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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白天还是和三旺子他们给老胡家建盖房屋,他们已经拉完石头和红砖,老胡家就请来白庙村的包工队建盖房屋,三旺子有时开着拖拉机去往其它的地方干活,他的拖拉机没活时,他就在这个建筑队里当小工,这个建筑队的人员很少,刘工头就让栓子和三旺子他们在建筑队中干活。老胡家不愿意用本镇的建筑队建盖房屋,因为这些工人平时太熟悉,细枝末稍上的事容易出现小矛盾,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乡亲容易出隔阂。刘工头带领的大多人员都是白庙村的人,这个建筑队在杨树镇的几个村子中都很有名望,建筑队的设备多,卷扬机活灰机和推水泥的小铁车很全面,栓子在这个建筑队中当小工挣的多,每天要比其他建筑队要少干活一个半小时,东家中午要管顿饭,东家有时还要管晚上饭。栓子和孙玉峰的所挣的工钱进行过比较,他每天只是比孙玉峰少挣三十元钱,他是小工,孙玉峰是大工。栓子在干活场地上并不觉得过于劳累,他还是很满意自己所挣到的小工钱。
豆花上山刨药有时挣过栓子的小工钱,豆花刨药能够挣到钱,栓子又答应刘工头做十天八天小工,他也就抽不开身,他和豆花又商量去往县医院做检查的事,豆花还说出趟完地时就去往县医院检查身体,眼看着就要到耪大地的时候,栓子如果还下不了工,豆花和婆婆就要去耪自家的所有土地,豆花就不能再上山上去刨药材,另外月底自家还要出牛倌放五天牛儿,他和豆花推算过时间已经赶不开,他们去往县医院检查身体的事只能往后推迟。
栓子昨天晚上在主街上遇到刘四婶后,刘四婶就和他说出后街老张家要往出卖对帮乳牛的事情,他在傍晚十分就去往老张家,他亲眼看到牛圈中的那对乳牛,大乳牛带着的犊子也是乳牛,黄乳牛的年龄是五岁左右,小牛犊子才几个月。大老张看到栓子在他家院子门口的牛圈旁时,他就从院里出来凑到栓子身旁,大老张就和栓子说出要卖牛的事情,大老张的母亲生病住院,家里缺钱才要往出卖这对乳牛,他还说出两头牛的价钱是在三仟元左右,栓子听出他往出卖这对牛的价钱并不贵,栓子还是看中黄乳牛和它的犊子,他就有心思购买这对乳牛,他知道家里还是有三千元钱左右,如果买下这对乳牛,家里所用的零花钱就要现花现挣,他还要和母亲她们商量要买牛的这件事,豆花和母亲同意后,他才能从家里拿回钱来买这对乳牛。他和大老张并没有定下来要买牛的事情,栓子和他说出回家商量过后再说,他心中有要买牛的想法后,他就没有在牛圈旁有过多停留,他在这个傍晚中就早早返回到家中。
栓子晚上回家先和豆花说出卖牛这件事后,豆花知道那对乳牛的价钱不算太高,她还是同意栓子要买牛儿的想法,她说出家里没有太多的零花钱,园子中的青菜很快就要长起来,家里还存着大米白面,家里还存着小米莜荞面等五谷杂粮,零花钱也就是油盐酱醋等日用品,这些花销现挣都来的及。豆花没有掌管着家里的钱财,栓子就要从母亲的手里往出拿钱。栓子和豆花来到母亲居住的房屋时,母亲并没有早早焐炕,她正坐在炕檐边上看电视。她看见豆花和栓子进到堂屋,她起身前往电视旁把电视机的音量调小后说:“豆花,你们没有睡觉来到我屋中有事吗?”
