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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见过苏姑姑。”苏薇是乾云殿的管事嬷嬷,便是宫里的主子见了都要叫一声姑姑,鸣霜这个宫女自然更是要恭敬有礼。
苏薇虽位高权重,却也从来不会托大,待人倒是一派很和气“鸣霜姑娘找我什么事?”
鸣霜抬眸看向苏薇,抿了抿唇道:“回姑姑,是公主回来了。”
“真得吗?那真是喜事一件,公主什么时候回来的?”苏薇早已听闻吟醉就在这几天回来的事,可乍一听说她回来了,未免小小惊了一下,心神也有些恍惚,时隔两年,那位主子终于回来了!平静了两年的皇宫不知道会不会因为那主子的归来而再掀什么波澜?
“刚刚到栖梧宫。”鸣霜回答道:“公主身体不好,支持不住睡下了,奴婢来禀报皇上。”
苏薇点头,一点也没觉得奇怪,这个宫里若是谁能有特权的话,也只那么一个主儿了,不过“皇上不在乾云殿,姑娘去别处找找吧。”
鸣霜闻言,面上现出几分难色,咬了咬唇,忽然对苏薇弯身一礼道:“求姑姑帮帮奴婢!”
苏薇脸色微变,蹙眉道:“姑娘不必多礼,有话直说便是,能帮的我自然会帮。”便是看在倾醉长公主的面子上,她也会尽力。
鸣霜闻言却没有放松,眸中反而噙上了两汪泪水,楚楚可怜道:“公主归来是件大事,自当率先禀报皇上,奴婢听说皇上去了舒贵人的秀媛殿,便急忙寻了过去,谁知,谁知……”
听到宫里的新宠舒贵人的名号,苏薇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心中不禁冷笑,那位到底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得宠了几天就有些拎不清了,秀媛殿的人在宫里横行霸道不是一两天了,人们碍着她肚子里的龙种都避让着她,她竟真把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这下好了,一来就把长公主得罪了,只看她还能逍遥几天吧。
“怎么了?谁敢给姑娘受了什么委屈不成?”苏薇大致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却仍旧明知故问,声音倒是柔和可亲,她进宫二十年,伺候了皇上十几年,不敢说把皇上的性子摸透,五六分还是有的,所以,这个宫里她谁都不怕,只除了倾醉长公主一人。
鸣霜一五一十的把秀媛殿门外和小太监的对话跟苏薇说了,既没有息事宁人也没有添油加醋,她来找苏薇不过是为了让她帮忙禀报皇上公主的事,还不至于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太监计较,她敢保证,不用她动手,那小太监也活不了几天了。
苏薇听了鸣霜的叙述,脸色一沉,微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一个小小的看门太监也敢自作主张了!鸣霜姑娘不要急,跟我去瞧瞧,我倒要看看是谁给他这么大胆子!”
鸣霜目的达到,乖顺了应了声,跟在苏薇身后返回秀媛殿。
正当下午,秀媛殿大门敞开着,并没有几个人来往,守门的小太监躲在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哼着小曲,斗着猫儿,惬意的很,却也没忘了指责,眼睛不时的瞄着门外,远远的看到苏薇和鸣霜带着两个小宫女向这边走来,微微怔了一下,待想到了什么,脸色便沉了下来不大好看,暗骂鸣霜作怪,竟然把苏薇这尊大佛请了来。
小太监再霸道,却一点都不敢对苏薇不敬,开玩笑,那乾云殿的管事嬷嬷,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便是宫里的主子有几个敢惹的!急忙小跑着迎出来,小太监机灵的对苏薇打了个千,笑嘻嘻道:“这是什么风把苏姑姑给吹来了,奴才就说今日一大早喜鹊就一直叫,原来应在您老身上了,奴才拜见苏姑姑了,苏姑姑有什么吩咐?”
