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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帆挣扎了几次,就是挣不脱荷花的手,动作不能太大,只听到一点声音。
“老爷,那里,那里,嗯”
不知道为什么听得面红耳赤,心里根猫抓一样,感觉好想尿尿。
荷花现在也很尴尬啊,大晚上的发什么情啊!要长针眼的好不好。
幸好那个男人兴致不是很大,被女人挑逗了一会,又睡了过去。
荷花吁了口气,幸好不用看全套。
又等了一会,确实他们睡着了,才赶紧遛了出去。
一到安全的地方,吴家帆就问“他们刚才在干什么?”
“小孩子家家问那么多干什么!”荷花面红耳赤地拉着吴家帆就走。这地方真是不能在呆了。
“可是你以前说过不懂就要问嘛!”吴家帆小声嘀咕。
又到了另一个院子外面,荷花在内心祈祷,千万就是这里了,不能再折腾了,看吴家帆走神的样子,似乎还在想刚才的事情。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你给我回神了。”
“哎哟”吴家帆抱着头,暗自翻了个白眼。
荷花将他拉到一边“嘘,小声点,有人来了。”
一间屋里竟然出来了一个人,因为在外面,看得比较清楚,那个人正是廖超,只见他关上了书,又走到另一间房里,不一会有灯光亮起来,里面的人影照到了墙壁上,他脱下衣服。过后躺到床上,然后就熄了灯。
两人在外面等着,荷花不停地打着呵欠,吴家帆靠在荷花身上都快睡着了。整个都要趴上去了,压得荷花都快倒地了。荷花推推他“喂,我可不是你的床,快起来干活了。”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荷花,样子傻傻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们来到了刚才廖超了出来的房间,这里面有几个大书架,应该是书房吧!
“快找找,很有可能就在这里。”荷花催促道。
书房就这么大,可一张卖身契也很小,真不知道他会塞大哪里。
两人在书架,桌子上面翻来翻去,就是找不着。
“怎么办,怎么打不到呢?”荷花焦急地问着,这个买身契到底放哪里了。动作再不快点就天亮了。
吴家帆看着面前的柜子,上了锁,又摸出一根铁丝。让开身子,免得遮住了月光。铁丝被他插进锁孔里,手左右动了两下,他脸上露出笑容,开了!
他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放了一又叠的纸,他拿起来一张一张地看过去,突然他拿起一张对荷花喊“荷花,我找到了。”
荷花大步走到他身边。紧张地看着他“你小点声音,想把人引过来啊!”
他左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大力地摇头。右手伸出卖身契到荷花面前,示意她看。
荷花接过一看,果然是吴安怡的卖身契,她卷起卖身契,塞进包里,两人赶紧返回到狗洞那里。
“又要翻狗洞啊!”荷花不满地看着这个狗洞。
不行,这次怎么也不钻狗洞了,已经钻过一次了,哪能再钻啊,幸好院里有棵树,转过头对着吴家帆“我要从那边的树上爬出去。”
两人来到树下,吴家帆看了看树的高度“你爬不爬得上啊?”
荷花摇摇头。“呀”,她一阵惊呼。
吴家帆突然将她抱起来,使劲往树叉上送,荷花也反应过来,双手抱住树干,努力地往上爬。终于爬坐到树干上。
吴家帆也开始往上前,他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上来了,荷花还没坐稳呢。他就来到她的身后。
吴家帆扶着荷花站到墙顶上,荷花朝下看,妈呀,好高啊!
“咳,我们怎么下去啊?”
“你先在下面,我下去了再接着你。”
吴家帆先爬下了墙。在下面让荷花跳下来。
荷花死活不肯,这么高,她跳下去还不连着吴家帆一起压成肉饼!
这时廖超里有人听到了动静,举着火把出来抓人。荷花一着急,闭上眼睛大喊一声“你要接住我啊!”
默默地念了句‘上帝保佑’就向下跳去。
吴家帆张大了手臂接住她,两人皆倒在地上。“哎哟”
荷花赶紧从他身上站起来,拉他的手“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他从地上爬起来,拉着荷花的手就跑“快走吧,有人追过来了。”
两人趁着天黑东拐弯西拐弯,等廖府的人冲出来时,他们早不见影了。
跑到了家里,荷花就揪住了吴家帆的耳朵“你叫我钻狗洞,找抽呢”
吴家帆不停的躲闪不停地讨饶:“不钻狗洞怎么进去啊!”
