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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七月上旬,片场的温度又升高了,沈风开始要求林秉然和林柯减肥,主演团的餐品全换成了素食,一点油腥味都没有。
林柯上次放纵暴饮一餐,在路涂的监督下戒了一礼拜的糖和碳水,再加上每天高强度的拍戏任务和高温,一个多星期下来,林柯瘦了五六斤。
路涂说她成了小黑猴子,林柯不信,狡辩说是妆容的效果。
林秉然也瘦了,腰肢又细了一圈,旗袍中间余韵变多,看起来更加的弱柳扶风,风姿绰约。
褚风被李家辞退了,在乡间赶鸭子,一群水鸭子嘎嘎乱叫,林柯赶不好有次把鸭子撵到了拍摄棚,全剧组半天没拍摄,全鸡飞狗跳的捉鸭子去了。
白天赶完鸭子,晚上褚风去和季风玲暗度陈仓,大热天,她坐在树上翻读烂了的课本,季风玲在窗子边辫花绳,两两相视便一笑。
回家时,乘着夜幕繁星,褚风欢快的奔跑在田埂间,家里翻滚着浓烟,她远远看见,飞快冲进家里。
褚秋做饭时打瞌睡,将厨房给点了,姐妹俩抢火半天,一个男人突然推门进来,拎着两只木桶,哗啦啦的把水一泼。
凉水兜头一淋,褚风和褚秋都湿透了,男人把褚秋搂抱着,手仔细的护在褚秋的腹部,问要不要紧。
褚风茫然看着,心底凉了一片,褚秋无措的看着她,轻轻挣脱男人的怀抱,男人不听,打横把褚秋抱进了堂屋。
褚秋着急道:“小风,你听我说!”
褚风猛的低头,衣袖在脸上一抹,黑灰在脸上抹成两道痕迹,她打扫一片狼藉的厨房,一边愤怒踹墙。
褚秋怀孕了,男人进出褚家更加谨慎,他半夜来褚家劈材,挑水,做饭,打了兔子不去市集换钱,偷偷留给褚秋,还学着褚秋笨拙的穿针引线不让褚秋干任何活。
堂屋有了笑声,褚秋有了新衣裳,村里有人结婚,大三件用红绸布子拴着,风风火火从褚家路过,抬进了新婚夫妇的家,褚秋目露羡慕,回家之后更仔细的织衣裳。
褚风打开了家里压箱底的柜子,里面有一张红绸布,她揣进怀里,跑去李府外,围着李府跑了一圈,找到一处最低的矮墙,翻腾半天落在院子里,摸黑爬上了楼。
二楼的房间发生了一场争执,周婆恶狠狠的,逮着季风玲的手腕,一把把她摔在地上。
季风玲小声的叫出声,她被扯到地上,摔倒之后迅速爬起,咬牙和周婆对峙。
周婆摔门而去:“少夫人,你仔细想想吧!”
季风玲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神情狼狈,在听见房门咯吱一响时宛如惊弓鸟的抬起头。
是褚风。
褚风落上门闩,表情暴戾,手背崩出青筋,她把季风玲扶起来,搂在怀里,双臂死死的嵌紧。
季风玲赤红的眼睛终于滴下眼泪,她捧住褚风的脸,迫切的索吻,仿佛只有忘情的沉溺才能让让自己忽略刚才的痛。
褚风不想要,挪开半寸距离,又被季风玲不依不饶的追上来,她们亲的狼狈,更像啃噬和缠打,依靠在一起急喘的呼吸。
褚风:“说话。”
季风玲:“呃……”
褚风生气的低吼:“说话!”
季风玲骇然。
褚风吻了她一下,语气轻缓的,说:“叫我的名字……”
季风玲:“风……”
褚风:“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
季风玲病了,她躺在床头,不吃不喝不言不语,急坏了李家上下。
周婆掐着她的嘴用力灌汤米,全都被吐了出来,周婆怀疑她是故意的,在替季风玲洗澡时愤怒的把她按进了浴桶里。
季风玲一病不起,李老爷撑着行将就木的身体来看她,发黄的眼球转动,像在思考什么。
林柯翻过剧本,迫不及待的想看下一页,正入神,面前投下了一片小阴影。
林柯抬头,被吓了一跳,林秉然化了一个颓废妆容,唇色雪白,脸上也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柔弱的不行。
“林老师……”林柯站起来,让出马扎,“坐吗?”
