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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们的婚房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人翻得乱七八糟。
包括她们的新床,也被人睡过了,此刻新床上面睡着的那个人,两人也认识。
想着今晚新婚之夜,所以新房这边就没有留人伺候,没想到竟然让她钻了空子。
“容香缇……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你给我滚下来!”
楚诚扬一声怒吼惊醒了闭眼假寐的容香缇。
“夫君你怎么这么凶啊?今天是我们的大婚之日,你应该好好疼爱我才是啊!”
容香缇说着,竟坐在床上开始抹眼泪。
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睡了他们的新床,还把桌上的桂圆花生撒的一地都是。
她是想来她这里搞个遍地开花吗?
而且看她现在的样子,似乎有点神经质了,明显不太正常。
月星瑶怀疑她是看到楚诚扬娶了她,一时之间情绪难以自控,可能有点疯狂了。
“先不要刺激她,她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月星瑶把楚诚扬拉到了屋外。
谁知两人刚走出去,新房里顿时就燃起了火苗。
容香缇正拿着大红色的烛台到处点,似乎是想一把火把新房给烧掉。
“容香缇……你给我住手!”楚诚扬冲进去抢走了她手上的烛台,立马开始灭火。
然而她点着的都是绸缎,一下子就燃起来了,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扑灭。
前院的人看到后面冒起了浓烟,立马就拿着水桶和盆往后面赶。
然而房子都是木造的,一旦燃烧起来根本就难以控制。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楚诚扬直接下令放弃灭火,随它烧去。
火势那么大,根本就扑灭不了,元良王府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目前只能尽量阻止,不让这栋房子的火势蔓延到其它房子。
楚诚凌带着元恺回到临清王府, 听说了这边的事情后,把元恺带进皇宫交给皇贵妃照顾,他就急忙赶往了元良王府。
等他来的时候,月星瑶和楚诚扬的新房已经烧成了一地焦炭。
容香缇痴痴傻傻的坐在树下,笑看着他们。
别看他痴痴傻傻,她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把火就是她故意放的,他们成亲了又如何,她不会让她们两个这么轻易在一起的。
“表哥……好好看啊!烟花好好看啊!”
她疯疯癫癫的跑到楚诚扬的身边,一下子抱住他的腰,手指着快要烧完的新房,蹦蹦跳跳。
楚诚扬下意识的就一把推开了她,和她保持了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楚诚凌问。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疯了,跑到我们的新床上去睡,睡完了就开始放火。”
说起这个事情,楚诚扬就一肚子火,他只是想和月星瑶在一起而已,怎么就那么难呢?
好不容易成亲了,新房还被这个疯婆子一把火给烧了。
最主要的是现在容香缇变成了这个样子,所有人都认为是他害的,要他负责。
他真的是很冤枉了他害她什么了?
他从来没对她许下任何承诺,也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如果每一个单恋他的人都疯了,是不是他都要负责?
但是眼下的情况,百姓们可不管这些。
知道元良王府的情况后,一个个都在指责楚诚扬是个负心汉。
当然了,这些也是有心人传播的谣言,大部分的百姓还是比较理智的。
这一夜,元良王府注定不太平。
容家的人得知容香缇疯了,立马就带着人火急火燎的赶来。
一开口就要楚诚扬娶了容香缇,楚诚扬自然是不肯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他是为了本王变成这样的,就算是这样那跟本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本王把他变成这样的,凭什么要本王娶她?”
楚诚扬吼得太凶,容家的人不能拿他怎么样,也因为害怕他不敢再纠缠下去,但是这不代表着她们不会把事情闹大。
他们把容香缇带了回去,又去皇宫里大闹了一场,要皇帝给她们容家一个交代。
皇帝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把楚诚扬和月星瑶叫进了宫。
“现在唯一平息这件事情的办法就是楚诚扬娶了容香缇,反正已经是个疯子了,你们别管她,你们过你们的日子就好了,怎么样?”
皇帝倒是会打算,他都已经答应了容家,这才找她们两个来商量。
“我不同意,就算是个疯子,我也不想娶,她完全影响了我们的正常生活,谁知道娶了她之后,她还会干出什么疯狂的事。”
楚诚扬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今天晚上她就已经够疯狂的了。
以后如果每天朝夕相对,不仅对她恢复正常没有作用,有可能还会更加的刺激她到疯狂得无可救药。
“那现在要怎么办?所有人都在骂你是个负心汉。”皇帝问。
“爱骂就随他们去骂,反正我不娶,谁愿意娶谁娶。”
楚诚扬立场一直都很坚定,不管她是疯子也好,傻子也罢,正常的也行,反正他说不娶就不娶。
不要妄想用任何办法让他心软,他绝不会妥协。
看他态度这么坚决,皇帝只好和容家商量了另外一个对策。
那就是换别的方式补偿,虽然容家的人一开始不答应,但是皇帝开出来的条件,让他们不得不动心。
于是容家的人得到了好处,就把容香缇带回去关在了她的闺房里,不让她再出来闹事。
容香缇这下心彻底碎了。
她根本就没疯,不过是装疯卖傻想激起楚诚扬的愧疚之心,从而娶了她而已。
谁知道她的家人却因为皇帝给的官位和财富动了心,置她的幸福于不顾。
楚诚扬不爱她,他的家人又用她换荣华富贵,让她彻底觉得活着实在太悲哀了。
她望向房梁,心里痛苦至极,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没有用了,活着就是在浪费粮食。
没有人爱,没有人心疼,而且还一无是处,没有一技之长…
越是这么想,她就越觉得自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
人走到极端的时候总是会想不开,她现在就是如此。
她悲痛欲绝的从衣柜里拿出一条白绫,甩上了房梁。
这次她不是做戏,而是真的抱着一死了之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