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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宅，我知道我很可爱，但你看的太久了哦。”
在少女的提醒下，何诚才缓了过来，脸颊有一丝羞涩。
这倒不是他被迷住了，主要是她的这副脸和直播的脸完全就是两个人，这就是传说中的东亚换脸技术吗？
“宅宅高兴起来，这可是天使与信徒的私会。”
“是的，不过为什么你...”
他还以为他所倾心的天使少女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没想到她还活着，但是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活着，明明她当时那么地想要去死。
“是想问天使为什么还没有回归天堂吗？因为...殿堂被封禁了，通往天堂的大门被关闭了。”
这云里雾里的话让他感到十分迷惑。
“殿堂是直播间的意思吗？”
“是的。”
“为什么直播间被封禁你就不会...去天堂。”
她看出了这位信徒有很多想要问的问题。
只见她双手聚拢，像一个圣洁的天使在祷告。
“因为我的愿望就是在一千万粉丝见证下死去。”
听到这里，何诚想到了网友说的直播间细节。
当时超管在天使少女找医务人员时把直播间封禁了，不然她可能还要继续直播跳楼。
真没想到推了那么多年的主播居然是问题少女，这个发现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会想着在一千万粉丝时直播自杀？”
“这个嘛~宅宅，这是天使的秘密。”
说完，何诚久久没有再提问，他是有很多想问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虽然是跟踪狂，但天使也是会负责的，你的医药费天使已经为你支付了。”
少女真的认为他是跟踪狂，毕竟能么快查到她直播跳楼的地点，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她可是有着很强的网络防扒能力，至今为止，她还没有任何的私照和身份信息在网络上流出。
“不好意思，我不是跟踪狂，我只是你的普通粉丝，仅此而已。”
“是吗？普通的宅宅可不会说那些话。”
少女对那晚的话耿耿于怀。
“当时说的话自然是为了救你才这么说的，你别太放心上。”
“那宅宅是怎么知道天使的位置？”
“因为我白天来过这里。”
“嗯~也就是说宅宅你...那晚是真的想跳楼？”
“怎么了？不行吗？当然也有这个原因，不过也有我知道你不会抛弃信徒不管的缘由在里面。”
“这么了解我嘛，天使好高兴诶，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阻止我？”
“是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最喜欢的推这样死去，你可是我推的主播。”
看到他诚恳的样子，少女摆出了耐人寻味的样子，似兴趣，似看透，似释怀。
“果然是善良的宅宅啊，你这样的人最适合成为天使的信徒啦。”
“天使的信徒嘛...呵呵，像我这样的信徒对你来说可不少吧。”
“当然，天使希望全世界每个宅宅都能聚在殿堂里，成为我的信徒。”
少女微微抬头，像一束光。
“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该不会还是直播吧？”
“当然，天使的愿望可还没有实现。”
她一脸骄傲，仿佛要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你的号...殿堂都被封禁了。”
“殿堂被封禁了就重新再建一个殿堂啊。”
“一千万啊粉丝，这。”
“一千万而已，又不是没有达成过。”
少女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好像这种事对他来说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做到。
何诚内心极为震撼，或许是他小瞧了这名少女的决心。
“所以，你找我只是来见我嘛...”