“还有,你还会撬锁,哪学的?啊?”
“啊!我们找到卖身契不就好了吗,荷花你先放开啦。”
荷花这才放开他,拿出卖身契仔细地看了看,这才靠近蜡烛,将纸放到火上烧了起来。只到纸烧完,两人相视一笑。
办完这一切,总算可以睡个放心觉了。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清早廖超就来要人。荷花还没来得及告诉家人吴安怡的卖身契已到手了。
何氏拦在廖超面前,不让他的人靠前。张氏抱着大哭的吴安怡。
“快点将吴安怡交出来。”廖超大声地说道。
“不,不行,俺求你,俺给你跪下下了。你不要带走安怡”何氏跪在廖超面前,不停地磕头。
“少废话,还不快动手,将那丫头抢过来。”廖超大手一挥。
底下的人立刻冲上前去,吴山与吴勇拦住他们,可廖超带来的人比较多,两个大汉冲到张氏面前。张氏抱住吴安怡不停地后退“你们滚开。”
两人拉开张氏,她将推到一边,抱起吴安怡。吴安怡吓得大哭。
“住手,你们干什么?”吴家帆冲出来大吼。
“原来是你!”廖超看着他,就是这个小子,不就是在许府当伴读吗?竟敢告他。
荷花也跟着过来“你没资格带走安怡,快放下。”
“何氏可是亲自画押的,吴安怡的卖身契在我手上。”
“是吗?只要你拿出卖身契,我们就让你带走安怡。”荷花朝他伸出手。
“这”廖超吞吞吐吐,昨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今天早上起来找卖身契,却怎么也找不到。
“怎么还不拿出来?除非你拿出卖身契,不然你可没有权力带走安怡。”荷花继续说道,这个人还真有意思,都没有卖身契在手了,还敢来讹诈吴家人。
他大声道“这有什么看的,你们问何氏,是她亲自画的押,你们问她。”
“我,我”何氏泣不成声。
“好了,我们也不问二嫂了,我们只要看到卖身契就行,你不会是拿不出来吧?”荷花紧逼。
吴家帆要抱走安怡,廖超的手下不给,吴家帆踢了他一脚“听到没有,你们拿不出卖身契,凭什么带走安怡,小心我再去知府衙门告你们。”
廖超本来就心虚,一听吴家帆这么说,还真怕他去告自己,到时拿不出卖身契就糟了。指着吴家帆,“好,这次算你们赢了,给我记住。”
“我们走”他一声招呼,下人放开了吴安怡,跟着他呼啦啦离开。
吴安怡一得自由就扑到吴家帆的怀里“呜,小叔”
吴家帆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好了,别哭了,他们再也不敢来抢你了,啊!”
廖超走出了吴家,越想越不是滋味,好好的她的卖身契怎么就不见了呢,而且今天那两小家伙的态度,分明就是知道卖身契不见了。该死的,肯定是他们昨晚偷走了,昨天下人说闹贼,他还以为是大惊小怪呢,现在看来是被人偷走了。吴家,咱们走着瞧!
吴山等人还搞不清楚状况,这廖超怎么这么好说话,就带着人走了?
荷花告诉大家“我们昨天晚上去廖府将安怡的卖身契偷回来了,他根本没有安怡的卖身契。”
“那他还敢来抢安怡,真是不要脸!”张氏大声咒骂。
“安怡没事就好了,真是老天保佑。”何氏对着天上又是磕头又是祈祷的。
吴安怡又受到了惊吓,又是吴家帆出现才救了她,她更粘他了。吴家帆带着安怡回到了房里休息,哄了她半天,要到上学的时间了,他准备离开。
安怡拉住吴家帆的手“小叔,你别走,留下来陪陪俺。”
他拍拍她的手“小叔还要去上学呢,我让荷花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俺就要小叔陪,不要荷花陪。”
“看看荷花今天也救了你哦!而且啊,她是你小婶,以后要叫小婶哦,不然小叔不疼你了!”
