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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邹变在萧萧暗地传音的相助下,纵使二楼三楼之上的题目怪异甚难,而二人却是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未有在二三楼层上多作停留,直接上得四楼来。
上楼之后,楼上的客人尤有不少客观,而多是身著儒袍的儒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语谈笑,不过空余之处颇多,比起楼下仍显得冷清寒酸不少。
“我道是谁,原来是阴阳道邹氏的大少爷,真是稀客”
这时,见到上楼的萧萧二人,里面的儒者齐齐转首望来,其中一年轻公子一眼认出邹变,投来有些戏谑的目光,撇撇嘴道。
邹变瞥向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掩饰,淡笑道:“原来是书道王家的天才子弟王洛王公子,久仰久仰”
言毕,邹变未有再理会那人,与萧萧于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子旁相对坐定。
见状,王洛顿时心生不悦,随之想到些什么,面露嘲讽之色,道:“邹变,以你的那点本事,平时上得二楼都尚且不易,今日竟然能上得四楼,莫非是走狗屎运不成?”
话落,王洛与其身边的四位与之年纪相仿的年轻人都不由笑出声来,其余听闻此语的客观亦是如此。
“王洛,你......”
邹变当即恼羞成怒,手指王洛,欲要起身,却是被对面的萧萧按回座中,对其轻笑道:“你我是来喝酒的,可不是来惹事的”
“萧兄说的是,是我太过鲁莽”,邹变有些不好意思地搔首一笑,压下心中的一时不畅,与萧萧说东道西。
少顷过后,只闻一阵馥郁之香味,但见两位丫鬟妆束的娇俏少女手端酒茶饭菜娉娉袅袅来到二人桌前。之后小心翼翼地将饭菜与酒壶茶壶放于桌上,事后又问萧萧道:“不知公子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有劳二位姑娘,暂时不需要”,萧萧作一辑笑道。
二女上下打量一番萧萧之后,这才俏脸略带潮红地离去,萧萧并未留意,想到灵儿久未食过,遂举箸食口菜肴,果真除味美之外,还有一丝淡淡的灵力入体。心想以灵儿先天灵体的体质应该可以抵挡并吸收这其中的丝丝灵力,故这才放心将筷子递于灵儿的小手,将灵儿从怀里抱至身边凳子上,柔声道:“灵儿,来食”
灵儿乖巧地点点螓首,之后试探性地尝一口菜与碗里的饭,似乎从未实过如此的美味佳肴,顿时双目放光,二话不说埋头大口大口刨起碗里的饭来。不时挥动筷子夹菜,粉腮撑得鼓鼓的,煞是可爱,惹人爱怜。
“灵儿。食慢些,小心噎著,来喝口茶”
萧萧温柔地拭去灵力小脸上黏的米粒,为其倒一碗茶。送与嘴边,笑吟吟道。
“嗯”
灵儿含糊不清地应是,张开小嘴咕噜一口饮尽。之后继续埋头食其饭菜。
萧萧见灵儿胃口颇好,心情也是大好,目光从灵儿身上收回,见邹变一脸笑意,这才意识到对其有所冷落,遂分别为己与邹变斟满一碗酒,举酒笑道:“邹兄莫怪,小弟自罚一碗”
话落,一口饮尽,顿觉入口一阵甘醇,一下肚只觉一丝丝灵力流经经脉,最后流入气海之中,萧萧忍不住赞道:“这灵酒果真是妙!”
“没想到传说中的大秦儒道奇才连杜家灵酒都不知晓,真乃奇葩,怎能是奇才?我真的有些想不通”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颇为不屑的话语,萧萧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之前王洛身边的一位年轻公子,穿著华丽,相貌俊朗,眉宇间与身上毫无遮掩地露出傲慢与轻狂之意,与其一桌的其余三人亦是如此。
萧萧淡淡瞥眼那人,收回目光,似在自言自语地道:“奇才也好,奇葩也罢,总之有奇,不似有些人一直都是平庸无奇”
“小子,你竟敢说我平庸无奇?”,那人顿生不悦,质问道。
“难道不是?但不知你奇在哪里?”,萧萧斜眼那人,一脸轻蔑之色。
“你竟连我都不知晓,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枉称什么儒道奇才,庸才废材还差不多”,那人冷笑道。
“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世面,你难道非常有名?那你说来听听”,萧萧漫不经心问道。
“你......我正是儒道八门画道吴家的少家主吴长风”,吴长风得意之色地道。
“画道吴家的少家主,似乎有点来头,不过我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萧萧撇撇嘴,不屑地道。
“你......无知狂妄的家伙!别以为侥幸从修真门派手中逃脱就觉得十分的有本事,在我等眼中,你实在太弱,弱得简直不堪一击!”
