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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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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一次的春试是许多学子冒昧求的上升渠道,由府尹大人亲自督办,在徐州算得上一次重大事件,总是格外隆重些。

    在踏进考场之前,李沅没有为这场春试多看过一本书,也没有提笔再写另一篇文赋,只专心在书院教书,回了家就收拾房间打扫厨房,煮上晚饭就去玉府看望玉老爷和玉夫人。

    卿卿曾经跟他说过,要他多去玉府走动走动,在她的爹娘面前混个眼熟,也不至于日后互不熟知便成了一家人。

    她说的每一句话,李沅都铭记在心。

    相处了两个多月,李沅同玉家人何止是混了个脸熟。不仅下人们知晓了这位“未来姑爷”,连贺小梅和温易都来玉府拜访他,是知道他要参加春试,特意来给他加油打气。

    一来二去,外人谁不知道这玉府资助的学子貌美俊秀又心善有礼。大半的富贵人家都眼巴巴的盯着李沅赶紧考中举子,然后抢回去给他们做女婿。

    李沅进考场前没有准备特意什么,向书院告了两天假便进了考场。

    春试管理严格,在考试期间,每个学子都要待在一个小小的隔间内不准外出。

    李沅除了第一天早上进考场前吃了些稀粥,连续两天都没吃什么东西,肚子竟然也不觉得饿,只是有些虚,下笔时的书法也没有之前那样肆意了。

    不过一场考试而已,他从来不想挣什么功名,只想着得到举人的名头,回去跟卿卿过日子。

    若是文章写得太好,夺得头筹,必然是要受万人瞩目,届时引来过多人注意,反而会让他感到不适。

    如此种种,李沅便草草应付了这次考试,走出考场时,外面满满的围着等候学子的人,有年迈的爹娘,有娇俏的姑娘,甚至也有妻子抱了孩子等待丈夫出来。

    人世间的情感仿佛与他无关,李沅是个心硬的人,他感受不到别人的情感,也不觉得这样的温情能够触动自己。

    可是,当他在人群中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时,他却愣住了。

    玉老爷带着玉夫人,还有岳东、挽秋和小离,玉府一家子人都在等他出来,看到他的身影后,小梨欢快着跳起来向他招手,“李公子,我们在这儿呢!”

    一家子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戴着慈爱与欣慰,仿佛李沅不是一个外人,而是他们的家人一样。

    李沅走向他们,并不知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像是从高高的天上宫阙跌入凡尘,与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宫阙高寒无人问,尘世喧嚣人情暖。

    就在那一刻,他才渐渐开始接受:这些人是他未来的家人,他选择了卿卿,日后就要同他们成为一家人。

    能够养育出像玉容卿那样阳光善良的孩子,想来玉家也不会是是非之地。

    七日后开榜,一大早便有人来看成绩,考中的考不中的各有欢喜,李沅结束了在书院的工作才抽空过来看一眼,到的时候才发现,玉老爷和玉夫人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隔着人群,李沅没能看到自己的成绩排名,但是看到玉老爷和玉夫人的表情,他也能猜测到一二。

    应该是成了。

    见着未来姑爷,玉富成乐得跟朵花儿似的,上来拍着他的肩膀道:“榜上第七名,现在该叫你李举人了。可惜容儿在外头还不知道这事儿,等她回来,我一定为你们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玉夫人感慨万千,当初因为心疼女儿同李沅做下的许诺,如今成了真,玉家终于可以再添一口人了。

    “别在这站着说了,咱们回家去,我已经让人准备好宴席,庆祝你中举。”玉夫人推着两个男人往回走。

    李沅傻愣愣的跟着走,转头便见后头乌泱泱的涌来一大群人。

    见到榜下的青年才俊,领头的老爷们只需稍稍打量便招呼下人们上去将人捉住,再亲自上去游说,多的是给自家女儿寻女婿,也有人来沾沾文曲星君的福气。

    一众学子多是平庸之辈,真正相貌过人、文采过人的,早就被团团围住。几个老爷见着无人可选,便不约而同地盯住了李沅。

    这个好,清风不染,明月相照,一看就知不是池中之物。

    三五个老爷带着家仆来抢人,却不知道玉富成早就准备好了,见事不妙,一声令下,十几个玉家的家仆冲过来将李沅团团围住,护在中间,谁都不给看。

    家仆们虽然没有玉容卿的贴身护卫队武功高强,却也五大三粗,有的是力气,挡在李沅四周跟堵墙似的。

    失忆的李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看到家仆气势汹汹冲过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底细暴露了,握紧的拳头差点就打到自己人身上,还好念着是在卿卿爹娘的眼皮子,收敛着力气,没真的打出去,这才避免了一场误会。