“小叔,你怎么可以不疼安怡?”
“以后小叔跟小婶一起疼安怡好不好,有小叔小婶在,谁都带不走安怡”
“嗯”吴安怡点点头。
“安怡真乖,小叔先去上学了。”
终于哄好了安怡,吴家帆才出来。眼看着上学不要迟到了,他向家人打了声招呼就赶紧去许府。
何氏要进去照顾安怡,安怡就关上门不让她进去。她站在门口哭了半天,周氏劝了半天才将她带走。
早饭,中饭都是荷花送进去的,荷花算是她现在最不排斥的人了。偶尔荷花跟她说话,她还会回答几句,荷花趁机多开导了几句,她也平静多了。
吴兴躺在床上,何氏从他躺在这里开始就没有再来看过他一眼。都是张氏在照顾他。何氏被他伤害太深了。不知道这个心结怎么才能解开。
这两天发生了的事情太乱了,都没有空好好的看着店铺,店里的货快没了,吴山和吴勇一起去进货,周氏在店铺里忙,何氏没事也要过来帮忙,周氏本来不要她帮的,可她不好意思白白呆在这里,也想找点事做也分开主意力,她现在没事就爱胡思乱想。想到吴兴的事,想到安怡的事,就恨不得再去将吴兴的另一条腿也给打断。
“你是怎么了,也不去看看老二,那毕竟是你男人!”周氏劝道。
“反正俺无法原谅他,俺做梦也没想到他会跟李寡妇搞到一起,而且他还害得俺差点失去了女儿。”何氏一把抓住周氏的手“大嫂,要是大哥这样,你会原谅大哥吗?”
周氏也无法想像这样的事情发生到自己头,她会怎么做。
“这,可你们也不能总这样僵着啊!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经过这次,老二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他一次吧。”
“大嫂,谢谢你,俺还以为你会恨我呢!”何氏由衷地说道。
“说什么傻话,不管怎么,俺们都是一家人,以前虽有不愉快,那也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后俺们要好好相处。”
“可是,俺以前对荷花说过那些话,她会不会怪俺?还有爹,娘,小宝,俺没脸见他们了。”
“她们都不会怪你的,小宝,荷花更不会怪你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卖力的帮助你,哎,上次俺家的事也是他们帮的忙,为了帮助阿勇,他们拿出了所有的钱,连店铺都没有买成。幸好现在又买了店铺,不然俺会内疚死!等会,你去向荷花他们郑重地道个歉,他们一定会原谅你的。”何氏拉过她的手。
以前她们虽然住在一个家里,后来又为了利益走到过一起,却从来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心。
何氏点点头“嗯,等小宝回来,我要谢谢他,并且正式给他道歉。”
吴家帆今天记挂着吴安怡的事情,一放学就往家里跑。
张氏正在后院扫地,看到吴家帆就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娘,我想快点回来看看安怡,她怎么样?今天有没有吵闹?”
“还好,多亏了荷花,她现在就陪着安怡呢。”
吴家帆听了就往安怡住的房间而去。推开门,果然荷花正陪着安怡说话,两人还挺开心。
吴安怡一看到吴家帆进来就喊“小叔,你回来啦?”
“是啊”吴家帆走进她们。“你们在讲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吴安怡拉住他的手“荷花正在给俺讲白雪公主的故事呢!”
“咳咳!安怡,小叔跟你说过什么?”边说边对她做了个朝荷花那边递去的眼神。
吴安怡恍然大悟,偷偷看了荷花一眼,见她没有注意,又对吴家帆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她另一只手拉住荷花的胳膊“小婶,你接着讲故事给俺听吧!”
“额,你叫我什么?之前不是叫荷花叫得好好的吗?”突然被叫小婶还真不习惯。之前不都叫荷花好好的吗?怎么就改口了?
