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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均是提高了警惕,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些将他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气氛格外剑拔弩张。睍莼璩晓
这些黑衣人都用黑布遮着脸,以至于看不见这些人的模样,只能从这些人的眼神中,看出浓烈的杀气。
这些人不是一般的强盗土匪,想要趁火打劫,而是真的想要取他们的性命。
从离开邺阳城抵达东海再返回到这里,虽说路途中也发生了不少的事,可还不至于招惹上仇家吧?
而那荣城梁家,也已经不复存在了,不可能是梁家人找他们报仇。莫非是袁盛知道了是她将梁安给抓住,所以,他要替梁家报仇?
尽管不敢确定这些人是否是袁盛派来的,但袁盛的可能性却最大。
“敢问阁下这是作何?”马车外,玄风冷下声音,严肃地问道,“我等只是平民百姓,路过此地,不知如何招惹了阁下?”
为首的黑衣人瞪了玄风一眼,却是将视线投向了他身后的马车,但因隔着一层帘子,以至于他看不清楚马车里的情形。
但一开始,苏妙水和段奕成将头探出车窗时,那些黑衣人就已经看清楚了二人,也自然确定了这一次没有找错人。
“你们还是到阎王爷的面前去慢慢问个清楚吧!”那为首的黑衣人冷声说道,也不再开口,一挥手就是群起而攻之。
该死的!玄风咒骂了一句,也赶紧和玄云一起持着武器,迎上了那些黑衣人的攻击。
这些人还真是不讲理,一上来就开打,还以为能与这些人周旋一番。
不过,看这些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能简单搞定的,就算说再多的话,或许最后还是免不了一场打斗。
如此也正好,省得他浪费口舌。
前方,玄风和玄云已经开打了,后方,萧虎和花无常也已经与黑衣人打斗起来,呆在马车上的陆锋和孟三娘急忙下了马车,手持着武器就与最近的黑衣人搏斗起来。
红菱没有任何的武功,她只得呆在马车里,紧张担心地看着大家与这些黑衣人搏斗。
而前方的马车里,苏妙水和段奕成则沉默地观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目前看来,还不需要他们俩出手。
人地警中外。这些黑衣人人数不少,但现在,陆锋等几人还能对付。若是他们能对付,自然用不着他们俩出手。
正与玄风搏斗的那为首的黑衣人,视线一扫,见段奕成和苏妙水二人还在车上,便也顾不上和玄风纠缠,一下子挡开了玄风的攻击后,立马调转方向朝着马车奔去。
玄风想要去阻止,可他刚迈出步子,就有一个黑衣人挡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的黑衣人来到马车前,手持着长剑,朝着马车里就是狠狠一刺。
可他这一剑却是什么也没刺中。他还没来得及将剑抽回,就只感觉到有一道强劲的冲击力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紧接着,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一下子拍在了他的胸口上,那强劲的力量,震得他肝胆俱裂五脏俱损。
黑衣人顿时被段奕成这一掌给打得飞出去好远,最后嘭的一下掉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灰尘。而在飞出去的过程中,原本遮挡住他的面容的黑布,也掉了下来。
只感觉到胸腔里一阵难受,就好似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一般,黑衣人急忙身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顿时一股腥甜的感觉涌了上来。他一张口,哇的一声便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了泥土里。
还剩下一口气,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不管他如何挣扎,都不能站起身来。
突然,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只干净得没有半点尘渍的鞋子,猛然一下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本就难受得要命的胸口,被这一脚踩得更加难受,那黑衣人的嘴边又是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面如死灰。
“说,谁派你们来的?!”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黑衣人,段奕成冷声问道,语气冷冽骇人,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
然而,那黑衣人却是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了一边,面色坚定,一付打死不开口的架势。
“还挺倔呢!”勾了勾线条优美的薄唇,漾开一抹冷冽的浅笑,段奕成低沉着声音说道,突然将脚在那黑衣人的胸口上碾了几下,“说还是不说?”
“既然落到了你的手中,要杀要剐随便你!”那黑衣人强忍住胸腔里的难受,紧咬着牙关说道,“你们休想从我口中打听到什么!”
移开脚,段奕成蹲身下去,一把揪住了黑衣人的衣领,面色冷峻地凝视着他,眼神犀利如鹰隼。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冷声说道,语气骇人冷冽,段奕成冷哼一声继续道,“你迟早是要死,不过,还不是现在!”
说着,他一把扔掉了那黑衣人,却是突然伸手在他的身上点了两处穴道,顿时,那黑衣人便是不能动弹,也不能开口说话。
“你不继续问了么?”苏妙水也下了马车来到他的身边,见他点了那黑衣人的穴道,便疑惑地问道。
回头看向她,段奕成那俊美无铸的脸庞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情,目光柔和。
“就算现在把他杀了他也不会说,不如留着他一条命,再慢慢盘问他。”
微微皱眉想了想,苏妙水点了点头道:“也对,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说完后,她睨了那宛如木偶一般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继而将视线移向了陆锋等人。
这些黑衣人虽说人数比他们多,但实力却是比不上他们,他们俩还没出手呢,陆锋等人就将那些黑衣人给全部解决了。
待到将黑衣人解决完后,陆锋来到了两人的面前,却是突然将手伸向二人。
“三小姐,王爷,你们看。这是从那些人的身上找到的。”陆锋严肃地说着,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只见在陆锋的手中,静静地躺着一块令牌,令牌做工精致真材实料。
拿过那块令牌看了看,段奕成顿时间愣住了,英挺的眉头瞬间蹙成了一团,倾国倾城的脸庞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而深邃的目光则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块令牌。
他的反应让苏妙水和陆锋都有些诧异和疑惑,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转而将视线投向了段奕成。17904762
“你知道这是什么令牌?”同样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令牌,苏妙水疑惑地问道。
点了点头,段奕成低沉着声音,语气严肃地说道:“这是大内侍卫才有的令牌,而且……”
他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没再继续往下说下去。
尽管他没把话说完,但苏妙水却是猜出了几分,白希的脸蛋上瞬间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惊讶地看着段奕成;“难道是……!?”
