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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走入房中,顿了顿步伐转过身去将木门掩上,却并未插上门栓。步履蹒跚摸索着在土炕的灶坑中掏出了一本满是灰尘的布包,灰色的布紧紧缠绕着什么,狭长而又厚重。老妇人吃力的将布包抱了起来放在痕迹斑斑的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拂去灰尘,慢慢的解开缠绕着的绵绳,将包着东西的布展开然后放到一旁。
那张布满沧桑的面上流露出了敬重而又缅怀的神色,颤巍巍的伸出手轻轻抚在那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冰凉的触感依旧。老妇人将手缓缓沿着这样东西向前抚去,纹络形成了略深的沟槽,不知沉淀了多少的罪孽。
老妇人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久久的站在桌边没有动作,半晌后叹息一声将手收回再次将布牢牢的包了起来,对着门外喊道:“东子,进来吧。”
薛东在门外已站了许久,门虽只是虚掩着,他亦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愿意他进去,所以一直守在门外等待着,心中疑惑着那千年树到底为何物,为何以前有缘人未出现之时他母亲日日询问,现在出现了反倒是这般反应。
有缘人是年五六左右,千年树泛着紫色。这两者又有什么特殊之处吗?薛东心中不解,兀自回想着与千年树有关的东西,却只知道那是他的父亲临终之前交给他母亲的,那时薛父交代薛母有关于千年树的东西之时将他支了出去,故而他亦只知晓那千年树是为了寻找有缘人的东西,其余一概不晓。
薛母突如其来的唤声吓的正沉浸在疑惑中的薛东一个哆嗦,薛东定了定神便推门走了进去,看到薛母站在木桌旁神色肃穆,那双无神的眼眸也似乎有了光彩一般静静的盯着他,薛东也不敢低头去看那木桌上是什么物什,眼睛余光只扫到了白色的布包,不再作多的打量。
薛母沉默半晌后说道:“方才你问为娘那千年树是何物,为娘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薛东此时隐隐感觉到了不同往日的气氛,他现在还不知道,与薛母的对话会改变他将来整个的人生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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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晏旒来到粮食铺之时铺中仅有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人,他正埋头在算盘上算着什么。帝晏旒四处打量一番,小小的粮食铺中倒是整洁美观,令人自然而然的舒心,看到自己这次下山所需要购买的大米正齐齐的摆在墙角,出声询问道:“掌柜的,米粮可有百斤?”
那掌柜的突然听到了脆生生的声音,有些惊吓的抬头却没看到人影,心道莫不是大白日的撞了鬼,一时被自己这般猜想又吓的冷汗涔涔,僵直立在原地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又环视一圈自己这不大的粮食铺,依然未见任何人影,又安危自己是因为算账时间过久以至于出现了幻听,再次埋下头去计算着账目。
帝晏旒见他直着眼睛四处打量,然后眸中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僵直半晌后也不搭理自己再次垂首去拨弄算珠盘,有些不解的再次问道:“掌柜的,米粮可有百斤?”
那掌柜身体以可见的程度剧烈的抖动一下,再次飞速的抬起头向这个不大的粮食铺,依然除了那些米粮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不禁颤抖起身子哭丧着脸:“哪路鬼神请绕路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平生从未干过昧良心的事媳妇儿也只娶了一个啊在家里都是我干活儿从没叫媳妇儿动过我活了这么多年偷鸡摸狗的事从来没干过逢年过节还给邻里送东西连粮食也是卖的最便宜的为此……”
帝晏旒听着他一大串毫不间断的话,有些晕眩之感,除却那句“哪路鬼神请绕路啊”听清楚了之外未听清任何话语,见他哭丧着脸仍有滔滔不绝的架势,连忙出声打断:“掌柜的,我是来买米粮的!”
