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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信眉听到尤嘉珍的话,也觉察到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重了。脸上带着丝丝歉意,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意茵挣扎着要站起来。
意茵自然知道到林信眉和尤嘉珍之间想说的是什么。自己不是小孩子了,也不会那般心胸狭隘地去计较什么。何况,妈也是关心自己。
“意茵啊,阿姨是你妈妈请过来给你治病的,你现在能给我说说你的具体情况吗?”尤嘉珍刚刚发现意茵的气血虚亏严重,本来想着什么时候借个机会问问的,现在,就着这个空档,刚好一次性问清楚。
意茵听着尤嘉珍的话,惊异地看向一旁的林信眉,似乎还在说,这不可能!
林信眉见意茵这模样,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没有事先经过她的同意,就这么贸贸然地为她请了医生。
“意茵啊,妈知道这么做不好,可是妈……”林信眉见意茵的脸色不对经,忙着解释。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意茵打断了。
“妈,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惊讶!”意茵冲着林信眉笑着,但个中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能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尤嘉珍问道。
意茵被尤嘉珍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盯着她的眉眼,看了一会。脸上还带着某种回忆的神情。房间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良久,意茵缓缓开口。
“就是体质偏寒,那次婚检的时候,医生就说是宫寒。”
“平时有什么特别的症状吗?”尤嘉珍听着意茵的话,略微想了一会,又问道。
“就是身体的温度不高,四肢常年温度要低于常人。还有就是我月经来的时间不是很规则。”俗话说,久病成医。意茵自己的寒性体质自己也是相当清楚。
“那你知道自己气血虚亏吗?是不是经常头晕!”尤嘉珍结合着意茵说的,自己判断地猜测着。
“您怎么知道!我有时候会头晕,就像刚刚的情况,不过症状要好很多。我以为那是贫血,不是什么大问题的!”意茵惊讶地盯着尤嘉珍,说道。
林信眉站在两人身边,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心里阵阵发紧。这样的身子,她真的有点担心。
“你这不是贫血这么简单了,气血较亏,身体很虚!”尤嘉珍听到意茵这么说,就知道她没把这些事情特别放在心上。作为医生的毛病又犯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仗着自己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等到查出来就晚了,哎!”
“这应该不严重的吧,尤阿姨?”意茵一听到尤嘉珍这么说,心里也有点慌了。自己上次在医院查出宫寒之后,心里一说这个事情就有点七上八下的。
“是啊,到底严不严重啊?”林信眉也焦急地说了一声。
“你们不要紧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尤嘉珍见两人这么紧张,笑着开口说道。自己从医这么多年,比他们严重的多了去了。
两人听着尤嘉珍这么说,脸色也稍稍缓和下来。复尔,林信眉又问道:“有什么能调理好的吗?”
“先吃点药,毕竟,这个东西是急不来的!”尤嘉珍说出了一个最为常见的办法。的确,这种女性疾病,一般都用中医调养,急是急不来的。
“那就开点药吧!”林信眉听到尤嘉珍这么说,也明白了。自己当年也是喝了近一年的中药之后,才有了亦华的。
“那我具体什么时间能好啊?”意茵见尤嘉珍说道要吃药,自己以前也听人说过,一般都是中药。自己不怕吃药打针,但是却很怕闻重要的味道。
“这个要看个人体质的,少则个把月,多则好几年的也有,这个我现在也不好确定的!”尤嘉珍听到意茵这么一问,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就解释着。
“啊!”意茵听到尤嘉珍这么一说,苦闷地哼了一声。一想到以后的日子里可能要面对的是浓浓刺鼻味中医,意茵就觉得未来一片黑暗了。捂着被子,往床上一倒,纠结中去了。
林信眉和尤嘉珍看意茵孩子气的举动,两人不禁笑了起来。
“起来吃晚饭了,意茵!”林信眉拽拽意茵的被子,说道。完了,两人先后离开意茵的卧室。
晚饭后,意茵就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又问了许多关于调养身体的注意事项。比如说少吃冷食啊,不能为了减肥而不吃饭啊,但当在说道注意房事的时候,意茵的脸就不好意思地红了。尤嘉珍看着意茵红红的脸颊,也笑了。
接下来的日子,意茵除了每日在家里陪陪父母,看看书,或是逛逛街,还有一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吃中药。
刚开始几天还好,意茵觉得这味道还不是特别难闻。可是,时间越长,就不行了。每次,只要自己老妈一煎药,闻着那味儿,就感觉想吐。
这一天,天气有些阴沉,意茵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袍,躺在阳台前的摇椅上,吹着风扇,悠闲地看书。
忽然,一阵自己熟悉而又刺鼻的味道传来,意茵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朝厨房望去,却见自己老妈正在药罐面前捣腾着什么。
“妈,你在干什么啊?”意茵放下手里的书,虽然很不想接近那个地方,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自己还是走了过去。
“啊,茵茵啊!”汪妈妈一时专注,还没反应过来。“我在想着怎么能让药的味道散去一点,这样,你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喝了!”童朝映一边说着,一边将砧板上的莲子,桂花末还有一些陈皮加到了药里。她的动作小心而又专注,仿佛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份药,而是一件将要完工的精美的艺术品,丝毫出错不得。
意茵望着自己妈妈的动作,还有那语气中浓浓的关心,心里有股难以说出的复杂,鼻头也酸酸的,眼眶痒痒的,有什么东西想要溢出来似的。
“妈,其实,我不怕喝这药的!”意茵略微嗫嚅着嘴,说道。她不想带给父母这么多的麻烦。自己现在应该要做的,是好好孝敬他们。
“胡说!”童朝映听到女儿这么说,立刻反驳着。“刚开始喝当然忍受得了,时间长了,哪还能喝得下去啊?我昨天见你喝药的时候,很是难受,今天在菜场听见人家说加点桂花陈皮可以去掉点味道,所以回来试试。待会你喝喝看,味道会不会好点?”
