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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个早上的晨间运动总算让霍倦开了窍,之后又开始化身血气方刚的青年,不过他换了个方式,从肆意狂放派变成温柔派。
每一次都极尽温柔,温柔之余又很磨人,裴与乐每一次都感觉自己被尽情地蚕食了,偏偏经过短暂的失神后,其实实际并没有多累,第二天仍然能生龙活虎地上学。
裴与乐其实有过怀疑霍倦还是没能放开自己,心还存在顾虑,但以前他高考那阵子霍倦担心影响他的身体,也有过这样微风细雨的阶段,现在换成霍倦处于忙碌的时期,所以无法仔细区分出二者有何区别。
他这方面的经验都是来自和霍倦一起,节奏都是随他摆布的,根本无从分析他的状态对否。身边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一对AB恋,就算上网搜也搜不出什么能参考的地方。
但不忍耐了总归是好的,裴与乐稍微放心了一点点。
军训一月仿佛眨眼就过去了,K大的新生大部分焕然一黑,然后开始正式投入到学习当中。
K大在选专业时就已经固定了必修课,而有兴趣的选修课则是学生正式上课之后才会在K大专网上选取。裴与乐看着霍倦从课程表上对照自己的选修课跟着录入申请,根本不选他没有上的其他课,不由得好奇起一件事。
“霍倦同学,毕业之后,你有没有想做的事?”
裴与乐想从事媒体新闻类的工作,所以才会选择新闻学,但实际上也是因为他比较擅长文科领域,觉得这方面也许更能施展自己的才能,才会选择这个方向。
而他家的男朋友显然对这方面是没有兴趣的。
想想他和霍倦交往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好像还没摸透霍倦的喜好以及将来想干的事。
虽说从小说背景看来,他男朋友的背景不简单,以后或许和继承家族有关,但想到霍倦如今是单独在外面住的,目前来说也并未听他讲述过他家的事,也许他有自己的想法?
霍倦把裴与乐课程表最后一栏的心理学点击选择,放开鼠标回头看着裴与乐。
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没有遇上裴与乐之前,就已经固定了目标。
只是遇上裴与乐之后,目标多了一个。
他凝视着裴与乐,缓缓道:“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有时候霍倦的直球真的让人猝不及防。
这个人怎么能脸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呢?
裴与乐心口一跳,他掩饰似的咳了一声,很迅速地回应了一句:“我也是。”
然后佯装自然地把话题拉回来:“但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
虽然男朋友很快地拉回话题,但霍倦并未听漏他的回应。
他的眼底眸色微微泛起波澜,把脑袋靠在裴与乐的肩膀上,伸手环抱住他。
经过三个星期的锻炼,小有成效。裴与乐的手臂肌肉虽然没见有什么变化,但总是苍白的娃娃脸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些许,身板摸起来也结实了一点点,虽然一如既往的瘦削,但身子骨看起来确实健康了一点。
霍倦满意地在裴与乐的颈窝上蹭了下。
“霍倦?”
裴与乐已经习惯这个大型抱枕了,耐心地等了等,催促了一下,感觉他蹭蹭的动作一顿,似乎终于要回答的样子,连忙竖起耳朵,还在猜测他会给个什么样的答案,便听到他说:“毕业后,我会进入霍家的公司。”
霍家将来的一切,必然是他继承的。五年前,他和本家经过交涉获得的自由时间,只到大学为止。原本霍倦是没所谓的,他从小到大就没对什么东西执着过,无论选择一条什么路,于他而言都没差。
……在遇到裴与乐之前,他是这样想的。
在遇到裴与乐之后,他还是这样想,反而稍微有一点点变化的是,他得认真走这条路了。
只要让其他人无话可说,无法挑剔,他才能做更多的事,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才能更好地抓住手里的东西。
他要给裴与乐构建一个安全而幸福的乐园。
这是他的新梦想。
任何人都不能让这个梦想失败,包括他自己。
事实上虽然他说毕业后才会进入公司,但日前他已经开始暗地接触公司的事务,这也是他和霍礼交涉过后的结果。
裴与乐从他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根本无法了解得那么深入,只是心想果然这个人是要继承家业的。他想了会儿,莫名地觉得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霍倦应答如流:“很早就决定了,那本来就该是我的责任。”
裴与乐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狐疑地看着他:“你之前和家里不是闹矛盾了?真的没有勉强自己?”
“没有。”
霍倦抬起脑袋,在他耳垂边缘亲了下,声音带了点笑:“没有人能勉强我。”
谁说的。
裴与乐这话就不信了,他偏过头控诉:“就你最会勉强自己了。”
居然敢说这种话,到底是谁之前在手臂上扎得密密麻麻,前阵子不是他诱惑还像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啊?