这种奉承话听多了,苏薇便左耳听右耳冒,并不放在心上,若在平常,愿意应付便应付两声,若心情不好,不予理会也是常有,不管如何,她是绝对懒得掉身价的跟一个小太监计较的,可耐不住这个小太监倒霉,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还偏偏赶在长公主回宫的时候惹了栖梧宫的人,他自己找死,她也拦不住不是。
苏薇嘲讽的看了小太监一眼,不理会他的殷勤,冷淡道:“麻烦小公公跑一趟,找刘公公出来。”尽管她不怎么看好舒贵人,可这种得罪人的事还是留给那个阉人来做比较好,本来太监的事,也不归她管,她犯不着多管闲事。
小太监原本以为苏薇都来了,必然是要求见皇上的,却不想开口竟是要找刘公公,狐疑的目光不禁扫过鸣霜,心中暗自嘀咕,这是出的什么幺蛾子,既然都搬来了苏姑姑当救兵,还找刘公公做什么?若是要找皇上他还有借口拦一拦,可找刘公公,他就想不出主意了,再说他也不敢太得罪苏薇,所以,虽然心里疑惑,却还是应了一声,急忙去传话了。
片刻时间,刘公公便大步走了出来,老实本分的长相一点都不像是手握大权的皇宫大内总管。
“苏姑姑有什么事,巴巴的找到这里来了?”刘公公与苏薇一个太监头子,一个宫女头子,却是明争暗斗十几年,刘公公一直仗着时刻跟在皇上身边而压苏薇一头,对苏薇说话虽不刻薄却也算不得客气。
苏薇与刘公公同处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却是从来没看顺眼过,冷哼一声道:“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敢惊动刘公公,公公可是金贵得紧呢。”
刘公公长相忠厚,嘴上也不是爱占便宜的人,基本上不会回应苏薇的冷嘲热讽,此时看到了苏薇身后的鸣霜更是顾不得跟她多说,急忙问鸣霜道:“长公主可是到了?”
皇上知道长公主要回来,这都惦记半个月了,吃不好也睡不好,若按皇上以往的性子,一早就跑栖梧宫候着了,可偏偏长公主自作主张惹恼了皇上,皇上一气之下竟使起小性子来了,不去见长公主便罢了,还故意跑到了秀媛殿连暗卫的消息都不肯接了,他伺候了皇上几十年,什么看不明白,皇上就是太在乎长公主才会跟她怄气,现在皇上在气头上自然想不了太多,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想开了,不定怎么后悔呢。
虽然他一个做奴才的不该妄议主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一句,这长公主也是,皇上如此宠爱她,可她好好的非要惹皇上生气,从小到大不知道闹过多少次了,多半都是皇上低头,皇上这辈子所有的包容几乎都给了她,她可倒好,越玩越大,这次竟还敢串通外人骗皇上了,回想皇上那日知道长公主已经离开天下第一医却没有回宫的消息时那骇人的脸色,哎,真是一物降一物!
鸣霜上前一礼,点头道:“公主刚回来不足半个时辰,一路舟车劳顿,支持不住,睡下了,奴婢是来禀报皇上的。”
刘公公此时先顾不上为什么鸣霜禀报皇上会找了苏薇来,激动得眼泪差点飙出来,那位主儿可算是回来了,皇上阴晴不定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急忙高兴道:“好好,可算是盼到了,快点跟咱家进来,你亲自跟皇上说。”
鸣霜答应一声,跟着刘公公矫健的步伐向秀媛殿走,苏薇看了一眼满脸狐疑的小太监,冷笑一声,没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可守门小太监却没什么危机意识,正在疑心刚才是不是听错了,说什么公主回来了,长公主不是在栖梧宫养伤吗?
想了半晌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干脆不再多想,只是满脸的不高兴,不敢说刘公公和苏薇什么,只好暗骂鸣霜和那个跟主子抢皇上的长公主两句,继续回门房里斗猫了。
秀媛殿内,绯月暝夜负手站在窗前,秀挺如松的背影华耀秋菊,在宽敞的寝殿内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所有的光芒,让人的视线情不自禁的想要落在他身上,却又慑于他强大的气场,不敢多看。
舒锦晗懒懒的坐在华丽舒适的软榻上,右手轻轻放在已经显怀的小腹上,一双美眸却痴痴的看着那个恍若九天神君般的男人,心口沉甸甸的,填满了对窗边人的痴恋,敬慕和仰望。
