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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眼眸亮亮的,澄澈透明,站在一群人之中特别的亮眼,她看着的是索菲,就像一只期待着主人给心爱的骨头一般的小狗狗,后面仿佛有小尾巴在摇晃,看得索菲脸颊红红,屁股一扭一扭的,看啊,亲爱的宝贝女儿看得索菲爸爸很开心!嘤嘤嘤嘤嘤好幸福嘤嘤嘤嘤嘤……
其他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一双双眼睛不由得扫在索菲身上,没搞懂他到底是哪里让落年露出这样的表情了,结果发现索菲除了手上比别人多拎了一个小木箱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
斯蒂芬白浅灰色的眼眸弯成很漂亮的月牙,伸出手让索菲把木箱给他,索菲正享受卡哇伊的女儿的注视呢,手上的东西拎得他累,巴不得赶紧给斯蒂芬白,哪知他才把箱子给斯蒂芬白,落年的目光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索菲,落到了斯蒂芬白身上,那小眼神亮亮的,渴望渴望的,小尾巴摇摇晃晃,太可爱了!
斯蒂芬白笑眯眯的很享受,索菲后悔莫及,想要把箱子抢回来,结果被一脚踹飞了。
夜寒焰琥珀般的眼眸扫过斯蒂芬白手上的木箱,脑子划过一抹微光,那个箱子,那个标志,有点眼熟……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十年前拍卖出来的斐洛斯的保存箱,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一瓶,所以还有点印象,不过斯蒂芬白……
“不知道算计着什么坏主意。”马克在后面嘀咕着,他当然不知道落年对顶级好酒没有抵抗力的那梗,不过斯蒂芬白那家伙干事从来不按常理出牌,还不知道那木箱里装着的可能是什么变态的东西呢。
夜寒焰没说话,目光看着一副小狗狗渴望骨头似的看着斯蒂芬白的落年,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柔和的微不可查的笑,很久没有见到了,这样的落年。
前面莉莉·西芬勒等几个鉴定一族代表和慕斜风等人沟通说话中,气氛看起来不太好,只是年轻人要和已经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的老人家们相比,实在还是太嫩了一点。
“时隔六十年,鉴定一族突然闯进审判一族的地盘,让我觉得很冒失不舒服呢。”慕斜风这样道,眼里带着几分冷意,很显然,他对自己的领域在未经他的允许的情况下,被那么多人闯入,他很不高兴,有种被侵权了的感觉。
莉莉微笑却疏离的道:“我们也是觉得六十年不参加继承人竞赛,把责任都推给审判一族实在太不负责任了,所以便过来了,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会观看全程并且加入几分审判之中的。”开玩笑,早通知你们,你们已经毁尸灭迹或者找各种借口不让他们进去吧。
慕斜风脸色微臭,莉莉都这样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为了不失礼数,慕斜风让人开始给他们收拾客房,安排他们入住,然后还得跟他们说发生了什么事,继承人竞赛什么的还没开始balabalabala……
“既然还没找到凶手,那么干脆第一关就这样吧,让继承人候选们去调查好了,谁先把人证物证凶手找出来,正好看看他们的观察力,如何?”会议室内,莉莉听完慕斜风的话后这样道。
慕斜风看向莉莉,嘴角扯起一抹微凉的笑,“这一点当然不错,但是和我原定的计划有些出入,我有点不愿意。”
莉莉也不生气,冷艳高贵的点点头,“当然,鉴定一族只是旁观和监督,并没有直接干涉的权利,我只是提意见罢了,不过,请问,审判者赫连北风哪里去了?”
噗通……
慕斜风和审判一族的人不由得心脏咯噔了一下,要不是莉莉提起,他们早就把赫连北风那男人给忘了,他们当然不知道赫连北风哪里去了,只是当初被他逃出去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四周又都是海,距离陆地很远,他们想他也不可能活下去才收手,现在鉴定一族突然冒出来提出审判者的问题……
慕斜风道:“赫连北风留下信条,决定离开萨蒂帕帕落家族呢。”
“哦?为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大体知道了答案,说不定还真就被慕斜风给骗过去了呢。
慕斜风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死无对证,怕什么?
