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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伤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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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花在吃晚饭前,她就和栓子拌过几句嘴,她当时看出栓子的神情和栓子两样,她认为栓子今天遇到不顺心事情后,他说话口气才显得很强硬。她不知道栓子为什么管到自己卖药的事情上,他阻止自己去往老纪家去卖药,她心里想到栓子可能听到些闲话,他才在吃晚饭前有反常的举动。豆花认为栓子每天打小工的活计很累,她在吃晚饭时就没有过多和他计较,婆婆在饭桌上又训斥栓子,栓子在饭桌上就闷头吃饭,他就没有再说出嗓子外的话语,他在饭桌上最早撂下碗筷,他就走出堂屋去兔舍周围照看着兔子。豆花和婆婆都撂下饭碗后,屋内也就黑沉下来,豆花就拉亮了屋里的电灯,她还拉亮了外屋的电灯,她就从饭桌上撤起碗筷,她还把咸菜盘和剩菜放置在外屋的碗橱里,婆婆还下了地把电饭锅放置在外屋的橱子上,豆花就在大锅中的热水中洗起碗筷。

    婆婆说:“豆花,我来洗碗洗筷,你今天在山上刨药累的慌,你早些返回你们的屋子睡觉歇着。”

    豆花把碗筷洗完放置在锅台上后,她又把锅里的洗完水用勺子舀到泔水桶中,她快速地把碗筷放置在碗橱中后说:“妈,你这么大年龄都能上山刨药,你刨的药和我刨的差不多,我年轻每天跑山就不显得累。”

    婆婆笑着说:“豆花,我这几天是把那个菜园子种完,老房院的菜园子正挨着孙玉峰家。今年我栽种的青菜样数多,立秋前后菜园子中青菜就要霸园,咱家吃不过多那么多青菜,我想到每镇上大集时,我就要把多余的菜在大集上往出卖,咱家的菜园子还能挣出个工夫钱。”

    豆花感到很意外地说:“妈,你的心里还有小九九,我和栓子都没想到菜园子栽种的菜能往出卖,你前几天起早趁黑总是在菜园子中干活。我在娘家时,我没有在自家园子中栽种各种青菜,园子中的青菜都是我爸妈他们所栽种,他们按照节气种菜,按照农谚说,谷雨前后种瓜点豆。我来到了这个家后,我很少在园子中栽种各种青菜。”

    婆婆说:“豆花,过年你就要通手帮助我在菜园子中栽种各种青菜,你只要用心就能学会栽种青菜,咱家只要是种完地,在菜园子中栽种青菜正是时节。”

    豆花差开话题说:“妈,我今晚上听栓子说出的话语不对劲,他象是在外边受气,他才回到家里气气哄哄的没好脸子。”

    婆婆说:“豆花,我听他说出的话象是在抽风,你知道栓子是毛驴脾气,他有着毛驴的直肠子,他的肚子里没有个回数,他心里有事从来不藏着掖着,他要想说的话张嘴就说,他就是不管别人爱听不爱听。”

    豆花说:“妈,每天他不管咱们往哪里卖药材的事,他今晚上管的事可是挺多,他象是不同意咱们去往老纪家去卖药。”

    婆婆说:“豆花,咱们不听他的话,咱们受累刨的药,哪里给的价钱高就上哪里去卖。我把菜园子种上了后,家里就没有了零活,我明天还跟着你们上山上刨药,咱们把刨到的药放置在那两间窝棚中,三两天用牛车拉回来还要卖给老纪家。”

    豆花说:“妈,你年龄大明天就别上山,我还是要和胖嫂搭伴上山去刨药。”

    婆婆说:“豆花,咱俩上山刨药能挣到一个大工的工钱,栓子早晚就能照顾家里的饲养的兔子。家里买两头牛就没有了零花钱,咱们要攒钱留给你和栓子去医院看病,栓子还能挣回来几个工钱,耪完地时咱们家要攒出两仟元钱,你们看病的钱要是不够,咱们还要出去现借,收秋后就能还上借款。”

    豆花说:“妈,咱们现攒出两仟元钱并不容易,咱家每天都要有零花钱,油盐酱醋都不能缺少。”

    婆波说:“豆花,栓子犟驴似的脾气火归心似的要买那对乳牛,他把咱家的存钱花的剩下二三百元,咱们家往后就是从牙缝中往出挤,还是要挤出几仟元钱,咱家还要往出卖几只商品兔子,满月后的兔子都不要留那么多,家里有余钱后,你和栓子上医院里看病是头等大事。”

