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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黎怔怔地站起,眼神失去光色,暗暗地打在地上,跟卓飞走出去。
走到门口,她又停下来,背对着男人冷冷说道,“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男人眼神骤冷,盯着她,冷笑一声,“是吗?那就做给我看。”
卓飞把夜黎送到女寝楼下,轻叹一声,“阿黎小姐,虽然不知道你和部长为什么闹得这么僵,但我以前就跟你说过,跟部长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被送去A市也不坏,部长已经让人在那给你找好学校,你离开军校,还可以继续去读大学。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像外语这些就挺好的……”
“我累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夜黎打断他,尽管身上狼狈,但她的骨气无法让人小觑。
卓飞点点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夜黎转身走进寝室楼。
卓飞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才返身往教官办公楼走去。
回到慕言炔那里,他正在与人通电话,脸色阴沉的,冷淡地应了声,“可以,没别的事,我挂了。”
说着便利落地挂下电话。
“是总统那边来电吗?明天是不是要回总统府?”卓飞走进去,一边捡起地上散落的文件,一边问道。
慕言炔在办公椅子上坐下,卓飞已经把整理好的文件重新放在他面前。
第一张文件,就是这次追击训练淘汰的名单,夜黎的名字,很显眼地挂在最后一个。
他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许久,耳边回响她倔强的声音,“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是吗?他会后悔吗?
后悔什么?
他的人生词典里,还从来没有后悔这个词。
动了动手中的笔,看向等他说话的卓飞,“你知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吗?”
卓飞皱了下眉,猜不到,但觉得并不是什么慕言炔喜欢的人。
果然,慕言炔眉目幽深了一下,“阮清山。”
“阮老!”卓飞惊了一下。
前总统阮清山,亲自打电话给他们部长?为什么?
印象里,部长似乎对阮家那边的人都很冷漠排斥,尤其是阮清山。他跟在慕言炔身边多年,在总统府工作,时常总统会接见阮清山,只要阮老出现,安保工作都全权交由慕言炔负责。
但去年,有人在慕言炔眼皮底下企图暗杀刚从总统府离开的阮清山,那件事轰动全国。慕言炔查了大半年,最后是总统一声令下,不了了之。不过那之后,慕言炔对阮清山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按理他一个安保部长,给前总统脸色不该,但阮清山从未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在媒体面前,还盛赞慕言炔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如果不是慕言炔,他被射中的就是心脏而不是肩膀。
当着媒体的面,阮清山的话,百姓听不出什么,只觉得阮老为人大度不追究,毕竟那件事后,很多人一度猜测是总统傅瑾暗中指派人暗杀。归根到底,是安保部的嫌疑最大。
至于为什么没继续查下去,慕言炔也没说,一夜之间就叫停了这个暗杀的追查。
而慕言炔对阮家老一辈的排斥,不是因为派别支持的问题,也不是去年暗杀一事,似乎有更复杂的原因,来至慕家和阮家的恩怨。和慕言炔至今失踪的小叔慕挚钊有关。慕家历来都是站在新派这一边,但只有慕挚钊,成了保守派,三年前出任务失踪,至今没有音讯。
现在,阮清山亲自打电话给慕言炔,怎么能不叫人惊讶。
慕言炔又冷冷地开口,“你知道他打电话给我,是为了什么事吗?”
卓飞继续摇头,他要能猜到,就是神了。
“为了她。”男人眼中的光色幽暗下去,笔尖在夜黎的名字上点了点。
“……为了阿黎小姐?怎么会,阮老并不认识……”说到这里,卓飞脑子一转,恍然大悟,“难道是阮绵绵?”
沙的一声,慕言炔已经提笔在淘汰名单上,把夜黎的名字划去。
卓飞看他那么做,顿时又沉下眉头,“部长,你妥协了?”
这才是最让他震惊的事情,他们的慕部长,从来没对任何人妥协过,一旦他决定的事情,除非他自己改变注意,没有人能动摇结果。现在因为阮老的一个电话,他竟然会改动名单……
慕言炔搁下笔,抬头看着卓飞,轻笑一声,“妥协?我永远都不可能对阮家的人妥协。”
划掉夜黎的名字,只是因为她那句,“慕言炔,你会后悔的。”
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要看看,她要怎么让他后悔。
“让洪毅和季英奇准备,集训队进入下一阶段训练。”
“这么快,三个月的期限还没到。”卓飞提醒。
集训队才一个月,五六百号人就淘汰剩下三十多人,不愧是慕言炔的铁腕作风。
但不可否认,这些留下来的三十多人,感觉每一个都不简单,越往后,越想淘汰他们越难。
慕言炔霸气地道,“规则是我定的,我说了算。”
——
夜黎回到寝室,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阮绵绵已经在她的床上摊开睡成大字,不好吵醒她,转身爬上阮绵绵的床。
枕头下搁着什么硬邦邦的,她摸出来,一块玉镯子。
看到是玉镯子,夜黎皱了下眉,这个年代,她们这个十七十八岁年纪的姑娘,哪会戴什么老气横秋的玉镯。有些好奇,找出手电筒,在被窝里照了一下,从质感来说,感觉价值不菲。或是别人送给阮绵绵的,因为镯子里面刻了一行字,X年X月X日,风筝蓝。
风筝蓝?
这是什么意思?人名吗?不像,是人名的话也太古怪了。上面雕刻的日期,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年。
夜黎挑了下眉,把玉镯放回枕头下,关了手电筒,闭上眼睛睡觉。
但她睡不着,想起片刻前在慕言炔教官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她心情又起了些波澜。
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唇,这个动作,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忙把手收回腰间,愣愣地盯着漆黑的夜。
天亮之后,她所做的一切,又会回到原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