栓子看到豆花坐在炕檐边上后,他就坐在椅子上说:“妈,晚饭后我去往主街上闲逛时,我在主街上遇到刘四婶,她说出后街的老张家要买对帮乳牛,我就去往大老张家的牛圈旁看牛,大乳牛也就四五岁,它领着的犊子还是乳牛,乳牛犊子才几个月。我看到这两头乳牛很出眼,老张开出的价钱在三千元左右,这对乳牛的价钱还是值三千五百元钱。咱家还有三仟多元钱,我算计能把这对乳牛买回来,刚才我和豆花说这件事时,她同意咱家买回来这对乳牛,我们就来和你商量这件事。”
母亲说:“栓子,咱们家现在已经有五头牛,你再买这对帮乳牛就是七头,今年是七头牛,六头牛全是乳牛,只有黑白花是干活的牤牛,过年又多出两三头。今年咱们每个月就跟着牛群放七天牛,过年每个月就要放十多天牛,过几年自家就不能和别人家合伙放牛,自家就要出个牛倌放自家的牛儿,牛头数多咱们就受累大。”
栓子说:“妈,我就是想咱家自己有群牛,咱们不和别人家合伙上山放牛,自家放牛还是自由,早撒牛晚撒牛的没人管着,自家有了牛群后,我就不再给别人打短工,你和豆花更不用上山刨药挣零花钱,我就整天放牧咱家的牛群。”
母亲说:“栓子,我知道老张家的情况,他家并不富裕,他家卖掉乳牛就没有进钱的道,乳牛繁殖牛儿能换钱,他家就舍得把对帮乳牛卖掉?”
栓子解释说:“妈,大老张的母亲病重要住院治疗,家里缺钱才万不得已要买牛,这对乳牛就是救命钱。”
母亲说:“栓子,我不同意你买老张家的这对牛,咱家的存钱刚好能买这对乳牛。家里的存钱还是为你和豆花看病吃药准备,你们不生育儿女是咱家最大的事情,你们不生儿育女,养活牛群最后给谁挣家业?”
豆花笑着说:“妈,我和栓子商量过这件事,现在离耪地的时节越来越近,咱家连薅谷苗和耪地就要半个月左右,玉米地和土豆地还要上化肥,只到咱们家趟完地后才算是农闲,农闲时也就到雨季,我和栓子就去往县医院检查身体。栓子打零工能挣到钱,我上山刨药还能挣到零花钱,我们挣到的钱就足够上县医院检查看病。现在栓子遇到买牛的茬口,咱家再买两头乳牛就是过日子的正道。”
母亲说:“豆花,你要是和栓子商量这件事,我就同意你们把这对乳牛买下来,咱家现在就三千五百多元钱,今晚上我就把钱交给你们保管,咱家往后的日子全靠你们过,我从这往后就不再经管钱财上的事情。咱家种的庄稼地出钱少,咱家粮食的所有桔杆还够十头八头牛冬天吃用,地里种的玉米就没有往出卖的份,玉米就成为牛儿的料粮。咱家种地才能养牛,咱家卖牛就能挣到钱。”
栓子说:“妈,咱们养一头牛也是养着,两头牛还是放着,我就想养一群牛,咱家地里的桔杆和粮食不够,秋后桔杆粮食都能买到,养牛本钱大,每年家里有余钱就买一两头,三五年内咱们家就能趁二十多头牛。”
豆花说:“栓子,咱们都不用三年五年,明年咱家的牛又多出两三头,明年开春种地时,你就要扛着鞭杆子上山去放牛,你不能让妈和我总上山去放牛,你要办主要的事情时,妈和我能替你上山去放牛。咱家牛儿越来越多后,咱家还要建盖牛棚,院子前还是有建盖牛棚的地方。”
母亲说:“豆花,家里养牛别超过二十头,我就能顶个常人上山去放牛,你和栓子就要干家里最主要的活计。”
栓子说:“妈,你和豆花说的话提醒我,我今年早晚就要去石头场起石头,我把打地基的石头准备足后,上秋就雇三旺子的拖拉机把石头拉回家,他还能去往白庙村的砖厂中拉回红砖,今年在上大冻之前再盖起新牛棚,这次要盖的牛棚能拴下二十多头牛。”
母亲说:“栓子,我不想和你们再说以后的事情,你们抓紧去往县医院检查身体是正事,我想把家里的余钱让你们检查身体时花用,你们现在就想着要买乳牛,这件事还是由你们商量着去办。”
