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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八、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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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蔡自然嚅嚅称是,其他人也只是时不时地偷看他的脸色,更是不敢多言,这些原本该在一起打闹的兄弟姐妹们不知何时,已在不知不觉中和他产生了某种距离,这是林一帆不愿看到的,但这已是事实。林一帆只得暗自苦笑,更觉得待在这个办公室里有些无趣了,加之黄莺的事一直块垒在胸,他便决心去外面透一透气。

    原本苏姐那儿是他最最温暖的港湾,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他不想让她分担得太多,也不想让她刻意压抑着自己的痛苦,在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面前讨论另一个女人带给自己的痛苦和困惑,这本身就是一件自私而残忍的事。而且林一帆他早上刚刚从她那里离开,他可不想让自己对苏姐的依赖形成一种习惯。

    于是林一帆只能百无聊赖地开着车在大街上瞎转,可当他抬头惊喜地发现窗外的绿色风景时,才发觉自己竟然已经将车开到了沿江公路上。

    可能是下意识的牵引吧,再前行两公里便是南山了,南山上可是住着一位出世之人哪!

    ……

    “你倒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张菊池捧了壶茉莉花茶乐呵呵地在林一帆身旁坐了下来。

    “哼,我可不像你,明明是个入世之人,却偏要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假模样来!”林一帆冷笑一声道,“像我们这种小爬虫为了生活,拼命还来不及呢,却哪里还有这吟风弄月的闲功夫!”

    “哟,这是在哪里吃红辣椒了,满嘴都是火气呢?”张菊池一边为他斟茶一边笑话道。

    林一帆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张菊池一眼道:“老张啊,那食府后面的玩意是你捣腾的吧?”

    “是啊。你看出来了?”张菊池稍稍得意地挺了挺胸道。

    “我说吧,原来你就那么一点出息,别人还真以为你是方外之人。原来还是一切都那么在乎。”林一帆嘲笑道。

    “废话,我又没出家当和尚。该吃吃,该喝喝,只不过喜欢这山上的清静罢了!”张菊池讪讪地笑笑道,“那你倒是说说,那园子怎么样啊?”

    “真要我评价么?”

    “当然了!”

    “一个字。”

    “什么字?”

    “俗!”

    “晦气,你就不能说个好听一些的词吗?”张菊池笑骂道。

    “可以,说七个字的。画虎不成反类犬!”林一帆嘻笑道。

    “得了,我也别自讨没趣了,反正你的嘴里也迸不出什么好词来了。”张菊池苦笑着摇头道。

    “唉,开个玩笑。你可别恼我!”林一帆突然收住笑道。

    “无妨,无妨!”张菊池摆摆手道,“好了,说说吧!”

    “说什么?”林一帆狡黠地反问道。

    “在我这儿,你就放松些。累不累啊?该卸的卸,该脱的脱就是了!”张菊池真诚地道。

    “唉,小妹,你回避一下好吧?我要脱了!”林一帆突然朝侍立在门口的兰袄小妹玩笑道。

    小妹一愣,旋即却忍不住掩嘴而笑。在张菊池的示意之下果真去了。“你呀,就别拿我这儿的小妹开唰了,整得人家小姑娘夜里面梦的都是你可就不好了!”张菊池无奈地道。

    “行行行,知道了,这些小妹都你自家养的花,别人是赏不得,更摘不得的。”林一帆讥讽道。

    “拉倒吧,你真不想说吗?”张菊池正色道,“你如果没什么说的,我可没功夫在这陪你,我要去对面山上听惠明大师讲经去了!”

    “还真整得像个什么似的,去吧,去吧,我没什么说的,今天是阴差阳错走错了路才上你这茶室来,等喝完这壶茶,我一个人上阅江楼上数帆去,不用你陪了。”林一帆朝张菊池甩甩手道。

    “唉,算了算了,不去了,反正惠明大师他讲什么我也听不懂!”原本已走到门口的张菊池边说边重又回到了内室。

    “呵呵,既然听不懂,你鼻子里还插什么葱啊!”正这时,张菊池身后跟进一人笑着接口道。

    “妙语啊!”林一帆一听,不禁赞了一句,抬头一看却脸色一凝道,“是你?”

    “这么巧,你也在?”来人也是一愣,尽管稍稍有些尴尬,便还是走近坐了下来。

    “肖力,你属鬼的?怎么跟在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张菊池回过身来,拍了肖力一巴掌骂道。

    “呵呵,谁叫我长得英俊潇洒呢,一路走到这后堂内室来,遇到的小妹们个个对我点头微笑,却是没一个人阻止的,这不,想发出点声音都难啊!”肖力恬不知耻地自我贴金道。

    “拉倒吧,正好你来了,一帆正不爽呢,要不你们俩聊一会儿?我去和惠明大师请声假就回来?”张菊池看看肖力,又看看林一帆,见着两人表情有些不自然,心想或许自己真该给他俩一个单独聊聊的机会。

    “什么人哪?”肖力和林一帆异口同声地骂道。

    “什么人?真朋友!”张菊池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便不再理睬两人,径自找惠明大师去了。

    没办法了,虽然有些怪异,但林一帆总不能拉下脸对肖力说,对不起,我想单独坐会儿,你走吧。而肖力自然也不能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喝吧!”林一帆为肖力斟了杯茉莉花。

    “谢谢,嗯,真香!”肖力端起茶杯,凑近鼻前深深地闻了一下道,“你还是那么喜欢茉莉花?”

    “老习惯了,一时半会的改不了了!”林一帆淡淡一笑道。

    “既是老习惯,那就不必改。”肖力笑道。

    “也许吧!”林一帆应了一声道。

    “对了,今天你怎么会来这儿坐坐?”肖力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这儿坐坐了?”林一帆眉头一皱反问道。

    “噢,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最近我来得比较勤,倒是一直没碰见你!”肖力解释道,心中却是暗骂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每次见到林一帆便觉得自己先矮了他三分,好像有些底气不足似的,可说到底,却发觉自己根本就不欠他林一帆什么。

    “哼,忙啊,我可不是资本家,为了讨生活,哪里有这闲功夫浪费在这儿呀!”林一帆冷笑一声道。

    肖力听了,也只有苦笑,心中却想起刚才张菊池的话来,便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嘿,我说你是不是特别希望我有事啊?”林一帆叫了起来道。

    “不是这个意思,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关心你罢了!”肖力有些难堪地摆摆手道。

    “你们?你们是谁啊?行了,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吧,我很好,走了老朋友,自有新朋友,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林一帆冷声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一帆这话应该是讽刺他肖力的,可肖力听了还是不免心中一动,便小心地问道:“是不是黄莺她……”

    “黄莺?”林一帆有些诧异地念叨了一声,然后盯着肖力半晌,双拳紧握着恨恨地道,“果然又是和你离不了关系!”

    “对不起,这事尽管是我提议的,可没有黄莺点头也是不行的,不过你尽可放心,黄莺到我公司之后,我绝不会亏了她的,而且我也十分看好她的能力。”肖力解释道。

    “什么?你说什么?”林一帆突然双目圆睁,一脸怒火地一把纠起肖力的衣领道,“什么到你公司?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啊?难道黄莺她没跟你说清楚吗?咳咳,你先放手,放手,咳咳……”肖力一边咳嗽,一边用力地去掰林一帆紧掐着的手,心中却是暗骂自己就是头猪,怎么就说漏了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