“俺就要叫你小婶,你是小婶,还有小叔,你们最好了,安怡最喜欢你们。”吴安怡抱着她撒娇。
“你喜欢我也不用叫我小婶吧。我还是喜欢你像原来那样叫我就好。”
“不嘛!不嘛!你不让俺叫小婶,俺就哭给你看!”吴安怡揉揉双眼,作势要哭。
“好了好了,你先别哭,我让你叫就是了。”刚刚才哄好了,再哭可不得了,反正以她本身的年龄也够当安怡的小婶了,要叫就叫吧,她又不吃亏!
“嘿嘿,小婶最好了”吴安怡摇着荷花的胳膊,见她不理,拉长了语调叫道“小婶!小婶”
“别叫了,听到了。有什么事啊?”荷花扶稳了吴安怡,虽然她是小婶没错,可她也就这么小个身板,可承受不起一个人的重量。
“讲故事嘛”
吴家帆在一旁看得直乐呵。跟在一旁听荷花讲故事。
何氏一听吴家帆回来,留下周氏一人看着店子,跑到后院来找他们,到了吴安怡的房里。
吴安怡看到她,身子向后缩了缩,荷花对她说道“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可不能再怪你娘了,知道吗?快叫娘。”
“娘”她小声地叫道。
“安怡,娘的乖女儿,是娘对不起你。”何氏抱住安怡。
母女俩抱头痛哭。他们也没有去安慰,有些情绪是需要发泄出来的。
等何氏哭够了,才抬起头来,擦了擦泪水,“小宝,荷花以前俺有很多不对的地方,今天俺要郑重地向你们道歉,请你们原谅。”
“二嫂,你说哪里的话,我跟小宝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要咱们以后好好的就行。”荷花安慰道。
“就是啊,二嫂快别这样说”
“谢谢你们,俺真不知怎么才能报答你们。”何氏愧疚地低着头,现在他们什么也有了,哪像自己,什么都没有,谈什么报答。
“我们哪需要你报答,只要你们一家好好的就行,爹娘开心,我们也开心。对了二嫂,二哥现在还躺在床上,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今天上午他还问过你。”荷花说道。
她知道二嫂肯定伤透了心,不过二哥也知道错了,现在二嫂不愿原谅二哥,她也能理解,要是她,她可不会轻易原谅,只可惜这里不是现代,女人受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张氏早上还说了何氏的不是,认为她不是一个称职的媳妇,男人都躺床上了,也不去看看。一个劲的责怪到何氏头上。
荷花却不以为然,要是吴家帆将来敢这样,看她不打断他的腿。奇怪,干嘛想到吴家帆头上,她还没决定将来就嫁给他呢!最近是不是脑袋进水了,荷花使劲地摇摇头。
看到荷花突然摇头,吴家帆推推她“荷花,你怎么了?”
荷花回过神来,看着他,没好气道“没事。”
“哎”何氏叹了口气,“你们还小,不懂!”
“二嫂告诉我们不就懂了嘛!”吴家帆冲口而出。
荷花拉住他的手,阻止他再说下去。讪笑道“那个,二嫂,你说的我们也不懂,可安怡和安福是你们共同的孩子。”
说完荷花拉着吴家帆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个单独的空间给这俩母女。
张氏看到他们出来就走过来,显然是特意等着他们的。
“你们出来了?安怡现在怎么样?”
“没事,二嫂正陪着她呢,看样子还好,不会出什么事的。对了,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们说啊?”荷花说道。
张氏双手一拍,“对啊,俺可是特意来等你们出来的,来,跟俺过来。”
他们跟着张氏去了她的房间,进去的时候看到吴山正坐在里面。
荷花与吴家帆一起叫道“爹”
吴山指着他对面的凳子,笑道“你们来了,快坐下吧!俺特意找你们到房里来,是有重要的事与你们商量。”
他们依言坐下,吴山顿了顿,轻咳一声“咳,是这样的,你们也看见了,老二家的情况,实在看了让人揪心,俺们现在过的还算不错,所以俺们二老是想干脆让他们也跟咱们一起过算了,小宝,荷花你们的意思呢?”
吴家帆看了看荷花,荷花只管问道“不知道爹的意思是什么?”
张氏双手拍拍大腿。“哎哟,你爹的意思是俺们一家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子,不是很好吗?对不对?”
荷花可不确定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有什么好,特别是何氏的性格,住在一起是非就多了。
“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房间给他们住!”
