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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春草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秀雅,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临来时也忘记给她打个招呼,那怕让人给她带个话也算。
“没事,这都过去了。”别在想她了。
春草跟着红叶来到村里,村子里的路面坑坑洼洼。春草坐在自行车后面,简直都快巅起来了。
“我还是下来吧,不然的话,我这屁股也快巅烂了。”春草很麻溜溜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
红叶见春草走着,自己也不好意思,她下车和春草一块向前走,边走边向春草介绍着这个村子。
到了村口,有很多人都在树下乘凉,春草扫了一眼到,“哎,红叶,这地方怎么这多人?”
红叶低着头,她对这些人多少有点讨厌了,不愿多看一眼。
但春草不一样,农村出来的,又是结过婚的,啥没见过。看着这些人,春草倒还来了兴趣,她放慢了脚步,两眼像鱼网似的过起了塞子。
红叶扯了一下春草的胳膊,“快走!”
话音刚落。突然有人喊到,“红叶,这是干啥去了,怎么连头也不敢抬一下,这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看不起我们老百姓了。”
红叶赶快抬头笑了笑,“大婶,哪能呢,这不是天热着急回家吗?”
“这闺女是谁?刚走一个,又来一个。我们村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前前后后引来了不少外地的小闺女。”
“别误会,这是我家亲戚,来串门的。”红叶说着,赶快催促春草快走。
越是这样,春草越觉得好奇。她紧走几步追上红叶,“怎么,这是些什么人?”
“快走吧,别问了,回去给你说。”红叶小步子越迈越快。
“哎呀,着啥急呢?”春草大步向前赶。
来到红叶家门口,红叶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被春草拉了一下,“这是你家?”
“对啊,是我家!”
春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啥地方,还没有我家好呢,你看这土坯房,哪天下雨冲倒了,连人估计都见不上。
红叶打开门,把春草领进屋里,找了板凳,倒了热水。
春草没有坐下,而是又在屋里扫了一眼,走到床边,看着那整整齐齐的被子,伸过手摁了摁,“这床还挺软活。”见床头有本书,她又伸手拿起来瞅了瞅,“哟,这本书还没看完哪?多长时间了?”
红叶跟过来,笑了笑,“想起来看点,想不起来就扔在了一边。来吧,快坐吧,这家里也没有啥好看的。”
春草坐下来,盯着红叶不解地问,“从砖厂走了以后,怎么会到了这儿,她们说你去了一个鞋厂,不是吗?”
红叶叹气,“说来话长,咱不说了,人就是命啊!”
“咋了,你这命还差啊,出来一年多弄了两个油坊,还算命苦吗?”
要说现在还可以,可我差一点没死掉,除了李维,谁又能知道呢,这是一块一辈子都不抹不去的伤疤,红叶想着,赶快招呼春草,“姐,先喝点水。”
从红叶的脸上也许能读懂点什么。凭她一个人,绝对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也绝不会开出两个油坊。带着不解,春草还是想早点知道,“谁把你弄来的?”
红叶看看春草的眼神,问到,“姐,我说出来你能信吗?”
“当然了,你说吧!”
“李维。”
“李维?他家是这儿的?你们结婚了?”春草突然站起来,还真有点不相信红叶现在说的这些话。
看着春草发呆的眼神,红叶不好意思点点头。
春草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又转过身问红叶,“秀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这个死丫头,知道你们结婚了,她还到处找李维。这是什么事啊!”春草替秀雅着急了。
“她怎么知道的?”春草追问。
红叶想了想,就把那天结婚的场景给春草描述了一遍。
“那后来呢?”
“后来,结婚没几天,因为邻居亲戚要谈一个生意,让李维外出了。外出几个月也没回来,可气的是春节也没来,我一个人过了一个年。后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呆了两个晚上就走了,到现在连个信息也没有。临走时,我问他在外面干什么?他说在一个公司打工,忙完了手里的一点活就回来,谁知这大半年马上过了,到现在也没见听到他的消息。”
“你呀!”春草想埋怨红叶几句,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自己刚来这个地方,是红叶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才让过来帮忙的,如果要埋怨的话,还是等到将来再说吧。
春草马上坐下来,笑了一笑,说到,“挺好,这李维真是有福气,俩女人,一个在家盼着,一个在外边找着,不错,不错。”
“二嫂,家里来客人了?”正在红叶拖腮沉思时,张晓已来到了屋门口。
红叶站起来,瞅瞅春草,又看看张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干活时的一个好姐妹,叫春草。这个是我的邻居——张晓。”
张晓见到春草,马上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过去,“你好,你好!二嫂提到过你,欢迎来我们这里。”
春草看着张晓,觉得这小伙子挺俊,也挺大气,于是也很大方地伸出手来,“多多照顾!”
