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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庄规模不大不小,庄里管着良田五百亩,农户二百家,是个肥沃富庶的庄子,如果不是原主人家被上头罚了罪过没落下来,玉家也没机会买下这样好的田庄。
可凡事有利必然也有害,如果不能找个得力的人来管着庄子,很容易就会滋生出问题。即便是有得力的人来管,长时间感受不到来自主家的压力,在庄里一头独大,也必然会生出异心。
青山庄里能出吴大那样一窝蛀虫,可想而知,裕丰庄里也不太平。
碰上吴大那一伙人之后,玉容卿便留了一个心眼,她知道这几个庄子挨的近,消息肯定传的快。自己在青山庄做过的事,一定早就传进了孙有财耳朵里,便借着押送吴大的机会让心腹莫竹去府上多领些好手来,也好震慑裕丰庄。
玉容卿猜想过孙有财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却从未想过他会生出弑主的心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左不过贪点儿银子瞒点儿事端,做人总归有个底线,良心长在肉身里,那才叫个人。
如今孙有财的所作所为真是良心都不要了。
受了伤的李沅还在屋里躺着,玉容卿让人去请了村里的老大夫来给他看伤,自己忙着审孙家人,没有时间去看望他,只能告诉自己要尽快解决这里的事,好去探望李沅。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轻视了孙有财的心狠手辣,也不至于让李沅受此重伤。
想到这里,玉容卿本就阴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怒目看向跪在院中的孙有财一干人。
莫竹过去摘了塞在孙有财口中的麻布,嘴上一松快,人便立马开始了狡辩。
“小姐明鉴,小人昨天一整夜都待在房间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小姐您受到惊吓,是小人的罪责,小人甘愿受罚,但是请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小人一个清白啊!”
在他身后被绑着跪下的,是孙家上下五十多口人,人数之众,连玉容卿也忍不住惊讶:她们玉家都没这么多人。
除却孙有财的妻子儿女,光丫鬟婆子就有十几个,家丁二十多个,一个个看着身强体壮,竟跟玉容卿带来的护卫们有的一比。
耳边孙有财的胡言狡辩一刻不停,不打草稿的编瞎话,敢做不敢当,还好意思把自己置身事外,真是把玉容卿给气笑了。
抬手示意靳松过去,让他住嘴。
靳松迈着大步走过去,甩一甩自己的无情铁掌,走到孙有财面前,一手攥住他的衣领,一手扬起巴掌狠狠的扇到他脸上,一巴掌下去,脸都肿了。
在江湖上一世英名,竟会在这个小人手里翻沟。惯会用迷药暗杀这种下作的法子,得好好让他长点教训。
连扇了十几掌,靳松手上没什么太大感觉,孙有财却嘴角流血,已经晕过去了。
靳松有些犹豫,再打下去,把人打死可就不好解释了。
可他没有听到小姐说停,怎么敢停。
打了二十掌,孙有财脸都被打破了,玉容卿才喊停,又叫人去端了一盆井水来,冰凉刺骨直泼在孙有财身上,刺的脸上身上一阵冰冷,逼迫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玉容卿一张好看的脸皱着眉,不悦道:“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说这些胡话来糊弄我,是看不起我,还是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脸肿的像个包子一样,孙有财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被井水泼湿,有如败家之犬。
方才说的天花乱坠,如今嘴都张不开了。
让人将孙有财拖到一旁,玉容卿又指了指下头一个珠圆玉润的妇人,一身的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竟然比自己的娘亲还要华贵一些。
玉容卿喜爱从商赚钱,知道君子生财有道,属于她的便尽数收来,不属于她的,分毫不取。
富贵人家买卖田庄是为了安稳自家的粮食来源,也能从中获利。从这庄子到玉容卿手里的银子却是少之又少,去向了何处,单看那妇人身上一件价值不菲的挽丝金镯子,便能窥见一二。
莫竹上去解了堵住那妇人嘴的麻布,妇人看了方才一场教训,此刻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玉容卿问她:“你是孙有财的枕边人,他有意要杀我的事,你应该知情吧?”
对待女人,玉容卿不像刚才那么凶,软下来的语气,让妇人小心的抬眼看她,半晌才结巴着说:“你,你们这是动私刑,我要,要去上公堂,告你们。”
闻言,玉容卿攥紧了拳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想到底该对我说什么。”
妇人小声道:“早听说玉小姐是整个徐州最宽厚和善的人,您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人计较的,又何必弄这么大阵仗,竟然还……出手伤人。”
玉容卿拍案而起,惊的院子里跪的一片人都打了个哆嗦。
她站起身来喊话:“你们家庄主要害我,这是不争的事实,我的未婚夫受了重伤现在还在屋里躺着,说什么宽厚和善,你以为我是在这儿同你们讲道理吗!”