这一年多来,她总是会产生一种恍然身在美梦中的错觉,幸福来得太突然,她觉得她似乎被浸泡在一个用彩色泡沫堆积的幻觉的中,美好的几乎不真实。现再在一年前她还是个受人排挤欺负的小小婕妤时,那种窘迫又拮据的日子遥远的好像一场梦,那时候最大的愿望仅仅是最基本的吃好穿暖,不被人欺辱的她,何曾想到过卑贱如她竟有幸能入了他的眼,甚至,甚至腹中还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孩子,舒锦晗唇边不由扬起一抹满足而幸福的微笑,放在小腹上的手爱怜又疼惜的轻轻摸了摸,孩子已经四个多月大,再过六个月就要出生了,只是,太医说她身体太过虚弱胎位有些不稳,需要小心调养,这位梁太医是娘家为她打点的,她只相信他一个,在宫里生活了两年多,该看的不该看的,该懂得不该懂得,她差不多都了解了一些,这个权势倾轧的地方比父亲的后院不知道复杂了多少倍,以前她从母亲姨娘那里学来的东西跟这个皇宫里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家家酒,自从有了孩子,她时刻小心着,吃穿用度都是心腹筛选过的,她期待这个孩子,珍惜这个孩子,也爱这个孩子,所以,她会好好保护他,一定会让他平安来到这个世上。
舒锦晗换了一个坐姿,以缓解腰部的酸痛,秋叶眼疾手快,急忙加了个靠垫放在舒锦晗身后。
舒锦晗这才注意到皇上来了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却一直站在窗边,动都没有动过,不禁微微蹙眉,抬眸向窗外看去,恰好能看到院子里种植的几颗桃树,桃树是她搬到秀媛殿后,皇上亲自吩咐从御花园的桃林里移栽过来的,这桃树是宫里的花匠特别培育的,花期有一个多月,那一个多月,皇上日日都会来秀媛殿,虽然皇上没有说,但她知道,皇上喜欢看她在桃花树下的样子,从那时起,桃花也成了她最爱的花。
舒锦晗莞颜一笑,抬手优雅从容的倒了一杯皇上最喜欢的桃花茶,起身走到窗边,柔声道:“不知道这窗外有什么景色入了皇上的眼,您在这里站了好一会儿了,皇上喝口茶润润喉如何?”
绯月暝夜听到她的声音蓦然转头,深邃如海的双眸犀利凛然直透人心,此时还带上了被打扰的不耐和烦躁,阴鸷的戾气和冰冷的杀意瞬间散出,犹如实质般紧紧扼住了目光所及之人的喉咙,似是下一秒就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哐当”一声,手中的茶杯掉落,舒锦晗惊骇得后退两步,看着绯月暝夜的目光一片恐惧“皇,皇上……”
绯月暝夜敛起杀意,眉心微蹙,冷淡的目光似是没有看到舒锦晗的恐惧,不耐道:“什么事?”
“臣妾,臣妾见皇上站的久了,想为皇上奉茶。”威压已经消散,舒锦晗依然心有余悸,在刚刚那一刻,她确定她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双手不禁紧紧的抱住小腹,指尖相触,她才发现,她的手僵冷如冰。
跟在舒锦晗身后的秋叶早就跪下来,颤抖道:“皇上饶命……”
绯月暝夜昨日便得了暗卫的消息,吟醉会在今日回宫,怕自家受不住煎熬跑去见那小白眼狼,才随便找了这么一处地方躲个清静,哪成想这对主仆如此没有眼色!
绯月暝夜本就心下烦躁,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却一点不见冷静,如今被这没眼力见的一打扰,更加气恼,脸色一沉,甩袖向外走,竟是一点都没有顾忌怀有身孕的舒贵人。
“皇上……”舒锦晗见状,心里一凉,泫然欲泣的看着头也不回的绯月暝夜,身体软软的向下倒去。
“娘娘!”秋叶惊叫一声,飞快的爬起来,抱住了舒锦晗,焦急道:“娘娘您怎么了,您别吓秋叶啊!娘娘……”
正走到殿外的刘公公几人听到里面的叫声,顿了一下,没来得及探究发生了什么事,便见绯月暝夜从里面出来,不禁神色一凛,急忙行礼。
绯月暝夜走出来的第一眼便看到了刘公公身后的鸣霜,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张娇嫩如桃花的面容,两年不见,不知道又长成了何等的颜色。
“皇上,栖梧宫的鸣霜求见,事关长公主,奴才不敢怠慢,便带她进来了。”刘公公贼精的眼睛毒辣的捕捉到了绯月暝夜那几不可见的异样,不等绯月暝夜反应过来便抢先通报,以免皇上拉不下面子,继续纠结下去。
绯月暝夜眸中闪过愤恨,恼怒,无奈,还有掩藏不住的委屈,期盼和喜悦,若是刘公公未曾先开口,那他定然会因为心中那口气而把鸣霜忽视个彻底,他若不想听,谁也不敢冒然说给他,可偏偏刘公公这个老麻雀心眼多,在他开口前便先说了,还提到了那个没良心的小白眼狼,思念猛然泛滥,哪里还顾得上憋在心里的那口气,一颗心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那小东西身边了。
“去栖梧宫!”绯月暝夜叹息一声,却是飞快的迈开脚步,向栖梧宫走去。
刘公公见状,心里松了一口气,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急忙高声唱道:“摆架栖梧宫——”边喊边小跑着去追大步流星的绯月暝夜了。
苏薇等人也急忙跟上,呼啦啦走了一堆人,秀媛殿一下子空荡下来,一时间竟然静的有些荒凉。
殿内,舒锦晗趴在秋叶怀里泪流满面,蓦然听到刘公公那声唱和,心中一震,紧紧抓着秋叶的手臂慌张道:“栖梧宫?皇上走了?”
