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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一听,冷笑一声,“哼!这猪圈当初可是没人看着的,要是谁真想扔进那么一张牛皮子还不简单!况且,怎么就好巧不巧地被你陈三叔看见了!现在还在你家屋后头,发现了这牛头!”
“陈三,你倒是解释解释这牛头怎么一回事?!”
里长发了话,陈三又解释不出来,憋的一脑门子汗,“里长,我真不知道这牛头打哪来的。里长!你相信我!”
惠娘见到他死咬着不知道这牛头的来处,又问道,“还敢问陈三叔,三年前,陈三叔三更半夜不睡觉,如何就从村西头走到我们村东头,就见着了我祖父在扔牛皮?还是陈三叔就是为了自己扔牛皮,脱了自己偷牛的罪!”
惠娘双目瞪圆,乍一看其架势,陈三倒真被唬了五分,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那是从隔壁许家庄喝酒回来!路经你们老蔡家!”
“那陈三叔倒是说说是和许家庄的谁一道喝的酒?”
陈三自然说不出来,又是支支吾吾半天,憋出来一句,“那么久的事,我早就忘了……”
他这么一说,惠娘一愣,如果他随便说出一个名字,叫那个人来一对质便能揭穿陈三的谎言,可这陈三奸得很,竟然说了一句忘了。这事儿一下子没那么顺了。
陈三也似是意识到自己的理由是用得妙极,见惠娘咄咄逼人的架势弱了,得意起来。
人群里也窃窃私语起来。
“这陈三是真忘了?”
“哼!假的吧,许家村可没人可请得起他这尊大佛。”
“这蔡家的小丫头倒是胆大的很,敢这么和陈三这个瘪三对质,就是可惜了,她哪比得上陈三的奸猾。”
一句句话传入耳中,惠娘稳定心神,紧紧抿着唇,想着下一步计划。
双方正僵持着,蔡老头领着家里的人从田地里赶过来了,“惠娘呢!陈三你小子敢动我家惠娘,我蔡得福不活劈了你!”
李氏见着惠娘跪在里长面前,双眼红肿,似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立刻心痛地扑至惠娘身旁,搂着她的肩膀痛哭起来。
“老蔡家的,你们倒是好好管管你家闺女,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陈三躲闪着蔡老头骇人的目光,又不想低了气势,便强撑着说道。
蔡老头重重地“哼!”了一声,“里长,今日之事是我家惠娘不懂事,还请里长……”
“老蔡,此话先不提,惠娘倒是挖出了一个好宝贝,我今日是一定要查出这东西到底是谁埋在了此处,做了此等龌龊事!”里长狠狠地瞪了一眼陈三。
蔡老头一眼便见着了露着的牛头,也瞪向陈三,陈三受不住这目光,顿时蔫了一半。
“哪个寻我们家的事儿了!活得太舒坦可是皮痒了!”五大三粗的陈三媳妇挤进了人群里,对着蔡老头他们便是一顿嚎。
陈三一见他媳妇来了,立刻又活泛起来,不再是一副瘪三的样儿,一骨碌站起来,往他媳妇、大儿子身后一站。
“谁说我家害人了!说我家害人的,自己就是害人的人!我呸!自己偷了牛,还赖上我们了,把牛头往我家这么一埋,就真是我家偷的了?我告诉你们,没门!”陈三媳妇说了一长串,竟是没换一口气。
蔡老头听了这话当即捂着胸口就喘不过气来,陈氏叫唤着“当家的!”扶住他便大哭起来。
一旁围着的人见了,也不光看着了,想上去劝劝陈三媳妇说话别这么冲,可见她正在火头上,一时间又不敢上去了。
惠娘怒极反笑道,“陈婶子这话说得可真是对极了,把牛皮往我们家一扔,就真是我们家偷的了?世上可没这个理。陈三叔说他见着了,他怎么证明他见着了,当时可是没旁的人在的。”
陈三媳妇胡搅蛮缠,惠娘便也跟着她绕,陈三媳妇不讲理,她就更不用讲理了。
“我家陈忠要是没见着人,怎么就能跟里长说牛皮在哪!”
“那怎么就不能说是陈三叔他自己个儿扔的!他自然一下就能说出牛皮在哪!反正也没人见着不是他扔的。”
“嘿!你这个死丫头!我让你嘴贱!”陈三媳妇挥着大膀子就过来想揍她。
“陈三家的!还有没有规矩!”里长大喝一声,陈三媳妇悻悻地收了手。
正在这时,人群让开一条道,众人看着,见是巧娘领着蔡老头的弟弟蔡得财来了。
巧娘见了里长,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里长,我二叔公有些话想说。”
里长便看向蔡得财,“你不在家待着,怎么跑这儿来了?”