吴山说道“这个俺跟你娘已经想好了,你和小宝不是有一个账房一个书房吗!空出一个来,再加上家里本身就有一个空着的房间,给二房住刚刚好!”
合着他们二老已经想好对策了,看来是铁了心要他们过来住了,现在大房搬过来了,二房也要搬过来,是想要重新合成一家吗?又要和稀泥了吗?呼!
“爹娘,不是我不想让二哥他们家也搬过来,只是我担心住在一起又会有很多矛盾,您不是不知道二嫂的性格。”
“这个!”吴山也不敢确定,跟何氏相处那么久,她还真不是个好相处的。
“荷花,你就答应吧,看看阿兴现在躺在床上,俺怎么忍心啊!”张氏拉住荷花的手。
“对呀,荷花,就让二哥二嫂跟我们一起住吧,我以后就搬到你的账房里去。”吴家帆也跟着劝,反正以后他有更多时间跟荷花呆在一起了,嘿嘿!
荷花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不准他们过来住”这死小子,搞得她好像是个大坏人一样。又对着吴山与张氏道:“可是当初我们是分了家的,现在又住到了一起,以后又要分家怎么办?到时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吴山看着荷花,荷花也不眨眼地看着吴山。
“俺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放心这个家已经分了,分家后过得好坏都是自己的,这个家是你打拼出来的,是属于你们三房的。可是俺作为他们的爹,不得不为他们着想,荷花你说该怎么办?”他将问题抛向荷花。
荷花知道让二房住过来是不能拒绝的,不然在他们心里肯定是要怪她的,不过她可不希望将来这些人将来跟她抢财产,她可不是那么无私的人,办法她是有,其实很简单,只不过这些说出来,他们会不高兴。
尽管如此,她还是要说“就像爹说的,我们是分了家,可是我跟小宝还是跟着爹娘一起过,从根本上我们还没有分出去,而我们现在赚的钱还是在爹的名下,大哥跟二哥将来都是有权利去继承的,现在他们都回来了,这件事以后就说不清了。”
以大嫂的精明,二嫂的势利,还真说不准,就算现在她们因为感激,暂时没有什么心思,可是将来呢,荷花相信以她的能力,还会赚更多的钱,到时她们就不眼红?她可没有替别人做工的心思,她就是这样,可以为了替人治病用掉所有的钱,却不能忍受别人试图占有属于她的一文钱。
“喂,荷花,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氏不乐意了。
吴山伸手拍到她肩上,叹了口气“好了,荷花说得也有道理,那以后你赚的钱都到你们三房名下。至于大房二房,你看怎么安排。”
看吴山松了口,荷花放心下来,张氏虽然不乐意,也就这几天的事,只要不缺了她任何东西,她会发觉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也就没事了。要说这些乡下的人还真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我都想好了,大哥二哥他们毕竟是我们的家人,我们也不会不管他们,以后他们在这里做事,我就算请了他们做工,他们住大这里,我还会给他们发工资。爹娘,你们觉得怎么样?”
之前听荷花将钱算得那么清,吴山他们是有些不舒服的,又听荷花这样说,心中也就释然了。“那好,一会俺就跟他们说清楚。”
吃过饭后,等小孩子们都离开了,吴山就将之前的决定说出来“以后老大与老二家的就留在这里帮忙,不过你们算是给三房打工的,那个,因为这个家已经分了嘛,不过你们也不是白做的,荷花会发工钱给你们。”
周氏看了荷花一眼,荷花也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周氏轻笑一下,转过头来听吴山说话。心里却不平静,荷花现在越来越不像是普通的人了,应该说越来越让人无法直视了,似乎再说,任何人也别想在她面前耍花样。
何氏只觉得吴家帆走了狗屎运,找了荷花这么个小媳妇,又漂亮又会赚钱,早知道当初就该让她给安福当媳妇,不过嫉妒归妒嫉,却没有以前那种强烈的感觉,只是心里下意思的想了下而已。
吴勇不会有任何异议,吴兴现在是没人问他的议建。所以一家子很快就谈妥了,每个月给两房一两银子的工钱,包吃包住。如果以后有什么变动,到时再说。
目前二房的地还空着,没有人去打理,吴勇去了一趟村子里,请了人顺便将老二家的地也给种了。
吴家帆现在可开心了,每天晚上荷花算帐的时候,他就在一旁看书,做作业,心里美滋滋的。
就连在许府上课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藏不住。
许世杰怎么看他怎么不舒服,走到他对面,用手上的扇子敲了敲书桌,“喂,一整天笑什么笑,丑死了!”
