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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3那吻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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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梵诗玲的奇迹,V173那吻我一下吧

    几天后,梵诗玲与筱乐一同飞到英国。舒悫鹉琻

    她喜欢谁多一点,筱乐始终无法得知,他也没有开口问她。

    在英国,除了经常找心理医生Dr.Lauren接受治疗,筱乐还得经常到不同的地方演讲。梵诗玲一直陪在他身边,给他当拐杖,给他当助教。

    只是,当各处的演讲都结束,筱乐的眼睛也没有康复起来。

    不必到处演讲,筱乐见时间腾空了不少,于是计划了和梵诗玲到欧洲大陆游玩瞑。

    梵诗玲不太愿意去,筱乐的眼睛没康复去什么地方都不方便,她实在没有心情。但筱乐说,可能游玩后加速血液循环,有可能让压着神经的淤血散去,对病情有帮助。

    梵诗玲不明觉厉,只好答应。

    终于到了那天,两人来到了乘搭欧洲之星的圣潘克拉斯火车站,在贵宾休息室中等时间瑛。

    筱乐是看完心理医生再过来火车站的,这时梵诗玲不禁想起Dr.Lauren那束手无策的样子。梵诗玲又开始担心筱乐的另外一个病情,他的恐惧症。其实,这也是梵诗玲答应到欧洲大陆游玩的原因。

    一趟旅程之后,筱乐豁然开朗什么都想通了,或许他的心理恐惧也就克服了!

    不过,师父大人真的“体弱多病”啊。梵诗玲认真地看着那张漂亮得惹路人频繁侧目的脸,在心底暗暗想着。

    忽地,梵诗玲想到泰德院长说的话。

    “师父。”梵诗玲挠挠他的手背,唤住他的注意力,“泰德院长告诉我,我是你的缪斯,真的吗?”

    “嗯。”筱乐的脸不易擦觉地红了红。

    轻轻的一个音节落入梵诗玲的心中,那一刻,心底好像被什么填满了。

    “泰德院长还说,你是因为我才克服住拉琴的恐惧。”

    “嗯。”

    “泰德院长还说……”

    筱乐皱皱眉,忍不住打断,“这老头到底还说了多少东西?!”这可恶的老头要是把他的秘密全说出来,回国以后一定要找他算账啊!

    “不多了,他说你病情加重可能是因为我,真的吗?”

    “算是吧。”筱乐含糊其辞地说。

    她和裴昂流分手后,一直都是郁郁寡欢的样子,筱乐的病情就有些加重。而以为她要放弃音乐的时候,他的病情更是跌到谷底。后来,梵诗玲在乐团练习室为筱乐而和史笛芬对峙,筱乐的病又正常了一段时间。但现在的病情又变得反复,比伦敦的天气更加无常。

    “那我现在还能帮你吗?”梵诗玲加重了抓筱乐的手的力道,“师父,我能做什么帮你吗?”

    如果能够帮助筱乐克服障碍,能够让筱乐再次踏上舞台绽放光芒,梵诗玲真的什么都愿意为他做。毕竟他是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的人,毕竟他是那个……

    想到这里,梵诗玲的脸忽地就涨红。

    而筱乐这时却低低地笑起来,惹得梵诗玲一阵莫名其妙。她有些小气恼,打了筱乐一拳:“喂,我是说真的!”

    “好,我不笑。”筱乐正了正神色,笑意还是有些忍不住。最后不得不轻咳几声,强迫自己克制住笑意。

    “小诗,你真的很想帮我吗?”

    梵诗玲很认真地点头,随后才想起筱乐看不见,她又郑重地书:“是的!”

    “那就吻我一下吧。或许你吻我一下我就能康复了。”

    她那么认真地想为他做一点事,而他却在这里调侃她!!可恶!

    “!!!”梵诗玲气得说不出说,深深地呼吸几下,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但也只能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师父!!!”

    筱乐抬手揉了揉梵诗玲的发丝,梵诗玲却赌气地躲开。筱乐又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他用的力气很足,梵诗玲挣脱不过来,只能被他拥在怀里,任由他用下巴抵着自己的脑袋。

    “小诗,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筱乐低着头,用鼻尖抵着她的发顶,轻轻地往前抵了抵,吻了吻她的发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介意一直保持现在的样子。不介意看不见东西,不介意不能拉琴。”

    “师父……”梵诗玲的喉咙被一股咸咸的的液体哽住。蓦然地,她又想起郝瑾儿说过的话——“他真的很爱你”。

    筱乐真的很爱她。

    那股咸咸的液体好像变成了一股蜜糖,流入到心底。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梵诗玲咽了咽喉咙,她微微侧身环住筱乐的腰:“你受伤了,你生病了,你可以不在乎。但是在乎你的人会很难过,会很担心!”说到最后,梵诗玲的声音慢慢变弱,“我担心你。”

    或许现在她爱自己比Kings多的吧?

