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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她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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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步猜作品+++++++++++++++++++++++++++++++++

    “听说了没有?最近外头风、沙可大了,我们平时去公司上班,一个不留神儿啊,那就得给风沙埋进去!”今儿是云中天邀几位老友傍晚小叙,他的这几位老友都是半退休状态,多大的家业都撂到儿孙辈肩头上了,每日去公司也就是做做佛龛上的摆设,大抵是不在商圈里走动的。

    “可是我是真爱看这出戏,我早不就跟你们说了吗?就言齐那一肚子花花肠子,压根就及不了言战半根盲肠!天天在戏台上蹦跶,他自个儿是足足舒坦了五年,人家言战又不是吃斋的。一高跟鞋跺下去,多硬得核桃都碎了。”

    “言齐也不是啃草的,他能风风光光的撑了这么久,那肚子里面,能没有金灿灿的金水?他老子过世的时候,继承人是没给他,但是给他的产业那都是来钱跟来自来水一样的,拧开水龙头,那钱自己就流出来了。”

    “慈父多败儿呀!言矩要是从棺材里爬出来啊,那肯定得被言齐这小子再气回去!我先前就是羡慕言矩能生出来言忱这样的儿子,也亏得有这个老大,否则照言矩那个性格,真让言齐当了家,我看现在,就是十个言战都救不回来!”

    “上一辈儿不就那几件事儿吗?”

    “什么事儿?”几个年纪也一大把的老头子聊起八卦来也还是耳沐春分,一个个笑得心知肚明。

    “言矩惦记人家顾家的大太太,最后惦记出什么来了?顾家大太太,就那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寡妇,他言矩都拿不下!你还指望他坐稳言氏?”

    “睡不着寡妇,您别急啊,言矩想睡寡妇,那全国的寡妇排队等着他呢,可人家言矩玩情深意重,惦记来惦记去,天天看着,吃不着,怎么办呢?人家真是二话不说,就把顾氏往火坑里推啊!顾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谁不是死在他手上的?那阵子可是火光冲天呐,我那时候年纪小,我父亲翻看报纸,那就跟一个‘灭门惨案’的事情差不离啊,你们说,为一个寡妇,用得着赔了他们言家和顾家几辈子修来的和气吗?”

    “哎?那最后睡上寡妇了吗?我听我母亲说,顾家大太太在当年,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可惜,很年轻的时候就守了寡,后来……”

    “睡?睡死尸去吧,还睡!大太太在顾家老五在军部被人动私刑之后,就死了。白白可惜了一个美人儿。”

    “你们见过顾家大太太吗?难不成,长得比言战还漂亮?”

    “比言战高挑一些,反正顾家的美人儿个头都高。”

    “这事儿还没完呢!言矩到后来就跟个疯子一样了,心爱的寡妇死了,可顾家的美人没有死绝呀。他就跟挖祖坟似的,挨个儿的祸害顾家的女人啊。你们最近都瞧见顾依然了吧?那就是言齐从他老子嘴下抢过来一块嫩肉,掖着藏着不让他老子发现。这小子很会藏女人呐,还真藏住了。”

    “那顾家,就没人能撑着了?”

    “还撑什么呀!早就垮了,当年他们顾家多横啊,一个言疯子就闹绝种了。”

    “说来真是邪门,言家的人一旦碰上姓顾的,一准出事情。言矩为了个寡妇闹得一命呜呼,言齐为了个顾依然,也是丢了继承人的位子,嘿,要是哪天言战也搞了个姓顾的小白脸,我看,又有翻天了!”

    “这事儿还没完。言矩是顾家的女人吃腻了,改和别人抢起女人来!言战的母亲迟春水,本来应该是中天他爸云磐的未婚妻,言矩横|插一杠子进来,穷追不舍,花样都玩尽了,把他们这对成功的拆散了。拆了一对也就算了,他还接着拆别人家的,东拆西拆,搅得是没一家能安宁的!他愣是玩完了就走人,这是活生生的给云磐的脸上甩巴掌呐!他把迟春水母女俩扔在贫民窟,言战是他唯一的女儿,你自己不管,你总得让别人管管吧,他是绝情绝义到,愣是到死,都没和家里头的人嘱咐过她们母女的事儿。”

    “得得得,别扯言战的母亲了,根本就没人知道她母亲是不是迟春水,说不定也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小家碧玉,迟春水那都是谣言!要不然,言忱能十四岁才接她回言家来?”