“是也不是,那你有种来试试?”,萧萧眯起双眸,似笑非笑道。
“混蛋!”
吴长风拍案而起,身边的三人急忙将其按入座中,随后王洛目光视线萧萧,笑道:“既然你能称得上是儒道奇才,想必定有几分真才实学,你我几人共出儒门,今日难得在此相见,不如来次以文会友,你意下如何?”
“以文会友?有些意思,说来听听”
萧萧饶有兴趣从四人身上扫过,隐隐已经猜出四人的身份,应该是琴棋书画四门的子弟,尝听闻儒道八门天才辈出,今日倒想见识一番,遂不动声色问道。
“既然这醉仙楼有对对联的规矩,那不如你我也来玩玩”,王洛笑道。
“也好,那你出题”,萧萧无所谓地笑笑,小抿一口酒道。
“那在下只好献丑,上联是,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壶。”
说完,王洛嘴角露出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只是未持续片刻,听闻萧萧的下联,笑意不在。满颜惊色。
“观御碑,持玉杯,玉杯碰御碑,余悲玉杯”,萧萧手持酒碗,缓缓地道出此句,对面的邹变忍不住拍手称绝。
随后,王洛又出题道:“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
“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萧萧对道。
“踏破磊桥三块石”
“分开出路两重山”
“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作柴”
“芙蓉帐内女子好,少女甚妙”
......
“这......”
王洛顿时语塞,面露羞色,转首望向其余三人,示意相助。
遂,又一人道:“风中绿竹。风翻绿竹竹翻风”
萧萧瞥眼那人,对道:“雪里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朝朝暮暮,黑夜尽头方见日”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那人亦是一阵无言以对。低头不语,随后又见另一人起身向萧萧作一礼,而后道:“听雨,雨至,至听雨楼中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萧萧起身回礼,道:“观潮,潮来,来观潮阁上观潮浪,浪滔滔,观,观,观”
“一舟二橹三人遥过四通桥”
“万瓦千砖百日造成十字庙”
“萧公子大才,在下棋道弈家弈夏,自愧不如,甚为佩服”
弈夏再次对萧萧行一礼,而后落坐,脸上尤有自惭与无地自容之色。
弈夏之后,萧萧见无人再出对,遂欲回到坐中,岂料吴长风心有不服,冷哼道:“一二三四五六七”
闻言,萧萧目光一凝,冷声道:“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只要你能对出此联,我可以不追究你今日冒犯我等之罪”,吴长风眯眼笑道。
“一二三四五六七,这也算是对联?”
听闻吴长风此语的其余客观,都忍不住为萧萧抱不平。
萧萧冷冷直视吴长风许久,这才淡淡道:“孝悌忠信礼义廉”
言毕,没有理会呆若木鸡的吴长风,回到坐中与邹变饮酒谈笑,起初多数人对二人这最后一联甚是不解,不过不久之后终于明白过来,对萧萧的心思敏捷与才学称道不已,反而对吴长风这位画道俊杰却是嗤之以鼻。
有过此事一折腾,四人皆是面如土色,低首不语,萧萧自然是乐得清闲,与邹变酒过四五巡,想到之前听说邹变是阴阳道邹氏的子弟,遂有些好奇地问道:“邹兄,阴阳道可是相天命,定吉凶,以及观风水?”