“你们这一群拖家带口,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自古以来叛主弑主就是重罪,既然你们这么顽固不化,我不必再费口舌了。”
孙有财是主谋,谋害主家姑娘,上了公堂即便不是斩首,也得关个四五十年,这辈子是不能活着走出府衙了。
玉容卿此行只是来处理庄务,没想到孙有财却想处理掉她。
昨夜里那个周福,不过一个普通的平头百姓,怎么会有信号弹给孙家人传递信息,究竟是孙有财逼迫他们,还是整个裕丰庄的人相互勾结,一起对付玉家呢。
联想到数月之前莫竹被裕丰庄的人抓到一事,真的是越想越后怕。
还好莫竹逃得快,还好昨夜李沅逃进了山林,没有再进农户家中,不然……
她不敢再想,派常柏将孙有财拖下去,让他带几个人去庄子里逛两圈,也让农户们看看他们的庄主是个什么下场。
有些人就是畏威不畏德,既然她这几年顺其自然、减租减息白白便宜了孙有财,那就别怪她狠心。
院子里的人她也不想审了,白费口舌。
“找个人牙子来,把丫鬟和家丁全都发卖掉,一个不留。把这些姓孙的赶出去,他们身上的金银首饰,家里的珠宝玉器都得留下来补账目的亏空,等我们走后,就把宅子封起来。”
靳松领命,“是!属下这就去办。”
处置好这五十多口人,玉容卿又让莫竹去搬那几大箱子破烂账本,“把那几个箱子带上,跟我到庄子里走一趟。”
正值午时三刻,日头大些,田地里的农民都往家赶。
庄子里最宽的一条大道上,孙有财被两个押着跪在地上,一张血红的脸肿的不像样子,若不是看他身上的衣服鲜亮,谁能认出他是庄主。
几个护卫抬着大箱子过来,不知道弄什么名堂,吸引了农户们的注意力,或近或远地围在四周。
看来了不少人,玉容卿走到人群中间,厉声道:“我玉容卿向来宽厚待人,从不无端伤人。这孙有财是我家请来待管庄子的管事,昨夜却用迷药迷倒我随行的护卫侍女,又让孙家家丁蒙面来杀我,此等以下犯上的弑主之徒,我会将他一家送到府衙,请府尹大人老爷定夺罪责。”
她看向人群中,有人面露喜色,有人惴惴不安,定是有与孙有财勾结的人藏在其中,一时难以查清。
“今日拉他来示众不为别的,只是想告诉各位,孙家以后不会再出现在裕丰庄中,无论是恨他们的还是与他们有勾连的,所有的恩怨于今日一笔勾销,请各位一同见证!”
话音一落,护卫们便将几大箱子的混乱账目都倒在街上,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被烧掉的除了几年的田租税收,还有农户们不得已向孙家借银子留下的欠条,如今烧成灰烬,减轻了他们的负担,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
农户们拍手称快,不住的赞扬玉小姐深明大义。
账本燃烧的火焰直冲青天,玉容卿派人将孙有财和他的家人送去了府衙,只怕他们卖身为奴也还不清被挥霍掉的银子。
送走了孙家老小,玉容卿郁结于心的闷气,终于解了。
临走之前,玉容卿看到孙家还有个八岁的孩子被奶奶抱着,看那孩子可怜无辜,她终是于心不忍,罪不及稚儿,便让押送的护卫多照看些。
原本热闹繁华的孙宅一下子空了,玉容卿连午饭都来不及吃便赶去李沅的房间。
昨夜受的伤已经被老大夫上了药包扎好,虽然有点痛,但那点程度的疼痛对李沅来说完全可以忽略。
玉容卿在院子里呵斥那些恶人时严辞厉声,李沅躺在房间中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从来不知道卿卿也会有生气凶巴巴的模样,好可爱。
门被推开,李沅抬起头看到卿卿一脸担忧,原本不怎么疼的伤口也热热的,顺势便皱起了眉。
玉容卿推开门便看到李沅散着一头乌发疼的皱眉,她紧张地跑过去,“怎么?是伤口疼吗?丫鬟们也不过来照顾着,都跑到哪里去了。”
李沅按住她的手,轻轻摇头,“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让她们下去的。”他不喜欢外人在自己房间里呆着。
门窗开着透气,昨夜下过的小雨早已被阳光晒干,只在地上留下几片湿漉漉的痕迹。
躺在床上的美人因为失血有些面色发白,本就白皙的肤色更显苍白,一身白色内衫宽松着搭在身上,隐藏在薄被下的胸膛起伏平稳,侧卧的美人却蹙着眉,要人来疼。
玉容卿坐到床边轻抚着他的手,“你安心养伤,我们在这儿住一晚就回徐州,这一趟出来,真是苦了你了。”
李沅却不答应,“是我自作主张要跟着卿卿过来,怎么能让你因为我半途而废呢。”
“可是你身上的伤……”
“没关系,我本就是多病多灾,生来就是要受罪,已经习惯了,不疼的。”说着,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却牵动肩膀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一声痛呼,手停在了半空。
玉容卿忙俯下身屈就他的身子,扶着他的手覆在自己脸颊上。
“我不许你这样说,哪有人生来就是受罪的,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伤。”玉容卿见他疼痛,自己也心疼快要哭了。
那张粉嫩的唇一张一合诉说着在意与关心,撩动李沅沉寂许久的心弦。
世间还有一个她,比他自己还要在乎他。
抬手在那唇上摩挲,温热的吐息让李沅迷了心智,脑热之下,情不自禁按下少女的后脑勺,仰头吻住那甜美的唇,攫取其中的香甜,深情款款,连气息都缠绕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