母亲说过这句话后,她就从炕上的那个圆形的小针钱簸箩中拿出串钥匙,她拿着钥匙串走到西边上着锁的那个对柜前,她用钥匙打开了那把大锁后,她揭开柜盖从柜里拿出红布包,她随后又用那把大锁把对柜门锁上,栓子知道母亲总是把西边的这个对柜上着锁,他知道母亲平时把家里的钱总放置在这个对柜里,栓子并不知道母亲的这个柜子中还放置着什么物品。母亲拿着红布包坐在杭檐上后,她就打开两层红布包,栓子这才看出那两块红布上都写着红卫兵三个字,原来是过去红卫兵所戴着的袖箍,袖箍已经被坼开成长条形,红布上的三个字体象是用油漆写成,这个两层红布包中包裹的正是一叠钱,母亲把红布包和钱递到豆花的手里说:“豆花,这些钱大票小票共计三仟六百多元钱,你清点后就由你保管着,这些钱要是买那对乳牛后,这些钱都剩余不到二百元钱,这些零钱只能做零花钱。”
豆花说:“妈,你掌管家里的钱财最把牢,你往出花钱都分毛的算计,你舍不得乱花钱。我把这些钱交给栓子让他去买牛,他剩余多少还拿回来由你来保管,我这几天刨药挣到三百多元钱,我还要把这些钱交给你保管。”
母亲说:“豆花,从这往后你经管着家里的钱财,栓子的手丫缝大,他见着什么好吃的就要往回家买,你拿着家里的钱能把栓子掐住,我往后就不再当家里的过路财神,你们往后过日子花大项钱财不用来和我商量,往后过日子上的事由你们商量。”
栓子看到豆花脸上显露出不情愿的神情后,他就在旁劝说:“豆花,妈往后不管家里钱财的事,你就要管家里钱财上的事,咱家没有太多的闲钱,几百上千的零花钱还是有,你拿着钱我花着还放便。”
豆花就把用红布又包好后,她就递过来说:“栓子,你先用这些钱去买牛,余富多少钱后再说。”
栓子接过豆花递过的红布包,她随手把红布包揣在裤兜说:“豆花,我明早晨就去往老张家买对帮乳牛,咱们把它们赶回来后撒放到咱们几家的牛群,这两头牛几天就能和家里的牛儿合团。”
母亲说:“栓子,你买老张家牛时别少给人家钱,他家有病人,咱们就要多让给人家一头二百,乡里乡亲的都要讲究个面子,再说那位老太太和你奶奶对脾气,她住院回来后我要买礼物去瞧看她。”
栓子点头答应声不再言语,豆花不仅笑着问母亲说:“妈,你怎么用红袖标包裹钱?”
母亲说:“豆花,那些年我是在道边垃圾堆中拾到很多红袖标,别人说红卫兵戴过的袖标避邪,我就坼开袖标包裹钱票子。”
豆花说:“妈,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的袖标花样更多,我看到护林防火的人员还带着红袖箍。”
栓子拿到家里的钱后,他和豆花就返回到自己居住的房屋,他们洗洗涮涮早早躺在炕上休息,第二天栓子起的很早,他早早去往了老张家,大老张知道栓子来意后,他就把对帮乳牛的价格主动降到三仟三百元,栓子没有还价就付给大老张钱款,他付完钱后,红布包中剩余三百元钱左右,大老张把那头乳牛的犄角拴上缰绳,栓子赶着这对乳牛到了自家牛圈旁,他还打开牛圈门,大老张解开乳牛犄角上的缰绳,两头牛就进入栓子家的牛圈中,大老张又把那根缰绳拿回去。栓子知道凡是往出卖牛的人家不带缰绳,这是不成文的规距。母亲和豆花都走出院外观望新买来的这对牛儿,她们很满意大乳牛的个头,栓子就和她们说出牛儿的价钱,她们认为牛儿的价钱并不贵,栓子还随手把包裹递给豆花手上,豆花接过红布包就递到母亲手上,母亲就把那个红布包装在裤兜中,栓子和母亲说出红布包中还剩余三百多元钱。
大老张走了后,俩位牛倌撒牛时,栓子急忙回到院里的库房中拿出个大铁铃铛,他还随手拿根很结实绳索,他用绳索把大铁铃铛拴在新买的乳牛的脖子上,他还叮嘱俩位牛倌要关注这头乳牛,俩个牛倌说出还是要去往小南沟中放牛,母亲就打算拿着筐和镐头去往小南沟刨药,她还要协助俩位牛倌看管自家新买的对帮乳牛,豆花还是要和胖嫂结伴上山刨药,栓子并不知道她俩去往哪座山上去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