没有出声,段奕成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
“糟了!”苏妙水不由地呼出声来,眉头紧蹙成了一团,面色格外的凝重,“我们必须尽快回去邺阳城。”
“三小姐,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知道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了?”陆锋一脸的疑惑,不解地看着二人。
“所有人赶紧上马车,我们继续出发。”没有回答陆锋的问话,苏妙水拔高了嗓音大声地说道。
“玄风玄云,你们过来。”段奕成出声,叫来了玄风和玄云,待到二人走近,他才出声吩咐道,“将这人给绑起来,记住,别让他死了。”
说着,他扭头睨了一眼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的黑衣人。
“是,属下遵命。”应了一声后,两人便将那名黑衣人给绑了起来,还在他的嘴里塞了一团破布,以防止他咬舌自尽。
待到所有的准备妥当后,众人便再次赶路,马不停蹄地朝着邺阳城的方向而去。
而那一处树林间,道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些尸体,每具尸体上都有着鲜红的伤痕,血流不止,空气中也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不多时,便有野兽闻着血腥味,逐渐地靠近……
两辆马车,以飞快的速度,在山间道路上奔驰,车轮滚滚,碾过地面,溅起满地沙尘。
在赶路的途中,玄风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厚重的马车帘子,犹豫了一下才出声询问道:“王爷,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是关于刚才那些人么?”
然而,段奕成却没有出声说话,只是端坐在软榻上,面色凝重严肃,眉头始终紧拧着。
坐在他旁边的苏妙水,见他这般样子,也是心情沉重,紧抿着红唇,想要出声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车外,玄风没有得到回应,心中也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觉,但好似明白了什么,扬起鞭子就是一鞭子挥在了马背上。
马车飞驰,带起阵阵强风,大风吹起车窗帘子,从车窗中灌进马车里,吹起了苏妙水那墨黑柔顺的发丝。
抬手,捋了捋遮挡住双眼的头发,将秀发拢在耳后,她抬头望向段奕成,犹豫了一下后,她伸手握住了他那一只放在膝盖上的右手。1d7Qu。
“不用担心,或许只是我们猜错了呢?不会有事的。”轻声说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些,可连她自己也知道,她这话没多少说服力。
都已经派人来暗杀他们了,还会没事么?只可惜,对方太欠缺考虑了,派了一群这么不中用的人。
不仅没把他们给解决掉,还让他们知道了对方的身份。
反手握住了苏妙水的手,段奕成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如此反复了几次后,他才低沉着声音道:“我只是担心方若生的安危。”
尽管方若生只是他的手下,为他办事,但他也不能置方若生的性命于不顾。
“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苏妙水严肃地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的祈祷。
因为,连她也不知道,方若生究竟会不会没事……
*
阴暗的天牢里,因常年没有阳光的照射,显得格外的潮湿昏暗,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当中。
墙壁上的油灯里,火焰微微摇晃,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微弱地照耀着整个天牢。
原本寂静无声的天牢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沉稳有节奏。
继而,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牢里。
只见来人,背负着双手,迈着优雅的步子,一步步地朝着天牢深处走去。
他那高贵的气质,与这天牢的阴沉,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一路朝着深处走去,一直走到尽头的一间审讯室里,他才停下了步子。
只见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审讯室里,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只是看着这些刑具,就叫人心生胆寒。
在房间的中央,架着一口装着滚烫火炭的锅,锅内火炭燃烧得格外旺盛,使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闷热。
而在房间最里面靠近墙壁的地方,摆放着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身着一身白色单衣的男子。
男子双手展开,绑在两侧的木棒上,双腿并拢也同样被绑在了木棒上。而且,绑着他的并不是一般的绳子,而是铁链。
男子周身都布满了被鞭打出来的伤痕,血迹斑斑,衣服早已经被打得破破烂烂,衣服里的肌肤,也是被打得破烂不堪,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染红了他的衣衫。
原本整齐的黑发,也是折腾得凌乱不堪,微微遮挡了男子的脸庞。
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而在男子的旁边,站着一个手持鞭子的狱卒。
狱卒手中的鞭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尖刺,且上面沾染着鲜红的血迹,正顺着那些尖刺,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那狱卒啐了一口口水,低声咒骂道:“该死!这臭小子嘴还挺严,都拷问了几天了,什么也问不出来!再打下去,只怕就要打死了。”
可偏偏,上头有命令,不能把这臭小子给打死!
狱卒的嘀咕,被刚走进审讯室的俊朗男子听了个一清二楚。
男子勾了勾唇角,冷冷一笑,笑容带着几分的阴冷和狠戾。
若是打死了最好,直接来个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