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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知道有些命运是无法逃离的,经历过太多事的唐麦,再见唐麦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司徒将唐米带进来,介绍给她认识。
“爷,夫人,这位是方姑娘。属下想娶方姑娘为妻,还望爷能替属下主婚。”
楚漠阳从未想过司徒会喜欢上一个姑娘,看眼神竟已到达如此深刻的程度,他的视线在唐米的身上巡回了一圈,望着司徒笑道,“你既有此想法,我自当同意。”
唐米站在司徒的身侧,闻言嗔怒的瞪了司徒一眼,羞涩的捂住了脸,转身跑了出去。
司徒见状,朝着楚漠阳一抱拳,急忙请辞道,“爷,请允许属下先行告退。”
“去吧。”楚漠阳瞧见司徒有些紧张的模样,笑着开了口。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名义上是主仆,但两人的关系更像兄弟,司徒能找到心爱的女子,楚漠阳自是喜闻乐见。
从始至终,唐麦都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她想了很多事,比如或许唐米的本性没有她想的那么坏,以前那样对连秀兰,只是受方茹的影响,现在唐米变好了。
前世唐米嫁给那么一个渣男,沦落到那种下场,是唐米自己的选择,但也有她的原因。若是可以,她不想将唐米往坏处想。
若是,这辈子,唐米再去京城之前,就和司徒成亲,她是否不会再嫁渣男,是否会就这样真心诚意的和司徒过一辈子。
楚漠阳转过身发现唐麦又在发呆,脸色也不好看,不由得伸手探上了她的额头,询问道,“小麦,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唐麦抬起头望向楚漠阳,认真的道,“煦之,司徒会幸福的,对吗?”她不干涉,他们是否就能顺利成亲,就能摆脱前世的命运?
“看得出来,司徒很喜欢那位姑娘。我们兄弟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
唐麦闻言,伸手抱住了楚漠阳的腰,或许,大姐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大姐,是真心喜欢着司徒的,她不该自作主张的去猜测别人的想法,她该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的。
楚漠阳见唐麦兴致不高的模样,摸着唐麦的头发,柔声提议道,“小麦,是不是累了?为夫先带你回房休息,可好?”
“我不累,煦之,既然司徒有事儿,我们自己派人去找外祖母吧。”
楚漠阳见唐麦的小脸上满是认真,捏了捏她的脸颊,回道,“好。”
楚漠阳和唐麦找人去寻找厉老王妃的下落,半日后打探到,厉老王妃被景权以生病不吉利的借口,送到了厉城郊外的庄园内,只留下两个老婆子在那儿照顾厉老王妃。
两人赶到庄园的时候,厉老王妃病的只剩下一口气,而放眼整个庄园,只有一些破旧的座椅,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更别说给厉老王妃请个像样的大夫。
唐麦走进庄园,看见寒碜的房间和破旧的院落,心里对景权的厌恶又增加了好几个程度,她无论如何都无法不明白,能生出楚漠阳这样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的人,竟会是个如此丧尽天良的人。
楚漠阳从得知厉老王妃的下落后,眉宇就没舒展开过,尤其是到了庄园,唐麦觉得即便是楚漠阳,情绪也到了爆发的边缘。
楚漠阳进屋就朝厉老王妃的床边跑去,替厉老王妃检查身体,唐麦则向两个服侍厉老王妃的老婆子询问厉老王妃的身体状况,得到基本资料后,上前正准备查看,看到厉老王妃的脸时,微微一顿,询问楚漠阳,有何发现,再结合她问到的,给厉老王妃检查后的具体情况,开了药,让楚漠阳留在这儿照顾厉老王妃,她则跑出去买药。
南木信中告诉楚漠阳,景权说厉老王妃突然得了重病,如今看来,只不过是天气冷,老人家老了,没人照顾,得了风寒,长期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才变得像现在这样严重,他们若是再回来晚些时日,或许真的没救了。
买药、熬药、煎药、喂药,唐麦全部一手包办,她看到厉老王妃才发现,原来在成亲第二天,她就见过她的,在厨房,只是厉老王妃衣着实在是简单朴素,让唐麦误以为她是府中的老仆人。
这是楚漠阳在世上唯一一个关心他的亲人,她无论如何都会将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外婆孝敬。
唐麦照顾起人来,往往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体,楚漠阳见她连续好几日都守在厉老王妃床前,即便他是厉老王妃的亲外孙,都忍不住心疼自己的媳妇。
他劝了好几次,唐麦都说等厉老王妃醒了,她再回去休息,免得中途有状况,她不能及时发现。
楚漠阳劝阻不了,干脆先将要处理的事情全都放下,专心留在这里陪着唐麦,一起在这儿守着厉老王妃。
