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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质变与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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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遭遇过两次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生离死别。

    第一次,他看着自己多年引以自豪追随的上司,正是参加那场实验的指挥官、他任务的

    目标、以及任务所认定的核心人物。

    第二次,一场可怖的战斗带走自己最信任的人。战斗结束后,他依然屹立,但那个人

    不知所终,再无音信,如同最终死在不知名的实验之中。

    一生接受过两次他自己也注定背负的永恒委托。

    第一次,他的好友向他托付了一把刀,【折燕】以及二个孩子。

    第二次,自己心中的一个信念。

    在短暂的与小女孩的交流沟通,大致了解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小女孩名为余圆圆,男孩叫余力。他们都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也根据圆圆的描述这里曾经也是一片祥和,人们也朝出晚归,春耕,夏荣,秋收,冬枯的循环让这里逐渐的富饶起来。

    二个星期前,余力在河边钓鱼,枯燥的等待得以让人产生困倦。余力也逐渐的眯着眼睡着了。当他醒过来时,太阳快下山了,几只翻着肚子的鱼飘浮的河面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恶臭,自己觉得可能昨天下了暴雨,这些鱼都是缺氧而死,索性就没太在意。自己赶紧收拾着鱼竿和桶,一路小跑回家。

    “哥,今天是不是又没有钓着鱼。”圆圆从屋里跑出来迎接,一手接过鱼竿。

    余力支支吾吾挠的脸颊“对不起!今天的晚饭.....”

    “没事的,快进屋吃饭吧!今天隔壁的奶奶拿了一点菜过来了。”圆圆坐在桌前催着

    余力快过来吃饭,后者在放下渔具,清洗了一下就坐了下来。

    第二天余力依然像往常一样,来到河边钓鱼。可他还没有靠时,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捂

    着鼻子,放眼望去,除了腐烂的鱼,还有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本能的让他弯下腰干呕了起来。

    他连忙原路返回,在回去的路上,隔壁的伯伯看见他慌张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这么慌张?”余力停下来,摆了摆手,气喘吁吁的吐字。

    “河...河边,出问题了。”余力喘着气指着河边的方向。

    曹伯伯似乎也已经知道了,他看见有些发黄色的秧苗。

    “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

    “堆积的尸体,漂浮的河面。”伯伯并没有在问什么,只是让余力快点回家。

    在接下来的第三天,农作物开始枯萎。第四天,村子部分人身体表面开始长出绿色的藓。其实这都还不算什么,在第十天左右,村里的医生也拿这种病症无能为力,更何况自己也出现的藓。就在大家放弃希望时,来了一个组织名为“神迹”,按理说村里人很排挤外来人进村,但他们说能治好这种藓,代价是要在后山盖一个医馆。村里人当然欣然的接受了,又能治好病,医馆对以后也有了保障,这种好事谁都会答应。

    自从那天起,经过治疗的人,表面的藓开始慢慢的脱落,似乎重新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正当人们沉浸在治愈的喜悦之中。

    余力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村子里那些被治愈跟自己同龄的玩伴,去哪里了?他开始是一家一家的询问他们的家长“玩伴去哪里了。”得到的是同样的答复“去城里赚钱了”。

    当然在余力看来,这个答复肯定是假的。在过了几天的一个夜里,他被惊醒。虽然他和妹妹分开睡在两张床,可每次妹妹夜里起床他都会惊醒,也可以说是一种习惯,一种出于本能保护妹妹的习惯。

    “这么晚了,要去干嘛?”余力很习以为常的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复。圆圆自顾自的朝门外走着,余力又问了几遍,她还是如行尸走肉般走着。自己也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穿好衣服,上前去拉住妹妹的手,感觉冰冷又刺骨。为了不让妹妹离开,他在对方的脖子后面来了一记手刃。

    圆圆冷“哼”的一身晕倒在余力的怀里。在把妹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安顿好后,便出了门。

    他跟在那些被控制孩子的后面,假装自己也被笛声控制着。他们来到后山,一个接一个的进了医馆。在医馆又来到了地下室,当门被打开时,他被眼前的....所震惊了。

    巨大的圆柱浸满着培养液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被插着细管,细管的另一端连接有八个装置,里面由血液浸泡这那些绿色的藓。

    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负责在他们身上抽血。脸上毫无表情,任凭针扎在体内插血,余力尽力装出被控制的样子。

    “组长,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子拿在一管属于余力的血液,晃荡着,便递了过去。

    余力无意间瞟了一眼,冷汗瞬间从背后冒了出来。那是前些日子给自己兄妹治病的医生。

    组长看着血液感叹道“没想到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居然还有灵能者。”

    “组长,有点不对劲?”男子看着手中的实验表。

    “嗯?”