“好的!谢谢妈!”意茵现在的心情,不能用感动来形容了。这就是自己的妈妈,自己至亲的人。无论何时,父母,永远是对自己最好的人。这份人间真纯粹的亲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磨灭的。
“你是妈的孩子,妈的心头肉,不疼你疼谁啊!”童朝映拉着意茵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只是这孩子命苦,摊上了这么个事情!
意茵从肩膀处抱紧了自己的妈妈,感受着她肩背上明显的骨感,意茵心里酸涩不止。妈妈年轻时也是女性中个子较高的,不是何时,曾经那挺直的脊背,已经背的微曲。额头,也染上了岁月的皱纹。耳鬓,似乎也若隐若现着几缕银丝。这一切,看在意茵的眼里,却是心疼在她的心里。岁月不饶人,孩子在长大,父母却已经老去。多少人,等到真正发现的时候,却是没有机会再去孝敬他们。自己何其有幸,得这样的父母亲情呵护!
这一次的药,是意茵喝了这么些天药以来,自己觉得最好喝的一次。没有以前中医那么浓重的刺鼻味,充溢在鼻息间的,是淡淡的桂花香味还有陈皮的清香。
意茵端起碗,咕咚咕咚地一下子就喝完了。
晚间的时候,陶亦华打来电话,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已经接近八月中旬了。意茵这时才注意到,这个暑假,已经快过完了。
在电话里和陶亦华左右推诿着,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说具体回去的时间。陶亦华是什么人,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嗤嗤地笑了几句,也并没有过多地追问。
挂了电话,刚转头,就看到老妈站在不远处,笑的一脸暧昧。
“是亦华打过来的?”童朝映试探地问着,可以脸上那喜悦的神情,却显示着这句话问的是多余的。
“是的,问我什么时候会去了?”意茵岂会不知道自己老妈心里的那点想法,笑着,回答着自己妈妈的问题。
“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你都在家里呆了十来天了呢”童朝映恍然大悟。“的确要回去了,老是在家里呆着也不好!”
女儿和女婿的感情,长辈们都看在眼里。意茵回来这么些天,抱怨的话,丝毫没有听到过,不过,这也要看意茵说不说的。每天的电话不断,就连和自己还有延川讲电话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提让意茵回去的话。在家呆了这么些天,还经常寄送些东西过来,给意茵调养。这么好的男人,现在真是少了,自己女儿找了个好依靠啊!想到这些,童朝映心里也为陶亦华心疼着了。这么些天不回去,是要急了。
“妈,你就这么希望女儿走啊!”意茵一听自己老妈的话,不乐意了。撅着嘴,反驳着。
“妈不是希望你走,妈是为你好!”童朝映见女儿赌气,耐心地为她解释着。“这么长时间不回去,对亦华,还有你自己都不好。哪有小夫妻结婚没多久就分开这么长时间的。亦华的条件那么好,你要悠着点,我跟你说!”
“亦华不是那种人!”意茵当然知道自己妈妈说的是什么,微沉了脸色,说道。
“妈当然相信亦华不是那种人,可是这个社会太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我知道了,妈!过两天我就回去了!”意茵听着自己妈妈说的话,想到丁静芸,还有杨雪兰,心里忽然有些闷闷的。
“这几天,在家多陪陪妈妈,以后咱们娘俩在一起的时间就少多了!”童朝映见女儿脸色不是很好,感慨地说道。
“不会的,妈以后想看我虽是都可以去的!”意茵一听老妈的话,觉得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心酸,咧着嘴,拼命想要缓解这种压抑的气氛。
“是啊!”童朝映望着自己女儿年轻灿烂的笑容,也咧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