厉老王妃的病情在三天后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人也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趴在自己床前累的睡着的唐麦,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和欣慰涌上心头,她就知道,她的孙儿娶了个好媳妇,这样,她也就放心了。
唐麦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头,还以为是楚漠阳,伸手就将那只手拍了开来,不满的嘟哝了声道,“煦之,别闹,让我睡会儿。等会儿我还有去看外婆。”
唐麦说完这话,突然反应过来,她现在就是在厉老王妃的房内,猛地一抬头,就对上了厉老王妃那双慈祥含笑的眸子。
“麦儿,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外婆,你醒了。我不辛苦,你没事就好。”说完,抚上厉老王妃的额头,见她烧全退了,高兴的就跑了出去,大叫道,“煦之,煦之,你在吗?外婆醒了。”
楚漠阳就在隔壁处理事务,听到唐麦的叫声,打开门,转瞬就落在了她的面前,可还未开口说话,就被唐麦拉到了屋里,对着厉老王妃就叫道,“外婆,煦之在这儿。”
唐麦将人拉到床前,轻手轻脚的将厉老王妃从床上扶起道,“外婆,你有没有很想他?等我把你的病治好了,你跟我们离开这里,跟我们住在一起,可好?”
厉老王妃听着唐麦这番出自真心的话,拉过唐麦和楚漠阳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了一起,由衷的笑道,“阳儿,外婆看到你娶了一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媳妇,真是为你感到高兴啊,就算外婆现在就去见你外公和你娘,也不怕不好向他们交代了。”
“外婆,你身体好着呢,你好好休息,就像小麦说的,以后我们不会再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了。”楚漠阳看到厉老王妃苍老的容颜,想到这些年,他东奔西跑,一年到头也不曾回家几趟,心里免不得愧疚。
他已经成了家,以后有些事,可以慢慢的交出去,不再亲自奔波了,以前总是在忙碌,是因为怕回到那个不需要他的家,而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家,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
“外婆老了,能看到你们俩个好好的,外婆就满足了。外婆啊,住哪儿都是一样的,跟着你们,反而不方便。你们放心,外婆还要亲眼看着你们的孩子出世,给你们带孩子呢,没这么早走的。”
唐麦听到这话,看了楚漠阳一眼,这转眼,两人成亲一年多了,可到现在两人还是纯洁的男女关系,即便睡在一起,楚漠阳都还是没有碰她的意思。
想到孩子,唐麦免不得叹了口气,以前怕她年纪小,如今一年过去了,虽然身高还是停滞不前,但是比一年前还是发育的要好的多,楚漠阳还是没有要和她圆房的意思,她不想多想的,都忍不住冒出很多想法。
楚漠阳清晰的听到了唐麦的那一声叹息声,不但他听到了,就连厉老王妃都听到了。
厉老王妃将视线落到了楚漠阳的身上,一年前成亲的时候,楚漠阳特地和她说过情况,可如今一年过去了,看两个孩子的模样,该不会还是没有圆房吧。
“外婆,你好好休息吧,你刚醒来,我去给你熬点儿粥喝吧。”唐麦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熬好粥,还给楚漠阳做了些吃的,努力的将那些不该有的猜疑都从脑海中挖除,练习出笑脸,才将饭菜端过去。
当日,厉老王妃醒来,见唐麦晚上还留在这儿陪她,硬是将人赶了回去,说有平时照顾她的两个老仆人就够了。
唐麦不好和老人家拗,只好回自己在这儿的屋里睡,回屋的时候,楚漠阳还没有回来,她等了一阵,楚漠阳还是没有回来,想着楚漠阳回来也不会叫醒她,反正只是睡觉,等不等都一样的,梳洗完毕,就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又想起厉老王妃今日提起过的有关孩子的事,其实,她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血脉相连,她就不用害怕自己是一个人了。
许是又想起了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的事,她的心郁结在了一起,想到楚漠阳不碰她,心里更是难受。忍不住躲进被窝,像只受伤的小猫似的蜷缩成了一团。
楚漠阳回房,瞧见的就是蜷缩在被子里的一小团,他走上前,掀开被子,就见唐麦躲在里面,泪眼朦胧的。
“小麦。”楚漠阳不知唐麦是被何事刺激的居然躲在被子里哭,爬上床,就抱住了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我没事儿。”唐麦擦干了眼泪,背对着楚漠阳躺了下去,肩膀还在轻微的耸动。
楚漠阳叹了口气,脱了衣物,上了床,从背后抱紧了唐麦,“小麦,我是你夫君。到底出了何事,不能告诉为夫吗?”