    或许不必和Kings比较什么,因为是他放弃她在先的。

    这段时间的阴霾仿佛一扫而光,筱乐的嘴角弯成十分迷人的弧度,“小诗,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成是你喜欢我,甚至……甚至是你爱我吗?”

    浑蛋,一直以来你为我做那么多,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啊。或许我早已经喜欢上你了,只是我从未察觉。

    “嗯。”梵诗玲埋下脑袋,轻轻哼了一声。

    顺着她脑袋移动的势头,筱乐的下巴滑到她肩窝上,唇瓣贴着她耳边:“那吻我一下吧。”

    梵诗玲怔了怔,脸蛋火烧一样滚烫。太浑蛋了!总是那么破坏气氛!!

    “师父!!”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筱乐的小腹微微吃痛。是梵诗玲往他小腹揍了一拳。

    筱乐蹭蹭她发丝,在她耳边印下一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一下时间,还有多久火车到。”

    “还一个小时呢。”梵诗玲离开筱乐的怀抱,环视了四周一眼,忽地灵光一闪,“师父,我想到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

    “来啊,先跟我来。”梵诗玲将筱乐拉起来,一手拿着小提琴向外面走出。然后她在那座名叫“会面之地”的大雕像前停了下来。

    “吶,反正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可以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练习室,你在练习室的时候拉琴也完全没问题!”

    “笨蛋,我只是看不见,不是聋了。听声音我还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梵诗玲立即辩驳:“你可以当做是用音箱模拟出来的效果呀!”

    亏她想得出来。筱乐忍不住失笑。

    “你不是说我能帮你克服恐惧吗?你就当作给我演奏好不好?”顿了顿,梵诗玲又说,“或者我先给你演奏!我答应写给你当生日礼物的曲子啊,我改几次了,觉得稍微能听,我现在演奏给你听。”

    说着,梵诗玲就放开筱乐的手,取出小提琴。

    “欸,小诗!”筱乐企图阻止她的行动。拉不住她,他马上就不知道梵诗玲走到什么地方去。车站内人来人往不免有些吵杂,梵诗玲动作发出来的细响也完全被掩盖,筱乐没有办法定位梵诗玲的位置。

    他心底莫名有些恐慌,就像在极夜,那盏一直照明他的灯突然熄灭了。

    直到梵诗玲拉出了第一个音符。

    光明好像也在这一刻降临了,筱乐轻易找到了梵诗玲所在的位置。她在很近的地方,走出一步,伸手,便可以将她触及。可是筱乐却只是呆呆地站着,陶醉在那并不十分动听的曲子中。

    换作是平时,筱乐一定会对作曲的人说:你的对位法和乐音学是在伐木场或者机械工程学的吧,整首曲子就是噪音!

    你应该再学学对位法和乐音学,别在这里丢人。

    但这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这首曲子是他最心爱的人,用心写给他的,每个音符都包含她对他的感情。

    他好像听到了爱,听到了梵诗玲对他的爱。这种感觉十分不真实,简直就是飘渺。筱乐还没来得及辨别真假虚实,旋律却已经停止了。

    “师父,怎么样?”梵诗玲欢快的声音响起,一只手被她抓住轻轻地摇晃着,筱乐用手指轻轻反扣住她的手。

    筱乐抬起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摸索到她脸颊的位置,轻轻挠了挠,“你的对位法还不算熟。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补习。然后再重新修改一下曲谱。”

    一边说着,筱乐心底就有一股念头蠢蠢欲动,好想也演奏一首曲子去回应她的演奏。旋律也在脑海里形成,不断盘旋。

    音符仿佛都已经在指尖上了,筱乐捻了捻手指,却抑制不住那股痒痒:“小诗,给我小提琴。”

    梵诗玲怔忪一下,他真的要演奏了吗?!梵诗玲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飞快把小提琴交给筱乐,并且把筱乐拉到了刚刚她站着的地方。

    “师父,加油!”梵诗玲在身后小声打气。其实在梵诗玲的心底也有一些小忐忑,她也担心筱乐不能演奏。

    筱乐点点头,然后架起了小提琴。他知道有很多人在面前,并且都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出奇的是,筱乐并不感到害怕,也没有感到任何压力。他只是想将脑海里的旋律演奏出来,演奏给梵诗玲听。

    手指按在指板上,右手运弓。温柔地演奏出一个乐句,接着又演奏了一个乐句,乐句汇成了乐段。驻步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可筱乐完全没有压力,手指还是那么灵活,没个音符的感情拿捏得也十分精准。

    他的演奏持续了好久,有些人顾着听他演奏差点错过了搭车的时间。后来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了,引来了车站警察的关注,筱乐的演奏才不得不中止。

    没想到旅程才开始,筱乐就在克服恐惧症上踏出了一步。梵诗玲对这次旅程的期待更加深了,或许筱乐能完全克服恐惧症呢!