“这般说来也无不可,不过其中的玄妙可不是一言可以道尽的”,邹变笑道。
“原来如此,那之前在青州城为我卜卦的那位老者定是位阴阳道的能人,只是当日匆匆一别,再未有遇过,至今尚不知其名”,萧萧有些遗憾地道。
“原来萧兄曾遇过阴阳道中人,若真如兄所言那老者本领不凡,那此次定会来这百道城,到时你二人若是有缘,再次相见也不是不可”,邹变笑道。
“说的也是”,萧萧颔首笑道。
二人觥筹交错,又饮过三四巡,一壶酒尽数下肚,一边的灵儿也是食饱喝足,饭菜与一壶灵茶点滴不剩,此时正万分惬意地抚摸圆鼓的小肚子,萧萧不忍失笑。
这时,之前的那两位少女再次出现,各自手中提壶酒,行至诸人中间,一女子道:“诸位公子,这是我家小姐近日才酿出的一种美酒,只是尚未取名,今日欲为其取一雅名,诸位公子可先尝过”
之后,二女先后为那些儒生斟上酒,最后为萧萧与邹变斟满,其间目光若有若无地不时瞥向萧萧,颇有些暧昧的味道,事后立于萧萧身边不远之处。
而萧萧二人此时早已沉迷于从酒碗中飘逸出的浓浓酒香,都是不由咽口口水,邹变不容细说端起碗一饮而尽,萧萧却是似有不舍地优雅浅尝一口。
顿时仿似一股甘露琼浆流入口中,清香之中伴随一丝难言的清凉,在入喉的刹那,耳际忽然传来一阵钟鼓之乐,眼前的画面亦是莫名的一转,只见十来衣著鲜研的女子围绕己身翩翩起舞,体格妖娆,皓腕盈霜,时不时的扭动杨柳细腰。
“这是......难道是幻觉?怎会如此真实?”
萧萧忍不住心底惊道,目光从这些女子身上一一扫过,其中有一少女长得好生漂亮,年过十五六岁,脸若银盘,眸若秋水,唇红齿白,舞姿亦是比起余人胜出几分,那少女似觉察到萧萧的目光,粉腮升起一抹潮红,而后眼角泛出两道怜人的泪痕。
萧萧轻笑不语,心思急转,这时一曲落下,那些女子止身,纷纷上前向萧萧欠身行礼,那少女亦不例外,萧萧视向少女,笑问道:“这地方是不是青楼?你是不是想让我为你赎身?”
“是”,少女可怜兮兮的回道。
“对不起,恕难从命”,萧萧一脸轻挑地笑道。
“你......你是习儒之人,见之又怎忍心?”,少女娇怒道。
“对不起,恕难从命”
萧萧拂袖一震,眼前的画面再次回到之前,但见对面的邹变此时脸色通红,双目紧闭,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意,任谁人想都知道定是梦到那种好事,萧萧环顾四下,见多数人与邹变一般无二,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莫非这些人与己的幻觉并不一样。
“大哥哥,邹变哥哥与这些人怎么都一下子变得怪怪的?”,灵儿缩入萧萧怀里,小心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是在作春梦”,萧萧笑道。
“那什么是春梦?”,灵儿抬首不解问道。
“这......你邹变哥哥作过春梦,比较有经验,你还是去问......”
“问什么问?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终于从幻境中回过神来的邹变听闻萧萧此语不由身子一紧,恶狠狠地瞪眼萧萧。
“那你之前到底梦到些什么?脸蛋怎么那么红?”,萧萧戏谑道。
“那是酒上头,什么都没梦到,你别只说我,你有没有梦到那......”
“那什么?”
“没什么”
萧萧还欲调侃几句,只听见到诸人已从之前的幻觉中醒神的那两位少女道:“诸位已经尝过此种酒,可有人来取名?”
“此酒可以说只有天上有,故称之为九天神酿亦不为过”,一公子回道。
“九天神酿,好名字,可还有人?”,一少女道。
“醉生梦死”
“飘飘欲仙”
......
“萧公子,不知你可有想到?”,那少女问萧萧道。
“恕难从命”,萧萧笑道。
“这只不过是为此酒取一雅名,不会浪费萧公子太多时间的,萧公子金口玉言,若能留下只字片言......”
“恕难从命,这酒我命名为恕难从命”,萧萧笑著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恕难从命,恕难从命......有点意思”
那两少女相视一眼,自言自语道。
(注:对联“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上联:忘八,即王八,下联:本来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意为无耻)(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