二叔公挠着脑袋憨憨一笑,“里长,我可是作证来了。”
一听“作证”,众人皆是摸不着头脑,只待蔡得财速速地说出下面的话。
“这牛皮和车轱辘真是陈三扔的,那天晚上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陈三媳妇挽了袖子就嚎道,“谁不知道你跟蔡老头是兄弟!这么大把年纪,互相包庇也不嫌臊得慌!”
说罢还真就一边拍着自己的脸一边做着鄙视的样子嘲讽蔡得财。
“陈三媳妇!你住嘴!全村谁不知道蔡老头跟他兄弟不和!这么多年话都不讲一句!何来的包庇!”
里长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点头,这一点他们都知道。
“蔡得财,你说说,那日怎么不说,到今日才说。”
二叔公又憨憨一笑,“我老婆子不让说,她说这事跟我家没关系,别多管闲事。”
里长“哼”了一声,道,“亏你们还是亲兄弟!兄弟有难,你倒是安安心心地坐家里头。你快说说,那天晚上你看见了什么?”
二叔公也有些不好意思,挠着头回忆着那晚的事,“那天我多喝了些水,晚上就出来解手,大半夜的,可吓人的紧。我这一出来就悔了,不该喝那么些水,还被老婆子骂……”
“得财,说你看见啥吧,别讲这些了。”里长拍拍蔡得财的肩,实在是受不住蔡得财的这番墨迹。
二叔公又憨憨一笑,接着讲道,“我刚解开裤子呢,就看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进了我哥哥家的院子,我就想这哥哥家招贼了,当时一害怕一下就把尿给憋回去了。那天晚上月亮还比一般时候亮,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我就嫌这月亮太亮,怕贼发现我,就站着不敢动。我看见那个贼背了一个鼓鼓的麻袋,走到猪圈就把一张皮子一样的东西,还有两个大轮子放进了猪圈。
当时我就纳闷了,这贼也忒不厚道了,怎么就知道给我哥哥家送东西,也不送些给我。等那个贼转过脸我就更纳闷了,这个贼就是陈三,可陈三家比我家还穷,怎么就有钱偷摸送东西给别人的?”
大家听完蔡得财絮絮叨叨的叙述,捂着嘴有些想笑,这蔡得财真是憨子。
惠娘一放松一直挺直的腰背便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如果真没有这么个目击者,当真是不好办了。
“陈三!你还有何话说?”
陈三脸都白了,已经瘫在了地上,陈三媳妇一见情况不对,知道事已瞒不住,立刻就跪了下来,哀求道,“里长,这事儿是我们不对,可这牛真不是我们偷的啊!我们是冤枉的啊!”
里长见陈三他们家终于承认了,更是气势夺人,“不是你们偷的,这牛皮是哪来的!还有这牛头!还敢抵赖!”
陈三媳妇推了陈三的胳膊,哭着道,“你个挨千刀的,倒是快说啊!”
陈三赶紧地跪下道,“真不是我偷的,是田天良!是田天良让我干的,他自己把牛杀了,把皮剥了!让我把牛皮和车轱辘放蔡叔的猪圈里啊!我没偷牛!我真的没偷!”
“那这牛头?”里长指着牛头问。
陈三臊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回道,“是田天良给的……他舍不得给我肉,就给我个牛头……”
众人听了陈三这话,都笑起来,敢情这陈三就为了个牛头,办了那等缺德事。
陈三自是听出了这嘲讽的意味,心里头不平衡,又补上,“还给了一两银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已是朝着他吐了口水,骂道,“缺德的下等货色!”
陈三媳妇气得是直掐陈三的胳膊,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啥话都说出来!
“如今大家是见着了,是陈三做了这等龌龊事,合伙田天良一道陷害了蔡得福,这定是要去县衙还蔡得福一个公道的。今日就让陈忠去祠堂跪一个晚上,好好反省反省!明儿个一早就去县衙把这事说清楚了!来旺,你和盛天守着,别让这泼皮跑了。”
陈来旺和陈盛天听了,自然是答应了,见着陈三真的做出了此等不要脸的事,恶狠狠地拽着他的胳膊就往祠堂押去。
陈三媳妇见自己的丈夫就这么被带走了,可不依,“哎!怎么就带走了!我家陈忠还没吃饭呢!”
里长瞪了她一眼。陈三媳妇讪讪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