审判者是由审判一族挑选出来,经过鉴定一族的认定才算真正的拥有监督、保护、处决继承人候选的资格,并不是说审判一族想随便换个人代替就可以的。
“是吗?”莉莉嘴角勾起高贵冷艳的笑,“既然如此,就有引路者代替吧,不要告诉我们,引路者也脱离萨蒂帕帕落家族了。”
慕斜风嘴角笑容一僵,“引路者?”
“嗯哼,根据《萨蒂帕帕落法典》,引路者是第二顺次资格拥有者,在审判者出现什么意外后,可以立即代替审判者主持某些情况的人,怎么?难道慕少主竟然没记住法典的内容么?”莉莉句句相逼,毫不留情。
慕斜风笑容僵硬,“怎么可能?只是我们引路者最近受了重伤,正在疗养之中呢。”受了重伤,他可没有骗人,只是似乎已经痊愈了。
“既然如此,我们去看看他好了,如果真的不行,也好尽快挑选出新的审判者或者引路者。”看着慕斜风似乎想说什么,莉莉眼眸一厉,“萨蒂帕帕落的规矩,不容破坏!”
一句话,堵住了慕斜风这边想要说的话。
该死!
慕斜风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想要占据主导地位的他,竟然在这些人面前没有丝毫余地的被打压了,莉莉话中有许多讽刺隐含的意味,比如,他这个少主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和继承人配对,成为继承人的丈夫什么什么的,天知道慕斜风从小到大最恨的就是这一句,也是这一句促使他提前脚步想要将萨蒂帕帕落家族这个仿佛永远压着他喘不过气的家族吞掉,什么他一出生就注定是某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的,什么他没有选择权,他偏偏就要玩世不恭,偏偏就是要背其道而行,偏偏就是要拿什么破法典踩在脚下!
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在那边开会,身为最特殊的两个家族的夜家和斯蒂芬家族审判一族给他们的定义是围观者,实际上他们本来也是有资格围观的,因为他们是白指和黑指的拥有者。
审判一族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位于落年他们那一栋的隔壁别墅,其他的候选人自然不敢过去招惹这两尊大佛,事实上他们也没想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在屋子里激动的无以复加,天啊,没想到竟然能够见到他们两个,如果他们也是那所谓的骑士……天啊,光是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如果能够被那两个男人护在手掌心,那种感觉……真正的得到了全世界啊!
他们忽然有些明白那句在世上流传的——得萨蒂帕帕落戒指得天下——的意思了,得到夜寒焰和斯蒂芬白,不就意味着得到整个世界吗?!
任凭这些人在心里沸腾尖叫,那边别墅里,落年巴巴的跟着斯蒂芬白上了楼进了房,而且全然是一副撞了邪似的跟着上去的,沿途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叫人联想到用一根鱼竿吊着一瓶酒,傻乎乎的就被钓走的黑兔子。
索菲咬着指甲含恨内流,嘤嘤嘤嘤嘤他终于知道白痴当家为什么要把他的宝贝斐洛斯也带上了,原来打的是这个坏主意啊魂淡!落落宝贝快回来,那是个大变态啊啊啊啊啊!
斯蒂芬白的房间内,落年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巴巴的瞅着他的后脑勺,跟着他转到厕所转到衣柜转到床边,斯蒂芬白抱着他的液体红宝石斐洛斯靠在床上,浅灰色的眼眸看着巴巴的瞅着他的兔子,笑弯了,看吧,真是太有趣了,这个梗太棒了,这兔子这样的时候多乖多可爱了,也不会突然就冒出爪子挠他一脸伤,真是太有趣了。
“巴洛克当家,你跟着我干什么?”斯蒂芬白装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笑眯眯的问道。
落年渴得咽喉发不出声音,只能水汪汪的巴巴的瞅着他,像极了巴巴的求主人摸脑袋的小狗狗。
斯蒂芬白手指抽搐了下,忍住差点想要伸过去摸脑袋的冲动,嗯,忍住,他是来欺负敢咬他还敢嫌弃他累赘的臭兔子的,才不要抚摸什么的。
“哎呀。”斯蒂芬白叹息了一口,慢慢的撩起身上的白色制服外套袖子,露出自己白皙修长的手臂,也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很整齐的一口牙印,“你看看,你看看巴洛克当家的,你把我手臂咬了个印子出来,都留疤,去不掉呢。”
落年眼眸扫了眼,然后又迅速的转向斯蒂芬白怀里的红酒,很诚实的表现出,特么谁管你受伤的疤痕怎么样,那红酒比你重要多了。
斯蒂芬白蓦地就不高兴了,笑眯眯的,脸色却臭臭的,“巴洛克当家的,我累了,要休息,你是不是赶紧出去等待竞赛题目?”