一年前,唐麦不止一次的提过,甚至还为此和楚漠阳闹过脾气,可楚漠阳一直都说,她年纪小,如今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任何要和她圆房的迹象。
她便是活了三世,可始终是个女人,被拒绝过几次,还如何能再时隔一年后,再对他说出那样的话,若是再被拒绝,她还有什么脸。
唐麦越想越委屈,掰开楚漠阳抱着她的手,再次蜷缩在了一起,楚漠阳一时半会儿没有猜出唐麦这般表现的原因,心里也不见得好受,可让他放任唐麦一个人在那儿难受,他根本做不到。
“小麦。”
“你不要叫我。”
“到底怎么了?”
“我不想理你。”
“你再不说,为夫生气了。”楚漠阳一把掀开被子,将唐麦从被窝里挖了出来,见她倔强的眼神,无奈道,“说好了,不管发生何事,都要说清楚的,你这样憋着,不怕把身子憋坏吗?”
“坏了就坏了,反正你不要我,你管我做什么?”
“谁说为夫不要你了?”
“除了你还有谁?你不愿意碰我,你不愿意和我圆房,你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唔……”唐麦的话还未说完,突然被楚漠阳按倒在了床上,堵住了她的唇,唐麦瞪大眼睛,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子一下子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等她回过神,发现两人的身上都已是一丝不挂。
当意识到两人此刻正毫无阻碍的肌肤相贴,那清晰的触感和温度,顿时让唐麦闹了个大红脸。
一直以为,楚漠阳都有他的顾忌,他不是不愿碰,而是不敢,只是他不曾想过,这傻丫头竟会因此而没有安全感。
他也想要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他也想要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他身上的毒是解了,不但解了,经过这几个月也可以肯定没有留下任何副作用,可这傻丫头的年纪并不大,加上近期情绪越来越失控,他真的打算再缓缓,可如今看来,再缓下去,只会让这傻丫头想更多不该想的。
“煦之,你做什么?”
当真的以如此原始的姿态坦诚相待,本来还为此而不高兴的唐麦,看到压在自己身上,露出精瘦身材的楚漠阳,这次竟是连说话都在颤抖。
“圆房。”
“你,我……”唐麦听到楚漠阳清晰的说出这两个字时,整个人都在烧,浑身滚烫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漠阳见状,犹如以往安抚她的情绪那般,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吻,“别怕,为夫不会伤到你的。”
唐麦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楚漠阳的脸。
曾经有人说,*关系会促进感情的发展,至少,楚漠阳用行动消除了唐麦一直不安的心。
楚漠阳是个足够理智和冷静的人,因此即便他爱唐麦爱到了骨子里,也会顾忌着唐麦的身体,不愿和她发生关系。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楚漠阳一直在隐忍,只要察觉到唐麦有一点儿不对劲,他就会停下来,唐麦也发现了,她唯有努力的舒展身体,迎接他的进入。
相互迁就的两人,即便不尽兴,也让这第一次的结合落下了完美的帷幕。
楚漠阳见唐麦睡着之后,起身穿上衣物,出去打了熬了水,端回房替唐麦清洗干净之后,才重新爬上床。
楚漠阳离开和回来做的那些事,唐麦其实都知道,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唐麦才能真正的发现,楚漠阳是个多么能忍的人,面对他的体贴,唯有紧紧的抱住他,传达她爱他的心意。
这个男人不碰她,不是不爱她,而是太爱,爱到舍不得碰她。
翌日,唐麦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醒来,就见床头柜上放着一碗药和一张纸条。
“小麦,桌上的那碗药是活血补身体的,你醒了,就把它喝了。外婆那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找人来服侍她了,你今日好好待在家里休息。”
唐麦放下纸条,重新躺回了床上,谁能想到,看起来那么高大的楚漠阳,竟是个如此温柔体贴的人,她不但不疼,心还是暖的。
唐麦醒来没多久,楚漠阳就赶了回来。
楚漠阳回来见唐麦还在床上躺着,怕她是哪儿不舒服,刚抓起她的手,唐麦就狡黠的睁开眼睛,扑到了他的身上,“煦之,你回来了。”
唐麦醒来也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有一件昨晚楚漠阳怕她冻到,替她穿上的亵衣,此时动作一大,露了大半春光,楚漠阳见状,眸光暗沉了些,替唐麦拉上了被子,看了眼旁边的碗,询问道,“药还没喝吗?是不是嫌苦?”