林秉然打了个哈欠,整个人都困乏的不行,昨晚拍了被按头进水那场戏,反反复复拍,林秉然呛水了几次,期间需要反复的补妆,一折腾就是大半夜,白天休息不过四五小时,就又来了片场。
林柯:“统筹怎么给你排这么多夜戏?”
林秉然歪着靠在墙上,长睫半阖,说:“怎么?”
林柯抿唇,从口袋里翻来翻去,找到一颗青梅,撕开包装纸,喂到林秉然嘴边,“吃嘛?”
林秉然看着她,“戒糖你还偷吃?”
林柯:“酸口的,用来提神,搭配浓茶熬夜时还可以吊命。”
林秉然笑了笑。
林柯说罢从包里摸了一把青梅塞给林秉然,“我走了啊,先去化妆。”
林秉然靠着墙头,青梅在腮帮子里鼓起一团,林柯去化妆,她休息几分钟去和演员过戏。
郭蓉蓉瞅着,觉得这两位最近都冷淡了许多。
一个剧组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得见吃不着,一开始还心里痒痒,慢慢的工作忙起来,也顾不上这些了,林秉然兴致索然的打了个哈欠。
剧组天气热,N市今天又是高温预警,剧组没空休息,工作人员男的打赤膊,女的穿短裤,角落里的阻隔剂空瓶子堆成了小山。
几个落地扇嗡嗡作响,涌出来的全都是热风,混杂着各类人的信息素味道,熏得人头脑发涨。
“帮我接一部冬天拍的戏吧,”林柯拉着衣襟透风,热得要死不活,“我情愿冻死,也不想被夏天的信息素熏色死。”
路涂几乎霸占整只风扇,说:“我还得陪着你受罪,不是更惨?“
林柯捧着手机,界面上弹出热点新闻。
盛夏时节,也是AO事件的高发时期,昨天某个水上公园,一个热昏了发情的omega在公园引起了十余人群体发□□件,现场一片混乱。
林柯看了看,戳进微博里,果然有一群林秉然的粉丝提醒她,记得照顾好林秉然,片场环境艰难,最好给林秉然买几个空调,放在片场降温,这样才不会中暑。
林柯:“……”
“咱们的降温贴还有吗?”林柯问。
路涂:“还有最后一包,给你贴吗?”
林柯:“给林老师送过去吧,万一中暑怎么办,你说让导演买几个空调她会同意吗?”
路涂:“……”
下午,气温达到单日最高,林秉然的旗袍是定制的,看起来好看,其实布料不怎么透气,而且里面还穿着束胸衣,从房车下来就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郭蓉蓉:“姐,小林老师给你拿了一包降温贴,你要用吗?”
林秉然:“嗯?”
林秉然摸了摸额头,额头不烫,倒是掌心有些发热。
“贴几张。”林秉然说,回到更衣室调整衣服,让郭蓉蓉把降温贴贴在旗袍底下看不到的位置。
郭蓉蓉贴了两张,说:“好了,再贴怕衣服上有印子。”
林秉然皮肤娇嫩,从来不用这些,第一次用好像有点效果,说:“大腿内侧贴两张。”
大腿内侧的肉极敏感,郭蓉蓉说:“贴大腿里面?到时候撕的时候会肉疼。”
林秉然:“没事。”
沈风去B组监工,整个人清瘦得厉害,她作为导演每天拍摄完成还要回办公室审片,调配全组她还要要拿主意,跟完A组转头就要去B组,一个人常常分裂成好几个人在用,也不比演员轻松。
林柯跟着沈风去B组,美名学习前辈的演技,其实是给大魔王发了消息,某人没回,她想去看看。
沈风一过去,副导演就把监视器让了出来,导演班子里,主副导演都是擅长同一种拍摄风格的,两个人审美相近,经常在剧场里碰撞出的新的想法。
副导演:“沈导,你看看这场戏……”
林秉然坐在床上,闭着眼睛让人补妆,太累了差点睡着,被助理摇醒之后,她睁眼被强光一照,眼睛就酸涩的眨出两滴眼泪。
林柯想过去看看,沈风喊了一声准备,现场准备开拍,林柯只好在一边站着了。
林柯跟了一个小时B组的戏,和林秉然搭戏的演员接不住对手戏,接连ng了两条,演员非常内疚,但林秉然很耐心的表示可以重来。
林柯悄悄离开了现场回化妆间接着揣摩剧本,一边翻,脑海里一边浮现出林秉然戏里戏外判若两人的状态,林秉然也太厉害了……专业上林柯简直拍马都赶不上,什么才能追上她……
化妆间有空调,路涂在里面睡觉,睡醒之后接了两通电话,开始刷手机。
“卧槽!”路涂猛的坐起来。
林柯拿起水杯拧开盖子,问:“怎么了?”