“坐吧,都坐吧。”红叶招呼着。
在两个女人面前,张晓今天变得有点腼腆,“不了,二嫂,我是来告诉你一声,这棉花又该喷药了。”
提到喷药,红叶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自从上一次喷药出现中毒事情以后,红叶就变得特别小心,好在后面的防护措施到位,也就没在出现中毒现象。
看着红叶有点犹豫的样子,张晓说,“如果你不方便,我帮你吧。”
“你帮我?”?红叶笑了笑,“算了算了。”
“你是怕老太太吧?但我不怕,没事。”张晓到。
春草不知道在说啥,两只眼睛瞪着他们俩。
“听说,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这两天就去吧。”
“那行,如果你忙不开,我再去。”张晓又看了一眼春草,“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张晓走后,春草盯着红叶,“哟,看来你这个邻居不错吧,帮了你不少忙。”
红叶点头,“是啊,要是没有他帮我,我哪能开得起两个油坊,到现在借的钱还是他给担保的。”红叶觉得很自豪,又挺挺胸。
看着红叶挺起的胸脯,她又想到了红叶刚到砖厂洗澡时被秀雅偷窥后传出的那些话,“你没感动的献身吧?”
“去你的,胡说什么呀。你怎么和村口的那些人一个德性了。”红叶板起脸,冲着春草开玩笑式的骂到。
“噢,我知道了,为什么刚才让我快点走,你是怕那些人说你的坏话吧。行了,别生气,等将来有一天,我帮你出出气!”
“真的?”
“那还有假,我春草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不信走着瞧。”春草又把砖厂老大姐的风格拿出来了。
红叶又给春草倒了一杯水,说到,“出气等等再说,还是先帮我打打药吧。”
春草一听,马上抬起手,轻轻地捣了一下红叶胸脯,“鬼机灵,你是让我来给你出力干活的吧。”
说干就干。春草与红叶拉着地排车,地排车上用相胶袋子装着一些水。
来到地头,红叶很熟练地操作着喷雾器。
春草比她更熟练,三下五除二,将一桶子水背在了肩上,拧开了开关,雾处的药水喷洒在一棵棵棉花叶上。
一望无际的棉花地,好多人都在为棉花喷洒着农药。
在秋月的地里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但有一个用毛巾盖头的人却帮她喷洒着农药。
看后背很熟悉,红叶用眼睛又瞟了一眼,“娘,这还用你来喷洒,她不在呀?”
老太太不吱声,她感觉不好意思,自从上次赌气中毒后,她再也没有帮红叶干过一点活。
红叶抗着药桶从地这头喷洒到地那头,见一个人用草帽半遮着脸,躺在那棉花棵底下的一点荫凉处,她走过去看了看那裤子和鞋子,就知道这人是秋月,她用脚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屁股,“哟,挺会享受那!”
“谁呀,正睡觉呢!”秋月到。
“我!”红叶说着,又朝屁股上碰了一下,“在这儿能睡着觉?”
秋月移开草帽,稍折起身,揉揉眼睛,“踢我干吗,正做梦呢?”
“做梦,你还好意思,老太太那么大年龄了,还帮你抗着药桶喷药,你却在这儿躺着睡觉,真行啊!”
秋月站起来,不耐烦到,“怎么,羡慕了,不也帮你喷过药吗?再说,我不让她来,她非要来;不让她干,她非要干,我也争不过她。另外,我也不是怀孕了吗,她怕我累着。”
瞅着秋月那迷迷糊糊的样子,又说到,“怀孕,也不至于这样吧。”
春草戴着草帽,背着药桶,向后退着过来了。
秋月见状,立马到,“哟,怪不得在这儿说我,原来又找到帮忙的了,我看看是哪个小帅哥?”秋月捏着鼻子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春草。
春草转身,见一个大美女站在面前,赶快关掉阀门,朝她笑了笑,“你好!”
秋月蒙了,不是帅哥啊,怎么会是个女的,看着皮肤稍黑的春草,嘿嘿嘿笑了笑,“不好意思,你是来帮忙的吧?”
“是的。”
看着春草有点拘谨,红叶到,“姐,这是我家弟妹—秋月。”
“秋月好!”
老太太也退着过来了,马上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