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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哲每周到医院治疗一次,他孤独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回忆起这几个月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觉得自己真像做了一场噩梦!
今年春节回家,他带妈妈到西安的大医院检查身体,最后妈妈经确诊只是胃溃疡,全家人都为妈妈松了一口气。
过完春节回到上海,李明哲正在为妈妈身体逐步恢复健康暗自高兴时,他自己的身体却亮起红灯:持续感冒状态,经常高烧不退,头不间断地疼痛,鼻子经常出血,打吊瓶也不管用。
李明哲以为自己只是工作压力大,或者只是因为自己和琴儿年前分手后心情一直特别糟糕导致身体免疫力降低,所以感冒才困扰着他。他听曲歌劝告到医院做个检查希望将感冒彻底治好。
但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后,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这怎么可能?
医院的确诊结果就像晴天霹雳炸得李明哲目瞪口呆!他不相信第一家医院的诊断,又到更高级的医院检查,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
李明哲又追查自己家的遗传病史,从他父亲嘴里才获悉:他的爷爷不到50岁就是得血液病去世的。李明哲这才相信医学的诊断。
李明哲冷静地思考后决然地向妻子提出离婚:“曲歌,我不想拖累你们母女!我们离婚吧,我得了白血病,这种病是个无底洞,你们母女离开我过自己的轻松生活吧,我自己一个人承受病痛就行了。
我不希望自己的白血病降低你和女儿的生活质量!而且我从来没爱过你,你也没必要为我操心上火!我这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曲歌不相信地:“明哲,你真的从来没爱过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结婚。还生了女儿?你是想用这个理由故意打击我、刺激我、逼我和你离婚吗?我不相信也不同意。”
李明哲冷笑道:“曲歌,我说的全是实话。我从上大学以来就一直爱着一个女人,但她成了别人的妻子,我被她刺激后才愤然和你结婚的。
你也许不相信,在我们两人的婚礼上,我和我深爱的情.人深吻很长时间!所以我得病是上天对我的报应和惩罚,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上天替你报仇了!”
曲歌气得哭泣和大骂:“李明哲。我一直尊重你的人格。原来你也是伪君子!我现在回忆起来,那天婚礼上你确实失踪一个小时,大家到处寻找都找不到新郎官。原来你是躲着我们和你的情.人深吻。
李明哲,我为你感到恶心!我恨死你!你不爱我为什么要骗我嫁给你,还给你生女儿了!你确实罪有应得!你死不足惜!我同意和你离婚!我要带女儿离开你,离你远远的。你的财产我也要分一半。”
李明哲冷漠地:“曲歌。没问题!财产分给你三分之二,因为你要抚养女儿长大。这套房子也分给你。我搬出去。你恨我我不在乎,只希望你今后抚养女儿健康长大成才,千万别告诉她我的这些丑事,也别像我这样做人这么失败!”
李明哲和曲歌摊牌当晚。他就搬到事务所办公室居住了。第二天,他和曲歌迅速签妥离婚协议书,办完离婚手续。分割了财产。
李明哲离婚后在事务所附近买了一套很小的二手房:只有80多平的单身公寓。他和曲歌离婚的事情大家都不知道,他也未向任何人声张。他只是独自忍着痛苦按时去医院做治疗,他和任何人从未提起自己生病和离婚的事情。
李明哲今天下班走的很晚,因为回家他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再也没有人关心他什么时候到家。
李明哲刚走出办公楼的大门准备步行回家,他一眼看到那个熟悉的倩影正靠在车旁边等他。
她戴着墨镜,大风将她的风衣不断地撩起,她永远不喜欢穿裙子,还是简洁的西裤。她斜靠在车旁边,双手环抱在胸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这边。她看起来非常年轻,只像不到四十岁的少妇。
李明哲看到她的倩影后,心里一下子觉得热呼呼的: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关心自己、爱自己和等待自己!
李明哲朝她快步走过去:“宝贝儿,你怎么来了?公司现在不忙吗?”
琴儿为他打开车门:“我儿子小飞现在忙得不可开交,我不忙。我今晚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想请你到我们家吃饭。走吧,上车!”
李明哲犹豫地站住:“宝贝儿,我老婆和女儿还在家等我回家吃饭呢,我就不去你家了!谢谢你的盛情邀请!”