掌柜的只听一声大喊,忙噤了声,随着声音的来源探身看去只见一个衣着僧袍的精致孩童目露疑惑的看着自己。顿了半晌才长舒一口气抚了抚额上的冷汗:“你这小孩子可真是吓死我了。”又轻声嘟囔一声道:“这般矮小的个子,也难怪我会看不到。”
帝晏旒可没漏过这一句话,面色阴郁的看着那掌柜,心中抑郁不已。
那掌柜忽然感受到一阵冷风拂过,又不禁一抖,暗骂了一声多想,这才想起帝晏旒已然问了两遍的问题,回答道:“百斤米粮自然是有的,这价钱嘛……”
帝晏旒眸色阴郁,眼睛连眨也不眨的直直看着那掌柜,掌柜本欲说的话因为这目光而生生咽了下去,与方才一样的阴冷之感再次袭来,掌柜侧了侧脑袋,不再与帝晏旒对视:“价钱好商量。”
一炷香的工夫帝晏旒便满意的迈出了粮食铺,她后面是推着运粮所用轮车的掌柜,他面色有些窘迫的挽起了衣摆卷在腰带之上,一副苦力模样。心中有些郁结的看着在前面步履轻快的帝晏旒,他哪里想得到这看起来不过年五六的小孩子如此之狡黠!自己倒是被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给骗了去,落到现在给“他”帮忙推米的份上,连银钱也少收了许多。
帝晏旒走在前面,听到沿路的人与那掌柜打招呼,或揶揄或疑惑,心中开怀的同时却抑郁不减,为了自己现在的身个不知弄麻烦了多少事……
掌柜径直跟着帝晏旒的身影,步伐不断的加快,心叹这年纪小小个子也不高的小孩儿走路到是甚快,自己已然卯足了力气推着轮车去撵也撵不上。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山脚下,帝晏旒停下步子转过身笑意吟吟的看着掌柜道:“到了,且放下吧。”
掌柜停下来直起身来揉揉发酸的腰部四处环顾一圈,很是疑惑的问道:“此处?”这里除却祁郯山之外也不见任何住所,他本还以为这小孩儿是附近哪个寺庙之中还未剃度的俗家弟子。
帝晏旒点了点头将早已准备好的银两递了过去:“且放下吧,片刻之后有人来帮我拿这些米粮。麻烦掌柜了。”
掌柜将米粮都放在了地上,整了整衣冠接过银两,只道一声“注意安全”便折身回了镇子。
帝晏旒看着地上的两袋米粮深深叹了口气,催动内力双手各执起一袋施展轻功由山路奔跃而上,虽说已然突破了九阳第一重,携带着这百斤米粮再不停的催动内力以确保轻功的施展亦不是一件易事,路上停停歇歇之间,回到那半山腰之处的居所已然申时。
绿意还等着一叶方丈口中所说的米粮,今日除却晏旒依照惯例被扔下山去,也未见有丝毫迹象表明着会有所谓的百斤米粮从天而降啊……绿意顿了顿抚琴的动作,莫不是让晏旒去带米粮回来吧!摇了摇头暗道哪里会,晏旒再怎么修习了武功,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令她携着一百斤之重的东西上山。
再次从头弹起,心中暗道又有什么一叶方丈做不出来的事……季岚整日几乎废寝忘食的呆在亭子中嗅那草药之间的细微味道差别以及背诵药性,就是因为一叶方丈不温不火的一句话:“月末我便会再次校验与你,想必季施主冰雪聪明,自然能通过的。”
那里的甚多药名几乎是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倒是对于自己一叶方丈显然要宽松许多,只偶尔来与自己交谈一番,探讨佛性与这世间事物,道是要多多体会曲中心绪,旁的也未多说些什么。
那《悦然》一曲已然炉火纯青,却总感觉差些许细微的东西难以言明又无从弥补。
“饿死我了!绿意啊!我的饭啊!”季岚的叫嚷声远远便能听到,绿意亦是远远地白了她一眼:“无米!”
再不理会周遭声音,静心拨动起琴弦,缓缓合上眼沉浸入那奇妙的世界之中去。
季岚见绿意不再搭理自己,哼了声捂住鼻子走出了竹亭,肚子再一次为自己鸣不平起来,如一锅粥一般的思维分出几许清明来回想自己是否用过早膳,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季岚苦着脸,那样子活脱脱像一个刚从闹饥荒的地方逃命出来的难民。
疯狂的练习自己的嗅觉自然是有效果的,但副作用依然存在着,譬如……
“啊!这是什么味儿!好腥啊!”季岚上一瞬还在自怨自艾没有人管她的死活,下一瞬便捂着鼻子跳了起来,那模样活活像是闻到了什么奇臭无比的东西。
看到一叶方丈远远从山林那边走过来,季岚眼力极好,看到了他手中绿油油的东西,显然又是什么草药。随着他的走进那腥味便愈发强烈起来,季岚忍不住咆哮道:“臭黑驴!你又从哪里拾了这恶心东西,快丢走!你站住,离我远点!”
“不错,季施主已然可以于此般远的距离嗅到鱼腥草的味道了。”一叶方丈面容含笑的缓缓迈动着步伐,丝毫没有因为季岚的阻拦而停下步伐,不过眨眼的瞬间便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已然进入了竹亭之中,将将鱼腥草挂在最后面,不理会季岚快要崩溃的面色,又兀自闪身进了房中:“届时唤帝施主自行去练功吧。”
季岚恨恨的捂着鼻子对着屋子喊道:“我要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好咩,从六点半到现在,一章…。 这是什么速度…不要嫌弃我(捂脸)
今天的第三更遥遥无望…,鞠躬抱歉。明天继续双更补今天好了。
木有夜宵,江畔也想吼一句:我要吃饭… 就怕邻居当我神经病了 = = 伸手要花花收藏地雷~~~霸王江畔的都是万年受万年受…… 冲榜是需要花花的支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