秋叶被舒锦晗抓得生疼,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不忍心的点了点头“娘娘您先起来吧,地上凉,不要冻坏了小皇子。”
舒锦晗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不敢相信道:“为什么?皇上怎么可以走了,他不在乎我也不在乎孩子吗?他没有看到我摔倒吗?”
秋叶眼中含泪,即便皇上没有看到,刚才她喊那么大声,皇上也一定是听到的了,可皇上却不曾回头看一眼。
不敢提醒舒锦晗这个事实,秋叶咽下喉间的哽咽,对外面吼道:“一个个都死哪里去了?没看到娘娘摔倒了吗?还不过来帮忙,娘娘身子要是有个万一,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秋叶一喊,外面瞬间挤进来五六个宫女,七手八脚的把舒锦晗扶起来,仔细的扶到软榻上躺下来,拿靠枕的拿靠枕,盖被子的盖被子,兢兢业业就怕舒锦晗的肚子有个万一。
舒锦晗任人摆弄,美眸中却泪水不断,她仍旧不敢相信,皇上竟然就这么扔下她走了。她知道皇上算不得多温柔体贴的好丈夫,可她受宠的这一年多来,皇上对她比其他妃嫔总有几分不同,她一直以为,他是有几分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日他会忍心这样丢下她!
秋叶挥手让几个宫女下去,那帕子擦拭着舒锦晗脸上的泪水,劝慰道:“娘娘您别多想,长公主向来身体不好,栖梧宫派人寻来,一定是长公主出了什么事,皇上心急才一时没顾上娘娘,皇上那么宠爱娘娘,怎么会故意丢下娘娘呢?”
“栖梧宫?长公主?”舒锦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两年前选秀时那个坐在皇上身边绝色无双的少女,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那么的艳丽夺目,那日的主角明明是那些各色各样的美丽秀女,可她一出现,却瞬间把所有的光芒都夺走了,所有人与她相比都变得那么黯然失色。
秋叶点点头,继续劝道:“皇上宠长公主,娘娘又不是不知道,皇上肯定是听说长公主出了事,心里着急,才没看到娘娘摔倒,若是皇上看到了,一定不会不管娘娘的。”
舒锦晗闻言,非但不释怀,反而更加委屈,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哭道:“可是,我肚子里还有小皇子啊,我和小皇子还抵不过一个长公主吗?”长公主不过是皇上同父异母的妹妹而已,说白了只是一个庶妹,她凭什么要来跟她抢皇上的宠爱?
秋叶手一顿,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主子了,这个后宫谁跟长公主比皇上的宠爱,那不是自己找虐吗!娘娘若想不开这一点,那就有得苦吃了。
刘公公等一干宫女太监小跑着跟在绯月暝夜身后走出秀媛殿,刘公公可观六路的精光小眼扫了一眼守门的小太监,这才想起来追究苏薇出现的事。
“怎么回事?鸣霜怎么把你找来了?”刘公公跑的有些气喘,说话却一点不碍事,略显尖细的嗓音字正腔圆。
苏薇竞走般走在刘公公身侧,闻言,白了刘公公一眼,冷哼道:“还是不是你治下不严,什么东西,连栖梧宫都敢惹,劝你趁早收拾干净,否则等哪天碍了皇上的眼,你就撞墙谢罪去吧。”
刘公公一听就明白了,灼灼的小眼睛里闪过一抹狠色,已然在心里决定了小太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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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魔翼妞儿两颗闪亮亮的大钻钻,感谢katrina18妞儿的票票,某醉耐死乃们鸟╭(╯3╰)╮
那啥,虽然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某醉还是要跟妞儿们解释一下,某醉今天晚更绝壁是有原因的,醉家那破网莫名其妙断了一下午了,老爸鼓捣了一晚上到八点半才折腾好,呜呜,瓦恨用路由分出来的子网线~(>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