    “那言战都长成那样了,她母亲不是迟春水,还能是谁?”

    “歇了吧。言战当时自己压根不想回言家的,人家喜欢自己单干的!再者说了,言忱接她回来,未必就是为了什么兄妹之情,不过,就是看她是个可造之材,他又是个爱才如命的人。”

    话说到言忱和言战的时候,几个老头子面色都严谨了许多,之前的八卦气氛渐渐稀薄下来,一种油然而生的考究氛围“腾”地升起来。

    “你们……就不觉得……”几个老头子挤在一起,嘴皮子动着,但谁都没发出声音来,几双眼睛各自瞧着,无声无息的议论完之后,又缄默下来。

    “哈哈,怎么一个二个都不说话啊?”云中天落座,侍者立刻奉上香茶,几位老友打完哈哈之后,又开始聊其他话题。

    “中天啊,你瞧今天这个天空,怎么好像被捅了一刀似的,破了个大洞呢?”

    “我瞧瞧。”云中天沉沉一望,“真破洞了,那也得女娲补天。”

    “女娲娘娘想从这破洞里飞出去,上九天之外逍遥去呢?看着架势?”

    “……”云中天看向几位老友,他是巴不得言战把言齐一脚碾死,但言战绝不可能把他一脚碾死,身上没有几只寄生虫的狮子,那还能叫狮子吗?“怎么着,风沙大了,有些坐不住了?且看着吧,刚破题儿而已,好戏还在后头呢。”

    瞧云中天这悬乎劲儿,几位老友胸口的石头又齐刷刷的悬上来,顾家殁了,云家上来了,言家和云家对上了,如今领头的是言战和云中天,没拼个你死我活已经是个奇迹,他们不指望这两位都不闲着的主儿真能“相敬如宾”。

    “中天啊,上头来了哪尊佛呀?我们这些上赶着进香的,连佛脚都没看见呢?”

    “是啊。一丝口风都没漏,我们家老七在市里也没瞧出门道来。”

    “上次市政厅招标会谈的时候没来,这一次诺金会晤总要来的。我和言战都等着瞧呢,这位佛爷是什么样的莲花座和菩提口……”

    云中天口中的诺金会晤,举办地点是在本市远郊最大的纯自然森林内的诺金庄园,这个庄园的前身是一个英国公爵的官邸,几经修缮后变成了政府的外宾接待处,此次诺金会晤来得都是和本市经济来往甚密的外商,和一些祖籍在本市的海外华侨。

    ——“你到底去诺金庄园几天?”顾双城努努嘴问道。

    言战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短西装,她昂起下巴,正对着一排镜子,面色无波的系领结,“和往年一样,就呆三天。……来,帮我看看,这套可以吧?上一套有点紧了,我真被你养得长小肚腩了。”

    两人站在一家定制女装店的更衣室内,一溜排的西装和素色晚礼服悬在架子下,顾双城抱臂以观,“嗯,还行,看不出肚子。”

    “这套穿着极其舒服。”言战望了望自己的后背,“不行,真是胖了呢。”

    “胖点儿不好吗?”顾双城从身后抱住她,低头吻了两下她的耳朵,“我喜欢你胖点儿。”

    “最近真是越吃越多,千万不能在肚子上囤肉,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怀孕了。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上头版。”言战摇摇头,褪下西装,“你问我去几天做什么?”

    “我……”顾双城想了想,“我妈妈让我回家住。”

    “什么?”言战顾不得换衣服了,她穿着内衣,走到顾双城眼前,搂住她的腰,抬头望着她嫩生生得脸蛋,“你说什么?”

    “我妈妈让我回家住。”

    “小住几天呐?”言战眨了眨眼睛,她的左脚从高跟鞋里溜出来,顺着顾双城的裤管,缓慢的蹭她的小腿和脚腕。

    “嗯。不是小住,是大住、特住,以后就住在家里。”

    言战顿了顿,她收回脚,又驯顺的靠在顾双城的胸口,轻声问:“和我住腻了?”