吴家帆眼珠子转了一圈,嘴角上扬,双手捧着脸撑在桌子上。“我高兴当然要笑啊,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跟荷花在一个房间里,我看书来她记帐。真是美死了!”
许世杰突地双手拍到桌子上,怒视着他“你说你跟荷花在一间房里,你这个家伙。”
“当然,荷花对我可好了, 每天都给我盛一碗杨梅汤喝,有时还给我准备宵夜。哎!最近肚子都变大了点。”气死你!叫你跟我抢荷花。
许世杰气呼呼地坐下,最近这小子太得意了,一定要整整他,可是学堂上他争不过他,只有在自己最拿手的武术一课上了,哈,正好今天陈师傅教大家骑马,对于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吴家帆连马都不一定见,骑更不用说了,肯定得丢丑。
一下午都是陈师傅的课,他今天穿了一套骑马装过来,干脆利落,幸好同学也都穿得很简便,这是每次上课的规矩,所以只要有陈师傅的课,大家都是轻装上阵的。
陈飞领着同学们到了许府的后府草地上,这里比较空旷,面积也大,每次上课都是在这里,他站在他们面前,所有的学生都挺直了后背,如果不挺直,陈飞是不介意帮忙掰直的。
今天他很满意大家的表示,嘴角上扯地点了点头,果然经过这几天的训练,都进步了不少。
他原来就硬朗的脸部线条,向上一扯,同学们集体打了个寒战。
“费话少说,我希望你们不怕吃苦不怕累,只有这样才能有强健的身体,高超的武艺,今天我要教你们的是骑马。”
说完后,陈师傅就领着他们去了许府的马厮,许府的马厮很大,这里有十几匹马,这在一般的人家是不可能看见的,要知道马是很珍贵的,不过作为将军的住处,马的存在是太正常的一件事了。
陈师傅让他们一人牵一匹马出来,吴家帆看着这些马,不知道该选哪一匹,他是第一次接触到马,说实话他有些紧张,这些马比他还高大,真不知道会不会一脚踩死他!
看着其他人都快选好了,他只好随便选一匹了,相信许将军的马都不会太差。
陈师傅看他们选好了马,让他们牵着跟上他一起出了府,要想学骑马,这点小地方肯定是不够的,只见他们一人牵着一匹马从许府到街上,后面还跟了几个仆人,以防出现什么意外。这个阵仗吸引了一大批百姓的围观。
来到陈师傅指定的地方。这里也没有什么人过来,正好适合他们。
陈师傅先讲了一下骑马的动作要领,然后示范一遍,就让他们自己练习。
吴家帆站在地上看着其他人都爬到了马背上,再看看他面前的马,吐了一口气,学着陈师傅教的上马动作,一口气爬了上去,幸好这匹马还算温驯,没有大叫也没有撒起脚飞奔起来。
许世杰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围着吴家帆转了几个圈圈,一会表演个倒挂金钩,一会表演个金鸡独立。
吴家帆翻个白眼,不理他,他只会在这门课时在他面前炫耀。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他慢慢地控制着马儿前进。身体左右摇摆,险些掉下来,幸好他想起陈师傅说过,要顺着马摇动。他调整好身体,跟着马儿前后动,渐渐的掌握了要领,不再担心被摔下来。
虽然中途掉下来过两次,好再渐入佳境。而陈师傅绝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一直到上课时间结束,才让他们离开。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许世杰跑到吴家帆面前得意道,哼!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
“是好疼啊,我回家让荷花给擦药,再见,先走了。”吴家帆说完,留下他一个人懊恼不已。
跟过来的下人将马牵回许府,而他们可以直接回家。
一到家,吴家帆就到底找荷花,荷花正在前面的店铺里看着,他跑到店里,等荷花招呼完一个客人,就面露痛苦地对她说道“荷花,我的大腿好疼啊,今天跟着陈师傅去学骑马。”
“怎么了,我看看!”荷花放下手里的活,来到他身边。
“不知道,我才回来,还没看怎么样了,就是疼。”可怜兮兮地回答。
“走,去你房里,我看看。”荷花带着吴家帆来到他的房间。
一进他房里,荷花就来了一句“把裤子脱了!”