落年无辜懵懂的好像根本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那瓶红酒上面了。
额角蹦出一个十字架,斯蒂芬白直接站起身走出房门,落年巴巴跟过去,然后斯蒂芬白又转了回来,在落年就要跟进门的时候,砰的一声,把落年关在了外面。
魔鬼般诱惑的味道一下子变淡了许多,落年脑子徒然清醒了一些,额头布下一片阴影,落年死死的瞪着紧闭的房门,然后转身下楼,好啊,这死变态,竟然故意带瓶酒过来耍她!而且还是她最没有抵抗力顶级斐洛斯!奶奶的,等着吧,看她怎么收拾你!
落年下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去整理自己的房间了,毕竟出门在外,谁也不希望房间里竟然有些不该存在的东西泄露自己的*,也就夜寒焰和斯蒂芬白这样的老大直接等着手下去处理就可以了,所以当落年因为欲求不满而下楼看到夜寒焰的时候,顿时就鼓着两腮甩着双腿别别扭扭的走过去了。
夜寒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敲敲打打,听到动静微微抬头,乌黑的发丝柔顺的扫过琥珀般美丽剔透的眼眸,露出一张下巴尖俏漂亮却又不显得女气的面容。
落年站在他面前,鼓着两腮,就像犯错的妹妹在哥哥面前准备受训,两只小手揪着自己身前的衣角,偏偏那双乌黑的眼眸亮亮的,谴责又委屈又控诉的,“我要喝酒。”
瞧这女人厚脸皮的模样,人家跟你什么关系啊,竟然这么理所当然的跟人家要酒喝,而且也不想想你要喝的都是什么酒,一瓶瓶至少都得上千万的,而且还要白喝,都没想过要给人家钱或者啥的,可偏偏,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输家,被爱的那个人总是有资格任性发脾气的。
夜寒焰怔了下,嘴角柔和了起来,“忘记带了。”应该说,本来想带的,不过一想到她是到这种龙潭虎穴冒险的,喝酒什么的,容易误事,所以就没给带了。
落年继续谴责控诉委屈的看他,“为什么忘记了?”明明之前他干啥都记得给她带瓶好酒的。
夜寒焰被落年那小眼神萌的猥琐的坏叔叔心起,伸手握住她抓着衣角的小手,指腹暧昧的揉过她细嫩的手背带有薄茧的指腹,琥珀色的眼眸很蛊惑,“也许是因为有人每次都吃霸王餐不给甜头,所以一不小心就忘记了。”
落年对这人总是女王不起来,乖巧的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乖巧温顺的被拉到怀里,继续谴责委屈的盯着他看,她眼里,夜寒焰就是无限好酒供应商!为了这一块,为了他家酒窖里的酒,这男人也必须是她的有木有!
“我要酒。”落年鼓着两腮继续道。
“没说不给你。”夜寒焰忍住笑意,张开双腿把人夹在中间,伸出手指轻戳她鼓鼓的两腮,戳下去,又鼓起来,然后他又戳下去,指尖的触感十分的美好。
还是落年先不耐烦的玩厌了,可爱的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指责他,“夜小焰童鞋,你猥琐的大叔心理又出现了吧?玩可爱的小萝莉很舒服吗?是不是很满足猥琐的小心理?”
夜寒焰眉梢好看的挑了挑,“我很冤枉。”只是戳了戳她的脸颊而已,怎么就是猥琐她了呢?而且,他什么时候猥琐她了?猥琐和*一样么?