    “不是……”

    “那你说什么大住特住!”刚才还猫在顾双城怀里的言战就这么猛地推开顾双城,立即冷脸道:“回家住?你家在哪儿?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昨夜临睡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这件事吗?你这又是发什么脾气?”

    “你把话说圆活了,我不会跟你发脾气。你说得这么戳人心窝子,还不准我发脾气!”

    “我妈妈和我提过几次了,等着回话呢。我就等着你的回话,昨夜你不搭理我,我料想是你累了。今天,你总该给我一句话。”

    “你自己听听你这是什么口气,总该给我一句话?你怎么不说,言战,今天,你总该给我一个痛快!”

    “……”顾双城眨了眨眼睛,软着语气说:“我妈妈年龄大了,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我又是她唯一的女儿,总该陪在她身边的。”

    夹在言战和顾依然之间的顾双城越来越难受,就为这个回家住的话题,她和言战也好说了不止一次。

    “别在我眼前卖弄你的孝顺。我是和你说,她终归是你母亲,你和她不必太疏离,但是你听不明白我的话吗?我也不希望你和她多亲近!顾依然是你妈妈,可她养育过你吗?九岁之前,你是一个人过,九岁之后,你是跟我过的!那时候你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我亲手给你打理的,就是……就是你去白山……”言战红了眼睛,她望着顾双城,“逢年过节,我人不能去看你,东西都给你捎过去了,你就……不想着我的好?如今是母亲大,一句话就把你魂儿都招去了!回家住?你是回哪门子的家?你说啊?”

    顾双城凝望着她嫣红潋滟的眸子,问道:“为什么,你人不能去看我?只送我东西?”

    “我……我……我太忙了,那时候事情太多,言赋太小,我怕离了一步,都有人会害他,所以……”

    “你没说实话。言赋太小,你怕人害他,那我呢?你就不怕有人害我?”

    “……你大伯的遗嘱上,禁止我去探望你,直至你出狱后,才能见你。”

    “到底还是大伯在你心里重要,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一点怀疑都没有。你不是问我回哪门子家吗?我自然是回顾家了……”

    “闭嘴!我不准你说顾家!”言战握住顾双城的双手,“顾依然那里再好,也和你没关系,你是我的小太太,我住在哪儿,你就必须住在哪儿。”

    “好*的言总啊,你的属下要是见到你这样,他们还会那样信服你吗?”顾双城背过身去,“姑姑,我妈妈让我回家住,你允还是不允?”

    “不允!不允!这么荒唐的事情,我是不会点头的。你看着姑姑,我对你不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言战又走到顾双城面前,她看向她,“是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受气了,和姑姑置气么?”

    “你对我太好了,好的我都喘不过气来。”顾双城盯着言战急翘翘的双眸,“我是你太太,就是太太,为什么,你总说,我是你的小太太?我是你的双城,就是双城,为什么,你总说,我是你的小双城?”

    “我不和你讨论称呼,我只问你,是不是受气了,还是我做了让你难过的事情?你……为什么离开我?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很多夫妻就是因为分隔异地,才渐渐疏远了,最后就离了?”

    “顾宅离言宅不远。”顾双城后退半步,言战立即上前半步,两人的眸光胶着在一起。

    “还不远?要是遇上堵车,我开车过去接你吃饭,就要整整两小时。要是没遇上堵车,遇上凌晨以后,我想你了,车根本开不过去,三环内的那个小立交桥,凌晨两点半就收起来了,我怎么去看你,我要是想你了,我飞过去?”

    “……”顾双城又后退半步,她的心里装了一缸子乌七八糟的黑水,每次两人争吵时,这缸子黑水就会溢出来一点点,流出来的那些腐臭味道的渣滓就会侵蚀她的血管,她的全身就会变得冰冷而生硬。

    这黑水,顾双城是再熟悉不过的,那是言战第一次猥|亵她时,她迷蒙不清时梦见过的……她当时差点被这黑水淹没。

    “你就不心疼我吗?要是太想你,在路上开得太快,撞上……”顾双城捂住言战的唇,她伸手过去,抚摸着言战微颤的睫毛。

    “和我住在一起,不要和你母亲住在一起。你姓顾,但是和顾家没任何关系。你是我言战一个人的,你只和我一个人有关系,旁得你不用管。”言战瓮声瓮气的说道。

    “姑姑,你总说这些幼稚的话来哄我?你也用,这些幼稚的话来哄别人吗?”