    豆花说:“妈,你掌握着家里的钱财,你在家里就是当家人。”

    婆婆说:“豆花,家里钱多谁当家都好当,家里没钱谁都当不好这个家。现在家里钱少都供不上各项花销。”

    豆花和婆婆又说几句话语后,她就要离开外屋,婆婆最后叮嘱她说:“豆花,你和栓子今晚上别总打吵子,他说什么话语你都不要搭理他。他要是总犯驴脾气,你明天早晨和我说出来,我就要和栓子摆理教训他。”

    豆花答应声后,她就走出堂屋的外屋,她走出外屋后就感到全身清凉,天色象是正处于傍晚十分,夜空中缀着的几颗亮亮的星很明亮,她和栓子居住的屋子中没有亮灯,栓子就没有返回到屋中,他还是在兔舍周围干着零活。她推开了风门子进到外屋后,她就拉亮外屋的电灯,她又进到里屋拉亮电灯,她并没有打开那台电视,她首先打开组合柜上那台收录机的开关,收录机所播放的歌曲是《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她听出齐奏唱出的男声歌曲还是苍远辽阔,这首歌的歌词是:“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豆花在倾听着录音机里传出来歌曲声的同时,她就脱鞋上炕拉紧窗子上的窗帘,她又从炕稍的被子垛上撤下栓子的被褥和枕头,她把他的被褥焐在炕头上,她还把自己的被褥挨着他的被褥焐上,她刨药回家后已经洗漱完毕,栓子在睡觉之前还要在外屋或当院洗漱。她知道栓子有时躺在背窝中看会电视剧,他还有的时候看着看着电视就睡着,他还能打起很浓重的鼾声,豆花最后还要下地去关闭电视机。豆花今晚上打算听完两首歌曲后就要关闲收录机,当栓子进屋后,她在打开电视机,这台电视机还是黑白电视机,栓子每晚上都要观看新闻联播,然后他接着就看电视连续剧。豆花就是不愿意看栓子喜欢看的节目,她还是要随着栓子看同个频道的节目,豆花因为和栓子所看的电视频道不同,他们为此事还是吵过几次嘴架,她不愿意和栓子这种犟脾气的人斗气,她还是总依着他的性子来,她不愿意看的电视节目就闭眼睡觉,她睡着后栓子最后就要关闭电视机。豆花把炕上和地下收拾利落后,录音机已经播放出两首歌曲,她又听完一首《塞北的雪》后,栓子还没有返回到屋中,兔舍周围还安置着电灯,栓子在夜晚就能打扫兔笼兔舍,豆花平时只给兔子割草或添草,她从来不打扫兔笼兔舍的脏活,另外分离种公兔种母兔和小兔子的事相当麻烦,兔子患上病还是靠栓子打针治疗,栓子和婆婆都不让豆花在养兔上有过多操心。豆花认为栓子没返回屋他有可能去闲逛,他晚饭后有时去往主街上转一圈在回家,他晚上回家睡觉时不会超过九点钟。

    豆花还是关闭了收录机并打开电视机,电视中播放动画《米老鼠和唐老鸭》,新闻联播的时间还没有到,豆花就坐在杭檐边上观看动画片,她还是听到栓子已经进到外屋,他先是在水缸前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口凉水,他随后又往脸盆中舀起凉水,他在外屋中就洗漱起来。栓子还是穿着蓝秋衣进到里屋,他洗过的头发并没有干松,他脖子和脸上的水气还是没有擦净,他穿着塑料拖鞋还发出奇怪声响,他俊朗的脸上的神情还显得呆板和缰硬,那双眼睛象是缺少从前的那种激情。

    豆花用埋怨的口气说:“栓子,你洗过的手脸擦净在进屋,你现在的全身上下还沾着水气。”

    栓子就坐在地下沙发上说:“豆花,你管的都是头上脚下的小事,你在小事上总是扯蛋,我坐在沙发上看会电视,身上沾着的水气就自然干燥。”

    豆花说:“栓子,我还当你去往街面上去闲逛,你今晚准是打扫兔舍兔圈来,这么半天你才进了屋。”

    栓子说:“豆花,我这几天干活累就不去闲逛,我妈白天刨药就顾不上清理兔子圈,我往后每晚上就清理兔子圈。我晚上闲逛就去歪脖榆树下说会话,我更不在台球案子边上打台球,农闲时我还能去往牌桌旁看热闹,现在就是有人请我去我都顾不上去。”

    豆花说:“栓子,你往台球桌上凑合就是想玩台球,你往麻将场上凑合就是想玩麻将,你这些天当小工累的顾不上玩。”

