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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月见心里一激灵,正当她打算找个什么借口脱身的时候,伊利娅却是道:“有个问题能不能问下您。”
月见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打赌的事情啊!
顿时,她淡定不少,道:“你说!”
“就是……嗯?”伊利娅本来是想问她有关暗示的事情,话到嘴边,余光突然扫到脚边不远处的几块碎石,不由改口:“咱这学院不会是豆腐渣工程吧?”
月见闻言一愣,张着嘴:“哈?”
其实在伊利娅开口前,月见就已预想过她可能询问的问题。
毕竟她刚刚觉醒,有所疑问也属正常。
她已经做好回答的准备,结果这豆腐渣工程是什么鬼?
月见还有些发懵,伊利娅却已开口:“你看……”
她指着扶手上碎掉的那一块,又指了指塔内被拉米亚所洞穿了的楼梯和损坏的墙壁,道:“随便来一箭就能射穿,不是豆腐渣工程是什么?”
一听这话,月见顿时就不高兴了。
要知道,二监内部是有自己的工程队,但涉及到吴陵学园的改建工作有时她也会来帮忙。
质疑学园的建造成果那不就等于是质疑她吗?
像涉及这种原则性的问题她怎么说也不能一带而过。
于是她来到了伊利娅的面前,啥都没讲,先给她脑门一个爆栗,而后才道:“你这小家伙可别乱说哈!”
她拉着伊利娅走到栏杆边,指着往东一面的大片教区,道:“我们学园可都是严格按王国法定建筑标准来造的。”
伊利娅摸了摸脑袋,有点委屈,她就开个玩笑,用得着那么大力吗?
顺着月见的手指,她看向远处的楼房,又闻空气中隐隐传来的打斗声,道:“那怎么?”
“弓和枪的威力一向比较大,换作剑效果就要差点……”说到这里,月见话音忽小,却是想到自己的磨牙棒了,顿了顿,她道:“不然你用你的楯试试?”
听到这话,伊利娅低下头,看着手腕上具现而出的黑盾,嘴角一抽,还真要让她用盾来砸人啊?不由说:“您也说了这是楯,楯和剑是一样东西吗?”
“那剑和箭是一样东西吗?”月见立即接上话,同时“(﹁“﹁)”地看着她。
“这……”伊利娅一时语塞,有些抓狂道:“我感觉您是在偷换概念。”
“你说啥?”月见兔爪往她脑壳一呼,“(ー`′ー)”地道:“你的问题问完了吗?问完我要走了。”
“没呢!”伊利娅抱着脑袋,心疼地摸了摸,这才道:“接下来才是正菜”
“行!那你接着说吧!”月见抱着双臂,有了刚刚的“前科”,她对接下来的内容丝毫不抱期待。
“就是……”伊利娅咳了两声,收起玩笑的姿态,正色道:“有关焰牙不能伤人的暗示。”
“被你发现了?”月见语气懒洋洋的,没有一点儿的吃惊。
“真是这样?”伊利娅眼里有些欣喜,她的猜想果真无误,随即脸色不禁郑重几分,道:“那么只要对目标抱有敌意就能造成杀伤也是……”
话还没说完,月见就打断了她,淡淡道:“一半!”
伊利娅愣住了,要说的话也卡在了嘴边,半晌后才问:“什么一半?”
“说对了一半!”说着,月见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还嫩着呢!
“只有一半?”伊利娅有些纳闷,不过这个猜测她本来就没什么底,故虚心道:“那另一半呢?”
“不是敌意,是心意!”月见解答。
“心意?”伊利娅不明所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月见总算是有了点老师的样子,耐心道:“抱有敌意焰牙就能够伤到敌人,抱有善意则毫无威胁。”
“那不一样吗?”伊利娅有些无语,她还以为是啥呢?不还是得有敌意才能杀伤敌人?