“……”
有前科的某个Alpha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微微一笑,这一次在他嘴角上轻吻了一下,老实承认了:“只在你的事上面。”
顺势捏起裴与乐的下巴,他在吻上去的时候,落下了一句:“其他事上不会。”
滑入口腔的舌尖挑起裴与乐的热情。
虽然让裴与乐心里迷迷糊糊的闪过“这个人该不会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吧”的念头,但很快被对方再一次带来的“微风细雨”吸引了所有注意力,很快无从顾及其他。
等他回想起话题居然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
裴与乐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霍倦那时候真的太像是转移他注意力了,毕竟那个时候还没有到要睡觉的时候。
偏偏他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
好在,他并不是没有渠道,找个知情人就行了。
然而他和霍倦是同班同学,必修课和选修课都在一起,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找上熟知内情的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个闹不好,这个人还会吃醋。
但就算不容易也难不倒裴与乐。
毕竟他有特殊的降倦法宝。
在出发大学之前,他拉住霍倦的手臂,说:“霍倦同学,我想和你继续谈论一下昨天的话题。”
霍倦道:“我以为已经谈完了。”
见裴与乐只是看着他不语,霍倦捏了捏他的脸颊,低声道:“不用担心,大学毕业后我本来就要继承公司的,这是一早便决定好的,我没有勉强自己,也不会勉强自己。”
来了,裴与乐精神一凛,故意问:“那这件事,徐宴西知道吗?”毕竟他们从小长大,肯定会知道点什么。
霍倦点头。
裴与乐便趁机说了:“那我下午找他聊一下,你别跟他联系,我要亲自问问。你不能拒绝,不然我觉得你就是在勉强自己。”
光明正大地获得点亮知情人权利,还先斩断他的拒绝或者是提前对口供,裴与乐就不信他会不答应。
果然,霍倦只是顿了顿,随后无奈地笑了笑,道:“知道了。”
男朋友偶尔还是很好骗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些时候却很敏锐,总是会出其不意,莫名就被绕进去了。
于是乎,获得光明正大召唤徐宴西NPC机会的裴与乐特意挑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没有其他人,更方便谈事。
“……哇哦。”
徐宴西来到后,见到裴与乐颇为意外,他左右看顾,发觉四下无人,只有裴与乐一个,不由得戏谑地道:“你约我单独幽会,倦哥知道吗?”
裴与乐早就习惯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知道他也就是嘴巴上调戏下,要是真让他做什么他跑得比谁都快,毕竟这个人很明白霍倦有多在意他。
他没有回答他的戏谑,把特意点给徐宴西的咖啡往他的方向推了推,道:“无糖黑咖啡,你应该喜欢?”
徐宴西这回是真惊诧了,他看了眼那杯黑得像墨汁一样的苦涩液体,又看向裴与乐,挑了挑眉:“你跟倦哥打听我的喜好?”完了,他会不会被霍倦打?
裴与乐莫名所以:“没有啊,这不是你每天都要喝的吗?”
他再怎么不关注徐宴西,也和他当了半年的同学。每天都能看到他喝那种苦得吓死人的咖啡,不用想也知道他铁定是喜欢的,要不然不会维持那么久的时间。
想让徐宴西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有些讨好是需要的,虽然他觉得可能对这个人没什么用。
“……”行吧自作多情了。
徐宴西脸色恢复无聊,他在裴与乐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懒洋洋地支起下巴瞅着裴与乐:“好了,不跟你扯了,你找我做什么?”
直入主题吧好像有些太直接了,于是裴与乐打算先和他聊一聊,他轻咳了一声,问:“徐宴西,你和霍倦认识多久了?”
虽然他从书里知道霍倦和徐宴西是从小就认识的,但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早就把这个世界和他看到的书当成了两回事了,所以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认知,比起似真似假的设定,他觉得最好在当事人之一的嘴里听到正确答案。
徐宴西随口道:“有十八年了吧。”
这两个人今年都是十八岁,果然是从小认识的,裴与乐思考了一下,又问:“那你应该知道霍倦很多事?”
徐宴西神色一顿,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他看着今天难得打电话邀请他出来见一面,并且还没带上霍倦,大概就猜出他有什么关于霍倦的事想问他。
他低笑一声:“不要兜圈子了,有话就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没办法旁敲侧击什么,因为一下子就会猜出你有事要问,比起迂回的方式,他们更喜欢直接来。
裴与乐舒了口气,决定直接问了:
“霍倦跟我说,他毕业后便会去他家的公司帮忙,这是真的吗?”
难怪霍倦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因为他早就知道徐宴西会有什么回答。
“是啊,怎么?”
徐宴西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子便猜到裴与乐的疑惑,眉毛一扬:“你不相信他?”
想起他们还没交往之前莫名其妙的同住是始于什么原因,他倒是明白为什么裴与乐会怀疑,他耸耸肩:“放心吧,虽然倦哥和他家里确实有点儿矛盾,不过和他要进入公司的事没有关系。”
裴与乐确信霍倦没有和徐宴西串通好答案,因为那个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所以,真的是他多心了?
可是……
裴与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努力想了想,一阵灵光乍现,一个狗血的问题闪过他的脑海,结合他在学校论坛看到那什么AB必分之谈,再加上他记起霍倦好像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提起家人,裴与乐微微握紧手里的咖啡杯,抿了抿唇,道:“……我是一个Beta,霍倦和我在一起,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压力……?”
见徐宴西神色一顿,他不想让徐宴西顾左右而言他,干脆说得更明白点:“我是说,他的家人会不会觉得我很碍事?毕竟,我只是一个Beta……”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Beta就低人一等,但那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想法自然有所不同,但这个世界,应该大部分人都觉得Alpha和Beta在一起是不对的。
徐宴西定定看了裴与乐一会,裴与乐正等着答案,却听见他突然闷笑起来。
裴与乐疑惑不解,“徐宴西?”
徐宴西仍然闷闷地笑着,连声音也充满了笑意:“哎呀呀,这个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才好呢……”
裴与乐茫然。
“和他的家人无关,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虽然我觉得我不说,你大概也能感觉得到的,那就是——”
徐宴西脸上笑意不止,他把桌面上已经变冷了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俯身笑容满脸地对裴与乐说:
“自信点宝贝儿,你是霍倦喜欢的人。”
是霍倦的心头肉。
是那个十八年以来都无欲无求的人,第一次执着的宝贝儿。
裴与乐可能没意识到这代表什么,但他作为发小很熟悉霍倦,太明白他凡事稳妥的做法,对于喜欢的人和事物,自然会摆平一切,将之保护得妥妥帖帖,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霍家人的想法?
那算个什么东西。
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
毕竟谁都不能妨碍我倦哥和乐乐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