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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走到自家座位时,展锦堂正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安安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问安安到哪里去了。
“我们手里有多少银票?”
“随身带的吗?今天想着赌马,带了五万两。”展锦堂答到。
“太少了!赌马台那边接受我们惠民堂的白条吗?”安安看着观礼台上谈笑风生、锦衣华服的天潢贵胄们,淡淡地问到。
展锦堂回头示意青叶去赌马台,想了想,叫住了青叶,自己亲自去了。
赌马台开始唱赌注了。
唱赌注那人内力不弱,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听见他的声音。
……
“礼部尚书李勇赌踏雪无痕第一,赌注1000两白银!”
“兰贵人赌闪电雷霆第一,赌注500两白银!”
……
“镇国公赌玉狮子第一,”唱赌注那人声调变了变,“赌注50万两!”
举座哗然,大正朝全年的财政收入是7000-8000万两白银!
主观礼台上的宁威远一身明黄龙袍,他正在想着什么,听的这个数目,也吃了一惊。
他不由看了看坐在侧边不远的镇国公宁世强。
宁世强面对全场各种各样的目光泰然自若。
唱赌注那人继续唱到,“医药惠民局展锦堂赌乌云追月第一,”那人几乎是喊了出来,“赌注100万两!”
全场的目光都看向西边观礼台,展锦堂微笑着向大家点头致意。
他旁边的盐商会长谢致和不淡定了,“展老弟好魄力,好儿郎当挥金如土!只是展老弟为什么,买赔率最高的乌云追月啊?”
谢致和脖子上挂着粗粗的大金链子,胖胖的手指上戴了六个戒指,举手投足间金光耀眼、珠光宝气。
展锦堂笑道:“鄙人只是喜欢那匹马,同它有眼缘罢了。”
开赛的铜锣声响起,出了闸的11匹骏马狂奔而出,赛道上顿时马蹄翻飞,响声如雷奔腾而至。
赛马身上的骑士个个身手矫健,身姿轻盈,人马一体如一阵旋风在跑道上刮过。
大约2里路的跑道对于这些神驹来说,不过片刻的功夫。
玉狮子一马当先,就在离终点线还有半里的时候,紧随着它的乌云追月,突然开始加速。
两匹马竟然并驾齐驱了,全场顿时兴奋起来。乌云追月虽是西域天马,但在以往的比赛中成绩平平,并不出色。
唱赌注时,对于马经烂熟于心的老赌客,大大地摇头,都认为这是外行人的有钱任性。
当全场的人看到乌云追月突发神勇,全场哗然。宁世强想到自己的50万两赌注,不由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
玉狮子背上的骑士,看到这情形,脚狠踢了一下马腹,催马前行。无奈今日,乌云追月神勇异常,只是一刹那它已经第一个冲过了终点。
乌云追月爆出了今年最大冷门。今年的赌马会果然刺激。
宁世强脸色铁青,自己那50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到了皇帝陛下牵头马的环节了。每年赌马会,皇帝都会牵着得了第一的马,向看客们致意下。
宁威远带着龚宁走向乌云追月。
乌云追月旁边的玉狮子看见,一身明黄龙袍的宁威远越走越近,躁动不安起来。玉狮子的瞳孔不停地收缩。
玉狮子从小在草原长大,血统高贵。
从它幼小的时候,每天总有一个身穿明黄衣服的人,虐打它。刀刺火烫,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玉狮子对身穿明黄衣服的人极端的痛恨,它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它看到身穿明黄衣袍的人,会发疯狂踢。在看到宁威远之前,它已经踢死了好几个了。
宁威远越走越近,玉狮子越发的不安,宁威远就要牵到乌云追月了。
终于玉狮子长嘶一声,奋起铁蹄向宁威远踢了过来。这一变故来的突然,在场的人都来不及反应。
只见乌云追月突然竖立了起来,庞大的身躯将宁威远护在了身后。马场上两匹神驹直立长嘶,却看不见了皇帝的身影。
众人哗然。直到玉狮子颓然倒地,大家才发现,宁威远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浑身都是马血,站在玉狮子旁边。
原来就在那刹那间,宁威远拔出了匕首,准确地刺入了玉狮子脖颈处的颈动脉。
宁威远全身都是马血,英俊的面庞上一脸淡然。
宁智深一边呼喝着护驾,一边死死盯着宁威远手中那把匕首,那一半利刃一半锯齿的奇特匕首。
那天晚上,手下描述这把匕首时,怪不得自己觉得熟悉。原来自己是见过它的,它就是宁威远手里的这把狼吻。
今年的赌马会新闻,迅速地在京城乃至大正朝疆域内传播。
展锦堂成了最大的赢家,狂收白银500万两。首富的财运果然就是好,很多人都懊恼,自己怎么不跟着押乌云追月!
事后展锦堂还花重金向赌马台买下了乌云追月。
...
...
竹园,赵安安在京城的府邸。安安正卖力地在马厩里给乌云擦洗着毛发。
她长长的黑发盘在头顶,长裙系在腰间,依依不舍地看着乌云。
“你要是舍不得就别送它回西域了,让它做你的坐骑也挺好。”展锦堂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汗湿的脸,“已经初冬了,你身体不好,别受凉。”
安安披上了披风,看着青叶打理长长的马尾巴。
“我答应它的,它帮我跑赢这场比赛,我帮它赎身,送它回西域家乡。”安安说道。
安安看着乌云湿润的大眼睛,她可以看到乌云对家乡的思念,“人得言而有信,那怕对方只是一只动物。人是万物之灵,但也得尊重这个星球上的其他生灵。”
他们的身后有人鼓掌,“赵堂主说的精彩极了,只是星球是什么?”
众人回头看去,蓝色锦袍白玉王冠,笑的魅惑无比的来人,正是秦王宁智深。
众人向他见礼,安安也福了一福。
“免礼,免礼,你刚才说的星球是什么东西?”宁智深好奇地问。
“我们住的这个地方是个球体。”
“球体,不可能,我看是一马平川啊!”
“孤帆远影碧空尽,你在海边看过远去的船没?那种消失的方式,你琢磨琢磨。”安安笑道。
宁智深想了想,又急急地说道,“咱们先不谈球体的事,你还是先给我解了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