“冤枉你个大头啊!”落年义正言辞的指责,小手指指着他的裤裆,“别告诉我没反应,我刚刚都感觉到戳到我了!”
夜寒焰顺着她的手指头看了自己的裤裆一眼,把双腿间的某人拉得更近了一些,帅气美丽的面上很淡然,琥珀色的眸子却暗了下来,“面对渴望已久的心爱的人,没反应就不是男人了。”
“不要这么诚实。”落年悄悄脸红了一些,她感觉到了,一直以来被她忽略掉的感觉,甜甜的感觉,如果爱是由多元化的东西组合合成,或者如果它可以由多元化的情感组合而成,那么,放不开手的愧疚、狠不下心的宠爱、不舍得丢弃的温柔等等而慢慢演变出来的爱,或许是她贪心,或许是她多情,但是偏偏,它是事实。
而夜寒焰,是她想要拥有的任性、被放纵、被宠爱、被掌控的一份特殊。
人的心是很特殊的存在。男人一边想要女人强势独立,又想要女人温柔贴心,拥有久了还可能觉得这类型的厌了要去找别人;女人同样如此,每个女人或许都会有想要掌控男人蹂躏他们的一种冲动,却也会有想要被蹂躏和掌控的时候,前者是你付出宠爱放纵包容,后者是给你宠爱让你任性为你包容。
好几个男人之中,也许他就是担任着这样一个角色,无形之中,替她扛起一半的担子。
……和斯蒂芬白那个老是喜欢拖她后腿的家伙完全不同啊魂淡!
夜寒焰不是笨蛋,当然看得出落年的变化,压制住心脏因为狂喜而仿佛快要爆炸的情绪,他怕把小白兔脆弱敏感的小心脏给吓到了,他嘴角含笑,抱着人坐在怀里,“不喜欢我诚实?”
“我还没让巴洛克王国厉害过夜家呢。”落年摸了摸自己被男人呼出的气体搞得痒痒热热的耳朵,纯黑色的眼眸带着一层薄薄的漂亮的水雾,显得诚恳却又像在撒娇,“所以你要乖乖等我。”这小东西一点儿都不知道客气的道,是他说的嘛,可以等她15年呢。
“我很担心你真的会把我熬成大叔。”夜寒焰有点苦恼,等待是一回事,但是只能看不能吃才是最痛苦的啊。
落年顿时做出十分嫌弃的表情,“你本来就是大叔了好吧。”多了她十岁呢!
一提到这个夜寒焰就忍不住心底泛酸,明明斯蒂芬白跟他一样岁数,怎么没见她喊他大叔说他猥琐呢?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斯蒂芬白皮肤白一些的原因?
这一大一小旁若无人的*,那边收拾完东西下来的索菲顿时抱着脑袋见鬼的张着嘴要尖叫但是却又尖叫不出来的样子,脑袋左看右看,急的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最后他不知道哪来的熊心豹胆,竟然就这么冲过去把落年从夜寒焰腿上拉起来藏到身后去。
落年被摔得红发轻扬,有点头晕,好一会儿探出脑袋,奇怪的看着索菲。
索菲正在和夜寒焰对视着,索菲此刻完全就是一个当爸的看到自家宝贝女儿竟然和一个比他年纪还大的男人在一起的感觉,简直……简直……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又气又恼的,觉得自家小可爱被油嘴滑舌老练恶意的男人给骗了,但是偏偏这家伙是夜寒焰!要是斯蒂芬白,说不定还能有那个胆子跟他吼两句再被拖去抡墙,但是夜寒焰不同啊,他不是他的青梅竹马……
索菲心里悲戚戚的,觉得自己可爱的宝贝女儿被好多好多只狼觊觎了,索菲爸爸好忧心好忧心……
夜寒焰神色平静的看着索菲,身上的气势却叫人不敢随意侵犯无理,于是索菲只敢撇着脑袋用眼角瞪他……
“噗……”落年没忍住,笑出声了,一巴掌拍在索菲挺翘的屁股上,“索菲妈妈,你干嘛呢?”