    成了香饽饽的李沅在家仆的保护回到府中,正厅上摆了一桌子饭菜,直到他迈进正厅的那一刻,最后一道菜刚刚上齐。

    这么一大桌子,估计是从中午就开始准备了。

    如此用心的安排,就连李沅这心肠硬的也不得不动容。

    玉富成与夫人坐下,邀请站在对面的李沅也坐下,“李公子请坐,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咱们也跟着沾点光。”又转向自家夫人,满眼深情,“我就说容儿随我,看人的眼光一定不会差的。”

    如此相貌堂堂,又孝顺又谦逊乖巧的才子,做了自家上门女婿,真是天赐的姻缘。

    面对慈祥的长辈,李沅面上微笑着应下,坐下的动作却犹豫了一瞬。

    他不习惯跟外人一起吃饭,真要与别人一起,每道菜都要看别人先动筷之后他才敢吃,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迫害,才养成了这样的坏习惯。

    陪伴二老坐下,还未拿起筷子,便听到外头小梨欢喜着跑过来:“小姐回来了!”

    奔波跋涉两个多月,玉容卿早没了之前的大家闺秀模样。身上穿的是耐磨的棉布衣裳,脸上都沾了灰尘,像个在土里滚了一圈的白面包子,只是这小包子足瘦了一圈,叫人好生心疼。

    玉容卿看着他们阖家欢乐的模样,满是疑惑。

    直到亲口听娘亲说“李沅中举”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给李沅的庆功宴。

    他们要成亲了……

    想到这里,玉容卿脏兮兮的脸忍住不红了,视线落在李沅洁净的衣角上,缓缓上移,勾人的腰线在她眼中优美无暇,还带着几分魅惑。

    在外头这段日子,她每天都在思念李沅,总想着回来后一定要抱抱他,却没想到是眼下这个光景。

    面对着爹娘,自己又一身尘土,别说是拥抱了,她已经羞得不好意思看他的脸了。

    “那……你们先吃就好,不用等我,我回房间收拾收拾,换身衣裳。”玉容卿说罢转去绫月轩,她这一身衣裳,怕是能抖出半斤土来。

    回到闺房中泡澡洗头,换衣梳妆,要费好一段时间。

    同为女人的玉夫人知道容儿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便开宴先吃,让厨房再煮一份单给玉容卿一个人的。

    温热的水洗去一身疲倦,玉容卿才终于活过来了,靠在浴桶里让小梨给她按按肩膀捏捏手。整日骑马颠屁股,身子骨都要跌散架了。

    身子舒爽了些,玉容卿又想着自己的护卫们去马厩栓马去了,对小梨说:“莫竹他们还没吃晚饭,你去叫厨房给他们做顿好的,今天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奴婢这就去。”

    热乎的水泡到温凉,少女拧干头发上的水迈出来,春日的黄昏气温不高却也不冻人,玉容卿换了干净的衣裳又精心打扮一番才出门去。

    等她到正厅的时候,饭菜碗筷都收拾起来了,留下玉夫人在等她。

    玉容卿上前,“娘亲……”

    玉夫人笑道:“过来坐,我让厨房给你煮饭了,一会就好了。”

    “娘亲,我那些护卫们也还没吃呢,他们人不少,我想还是让厨房忙他们的那份吧。”玉容卿说着,两只手揪揪袖口,显然是另有所想。

    她不是很饿,主要是,想见李沅。

    不等女儿说出口,玉夫人便知道她的意思,这个年纪正是青春大好,他们两个又许久未见,必然是思念对方的。

    谁不是从十七八岁过来的,玉夫人已经接纳了女婿,也就不过多挽留女儿,告诉她李沅在后头陪玉富成下棋,这会下完三局,估计要回去了。

    玉容卿点点头,“多谢娘亲。”转身就要去后院寻他,又听娘亲在后头叮嘱。

    “方才席上李公子也没吃多少,你跟他一起多少吃点,别饿坏了肚子。”

    “知道了!”