“不是,只是刚醒来,还没有洗漱。”
唐麦不愿用丫鬟,这种时候,也只有楚漠阳亲自动手,打水,拿衣物,亲自照顾唐麦起身,看着她将药喝下去。
见唐麦喝下去后,让她在屋里待着,又去厨房下厨给唐麦弄了些补身体的饭菜,甚至亲自杀了一只鸡,在锅里炖着,等晚上给唐麦加餐。
在楚漠阳将能想的都想到的情况下,唐麦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不舒适的地方,眼看着楚漠阳在外要忙着处理那么多生意场上的事,回到家,还要照顾她,她心疼的无以复加,想到自己这时不时莫名失控的情绪,她暗自咬牙,她定要查出,她到底生了个什么病,就算查不出,为了楚漠阳,她也要控制住。
自从圆了房,楚漠阳发现唐麦的情绪稳定了许多,就连不稳的脉络都恢复了正常,平时遗忘和丢三落四的毛病也改善了不少。
这发现,让楚漠阳忍不住惊喜,若是早知道圆房可以缓解病情,他早在解了他身上的毒之后,就将这房给圆了,但现在,也不迟。
唐麦的脾气变好了,情绪也稳定了,就连平时吃饭都比以前吃的多了,而在楚漠阳出去忙着处理事务的时候,唐麦就在家里照顾厉老王妃,而剩余的时间,她去的最多的就是厉城的各大药铺,去的次数多了,甚至和各大药铺的掌柜都熟悉了起来。
每次唐麦一去,他们就知道唐麦是来购买草药的,而且是越稀少的草药,她要的越多,有时候还会和药铺的掌柜预约指定的草药,等有了,就让人通知她。
唐麦和楚漠阳没有回厉王府住,而是住在楚漠阳在厉城内的其他宅院内,就连厉老王妃都被接了过来,这样安稳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七月份,司徒要和唐米成亲的那个月。
唐麦不知唐米是否认出她这个妹妹,但百分之九十是认出来了,只是唐米不说,唐麦也不想去揭穿,她求的只是唐米能好好的对司徒,她前世欠了楚漠阳的,唐米欠司徒的又何尝比她欠楚漠阳的少?
若能弥补前世的遗憾,是再好不过的。
可唐麦的这种幻想,终究被唐米彻底的打破了,在距离成亲还有半个月的时候,唐米趁着楚漠阳不在家,特意来找了唐麦。
那时,唐麦还在研制能稳定人情绪的药物,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声响,唐麦走出去,就见唐米将她熬的药和晒的草药全都砸在了地上,还顺势在草药上踩了两脚。
“怎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认出我,也不敢来找我麻烦了?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将无辜的害得生不如死?你现在怎么安静了?你以为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想收手,就能收手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唐麦看着突然到自己发疯,还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的唐米,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的望着她。
唐米见唐麦还装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半年前,她辗转来到厉城,故意接近司徒,就是为了利用司徒和楚漠阳的关系,让唐麦尝尝心爱之人被害死的滋味,可她没想到,现在的唐麦居然如此忍得住气,在见到她之后,竟能当做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害得她现在不得不亲自上门挑衅。
“你装什么沉默?当初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跟着我娘离开,我又怎么会过上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好不容易遇上一个真心对我的男人,结果又是你,是你把一切都给毁了!你以为你保持沉默,就能恕清你身上背负的罪过和人命?”
唐麦听着唐米歇斯底里咆哮出的这些话,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不回答不代表她就默认这些是她的错,而是她根本不知道唐米在说些什么。
唐米遇上一个真心对唐米的男人,结果被她给毁了?
这话从何说起?为何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而且,唐米若是爱的是其他的男人,她现在接近司徒,半个月后和司徒成亲,又是几个意思?