“什么?”吴家帆不解地看着她。
“看什么看,不脱裤子怎么知道你的伤口情况,快脱!”荷花催道。
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之前还真没想到,不过脱裤子,打死他也不干,死死地拉着裤子摇摇头。
荷花皱着眉头,磨磨蹭蹭干什么!不知道她很忙吗?“快点脱”说着就要动手。
看着她的手伸了过来,吴家帆一声尖叫,掉头冲上床,盖上被子,闷闷地声音传出来“我没事了,不用看了。”
“什么不用看了,被马伤到可不好,赶紧给我看看!”
吴家帆一听声音这么近了,显然她到了床边。就将被子捂得更紧了。
一见他还不听劝,荷花也急了,动手去拉被子,吴家帆死命反抗,荷花大叫“还不放手!”唬得他手突地一松,趁机被荷花掀掉了被子。
荷花的皱着眉头的脸出现在他眼里,他惊恐万状,双手提着裤子。“不要啊,荷花!”
“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没用,乖乖地扒了裤子。”荷花阴阴地说道,双手也不停地扯着他的裤子。
吴家帆不停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荷花艰难地压着他,还要去脱裤子,累得直喘气。
好不容易脱掉了外面的长裤,露出里裤来,荷花还要去脱里裤,急得吴家帆满头大汗,喊得更大声了。
就在他差点名节不保时,张氏突然进来了。她看着眼前的情况,傻眼了。
谁能告诉她,她现在是该提醒一声,还是该装作没看见。
幸好荷花也看见了她,见她脸上奇怪的表情,再看看她将吴家帆压在身下,一幅要怎么他的架势。尴尬地笑笑“那个,娘,你别误会,我是再给小宝看伤口呢,嘿嘿!就是动作稍微激烈了点!”
赶紧从吴家帆身上爬起来,一看手上还拎着他的裤子,嘿嘿笑了两声,塞到吴家帆手上。
吴家帆两眼冒泡地缩在床角,真是我见犹怜。
荷花真真感到自己是一个辣手摧花的女恶魔。她跑到张氏面前,讪笑“娘,你是来看小宝的吧,不如你来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还是先闪人比较好,场面太诡异了。
吴家帆连连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我自己来,娘,你也出去吧”,发觉双手离了裤子,又赶紧缩回来,紧紧地拽住。
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张氏简直哭笑不得,“你这孩子,连娘也赶,哪里俺没看过。”不过还是离开他的房间,顺手将门给带上。
吴家帆确定她们都离开了,才起身关好门,不是怕娘返回来,而是下意识地就想去关紧。然后回到床上慢慢地脱了裤子,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而已,上完药就没事了。
荷花出来吹了会风,想起刚才的情景就觉得脸发烫,又觉得好好笑,没想到真的脱下了他的裤子,他一幅捍卫贞操的模样还真逗,她想着想着哈哈大笑起来。
张氏正好也出来,听到了她的笑声,再想到刚才的情景,觉得荷花是不是太强势了点,她家小宝只有被压的份啊!这样可不好。咳嗽一声打断她的笑。“咳咳,荷花,那啥,女人太主动了可不好,如果你等不急了,俺们可以早点让你们成亲。”
“咳咳”荷花一口气笑岔了,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越急越说不出话来。“娘,咳,不,娘,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急,我真的只是给小宝上药,没别的想法,真的。”
“好啦,好啦!俺都知道。你不用害羞。”张氏摆摆手,一幅真相了的表情离开。
你到底知道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您可千万别瞎想啊!荷花风中凌乱了。这是个什么情况!这玩笑可开大了,她又不是色女。
荷花赶紧跑上去:“娘,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