    “这不是幼稚,这是事实。你父母早就不要你了,是我要你的。我们一起走过这么多年,我们的情分,不,就算我不是你的爱人,顾双城,我总比他们在你心里份量重吧?”言战吸了一下鼻子,她抓皱了顾双城的外套领子,她仔细观察着顾双城的神色,最终缓缓的放开手,抿嘴道:“抱歉……我怎么会,说出这么多废话来?你要是想回家住,你就回家住吧。”

    言战转过身去,满目怆然的挑选着那些素色的晚礼服,她眉头攒聚着蛇信子般的执拗,又张口道:“……是,离得不远,我们……”

    “别在我面前说那些,你不愿意说得话。”顾双城也吸了吸鼻子,现在的每个夜晚,对于顾双城来说,都是热火朝天的难熬着,言战那一声声酥麻入骨的低唤,小双城,小双城,我的小双城,都像是一根根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桃木锥,它们刺进顾双城的全身各处,如果她是吸血鬼的话,可能早就化作飞尘。

    言战揪住了一件晚礼服,她挺直脊背,“顾双城,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顾依然那里去住,我就让聚实基金横着出去。”

    “对啊,这才是言战该有的语气。我说什么来着,我就是你放在家里的小花瓶,你给我灌满了水,插|满了你喜爱的鲜花,天天回来抱着我睡觉。你是不限制我,可你处处限制我,你限制的悄无声息,让我无所觉察。”

    “你才多大?你知道外面有多凶险吗?在我怀里,你是最安全的。我会牢牢的护着你。”言战转过身,顾双城瞅见她红透的眼圈,摇头道:“我不是三岁小孩,别拿这种话敷衍我。”

    “这是我的真心话。双城,我不是你,我们相差那么多岁,你那么年轻,有那么多的可能性,我和你走在街上,有多少男人在看你啊,你的母亲,根本不可能接受我和你的关系,她是要拆散我们两个!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她根本不喜欢我,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我们之间就如此脆弱吗?就因为不睡在一起,不每分每秒的黏在一起,就会分开吗?你一直不放心我,言战,你睁开眼睛看看,就算是出轨,也是你,不可能是我!”

    “顾双城!为什么我们要去涉险,不必要的尝试,我们为什么要去试?我们住在一起才多久,你就要和我分居?”

    “你放在我身上的心,是不是比针尖儿还细?”

    “你要和我分居,我能不和你吵吗?什么回家住,什么要孝顺你妈,你就是要和我分居!说来说去,你就是,就是要和我分居,顾双城,你要和我分居!你就是要在我心肝上挖出一个窟窿!”

    “冷静一点,听我说,你离了我不会世界大乱,一个言氏就够你忙了。言战,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你现在这样……真叫我害怕。”

    “害怕?那就是腻了,对不对?”

    “腻不腻,你感觉不到吗!”顾双城捏住言战的下巴,双眸瞪着她,阴沉道:“言战,我碰不到你!!……在床上是这样,床下还是这样。你的腿是向我敞开了,可你下面那个洞是冷的,又深又冷,我的手指钻进去,都快被冻僵了。你索求的不是我勇敢的征服,你索求的是我的胆怯,是我的顺从,是我无条件的依附,只有一条狗,或者是一个从肚子里爬出来的婴儿,才会那样依赖你,你知道吗?”

    “……怎么不说话了?你以为我感觉不到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闭上眼睛尖叫着浑身颤抖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吗?”

    “我……我……没有想什么,真的没有,双城,我……”

    “哪怕一次,只要一次,你和我做得时候,能不叫别人,我就心满意足了。但是言战,你从未让我心满意足。”

    “我没有叫别人!”

    “那你叫的是谁?”

    “我没有叫别人!”言战吼道。

    “那你叫的是谁?”顾双城也吼道。

    “是你啊,是你啊!”

    “是我?你确定真的是我?”顾双城后退了一步,原地转了个圈,“你确定,是我?是我?嗯,看看,看清楚,就是现在,站在你面前这个女人,就是我,就是我??!!说啊,回答我!”