    栓子显得心烦的摆着手说:“你个老娘们家家的别太管老爷们的事,我就是捅几杆子台球玩两圈麻将,我不能耽误咱家过日子的大事,家里养着张嘴物,我早晚都要通手去喂养,我要是指望着你通手,那黄瓜菜早就透心凉,你总是管着老爷们那些扯蛋的小事。”

    豆花反感栓子所摆出的那种架式,她记得媒婆子当初给自己和栓子保媒时的情景,媒婆子和栓子家沾着亲戚,她当然要偏向栓子并替他说好话。她当初和栓子刚见面时,他的身材和长像还算是能将就,豆花看出他还是稳重本分的男子汉,他的话语实在并不显得粗鲁。豆花单独和他说过几次话语后,他的话语就不象从前那么讲究,他还耍起男子汉威风动起手脚,豆花最后还是被栓子强有力的占有欲所征服,她和他发生那件事后,她在婚姻上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嫁给他。他婚后就很反感他摆出的那些不雅观的肢体动作,她更烦恶他所说出的下流话语,豆花思前想后就指责她说:“栓子,你刚出生时接生婆子准是用尿布子擦你嘴来,你有时说出的话语就不干不净,我听你说出脏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好言好语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味。”

    栓子歪着脖子不仅笑出了声说:“我知道你爱听的是歌曲,我的嗓子并没有拐八道弯,我唱不出来你爱听的歌曲,我说话干净不干净的你都要支愣着耳朵听着,我就是不挑你爱听的话说。在这个家里,我就是你的老爷们,你个老娘们家家的反不了天。”

    豆花顿时感到很气愤地说:“栓子,我平时总给你脸,你现在却不要你那张脸,我越是让着你越是踩着鼻子登脸。咱们是夫妻就要互相尊重,你不尊重我,我就不尊重你。你把我娶到这个家不是你家里养的小猫小狗,你不把我当人看,我更是不把你当人看待。自从今年过完年后,我就看出你总是反常,你外出想喝酒就去喝酒,你想去麻将桌旁凑热闹就去凑热闹。我几次放过你了你,你别当我嘴不说这件事,你就别当我心里不知道你做的事,你往后和我说话要把嘴巴放干净,你说出的话是硬充男子汉大豆腐,你唬外人行,我就是不听你的瞎诈唬。”

    栓子又撩着手说:“豆花,你来不来的还教训上了我,你说话再好听屁用不管,我说话不干净做事干净,你说话干净做出的事更不干净。我今天才听到你的风言风语,你这几天是上山去刨过药,你把刨的药放置在那两间窝棚中有着原由,你们往老纪家交药材还是有着原由……”

    豆花听到栓子说出这句话语后,她才知道栓子今晚上反常的话语是有着原因,他可能在外边听到了风言风语不顺心的事,她不仅反问说:“栓子,你在外边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你还暗指我做出来的事不干不净?今晚上你要把这件事和我说清楚。”

    栓子说:“豆花,你做的事你最清楚,别人的风言风语就是有着出路,俗话说无风不起浪,有些事我不想和你深究,我听别人说你和纪尹掺掺和和,我当时听说没有往心里去,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不痛快。”

    豆花从栓子吞吞吐吐的话语中才知道原因,她才意识到是有人在背后编出自己的闲话,栓子还把自己和纪尹扯在一起,她认为这不是件小事情,栓子今晚上的强硬态度让他感到非常伤心,她不仅从炕檐上起身质问起栓子说:“栓子,你是听谁说出来的我的风言风语?纪尹我们在念书时就是同学,我今年和他见过几次面说几句话,我和他并没有做掺掺和和的事情,这事就是有人背后往我们的身上泼脏水,你把这个人给我说出来,我要找他当面来对证这件事。”

    栓子冷笑着说:“豆花,我不和你去对证这件事,你要说是没有的事就是没有,这事闹大后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丢人现眼。今天咱们都干活都很累,咱们就不再为这件事上费口舌。”

    豆花不仅赌着气说:“栓子,这件事我就要和你见个真章,我就是没有做不干不净的事,你要是相信风言风语是真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这句话,咱们俩往后就个过个的生活,夫妻间没有信认,将就着过日子并不是常法。”

    栓子听过了豆花说出的话语后,他就没有再说过多的话语,他从沙发上起身就去往外屋,豆花认为受到了冤枉很伤心,豆花知道栓子已经服软,她今晚上就不打算和他有过多计较,她认为和他对证这件事毫无意义,她和他拌嘴到半夜都不会有结果。豆花就关闭电视上炕就脱衣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