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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波一脸的沮丧,伊妹问他:“都有了一笔意外之财,还不高兴呢,把新手机拿出来让大家欣赏欣赏。”
“别提了,拿我开涮吗?”宋波说。
“怎么了?这不是事实吗?”伊妹反驳道。
大家到江城市后,都聚到一个三室两厅的出租屋里,这里算是个宿舍,为了给机构省钱而采取的作法,实际上大家在一起,相互影响,反而休息不好,影响了工作。为机构省了钱,人却受了罪,不知道机构领导怎么想的。既然大家都在一起,那么,应该相互尊重才对,事实却不这样,大家心里明争暗斗,很是热闹。现在是实习评估阶段,伊妹聪明自不必说,也有退路,万一不行,就到京都。要是录用了,就做一段时间再说。
另外还有个小组,一共四个人,这次要淘汰两个人。即,实习期不合格的,有两个要出局,安慰一通后各回各家。大家心里都没数。倒是有一次机构领导和他们一起吃饭时,当众公开宣布了姚德志的名字,即大家都不用争,他是肯定要被录用的。他当时还激动了好一阵子,事后想一想,领导的计谋高人一筹,不得不服。奇怪的是,机构领导并没有宣布领导的外甥女是否录用。德志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这给了他一个信号,就是机构要任人唯亲,越不宣布,越要掩饰,越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生疑。不得不联想到,将来,这里肯定是家公司、家天下,肯定有不少人会被奴役,而为家公司服务,从此公义不在,平等不在,留下的就是世俗的谄媚,人间的邪恶。并非危言耸听,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按照光明正大的作法,不用掩饰,直接宣布任用她外甥女,与此同时,宣布机构纪律和制度,即便亲戚也要遵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惟独这样做,才能让人心服口服。采取欺上瞒下的作法,肯定不长久,长到十年,短到五年,肯定玩完,从此,名声一出,再也无法收回。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也买不到,惟独珍惜现在,凡事都规规矩矩,则一切都会亨通无阻。
其中一个先生,单身,个子不高,约一米五六的样子,巧了,也是黑脸,字写得好,也会写书信,曾在多家传统杂志上登过征婚广告,但一直没有知音出现,目前仍在安静等候中。他在老家时很懂音乐,会唱,会弹电子琴,每每哪一家走了人,就去人家热闹热闹,让离世的人风风光光地走,他收一点成本费,也能顾得上吃喝用度。但人死不会先和他商量,这样,收入就不稳定,他也就饥一顿饱一顿的,吃了上顿操心下顿,他渴望有一份能有稳定收入又不用出大力的工作,恰好,机构正符合他的要求。但是,机构不是他开设的,机构里也没有他的人,说到录用和提拔都不现实。这位先生就长吁短叹起来,悲悯自己的命途非凡,还没宣布结果,就未雨绸缪,甚至做好卷铺盖走人的准备了。
他不在德志他们组,对他的表现无从知晓,但看他猥琐的样子,估计录用的希望不大。尹懋担任他们四人组的组长,领导找尹懋谈了,尹懋出来后,闭口不谈刚才和领导说了什么,任凭你用尽所有的办法,就是不开口,或者顾左右而言他,打擦边球,躲猫猫,就是不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如果他不去外交部,那里的确缺了一个民间奇才。很显然,上文提到的“黑宋江”先生的实习鉴定,就需要出自尹懋的亲笔信。这是后话。
宋波自称,拿着新手机还有剩下的六千元钱回家,本想得到媳妇的表扬,做点好吃的慰劳慰劳,晚上也好好享受一下小别胜新婚的甜蜜,竭尽丈夫的义务。谁知道媳妇看了手机,拿着钱,却对宋波大骂特骂,把宋波的祖宗十八代都历数一遍,没有一个好东西。宋波只得忍着。骂累了,她休息,不做饭。宋波辛苦去买菜,回来弄饭吃,一直到晚上熄灯,他媳妇怒气才消。晚上容许宋波上床,不用跪搓板了。在床上,他媳妇拿着宋波的手,按摩自己的胸和米米,宋波心想,原来间隔时间长了,她既充满怨气,又充满饥渴,拿钱回来自然高兴,新手机也罢了,但是,晚上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倒是最关键。加上他老婆那方面的需要特别大,一晚上要来个三四遍,才过瘾。宋波怕和他同房,自己累得不行,还要来。他又不好拒绝,只得拼了命地去讨好满足悍妇,尽全身的力量来取悦于他媳妇。以至于睡到半夜手脚都抽筋。
