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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有所不知,这贤妃娘娘的病症反反复复,老臣实在不好说,皇上也不让臣随便乱说,只是老臣觉得大人和贤妃娘娘交好,也是真心为贤妃娘娘,这才说了出来。贤妃娘娘的病是长久郁结于心结下的病症,本来就伤了根本,加之络和公主的事情刺激了她,再加上那天那一阵闹腾,贤妃娘娘的身子已经大不如前了,现在勉强靠药撑着,只是每况愈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云官虚扶了刘太医一把,
“多谢刘太医告知,只是,贤妃娘娘的吃食和其他贴身用的东西可有检查过,会不会是这些东西上出了问题?”
刘太医摇摇头,“那倒不会,送进咸福宫的东西都是老臣亲自过目检查过得,衣食住行,衣料发簪,梳子什么的,都一一检查过,没有问题的。
皇上禁了咸福宫的足,断绝了咸福宫和外界的联系,倒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那些毒药也进不去咸福宫了。”
“那就奇怪了,为什么病情会反复呢?”
“这个老臣也不得而知。”
云官从太医院出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小九儿安静的跟在云官身边,
“姑姑,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找找段定乾,让他把贤妃娘娘给放了呀!”
云官摇摇头,
“不要,他禁了足,咸福宫的门,就没那么好打开,不找他了,我们自己来。”
“怎么来?”
“回去,找流汌!咳咳。”
小九儿担心的看向云官,
“姑姑你当心点,你自己的风寒还没怎么好呢!”
“没事,快走。”
回了冼松殿,云官直奔主题,还没进冼松殿的大门呢,就开始喊上了,
“流汌,流汌!”
流汌赶紧放在手里抱着的水桶,撒丫子跑过来,掉在地上的水桶溅了绮秀一身水,
“啊,流汌,不要让我逮到你!气死我了。”
流汌憨憨的站在云官身边,问道,
“云小姐,你有什么吩咐啊!小的马上去做。”
云官还没说话,小九儿就开始嘲笑,“你这小厮学的蛮像的嘛!”
“哎~,别捣乱,正演的尽兴呢!”
云官轻轻的打了一下流汌的头,
“行了,我有正事要说,你这里有没有白磷?”
“白磷?那玩意儿极其容易燃烧,小姐找那个干什么?”
云官呵呵干笑,“你都说出来了,还问我干什么?”
“你要放火?皇宫大内放火,会~死人的吧。”
云官看着流汌,无辜的点点头,“是啊,会死人的,所以才来找你呀!”
“你要让我当替罪羊吗?小姐,这样太坑人了吧!”
云官不禁感伤,这个孩子在临渊王府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内心这么阴暗,看来以后得多关心关心这个缺爱孩子了。
云官慈母一般抚摸了一下流汌的后背,
“乖,不是要你做替罪羔羊,只想要问你借点白磷,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这最好了,查无可查。”
早说嘛,就是跑腿呗,明白了。”
说着就要走,云官赶忙拦住,
“你收敛一点,低调一点,要不然,我这脑袋裤腰带都绑不住了!”
流汌一拍胸脯,“放心吧!”
流汌虽然平时疯疯癫癫,吊儿郎当的,但是在正经事情上,还是有一个暗卫的职业操守的,该仔细认真的时候,绝对是不会玩闹的。
流汌去得快,回来的也快,不到傍晚就回来了,拍着胸脯,说到,
“小姐,完成!”
云官看着手上的白磷,又看着流汌像小孩子一样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
“好,赏你一颗糖!”
流汌从云官手心拿那颗糖,喜滋滋的笑着,还特地拿到绮秀和小九儿面前炫耀,
“看,这是小姐给的糖。绮秀和小九儿看着流汌宛如一个智障,也不想理他,齐齐关了门,云官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到底是童心未泯啊,看来做暗卫的那些年,真是委屈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暗卫的时候压抑太久了,所以现在释放天性,放飞自我了呢,还得本来就这样!
等到半夜子时,夜深人静之时,云官拿起流汌带回来的白磷,又拿出自己妆台屉子里的弹弓,换了一身轻简的衣裳,准备干大事了。
云官轻车熟路的找到咸福宫,无比熟练的爬上了挨着咸福宫的那颗树,长发瀑布一样的半束在脑后,干净利落,但也不似男子那般简单,就是正常女子的发饰,但是一件发簪都没有,身上是白色纱衣,外衫是轻纱,可以团成薄薄的一团,她上树的时候,把宽大的纱袖挤
系在一起,
她今夜特地穿了白衣,这般躲在树上,像极了来寻仇的鬼魂,白衣女鬼,想想就瘆得慌,且这白磷极易燃烧,今夜风向正好。
云官瞅准机会,将白磷抹在自己从地上拿起来的小石子上,把她放在弹弓上,拉弓,瞄准,
“三,二,一,放!!”
那石子似离弦之箭朝着既定目标前进,手起石落,一个小小的弹弓,愣是被云官用出了千军万马之姿态,少女站在书上,上身直立,夜风吹起纱衣和秀发,伴随着皮套一声响,石子离开弹弓,飞速前进,石子和空气摩擦产生热量,白磷易燃,很容易就会点燃咸福宫那些绫罗绸缎,她选择的是咸福宫大殿,离宋明月住的地方还很远。
云官又不放心的多放了几个,把弹弓拿在手上转了个圈,还在树上瞭望了许久,丝毫不顾及过路的太监和宫女,夜半三更的,一个白衣飘飘,双脚离地的女子,可不得把他们吓个半死。头也不敢回,屁滚尿流的滚了。
云官抬高下班巴,看着下面拔腿就跑还嗷嗷乱叫的小太监,不禁一笑,
“哼,就知道你们怕这个,谁让你们要做亏心事了!自己吓自己!”
云官觉得自己闹得差不多了,就从树上下来,把那弹弓一拆,俨然是发簪的模样,潇洒的把发簪插在头上,拍拍手,走了。
接下来,就是他们闹的时候了,
“谁说夜里做坏事不能一身白呢,我觉得甚好!”
云官回前脚刚回到冼松殿,就听到有人禀报说咸福宫走水了,
“得,睡不成了,还以为没那么快呢!”
绮秀来的很快,看着她们家主子这个样子,她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她主子干的,可这幅困倦惫懒的模样,明明是刚起来,可要说不是她干的,这似笑非笑的嘴角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