路涂把手机往林柯面前一递。
林秉然在拍摄现场晕倒,被送去了医院。
林柯正喝着水,一口水直接呛进了喉管,“咳!咳咳咳!”
路涂连忙站起来:“喝慢点,干什么呢!”
林柯嘴都来不及抹,问:“人怎么样了?”
路涂说:“应该是中暑,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林柯扔下剧本:“我去看看!”
路涂看了眼手表,“休息时间快结束了。”
林柯欲言又止:“……”
化妆师推门进来,“小林老师,我来给你补妆。”
林柯:“我……”
“小林!”沈风在楼下大喊,“磨蹭什么呢!”
林柯抿唇,拉着路涂说:“问问去的那个医院,我拍完这场去看她。”
林秉然被送去了私人医院,中度中暑,在隔离病房里挂水,郭蓉蓉开了一间VIP病房,林柯去的时候,林秉然戏服都还没脱,躺在床上睡着了。
郭蓉蓉:“我在门口守着。”
林柯点头:“谢谢你,蓉蓉。”
郭蓉蓉欲言又止,说:“……然姐睡着了不让人碰,你能帮她把旗袍领子松一下吗?这样睡着舒服点。”
林柯:“我能碰吗?”
郭蓉蓉一噎:“……你试试吧。”
林柯合上病房的门,垫脚走到病床边,林秉然睡着了,眉头皱得很紧,整个人被束缚在旗袍里,看起来很不舒服。
林柯搬过椅子坐下,伸出手,轻轻拨开林秉然的下巴,去解林秉然旗袍的盘扣。
“降温贴没用吗?”
“这样也能中暑,粉丝知道又要骂我了……”
林柯很小声的自言自语,专心致志的给林秉然解扣子,解到侧边,她站起来几乎半个身子笼罩在林秉然身上,林秉然身侧露出一点白,是林柯给的降温贴。
林柯一愣,抬头去看林秉然。
就见林秉然睁着两只眼睛看她,还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林柯:“……”
林柯:“醒了也不吭声。”
林秉然张嘴,嗓子还是哑的,说:“脱完了吗?”
林柯:“……”
林秉然脸上有点红,嘴唇有点干,舔了一下说:“没脱完就继续,穿着睡难受。”
林柯:“松两颗扣子就行了,舒服些了吗?”
林秉然摇头:“浑身酸软,没力气。”
林柯就给林秉然捏肩捏腿,捏得林秉然开始哼唧,差点又睡着了。
郭蓉蓉敲门进来送饭,“小林老师晚上还有戏吗?”
林柯摇头。
郭蓉蓉道:“姐,沈导给你放了半天假,今晚就住医院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去也来得及。”
林秉然说:“你回酒店,小林在这陪我就行。”
郭蓉蓉:“……”
林柯:“好,那我回去拿一套换洗衣服。”
郭蓉蓉站起来说:“我回去拿吧。”
林柯脸红红的把郭蓉蓉送走,给路涂打电话说了一声,
林秉然嘴边挂着浅笑,拍拍窄窄的单人床,说:“过来睡会?”
林柯小心的躺上去,特别注意不要碰到输液管,挨着林秉然,两个人半搂半抱,林柯才惊觉林秉然的体温还是有点高。
“还是有点烫。”林柯抿唇,摸了摸林秉然的额头。
隔得近,加上林秉然中暑身体虚弱,收不好信息素,林柯不受控制的红了脸,说:“……我去椅子上坐着吧?”
林秉然抬眼,把下巴放在林柯的肩膀上,呼吸很烫,全拂在林柯敏感的腺体上,轻佻的说:“为什么,你是不是想对病人做什么不好的呐?”
林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