琴儿却不直接点破他:“明哲,我只是请你吃顿丰盛的晚餐而已,吃完你就可以回家。”
李明哲还想拒绝琴儿的邀请,但他找不到合适的拒绝理由,因为他心中非常想去。
在车上,琴儿调侃他:“明哲,我有段时间未和你见面,你好像瘦多了!一点不像我心中的白马王子了。”
李明哲好奇地:“宝贝儿,你还从来没说过你心中的白马王子形象是什么模样呢,你今天说说看。”
琴儿强装笑脸:“明哲,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就是你以前那个模样!以前的你又高又健壮、身体健康、爱微笑、还很聪明体贴、并且对我很温柔、对我和孩子们很照顾,而且你事业成功、有魄力!”
李明哲开心地笑了:“宝贝儿,这么说我以前就是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琴儿长叹一声:“明哲,因为以前我只希望做你姐姐,所以我不敢坦白地告诉你,否则你对我又穷追不舍,甚至还要离婚娶我!”
李明哲伸出瘦骨嶙峋的大手轻抚琴儿的香肩:“宝贝儿,你放心!我今后再也不会追求你!你就安心地准备做奶奶吧。小飞已经有女朋友,他也快结婚生子了吧?”
琴儿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明哲。你今后再也不会追求我是因为你得白血病吗?从此以后你就想放弃一切吗?从此以后你所有的梦想都破灭了吗?”
李明哲瘦骨嶙峋的大手迅速地收了回去:“宝贝儿,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从此以后我自己自生自灭就行了!”
琴儿的双眸里有泪光闪动:“明哲,我对你不是同情,是爱!以前是姐姐的爱,现在升级为女朋友的爱!因为你已离婚,我们有资格恋爱了。这辈子你懂我、我更懂你!你是真正伟岸的男人!我爱你!”
李明哲沉重地叹口气:“宝贝儿。所有的情况肯定是曲歌告诉你的!她现在恨死我了!我这么无耻。不值得你爱!”
琴儿轻声细语安慰李明哲:“明哲,这样也好,曲歌可以轻轻松松地放下你重新开始!这就是你希望看到的!
明哲。你和我一样太善良,总是为别人想的太周到,为自己计划的太少,甚至根本不考虑自己!我们两人都很傻。现在可以一起做傻瓜了!你不敢追求我,我开始追你吧!”
李明哲的眼眶早已湿润:“宝贝儿。你的确很傻,碰到我这种病情,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却傻傻地开始追求我。你做好心理准备吗?”
琴儿的车已经到家。她在停车场停好车、解开安全带、朝李明哲探身过去,她亲昵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傻瓜,我因为周静的疾病早已和疾病抗争很多年了。我早已准备好了!你就放心地将你的余生交给我吧!让我们一起战胜病魔!”
李明哲感动地吻住琴儿的香唇:“宝贝儿,上天待我不薄。有你在我身边。没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宝贝儿,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爱情的力量。我对前途又充满信心,我永远只爱你!”
在当晚的餐桌上,琴儿向四个孩子郑重宣布:“孩子们,我又要结婚了!未婚夫你们都认识,就是今天的客人李明哲李叔叔。我们早就相爱了,如今李叔叔已离婚,我们有资格走到一起了。”
李明哲微笑着纠正:“小飞,你们别听你妈妈的单方消息,我还未正式接受她的求婚呢。我们两人边走边看吧,我现在只是她的男朋友,我们先共同相处,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李明哲心里暗自思量:自己的病还没彻底治好不能答应琴儿的求婚。他必须给自己最爱的女人一个健康幸福的家庭。
小飞暗暗松口气。吃完晚饭,小飞到厨房帮妈妈准备晚餐的甜点:“妈咪,你老实交待吧,你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了?”
琴儿搂着儿子的肩膀:“小飞,妈妈已经老了。我和李叔叔不想再虚度人生的光阴,所以什么事情都速战速决才好。”
小飞根本不相信:“妈咪,你别撒谎了,你一撒谎脸就红,谁都能看出来!是不是李叔叔发生什么变故了?你只告诉我就行,我不会告诉弟妹们。”
琴儿靠在小飞的怀里:“小飞,李叔叔得了白血病。他不想拖累妻子女儿,所以离婚了。他根本不打算积极治疗。
小飞,我必须救李叔叔,因为没有他就没有我现在这一切。你陪伴妈妈一路辛苦长大,你最了解李叔叔对妈妈的爱的伟大!你认为妈妈这样做对吗?”
小飞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咪,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今后就让李叔叔在我们家生活吧!我们都是他的孩子!”
琴儿对儿子的支持感激涕零,她教育出来的孩子们都像她一样善良和知道感恩!
当天晚上,李明哲未回自己的家,他从此以后就吃住在琴儿家。
李明哲今晚很想疯狂地吃琴儿,因为他和最爱的女人历尽悲欢离合如今终于又走到一起了。只是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琴儿成了今晚酣战的主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