    这才离家两个月,李沅就已经跟爹娘相处的如此融洽,玉容卿倍感欣慰,心中惦记着许久未见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紧张又期待,脚下的步伐却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春日的暖风吹拂着她的脸颊,院子里的花草正盛,两人高的花树也含苞待放,空气中满是花蕊的香甜。

    玉容卿进到后院时,玉富成刚刚把李沅送到院门外,拍些他的肩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李沅俯身作揖,应该是应下了他的话。

    岳冬奉命送李公子回小姐的私宅,刚离院子几步便见到了小姐迎面走来。

    久别重逢的恋人相见,空气都要变成粉色了,岳冬知道自己多余,给小姐行礼后便自行退下。

    两个月不见,好像隔了半辈子似的,玉容卿满腔思念涌到嘴边,成了一句:“我送你回去吧。”

    再见到她,李沅心生欢喜,忍住想要抱她的冲动,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出玉府拐进小巷,昏暗的天色将两人的身影掩藏在深巷中,两人步调一致,走了两步,两只手便不自觉的靠近,玉容卿正要勾他的手指,自己整只手便被身边人握住。

    他说:“这趟出行,你去了很多地方吗?”

    “嗯嗯!”他一问便打开了玉容卿的话匣子,开心地跟他分享自己这一路的见闻,有沿水行舟、大漠孤烟,也有热情好客的当地百姓、味道奇怪的当地美食,当然也有一些危险。

    “当时我们被一伙劫匪拦住了,他们的头目以为我是随行的丫鬟要欺负我,结果被我一脚给踢废了。”玉容卿说着,哈哈笑起来。

    李沅微笑着听她讲述,迈进院门,习惯性地将门栓落下。

    雪白的小脸就在身侧,春日微暖,少女的外衫粉嫩细滑,薄如蝉翼,轻若无物,随着春风吹起飘落,摩挲着他的手背,带着女儿家的体香萦绕在身边,一阵心猿意马。

    他想碰她。

    忍过两个月的寂寞空虚,在没有她在的日子里,等候着她回到这里,李沅从一无所求,成了一个贪得无厌的恶徒。

    院里的桃树开了花,路过树下,玉容卿惊喜又开心,自己买的宅子自己却没来住过,竟从未发现过这一树桃花烂漫,如此惹人心动。

    “这桃花今年开的真好。”

    偶尔听见天空有归鸟飞过,春日的桃花香萦绕在二人身边。

    玉容卿仰头看花,却未曾察觉身边的李沅满眼柔情,靠在她身后不过一臂,再向前半步的距离就能将她拥入怀中。

    清亮的眸子染上欲求,李沅尽力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双手却不听使唤似的想要搂住身前的少女。

    玉容卿毫无察觉,欣赏着夜色映照下的桃花。一朵花旋转着悠悠落到她的衣袖上,淡粉色的花瓣,桃红的花蕊和花柄,勾住她轻薄的衣衫,像是整个春日都落到了她身上。

    身后的手快要落到肩膀上,玉容卿却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眼睛。

    李沅心虚自己欲求不得之时,玉容卿抬手将那朵桃花别到他的耳朵上。乌黑长发间点缀一点粉嫩,人比花娇。

    “真好看。”她说。

    不知道是在夸花美,还是人美。

    “你喜欢吗?”李沅撩了一句头发别到耳后,看着她的小脸,比远行前瘦削了许多。

    “喜欢,我从没见过这花来的那么好。但在我心底,你比桃花美得多。”玉容卿露出了一个矜持的微笑,随着时间一秒秒流逝而加深的微笑,而李沅依旧舍不得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男人哑着嗓子喊着“卿卿”,撩起她的头发,大拇指腹按在她的耳垂上,小巧玲珑,甚是可爱。