“大姐,很抱歉,能否麻烦你将话说清楚点儿。”
唐米在这时候居然上门挑衅,那证明唐米虽然少了前世的懦弱,但骨子里还是那种没有主张,就算有主张,也不见得是好主意的人。
唐麦并不怕唐米,她担心的是唐米的亲娘方茹,当年能把她爹甩得团团转,把她娘逼到那种地步的女人,要真的再次回来,她无论如何都得当心。
最重要的是,现在关系到的不是她和楚漠阳的关系,而是司徒,那个楚漠阳亲同手足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唐米一听唐麦居然还叫她大姐,顿时和吃了苍蝇似的,一脸恶心道,“别叫我大姐,我没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妹妹!”
“那么,请问方姑娘,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唐米说的话里,有很多都是唐麦不清楚的,唐麦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必须从唐米这里套出话来,而要套出唐米的话,就必须让唐米忍不住情绪失控,将事情都说出来。
这时候,激将法,是最好的一种办法。
“唐麦,你怎么还装的出来?你这副恶心的模样,你夫君知道吗?”
唐麦闻言,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反而再次认真的回答道,“很抱歉,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是何事。”真的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莫非她真的遗忘过什么很重要的事?
“好!很好!唐麦,你就继续装吧,我早晚撕了你的这份伪装,让大家看看你是有多么的恩将仇报!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唐米说完,再次狠狠的踩在了唐麦辛苦收集来的草药上,转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唐麦站在原地,望着满是狼藉的院落,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看来又要重新弄了。
她真的很希望,唐米是没有任何目的的出现在这儿,真心喜欢司徒,真心想嫁司徒为妻,可为什么?为什么现实再次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那么响亮,“啪——”有痛的感受却找不到伤口。
这件事,她该问谁?
当晚,楚漠阳回来,到了晚饭时间也没见唐麦从她的研究室里出来,起身去找她,就见她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树木发呆,就连他靠近都没有发现。
楚漠阳从身后抱住了唐麦,低声问道,“小麦,发什么呆呢?到时辰吃饭了。”
“煦之。”唐麦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楚漠阳闻言,“恩?”了一声,就听唐麦道,“我是不是忘记过什么事儿?”
唐麦的这话让楚漠阳的心咯噔了一下,放在唐麦肩膀上的下巴也抬了起来,将唐麦的身子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道,“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楚漠阳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唐麦的话,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但唐麦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伸手抱着楚漠阳道,“煦之,你说,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你都不知道,我担心我会怀孕,我都不敢喝药,可能是最近没喝药,脑子有点不清楚吧。”
楚漠阳伸手紧紧的抱住了唐麦,恨不得将人整个嵌进自己的灵魂里,这样,就不怕她会离开,会不理自己了。
当晚吃完饭,回到房里,楚漠阳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直接将唐麦扑倒在了床上,一阵啮咬,就连进入的时候,都带着一种绝境中的野兽般的疯狂。
那是唐麦第一次被弄疼,这几个月,两人一起的次数不算少,但楚漠阳如此粗暴的还是第一次。
唐麦只是忍着,紧紧的抱着他,想着许是他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唐麦忍着不喊,就连最后疼晕了过去,都没有喊楚漠阳停下。
最后还是楚漠阳自己意识了过来,当他看着被他弄得浑身是咬痕,昏厥过去的唐麦,他一拳砸在了床梁上,只差没拿把刀把自己砍了。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多害怕唐麦想起那些事情之后,会离他而去。
唐麦醒来的时候,就见楚漠阳红着眼睛坐在床前,当他看到她睁开眼睛,忍不住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道歉。
“煦之,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唐麦像是当初楚漠阳安抚她的情绪一样,拍着楚漠阳的背安慰道。
“小麦,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楚漠阳沉闷的声音从唐麦的肩膀那儿传了出来。
唐麦闻言,微微一顿,突然道,“你以后是不是又要因为害怕伤到我,而不碰我了?我告诉你,你要敢有这种想法,我就去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去!”
“不要!”
“小麦,不要离开我!”
楚漠阳突然的一声嘶喊,将唐麦都吓了一跳,拍着他的背,低声道,“煦之,我开玩笑的,除了你,还有谁忍受的了我这种脾气。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要你。我还怕你哪天嫌弃我,不要我了呢。”
“还有,煦之,你抱得我喘不上气来了。”唐麦呼吸有些困难的道。
楚漠阳闻言,急忙松开了手。
“煦之,你看,我现在好好的,你没必要自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吗?”
唐麦真的很少见到楚漠阳这样脆弱的时候,到底遇到了何事,在她的印象中,这世上就没有事是能难倒他的。
很棘手吗?