索菲立刻就转身把落年抱进怀里,“嘤嘤嘤嘤嘤落落宝贝千万不能找年纪比索菲爸爸大的男人,那是老男人啊,等你长大了,他都老了嘤嘤嘤嘤嘤,啥都不能干啥都不能满足你啊嘤嘤嘤嘤嘤……”
索菲简直就是找虐一族的,夜寒焰眼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而刚刚下楼来找乐子的斯蒂芬白也沉了,作为两家唯二两个年纪比索菲大一些的人,索菲一句话给得罪全了。什么叫等她长大了他们都老了?怎么叫啥都不能满足落年?卧槽这句话听着真叫人不爽!男人的尊严啊!
落年额头滑下几根黑线,伸出手拍拍索菲的背,有点蛋疼的安慰他,“我已经长大了。”她觉得索菲都中毒了,那毒名为“深度渴求女儿存在的娘炮爸爸”,索菲绝对是深度中毒者!
索菲一听,立刻道:“在索菲爸爸眼里,落落宝贝永远都是小孩子!”都说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长不大,现在索菲可是深有体会!
“……”落年。
“……”夜寒焰。这人想要孩子想疯了么?
“……”斯蒂芬白。谁知道,不过这家伙如果生出来的孩子不够可爱的,可能会把他掐死的。
落年还气斯蒂芬白故意拿红酒诱惑她却不让她喝的事,跟索菲闹了一会儿便出去了,太阳已经移到了头顶,几个小时前还是雾气蒙蒙的大清早,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审判一族和鉴定一族似乎还没有开完会。
一些人都呆在外面,光着脚丫子踩在白色的细沙上,或者观赏着湖中的鱼,他们都有些兴奋,不想进屋里,而且那具尸体还躺在那里呢,谁也不想进去自找晦气。
红蛇和奥菲每一次见面都要闹上一次,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作为双生子的联络感情的方式,别看两个人都是一副不耐烦又嫌弃的样子,私底下还不知道多高兴有这样一个羁绊呢。
落年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把斯蒂芬白的红酒从他屋里盗出来呢,谁让他想用那酒捉弄她的?她去偷那是肯定不行,太引人注目的,得找个在屋里住的人,本来想找卡尔法的,不过那家伙没下楼,这会儿看到奥菲,落年恶从心起了。
奥菲跟红蛇闹完正准备回去补觉,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累死了,只是经过一个花坛的时候,被一道声音给拦住了。
“奥菲。”落年做贼似的躲在花坛后面,露出一个红色的头顶和一双漂亮的眼眸,小手招招,猫儿似的挠得奥菲一下子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的想走过去又不想走过去,紫眸闪烁,最后蜗牛似的挪了过去。
“快蹲下!”奥菲一走过来,落年就扯着他的衣角把他往下拉,奥菲被拉扯的蹲下身,落年继续做贼似的探出眼睛左看右看,特别关注斯蒂芬白所在的那栋别墅,指不定那变态拿着望远镜跟着她到处转呢。
奥菲被落年这谨慎的模样给吓到了,蹲着身子跟着她一起做贼似的左看右看,紫眸左转右转,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状况,却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刚转头想要问落年,便被落年突然出现在眼前放大了的脸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沙子上面,瞪大了紫眸,面颊微红,“干、干什么?”
落年眼眸亮亮的,又凑近了一些,抓住奥菲的双手,叫奥菲全身僵硬,脸红的不得了,“干、干……”
“奥菲,帮我个忙吧!”落年很期待。
奥菲眨眨眼,“什么?”
落年让他帮忙潜入斯蒂芬白的房间偷酒,奥菲立刻就拧起了眉头,红着脸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为什么?”落年忽然觉得这种感觉挺怪异的,奥菲好像还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什么事呢。
“那是当家的的东西,你干嘛要偷他的东西?”紫眸显得有些不耐烦不高兴,奥菲干脆盘腿坐在落年面前,银色的碎短发被风轻轻的扰乱。
落年觉得自己有必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其实那酒是我的!”
奥菲看着她,紫眸里明显有些不相信,落年顿时就怒了,啥时候她在奥菲心里的形象就这么不可靠了?!