宋波说这些话没有当着女人的面,是在男生寝室说的。他继续描述道:“没想到,我媳妇真要命。才结婚那时候,晚上做频繁点也没什么,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自从生了孩子,一般来说,女人的兴趣会转移到孩子身上,但我家恰恰相反,他是‘女人’,对房事兴趣不大,她却像男人,处于亢奋状态,不见我还好,见了面,一天到晚都想做。晚上,亲她的米米,本表示爱意,不是想做,她就翻身起来,立马弄起来。孩子在旁边,不管睡不睡着,甚至当着孩子的面想做了就做。晚上,孩子吃奶,孩子吃一个,我也吃一个;孩子不吃了,手抓着一个,我也抓着一个。只要不在大姨妈来访的日子,我一放假回家,她就开始对我做吸精运动。我既想回家,想念我儿子,又怕回家,怕她把我搞死了。”
尹懋说:“没想到弟妹很主动,你真性福。你家嫂嫂却被动,总是等我去唤醒她。想来都没趣味。”
宋波说:“你哪里知道,我本不想娶她的。当时我在金矿上班,住集体宿舍。到了周末,她就去我那。我的工友一见她,就借故走了,给我们一个空间。然后她让我去开水房打开水,放在澡盆里,要在宿舍洗澡。她说:‘公共澡堂脏死了,还是你这干净。’我就去打开水。给她把水温弄合适,想离开,她却不让走。叫我帮她洗,而且要我们一起洗。我哪里见过这个。不肯。她说:‘你不肯是吧?我可叫了。到时候看谁受处分。’我的这份工作是花钱才得来的,不能因小失大。就没走。然后她就当着我的面,一件一件地脱衣服,我当时年轻,太不懂事,就忍不住,上了她......然后用热水洗了个澡。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她喊疼。过不了多久,她又来,说:‘疼过之后,是快乐。’这样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就怀上了宝宝。看着肚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纸包不住火,只好奉子结婚。”
“真没想到,奉子结婚不是最近才有的名词。”他笑道。
“是啊,早就有了。”尹懋补充道。
“以后,我们就结了婚。她的需要太大,以为有病,到医院一查,很健康。真搞不懂她的。”宋波继续说。
“你要小心哦,你经常不在家,小心弟妹红杏出墙哦。”尹懋添油加醋起来。
“我倒不怕她出墙,我还希望有人能帮帮我呢!”宋波调侃道。
“鬼话,哪个男人喜欢别人给他戴‘绿帽子’呢?”德志说。
他们正说着话,机构领导出来了,她招呼大家都到客厅去,有重要的事情宣布。齐老师惯用一种手段,就是神秘感,很多事情不给大家说明白,当然,也想告诉大家实情,因为这样做的好处,是让员工弄不清楚领导的想法,做决定的时候,就有权威。实际上这种作法就是*。德志不懂什么叫*,通俗的说法,就是专门针对被统治者进行管理,对劳动者严厉,对老板宽松,有好处,让老板得,有亏,就让劳动者来吃,这就是*。不公平不公正是*的特征。大家做主是大家说了算,少数服从多数。少数人接受监督,少数就不敢胡作非为。这种监督是有效的,而不是隔靴搔痒、不关痛痒的,那样做没用。而且,大家都很清楚,领导喜欢*,是应为*带来了专权,专权的好处,就是独占好处,了不起给领导平分好处,而员工没份,没有一点好处,还不能说话,说了,就要挨批,不说,就得表扬,领导高兴了,还会给沉默者一点吃饼的时候掉下来的渣渣,或者吃肉的时候,给沉默者一点残羹剩汤,借此收买了员工的心,让员工死心塌地地为领导服务,以至于继续贪腐下去,继续捞好处,不仅自己捞到不少,还会给领导的亲戚朋友捞,而对员工,永远都不会给,即便给,也只是申请项目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且是平均分配这十分之一。到底要宣布什么呢?姚德志的心里直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