    再次回到贵宾室,等了又一会儿,两人登上火车。

    “师父,刚刚你演奏的曲子很好听欸!我从来没听过,叫什么名字?”把筱乐带到座位上,梵诗玲坐下来后忍不住激动地问。

    “叫《致梵诗玲》好不好?”筱乐双手抓住了梵诗玲的一只手,细细地摩挲着她细长的手指。在她的手指肚上,筱乐触到了上面那层薄薄的茧子。

    梵诗玲的脸颊烧了烧。她小声又不确定地问:“为我写的曲子?”

    “嗯,给你的曲子。”筱乐坦然承认,末了他还加上一句:“为我爱的人演奏的曲子。”

    他居然这么直白地把话说出来!!梵诗玲的脸“腾”的一下,红得滴血!心跳也快得可怕,而心跳声也格外清晰。

    “小诗。”

    筱乐小声唤叫,他抬手揉了揉梵诗玲的发丝,然后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

    他的心跳沉稳而清晰,仿佛带着一种魔力,吸引住梵诗玲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上面去。

    如果能一辈子都听着这个心跳声,一定会很幸福。梵诗玲脑海里蓦然闪过这个念头。

    “小诗,你知道吗?我爱你。”

    说话时,筱乐的胸腔发出一阵沉厚的混音,梵诗玲听着觉得特别有质感,不禁有些恍神。而听到“我爱你”三个字后,梵诗玲觉得浑身一麻,呼吸也急促起来。

    好久,她才说出两个字:“知道。”

    “你不知道。”筱乐缓缓地说,梵诗玲却困惑起来。

    筱乐低着头,侧脸紧紧贴着梵诗玲的头顶:“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想放弃过你多少次,可是我都无法做到。我经常在想,为什么我不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就告诉你,我对你有感觉。”

    梵诗玲突然觉得很心痛。眼睛被涌出的泪水模糊了视线,有好多话想对筱乐说,可是说不出口,全都哽在喉咙。

    “我恐惧症的病情之所以那么反复,也许,就是因为我太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战胜所有恐惧;因为爱你,所以你难过我就加倍难过,失去了和恐惧斗争的力量。而现在我也怕,我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失去你。”

    筱乐说话的语气很淡,好像随时都要消失在空气中。

    梵诗玲更加心痛了。筱乐那么高傲,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成了筱乐的支柱,筱乐要依附在她身上。

    梵诗玲抹了抹眼眶,猫咪一样挠了挠筱乐的胸膛让他放松起来。然后环住他的腰,故作轻松地说:“那我就永远都不离开你啊!”

    “如果Kings来挽留你,如果Kings希望你回到他身边,你也不会离开吗?”

    “嗯,也不离开。”梵诗玲认真地说。

    她已经认清对裴昂流的感情只是仰慕,爱慕,就像一个小粉丝喜欢着自己的偶像。也许在以后能发展成为爱情,但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裴昂流离开了她,而她也在那段感情变成爱情之前认清了。

    她现在喜欢的爱的人是筱乐。这个给她勇气,给她鼓励,教会她梦想的少年。不是粉丝对偶像的感情,而是爱。他不在会想他想到无法集中精神,想着要生生世世都和他在一起。那是对裴昂流都未曾有过的念头。

    梵诗玲更加用力抱紧筱乐,手臂也有些微微发酸,“师父,你要自信点啊。我喜欢你高傲有自信的样子,很迷人,真的很迷人。”

    “我一直都很迷人,就是有些眼睛看不清东西的人才没发现。”筱乐敲了敲梵诗玲的脑袋,“还有,谁说我是没自信,我只是对你没信心。”

    梵诗玲忍不住笑了,突然觉得他毒舌的样子都是那么的迷人。她一定是中毒了,一定是中了一种叫“筱乐”的爱情病毒。

    “师父我有点困了。能这样抱着你,睡到巴黎去吗?”梵诗玲小声说,带了一点撒娇的味道。

    “睡吧。”筱乐调整了一下座椅还有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梵诗玲“嗯”了一声,安稳闭着眼。她贪婪地呼吸着混有筱乐香味的空气,觉得无比心安。想到以后都有机会趴在他胸膛上睡觉,梵诗玲只觉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