“当然不是。”
说着，少女从包里抽出一份协议。
“天使已经把你的债务还掉了，所以宅宅你要与天使签订一份契约才行喔。”
“什么意思？”
何诚有些错愕。
“希望你，能和我结婚。”
“什么？”
“这是卖身契哦，宅宅你现在可是还欠着我的债，所以我相当于把你买下来了，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东西，你可不能反抗我哦。”
听到这里的何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的耳根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坏消息还是好消息。
何诚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开玩笑的。
天使把协议递给了他。
“玩笑啦~你要是想要和天使结婚，天使也会考虑的。”她笑了笑。
何诚认真看着这份协议，上面写了不能公开关于她的任何信息，包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借此查到她的真实身份吗？
所以这是一份保密协议，并不是卖身契。
他似乎并没有不签的理由，毕竟对方可是还掉了他全部的债务，减轻了他人生的负担，相当于重新给了他一次人生。
眼前这位少女考虑地很周到啊，为了达成自己的愿望，甚至调查了他，而且还用这种道德上无法拒绝的手段让自己为她任性的愿望保密。
十分狡猾，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却不愿意去签。
“我们在一起吧。”男人似乎在计划着什么。
“嗯？”她有些疑惑。
“我们成立一个团队怎么样？”
少女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诚观察着少女的神情和举止，知道对方不会答应，毕竟让一个知道她身份的陌生人待在身旁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他已经提前想好了威胁的词。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会就把那天的事公布在网络上，这样你就会被人查到，然后再也无法直播。”
作为社会边缘人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还真的没有太多的底气，但如果加上动作又会是怎样的效果呢？
他开始哂笑，暴露出“这个秘密我吃一辈子”的豺狼般眼光。
“你知道你的粉丝给你的线索开了一百万的价格吗？这笔钱对我来说可不是小数目，你也不想让你的粉丝知道你的秘密吧？”
这是他必须要去做的，因为只有合作了，才能知道她的直播有多少进展，才能知道她会何时再次选择跳楼，才能有机会探寻到她为何要在千万粉丝时跳楼的秘密。
“要拯救她！”这是他内心最坦然的想法。
少女的脚步慢慢后撤，因为男人的目光很可怕，尽管对方还躺在床上，但是她的小腿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找她合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钱？还是看上了她的赚钱能力？从调查出这个人的经历来看，比起钱他应该更想要一个女朋友才对。
“宅宅可真贪心，天使帮你还债还不够嘛？”少女抿了抿嘴。
“当然不够！”
声音有些大，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这么不要脸，但还是有些虚心地将头埋低了一些。
“我想要更多。”
他指的是情报，但少女会错意了。
少女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体某处。
难道对方是看上了自己的身体？就像某些电影里的桥段，坏人会用秘密要挟让人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但那种事真的会发生在她面前吗？那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她应该怎么做？
少女的心情十分紊乱，眼神也慢慢失焦...
最终，她下定好了决心。
“可以唷，但是要做好安全措...”
“你只需要把你在一千万粉丝前直播得到收益五五平分给我就好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口，以至于两人都有些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什么收益？五五平分？”
“措什么？我说我要你直播收益给我五五平分，为了钱我可什么都做得到，所以你要是拒绝可别怪我暴露你的秘密，你自杀不自杀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想要钱。”
男人甩出小人得志的面孔。
“当然可以..嘿嘿。”
听到对方是这样的目的，少女的脸颊泛起红潮，她笑了，不是嘲笑，也不是轻蔑地笑，而是单纯无比的灿烂微笑。
“正好天使的账号还没有能用的身份证注册，就用宅宅你的了。”
如果对方的目的只是为了钱这样她当然能接受，虽然直播收益五五平分这个要求十分不公平，但比起心愿来说算不了什么。
“好，宅宅，那就和天使签订契约吧。”
合同敲定完毕。
“就这么容易？她怎么不拒绝自己？至少也得再来几次交锋吧。”
何诚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轻易地与她达成了合作，他还准备了一些说辞都还没用出来。
看着这份漏洞百出的合同，他也注意到了她的姓名——白云曦。
少女看着合同满意道：“如果殿堂被毁或者天使的信息被公开，宅宅可是会赔付天价的补偿哦。”
“是的，上面都写着的。”
如果账号被毁或者他的信息在网上流出，无论是不是他做的，他都要支付一笔天价赔偿金，所以原本想用在快一千万粉丝数时毁掉账号这个方法大概是行不通了。
那眼前还剩下两个办法，查明跳楼原因和让她爱上自己。
自己喜欢上她或许有些困难，但让她爱上自己他想尝试一下。
这是为了报恩，也是为了自己。
少女伸出手对着何诚，比起那些看不透内心的人，他这种贪图利益的人才是她最想要的合作伙伴。
“我绝对会完成我的心愿。”白云曦的内心无比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我绝对会拯救你的。”何诚默契地回握住她的手。
单人间的病房内，两人怀揣着不同的心愿看向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