    “今天来的应该是个女孩,我记得叫余圆圆。”

    组长以为是什么疑问,原来是这。便解释道“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操控谁都是一样。”

    “那...他怎么办?”男子指着自己问道。

    “和其他人一样,用几次,就放弃,没有觉醒的和普通人差不多。”说完组长又去忙自己了。

    刚才,余力被吓到差点尿裤子,生怕对方发现自己没有被控制。再出了医馆之后,自己也按原来的路,返回家中,躺下来睡觉。

    “灵能者”这三个字盘旋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为了搞清楚什么是灵能者,好不容易多到天亮,在吃完早饭后,自己反复确定妹妹没有事了,才离开家,一路小跑去问伯伯。伯伯对他而言除了平时的照顾,就是自己问什么问题,伯伯总能告诉自己。就像百科全书一样。

    他去伯伯家里时,正好看见伯伯躺在凉椅上小憩。伯伯看见余力,连忙起来招待。

    他看见余力胳膊上的绷带之后,脸沉了下来。余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伯伯也只是说了一句“来房间。”

    自己跟随着伯伯来到了,属于房间暗层的一件密室。

    “伯伯,你都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吗?”伯伯生气的说道。“在医馆发生了什么?”

    余力把昨天晚上所经历过的事,向伯伯复述了一遍。也顺便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你父母把你们兄妹俩交给我抚养。我本来应该把你们留在我这里。可我不能。在一开始我照顾你一段时间之后,我发现你的能力不受控制的外泄,可能是受我灵子的影响。使我不得不离开你们,严厉的要求你们靠自己活了下来。”

    余力万万没想到伯伯用这一句话就解释了自己的问题。

    “今晚,你还是别去了。”

    到了晚上不出自己所料,和昨晚一样,妹妹还是起床,自己还是用同样的方法让妹妹留在家里。自己则走出了门。

    这次,和昨晚一样。在来到地下室之后,把揣在兜里的种子,悄悄地拿了出来,趁那些白大褂不注意时,随手扔在地下室的角落里。当然医馆里也有。

    这是伯伯在他临走之前,交给他的,吩咐他扔在这个实验室里面。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他们抽的血好像变多了,自己都出现头晕了,差点就晕倒在那里了。好在他们似乎又另外一件很急的事要处理,也就吹起笛声让他们原路返回家中。余力并没有撑到回家,在快到的时候,倒在了路上。

    到了大中午余力才从床上醒来。伯伯坐在床边,在察觉自己醒了之后,伯伯慢慢的把自己扶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让你别去,你就是不听。”面对伯伯的责怪,自己也习惯了。

    “村里的人,怎么样了。圆圆呢?”余力急忙问道。

    “村里的人被控制了,圆圆被奶奶隔离在解毒。暂时没事。”

    余力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三晚,余力被伯伯从门外面扶了进来,自己摆了摆手让伯伯停止输送灵子。

    “没用的,他们给我注射了药,我会变成植物人一样沉睡。”说完咳了起来,这几天大量的血液被抽离,自己身体早就到了极限。

    “谢谢..您,多年的照顾...”话还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伯伯把余力放在隔离室,躺在圆圆的身边。在关闭隔离室之后,用灵子化为鸟的样子向组织发出了求救信号。

    “老头子,你真的要去吗?”

    “你得去杨大人那里,把这些毒物交给他。”

    在伯伯交待完事情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医馆走去。

    站在医馆附近,身边充满着绿灵子。

    【森罗万象】种子瞬间在实验室里发芽,用肉眼般的速度生长成一颗颗大树,穿破了实验室的底部延伸到地面,由于催生种子消耗了巨大的灵子。并没有察觉到后面的人。

    “不愧是神农一族。有这让万物生长的本领。”后面穿着白大褂的人拍着手掌夸赞。

    可还没有等伯伯回头,那个人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后,一口咬在脖子,毒素肆虐侵蚀着自己的身体。伯伯蜷缩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

    男人擦了擦嘴边的血,刺耳的笑道“虽然不纯净,但也可以好好利用起来。”

    【森罗万象】破坏的实验室,男子索性把整个村子变成了实验场。

    隔离室。

    余力是体内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也只持续了几秒,就恢复了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