唐麦见楚漠阳不说话,叹了口气,“好吧,好吧,你不告诉我就算了。但是,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像你说的,反正我们赚的钱够吃饭了,你没必要那么辛苦的。”
楚漠阳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还在劝着自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久,他就越无法放手,这是他的妻子,他如何能放手?
“煦之,听说,我真没事。看你肯定受了我一夜都没睡觉,你上来睡会儿吧。我身体还不至于被你弄昏一次,就受不了了。”
唐麦强拉硬拽的将楚漠阳拉到了床上,将他按了下去,抱着他不让他起身,“睡会儿吧,你要有事,我也不活的,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留我一个人的。”
唐麦安抚着楚漠阳,安抚着安抚着,自己就睡着了过去,只是害怕楚漠阳会走,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手脚并用的缠着他,至于昨晚的伤,其实楚漠阳一意识过来,就急忙替她处理了,她根本就没怎么疼。
唐麦醒来的时候,楚漠阳还在,唐麦看着楚漠阳的睡颜,摸了摸他的脸,在上面亲了一下,偷偷的爬了起来。
一出去,就直接派人去找了西水和南木,她急着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能让楚漠阳的情绪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然而,两人来了,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西水则是猜测道,“夫人,爷可能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烦心,而是为了你的事儿。”在这世上,除了唐麦,西水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他家爷出现情绪失控这种不可思议的事的。
“我的事儿?”唐麦疑惑的望了西水一眼,“说实话,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夫人,苍天可鉴,属下哪儿敢有事瞒着你啊!你说,是吧,南木。”
南木见西水将自己拖下水,娃娃脸上一派正经道,“西水说的是。”
唐麦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回去,路过药铺,又买了些药回去,回去的路上看着手里的药,想着莫非楚漠阳是在担心她时常失控的情绪,害怕她哪天情绪失控发了疯,昨晚才那么疯狂的?
但好像,也不太对。
唐麦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而是去一趟首饰铺子,她当初在天韩国赌中的第一块冰种翡翠,她拿到铺子里,要求加工成手镯和玉佩了,看时间,应该也快做好了。
可她没想到,她只是去首饰铺而已,结果昨儿个刚跑来挑衅的人,今儿个在铺子里又会遇上。
唐麦走进铺子的时候,唐米正带着两个丫鬟在那儿挑选出嫁的首饰,司徒对唐米很好,置办的聘礼都是一等一的,就连唐米出嫁前的首饰,都是司徒出银子置办的。
这些事,唐麦都是知道的,甚至在唐米没来挑衅之前,唐麦还因担心司徒的银子不够,让楚漠阳想个好办法,将银子给司徒,让司徒没有后顾之忧。
唐麦见到唐米,不想和她纠缠,打算等唐米走了,再进去,没想到,唐米眼尖的瞧见了她,一瞧见她,就一改昨日的嚣张,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主动上前道,“夫人,你也来这儿挑选首饰吗?”
唐麦微微蹙眉,看着眼前的人,这一日不见,就改变策略了,还是有什么阴谋?
要是没有昨日的事,唐麦可能还真会往唐米是在和她和好的方向想,但现在,明显不可能。
“诶,夫人,您来了。”掌柜的明显记得唐麦,不是因为唐麦长得多特别,而是唐麦拿来的翡翠实在太过夺目。
唐麦见掌柜的认出自己,点了点头,“掌柜的,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她总不可能因为不知唐米会搞什么鬼,就连自己的手镯和玉牌都不拿了。
“多谢夫人关心。话说夫人,你要小店打造的手镯和玉牌已经打造好了。老夫这就进去拿出来给你。诶哟,夫人,您别说,老夫可是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翡翠,更别说是这块翡翠打造出来的手镯和玉牌。”
站在一旁的唐米闻言,脑子转了转,在掌柜的将手镯和玉牌拿出来的瞬间,她突然将东西抢了过去,拆开包裹着两样东西的丝绸就道,“哎呀,夫人,这两样东西好漂亮啊。看夫人这模样,定是送给司徒和我的新婚礼物。夫人,我真的很喜欢,真是太感谢你了。”
唐米一看这两样漂亮的让人眼睛都发指的手镯和玉牌,就知道这不可能是送给他们的。
可她还是故意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说到,她就不信唐麦敢不给。只要唐麦不给,她就有理由到处宣扬这件事,破坏司徒和楚漠阳的关系。
她看得出来,唐麦很重视这两样东西,可越是唐麦重视的,她就越要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