    “是……是……小双城。小双城……不是,是你……小双城……”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眼泪和呻吟,不会再上了你的当。言战,在你没学会睁开眼睛叫着我的名字高|潮之前,我不会再碰你。”

    “别这样对我,双城……双城,别这样对我……”言战拉住顾双城的手,顾双城立即甩开,“闺房里的事情,没人有脸说出去。我也觉得自己没脸问别人,是我的问题,还是你言战的问题!我现在多希望你是个男人,这样,你就能更直观的看看,你自己能不能了?……到底……是……我什么都可以忍,但是这件事,我不会再纵容你。”

    “你还是要和我……分居?”

    “不想我和你分居?那简单,我们现在就做,你睁大眼睛,全程看着我做完!不准叫小双城,你做得到吗?……我等得累了,你却乐此不疲,言战,你能不能好好的,好好的,看看我是谁……”

    “……”言战立在原地,顾双城侧过身,大步的向更衣室门口走出去。

    “呜嗯……唔嗯……”言战蹲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让顾双城发觉的,言战无从得。

    言战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成这样的,也未发觉半点儿。

    ——门外陪着言战和顾双城来的陈果,还真是头一次看见顾双城和言战吵架,不过情侣之间就是这样的,今天吵架,明天合好,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跟宇宙爆炸一样。

    “走了。”顾双城把陈果拉起来,陈果瞪大眼睛道:“你们吵什么呀,都吓坏我肚子里的宝宝了?她呢?……你眼睛怎么红了……”

    “上车再说。”顾双城冷道。

    “你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顾双城按下电梯,硬是拉着陈果进去。等上了车,陈果还在吃惊当中,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喂,别吓着我的宝宝。你们到底怎么了?”

    顾双城踩下油门,把车开到了近郊的湖边。

    眼前望着在日光下澄澈无边的湖面,顾双城向后仰靠在驾驶席上,陈果等了一会儿,又劝道:“以前我和子曰也是这样的,吵着吵着就好了,没什么的。”

    “果果……我没办法……”顾双城忽然握住陈果的手,陈果立刻反握住她的手,“你什么话都能和我说,我是过来人,我能懂你。”

    “在尼泊尔,我用过你给我的那个东西……从尼泊尔回来以后,我一直在给她用催情药,还加了一点其他的……”

    “……”

    “我就知道她不行,果然,离了催情药,她越来越不行了……”

    “不行?……”

    “你觉得很好笑是不是?只有男人不行的,哪有女人不行……刚开始用催情药,点在燃香里,后来她生病了,我没敢再用。我把催情药掺在我的香水里,每次做的时候,我就会喷点儿。最近我不喷了,言战……哈哈……”顾双城突然笑了,她笑着笑着,眼泪就流出来了,陈果搂住顾双城,“双城,听姐姐的话,别难过……”

    “她总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的身体,她总是半截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碰她,她甚至疑惑看着我的脸,就像不认识我一样。白天在外头,她言战多威风啊,晚上到了家里,她就……她从来不让我开亮灯,我也知道,她越来越不愿意看见我的身子……”顾双城的头倚在陈果的肩头,眼泪珠子絮絮叨叨的,“这还不算,她知道自己不行,就偷偷在我眼皮子底下叫人做我十一二岁时候穿得衣服,晚上哄我穿上,唔嗯。”

    “……”陈果的心凉了半截儿,她搂住顾双城,“言战她该死,她真该死!”

    “她就像是毒瘾犯了一样……那天晚上我不想装了,她是我老婆,我就不能正儿八经的干|她吗?言战真是出息了,我违了她的意,还没做完,她捂着嘴巴,冲进洗手间就吐了。那是她第一次吐,她推脱说,喝酒喝多了,可她嘴里一点酒味儿都没有。……后来,吐的就多了,忍着让我做完了,她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进洗手间吐。”

    “哭吧…哭吧…不痛快都哭出来……双城,你们家言战这样下去,那是有病,她要去看医生,你总这样替她兜着,是害了她。”

    “我怎么舍得让医生去治她……”顾双城摇头道:“我真怕哪天她真琢磨明白了……我怎么办?我以前特别想让她明白,可是现在,我又害怕让她明白……你不知道她看着我的眼神,有多可怜巴巴的……我的言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三修……三修……三修……三修……我以为你弃文了。

    我的感觉,嗯,第一个开始写这个小说是我自己,那么走到这个小说最后一个字的,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