落年变脸变得堪比京剧了,纯黑色的双眸顿时泛上一层雾气,显得委屈又可爱,就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叫纯情的少年顿时罪恶感冒了出来,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像电视剧里那样把受了委屈的少女搂进怀里安慰来着,但是光是想想那画面他就脸红的受不了了,哪里还敢真动手啊。
按照红蛇的话,奥菲就是一个纯情的二货,要他主动一次那是难上加难的,别人主动一点,他不是喷鼻血就是晕过去!
纯情是病,偏偏是猥琐的天敌!
奥菲都不知道用这纯情可爱的小模样诱惑落年不知道多少次了。
“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变态冲了出来,把我的酒抢走了!没错,那人就是斯、蒂、芬。白!”落年睁着眼睛说瞎话开始掰了。
奥菲被落年那快得不正常的语速给唬得一怔一怔的,根本没听懂她到底是在说个什么东西,但是看落年那一副义愤填膺义正言辞可怜兮兮的样子,奥菲还是抛弃了自家变态的当家,相信了落年那神一样的理论……
奥菲同意帮落年去把酒偷回来了,奥菲不是很理解为毛自家当家的要跟落年抢一瓶酒,白馆下面的酒窖里酒那么多,还差这一瓶么?
奥菲很好奇,所以在成功潜入斯蒂芬白的房间里,轻易的拿到了并没有藏起来的酒时,奥菲一时好奇,打开了酒塞,闻了闻,醇厚香浓的味道立刻扑面而来,奥菲还未喝就觉得有点醉了,脑子里冒出落年抱着酒瓶大口大口喝酒的样子,帅气的眉头皱了皱,果断觉得落年不能这样喝酒!
这样想着,干脆喝了一口,测试一下酒精浓度,嗯……挺好喝的,不过后劲有点足,不能喝太多!于是奥菲继续仰头喝上几口,他帮落年喝掉一些,她就不会喝那么多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咕咚咕咚……
奥菲脸颊红红,仰着头就着瓶口咕咚咕咚的喝下一口口香醇诱人的红酒……
落年正躲在花坛后面心情澎湃的等着那瓶斐洛斯掉进她怀中,光是一想想,她就咽喉干渴的不得了,但愿奥菲一定要成功拿到红酒,千万别被斯蒂芬白发现了!
如果落年知道现在奥菲正在做什么,一定死也不会找他帮忙的!放在斯蒂芬白那里,虽然时不时的可能会被捉弄,但是到底也会是她的,可是到了奥菲那里……
落年远远的就看到奥菲飞速的跑了过来,银色的发飞扬着,精致漂亮的脸蛋红红的,疑似有点兴奋。
落年也兴奋了!兴奋得脸颊都红了!快来啊快来!她的斐洛斯!
“怎么样?”落年兴奋的问道。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了,奥菲身上传来那么重的酒香味,肯定到手了!
“嗝!”奥菲打了个嗝,紫眸带着水汽的看着落年,兴冲冲的点头,从怀里掏出了一瓶红酒。
落年兴奋的不得了,忍不住的一把抢过,拔掉塞子仰头就灌,只是……
落年伸出舌头舔了舔酒瓶口,味道很淡,把手上的酒瓶都全部倒过来了,都没见一滴……
落年脸色微变,猛然看向浑身带着香浓酒气的奥菲。
“嗝!”奥菲抱着双膝蹲在落年面前,时不时的打上个嗝,紫眸蒙着一层十分诱人的水汽,亮亮的,“嗝!”好像有酒精泡泡从他打嗝张开的口中冒了出来……
卧卧卧卧卧槽!
她让奥菲去帮忙偷斯蒂芬白的斐洛斯,结果他偷到了,却把酒给喝了,拿个酒瓶给她?!可不可以做点凶残的事来让自己发泄发泄怒火?!
落年正盘算着要把酒瓶塞进奥菲的菊花里,还是直接砸他脑袋上,奥菲就酒疯发作了。
落年还未回神便被扑倒在地,奥菲水雾迷蒙的紫眸看着她,忽的很纯很诱惑的出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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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瓦终于把魔爪伸向最纯洁的娃子了……不对,好像一早就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