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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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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针已指向晚上9点。

    东江饭店二楼一包间,几个男人还在不停地划拳敲碗。小赵将最后一道菜送上桌转身离开时,突然被一个男人拉住了胳膊,“去,去叫你们经理过来!”这男人说话时的舌头都有点短了,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小赵跑到前台,着急地向茹玉报告,说是二楼一包间有人叫她过去。

    茹玉没有多想,同小赵一起到了二楼。茹玉敲开门,满包间的烟味、酒精味扑鼻而来。茹玉捂住鼻子,又咳嗽了几下,“先生您好,还需要点什么?”茹玉站立,两手腹前交叉,声音即甜又很客气。

    “哈哈哈,这经理长得就是标致,这是我远道而来的朋友,尝个脸敬他们一杯。”刚才那个男人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身体几乎不稳,后来强扭着身子说起了酒话。

    茹玉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于是又温柔到,“对不起先生,我不会喝酒,我给你找个女生来。”说着,茹玉扯了一下小赵的衣襟想离开,可刚转身,却被那男人拉住了。

    “我们不要别的女生,就要经理一人敬一杯。”

    “先生,我真的不会。”茹玉想挣脱。

    “不行,就让你陪!”说着,那男人又站起来开始动起手脚。

    这时,小赵急中生智,赶快跑出那包间到了后厨。小赵气喘吁吁到,“快,吴师傅,不好了,二楼包间有人想闹事,让小王总在里面喝酒呢。”

    “什么,这帮浑蛋,走!”吴师傅跑出了后厨。

    李维连围裙也没来得及解掉,急匆匆跟在后面。

    到了二楼包间,见茹玉还在那挣脱着,吴师傅大声吼到,“住手!”

    那男人看了看吴师傅,冷笑到,“怎么?你,你还想闹事?”

    “闹事?把我们经理放开!”吴师傅狠狠瞪了一眼那男人,再次吼到。

    那男人瞪大两眼,将茹玉向怀里一拉,上去一拳打在吴师傅胸前。

    李维早已攥紧了拳头,看着吴师傅被打的后退了几步,便一拳打在了那男人脸上,顺手一把拉回了茹玉。

    “怎么动手打人!”说着,其余几个人拿起桌子上的碗、盘子开始砸向李维。

    李维向门外推了一下茹玉,又推了一把站在跟前的吴师傅,顺手拿起桌子上的盘子抡了过去。包间里顿时乱作一团,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小赵跑下楼拿起电话报警。

    正当警笛越来越近时,那几个人想撒腿跑掉,这时,李维死死抓住其中一个不放,另一个见势不妙,抡起盘子摔在了李维头上,李维顿时鲜血直流。

    几个警察快步跑到二楼包间,看见李维手指缝里正在渗血,稍询问一下情况后,立马按排李维先去包扎。

    吴师傅、茹玉,还有那几个人闹事的,被警察一起带上了警车。

    小赵陪同李维来到了医院,看着头上的那个血口子,医生先给李维进行了简单处理,并建议住院治疗。

    深夜12点多。茹玉与吴师傅从派出所出来后又迅速赶到了医院。看见李维包扎着头部半躺在病床上,一只手又缠着胶布,茹玉很心疼,走过去看了看,又向李维说了声谢谢!

    茹玉让吴师傅先留在医院陪护,带着小赵返回了饭店。

    第二天一早,吴师傅回到了饭店,单独为李维做了一些早点。

    茹玉早起,到后厨取了早点又来到了医院。

    “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茹玉走到病床前关心地问到。

    “没事,王总,让你费心了。”看着面前站着的茹玉,李维耳根有点发红。

    茹玉坐在床前,打开饭盒,夹了一根油条递给他,尔后又拨开了一颗鸡蛋,放在那粥里。

    见李维一手缠着胶布,使用筷子不太方便,茹玉又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进嘴里。

    “王总,我自己来。”李维觉得不好意思,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看着李维那傻傻乎的样子,茹玉两眼盯着他看了好长时间。等他吃完饭,茹玉收拾了一下,又交待了几句,回到了饭店。

    看着茹玉走出了病房门,李维心里开了花,小王总真好!

    秀雅请假来到了河口砖厂。砖厂没有了以前那热火朝天的场景,一个个架条用塑料布覆盖着,砖机旁没有人,远远望去,那烟囱还冒着微弱的白烟。这一处处萧条的景象,简直让秀雅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地方,李维肯定不在。走到厂部门口,见一位老大爷在那坐着,便过去打听情况。

    老大爷说砖厂因为老板被抓停产了。

    看看天色还早,秀雅又跑到附近的一个砖厂打听李维下落,可跑了几个小时,还是没有打听到李维的任何消息。带着失落她回到了前进砖厂。

    屋外小风吹着,多少有点凉意,天上的星星眨巴着眼睛,好像在嘲笑着她们。

    春草挨秀雅坐着,看着天空那无数的星星,秀雅叹气到,“这么多的星星,哪一个属于我呀!”

    春草也跟着叹气,“是呀,每一个星星都是那么亮,但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

    “姐,你说,李维会跑到哪里?”秀雅问。

    “不好说,也许他就在我们身边,可我们看不到他。说不定明年开春时,他又来了。”

    “但愿吧!”

    看看此时多愁善感的秀雅,春草到,“他到底有多好?你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不,在你们眼里,也许他并不完美,可在我心里,他犹如一块还没有打磨的磁铁,深深吸着我。如果哪天他失去了磁性,也许我会从他身边离开。再说,当我把家里的那个踹掉的时候,我才知道爱情不是游戏,更不是一个皮球,当你想耍的时候,拿出来玩一玩,不想耍的时候,搁置在了一边。”

    “吴师傅,这么晚了,你怎么又来了。”看着吴师傅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李维又问到。

    吴师傅笑了笑,“哎呀,小王总不放心,特意嘱咐我晚上过来,早晨再早早回去。小王总这是何等的用心呀!”

    李维点点头,“是呀,吴师傅,这小王总的心真好。”

    吴师傅坐在床边,又和李维唠起了家常,“你这伤呀要好利索需要一个多月,再加上你借王总的钱,看来春节你小子是回不去了。”吴师傅想拿出烟来吸上一口,被李维一个眼神制止了。

    李维想了想,便问到,“吴师傅,你春节没回过家吗?”

    吴师傅长叹到,“我已是无家可归之人了。”

    “什么意思?”李维问。

    “什么意思?说来话长了,今天不谈了,将来有机会再细细讲给你。”说话时,吴师傅满脸写着沧桑,从他的眼神中,李维感觉吴师傅身上还有不少故事。

    忙活了一天,红叶没有吃晚饭就躺下了。朦胧的月色中,红叶也打起了小呼噜。

    院墙外相对寂静,偶尔听到几声犬叫和蛙鸣。

    在一个十字路口,红叶远远看见李维站在那里,可当她走过去的时候,李维却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