    李沅捧着她的脸,像把玩珍珠玉石一样摸来摸去,玉容卿一张小脸都被捏成了小包子。他的手温凉如玉,玉容卿仰着头把脸送过去,抬手覆在他手背上。

    “卿卿,我好想你。”

    本该是玉容卿说的话,却被他抢在了前头。玉容卿不知如何纾解心中思念,分开太久,如今他就在眼前也像是梦境一般,是梦还是现实,唯有自己亲身验证,才能确认。

    玉容卿大着胆子着伸出手去,双臂勾上他的腰,踮起脚尖才勉强稳住身形,将他整个身子都拉低靠在自己身上。

    优美的眼线搂上去果然很舒服,腰上虽瘦却很结实,身体凉凉的,心跳也平稳,那突然慌乱的咚咚声,该是她自己的。

    拥抱来得太过突然,李沅完全没有准备,硬邦邦的胸膛不受控制地前倾撞在了她柔软的胸脯上,逼的她后退两步,差点跌到了桃树干上。好在李沅两只手在她后背扣紧,将人揽了回来。

    双手下移,覆在她的后腰。

    被他按着的地方酥酥麻麻,好生舒坦,玉容卿心底酸甜交加,说出话却害羞的不得了,“对不起,是我失礼了,但是我好想你,请你不要讨厌我……”

    对男子勾勾搭搭,何等不成体统。若是让外人看见,怕不是流言蜚语传漫天,她就嫁不出去了。

    从前她讨厌康乐勾搭自家二哥,如今却也作出一样的事了,真是胡闹。

    李沅紧紧扣着她的身子不撒手,像是抱了满怀的桃花,“我不讨厌你,我就在这里,卿卿可以抱个够。”

    他也想抱她,还想做更多过分的事。

    只是这样的心思,还是不要表露出来吓到她。

    得了允许,玉容卿放下心理负担,两人紧紧相贴,她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心跳,动如擂鼓,急切躁乱,她没想过一向沉稳的李沅也会有这般心乱如麻的时候

    。

    她好像这一刻才体会到,李沅并不是无欲无求的仙人。

    一直以来,在玉容卿的心里,李沅好像不食人间烟火,是清澈见底的湖底来到她身边的仙人,他美的出尘,一举一动都带着非凡的气度,以至于让玉容卿以为他心境明朗干净,一尘不染。

    今天才有一点发觉,她想对李沅做的事,是不是李沅也在想着她呢。

    她想抱的久一些。

    久到她可以思考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直到夜风吹过,玉容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觉得抱的时间有点长了,便松了手臂下来,只是按在她腰上的手掌紧扣着,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玉容卿好心提醒,“李沅,起风了,我们进房去吧,我有点饿了。”

    男人的眸底烧着渴望,抱着怀里的卿卿不肯松手,就像揉着一只白嫩的糯米团子,妄想着吻住那带着花香的唇舌,彻底将她占有。

    可是,她说她饿了。

    一个好男人绝对不可以让自己的女人饿肚子。

    李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欲望收了手,一张出尘绝美的脸淡淡的笑着,完美的掩饰了心底叫嚣着的邪念。

    将人送进屋中,“卿卿先喝点水暖暖胃,我去煮点馄饨。”说罢,转身进了厨房。

    厨房里叮叮当当忙活的热烈,玉容卿忍不住好奇探头出来看,只见男子围着围裙在灶台上忙活,一手刀工熟练又有力,做内馅,包馄饨,没一会就端了热乎乎的馄饨进来。

    两人一人一碗,对坐着吃饭,美味的馄饨让玉容卿不住地咋巴嘴,幸福又甜蜜。

    李沅做饭也太好吃了吧。

    他过去究竟是做什么的呢?书生、厨子、少爷、大夫……还真是猜不到。

    吃完饭,玉容卿揽了洗碗刷锅的活,都收拾好,洗干净手才再次进屋,便见李沅已经泡了一壶花茶给她倒上了。

    玉容卿惊喜之余,坐下品茶。

    李沅却有些不好意思,半晌才道:“卿卿,伯父伯母说,咱们两个定亲成亲的日子,由咱们自己定……你有什么主意吗?”

    一句话把玉容卿说红了脸,“奥,也对,是得我们自己来考虑。”

    那可是影响他们人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