    “好好好!对你好点儿!大大的好!”叶泉看了看表,“去打扮打扮,带你觅食去!我订了餐厅。”

    “耶!美食走起!”紫纹蹦蹦跳跳地就回了房间。

    “还是这样的好!”叶泉看着欢快的小人儿,心里这么想着。

    室外不如室内空调间里,7月的天,烈日炎炎。紫纹不想走路,问了餐厅地址开车去,省得吃饭时候一身汗湿,无法尽兴。

    “你这裙子是不是有点短啊?”叶泉指着紫纹的大光腿问。

    “秀我的大长腿啊!美吧?”紫纹也是没脸没皮的,虽然人不是最好看的,但至少腿是最长的。

    “嫌弃!小心招色狼!”

    “眼馋吗?是不是不知道视线该往哪里看?”

    “切!你都秀了,那我就狠狠地看!咋了?”才看了几眼,叶泉就别过眼去了。唉!还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太撩了!

    “怎么不‘狠狠地’看啦?怂!”

    “别作妖!怂就怂点吧,怂点好!咳咳!不怂是怕要出事了!”叶泉让紫纹别玩过了。

    “哈哈哈哈!”出什么事儿?最多一顿打!

    “别,穿这样腿脚不好用,打起来显山露水的,更撩人!”好嘛!穿个超短裙,一抬腿踢,啥都露了!

    “噗哧!哈哈哈哈!”紫纹就是笑,好好玩!

    叶泉扶额,唉!逗他是吧?逗就逗吧!不过说实话,真要打起来,他要是脑充血,不讲章法,她也是分分钟被撂倒的份!

    “没事儿别乱撩男人!你是力气大,打架好,但也敌不过会使阴招的眼红人!”

    “知道了!知道了!”紫纹朝着他挤了挤鼻子,“这不是还有你这保镖吗?你帮我挡着不就行了!”

    “心大!”叶泉不是怕别人,怕的是自己啊!短裤也短,为啥换了裙子就看着心痒呢?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