“不一样的!”月见摇了摇头,难得认真道:“如果你犹豫不定,焰牙的威力就会波动不已,如果你坚定不移,那它便将发挥最大的威力。”
“简单来说,它是受你心意影响的。”月见指着胸口,目光直视着伊利娅的眼睛,严肃道:“心智越是坚定,焰牙所能达到的威能就越高。”
“当然了!”她放下手,又回到那副爱卖萌的模式,“╮(╯▽╰)╭”道:“打铁还得自身硬,如果你只是位阶一,到顶了也不会超过位阶二的。”
“原来是这样!”伊利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如此倒也合理。
“行了,我走了!”问题解答完,月见挥了下手,准备就此离开。
毕竟,作为比赛工作人员兼裁决者,老是呆在某组参赛者附近也不像话,多少有点徇私的嫌疑,会被部下说教的。
然鹅,她刚跳上栏杆,双腿就不得动弹,低头一看,不是伊利娅又是谁?
此时,月见的脸已经有些黑了,她一副“o(一︿一+)o”的表情,低吼道:“你又要干什么?”
伊利娅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她也是情急所致,她怕如果不这么做,月见就跑了。
这几个月来,她不是没找过月见,但俱是泥牛入海,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在星狩的时候,伊利娅是加过月见的通讯号,这几个月来也曾问候过许多次。
刚开始那段时间还好,月见时不时会给一些回复。
但近两个月来,发给月见的消息基本都没有回音。
看得出她这位监区长是真的很忙,想要见到她更是可遇而不求的事情。
这次新刃赛能够见到她是个意外的惊喜,要是错过了这回下回相见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
因此,有些事情要么不说,要说就得一次性说完、问完。
这样,她才能安心。
“抱歉抱歉!”伊利娅赔笑着松开手,伸出一根指头,扭捏着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情。”
“你事情怎么那么多啊?”月见有点抓狂,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
“就一件,最后一件。”伊利娅举着那根指头,连连保证道:“这件之后就没有了,真的!”
虽如此,月见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态度也没有先前那么好,撇着脸,嫌弃道:“说!”
闻言,伊利娅舒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至少把人留住了。
稍稍整理下思绪,她便提起了刚刚和米娜交涉前偶然想起的那件事情,问:“月见老师,您那次是故意的吗?”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就连月见也不禁挠起了头,问:“哪次?”
“就是您用剑划伤我的那次。”说着,伊利娅还特意指了指被她划伤的那个部位,随即道:“如果不是您那一剑,我也不可能领悟到这些。”
月见眼睛一亮,却是道:“要这么说那你可得请我吃饭啊!”
“真的是您?”伊利娅面露惊讶,原本她还只是猜测,现在看来,难道真是月见的安排?
“是!”月见面色严肃,语气斩钉截铁,颇有种一人做事一人当的气势。
然鹅,不带伊利娅询问原因为何,她就绷不住了,瞬间破了功,挠着头道:“虽然我很想这么说,这样就能白蹭一顿饭了,但那次不是你要求的吗?说是要看看兔子的本事。”
“这……”伊利娅张着嘴,呆愣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在得知这是月见的手笔后,伊利娅本想问个为什么?
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
没想到这竟是她跟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最可气的是自己刚刚居然还当真了。
“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伊利娅呲着嘴,她就说嘛!腹黑兔的话怎么能轻信?
看到她这样子,月见暗暗发笑,表面却是不动声色:“行,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那请客的事情……”伊利娅眨着小眼睛,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月见眼一抖,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抿了抿嘴,不悦道:“你刚不还说要谢我吗?”
“一码归一码。”像这种涉及原则性的问题,伊利娅怎么也不能让步,当即据理力争:“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其实月见还真想把这件事说没,奈何跟她赌的这个人是伊利娅,不好办啊!
她定定地站在原地,沉默了十几秒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记账,先记账!”
说完,她也不想再留在这个地方,就要离开。
正当她要走的时候,她的身后,伊利娅声音幽幽传来:“您不会是想赖账吧?”
月见脚步明显一顿,旋即转过身,不岔道:“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伊利娅看着她的脸,真挚而不失礼貌地道:“有点像!”
“以后再说!”月见摆了摆手,看了眼手腕上的黑表,道:“我在这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得去看看别的地方,先走啦!”
月见的话伊利娅根本不信,只当这是托词,刚要开口,眼前竟已不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