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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句话怎么听的让人无比的不愉快呢?
啥特么叫老子好骗?!好吧,对他来说,大约……是的。
这时候,周浅双手把在牢门上,焦急大喊:“霍寨主跟楚枢水火不容,恨不得杀楚枢全家,我家帮主是霍寨主的女儿,怎么可能是楚枢的女儿?”
凌止闻言停下了脚步,缓缓转头向周浅看去,幽幽道:“说的有道理,本王至今也不明原因,所以很期待你家帮主給本王答案。”
我:“……”卧槽,周浅你是不是傻?你一个楚家细作给我开脱,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完了完了,这一闹,凌止对揭穿我的身份,又多了百分之十的把握。
“我……事情也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步步后退,生怕他一个激动把我碎尸万段。
身后就是地牢的台阶,紧张之下,我脚跟落空:“哇……啊……”
在倒身往下翻滚的瞬间,凌止跃身上前,护住我的后脑,将我箍在怀里,一同滚落了下去。
嘭……
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滚的头晕目眩,耳边传来了凌止的闷哼,我被护的紧实,磕磕碰撞的是他的身体。
四周光线昏暗,两旁火把闪闪微光,地牢里没有一个犯人,静的让人心底发慌。
凌止一个翻身,将我压住,在我脑后的手掌,至今未挪开:“让你回去等我,你不要,或许这牢中也别有一番风味。”话音刚落,他就开始在我身上乱摸了起来。
“你……你别这样……”我用力的扭动身体挣扎,这丫变态不会是想在地牢里把我給……别有一番风味是什么味?老子不想知道!
没听到我喊疼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动作:“没有伤就赶紧起来,别躺在地上給本王装死!”站起身,将我猛的一拉,我脚下不稳撞入了他的怀中:“就这么喜欢投怀送抱?”
我:“……”神经病啊!谁投的啊?怪我咯?
双手推拒,却被他抱的更紧,挣扎中,他突然用力的推开了我:“本王想要的人,跑不了,不想要的时候,那人也活不成!”
“嗷……”我扎扎实实的一屁股摔蹲了,感觉两半变四半,抬头一脸懵圈的看着他:“你……”
他蹲身在我迎面:“疼吗?”
我:“……”废话!你特么摔一个給老子感受一个!
“一会儿就更疼了,知道吗?”他问的耐心。
我:“……”这个变态想干啥?!
“不、知道,更不想知道……”我双手撑在地面上,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动,小腿肚子都給吓的直转悠。
“可本王想知道一些真实的事情,可怎么办才好?”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你要听话,断胳膊断腿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听、听话,我不动了,不要……”我明显感受到他抓我脚踝的手上,内息积聚,怕是我再往后挪一下,脚就的废了。
突然,他拽着我的脚踝往回用力一拖拽:“啊……疼疼……”地面沙沙粒粒,不干净且不说,还不平滑,我按在地上的双手,瞬间因为摩擦,被蹭破了皮肉。
……
慌忙抬起双手,手掌处,划出了好几道浅短的血口,皮都毛刺了起来。
“就这么喜欢受伤……”他一把扯过我的手腕儿,手中用力,我掌心立马充血,原本渗出不明显血迹,突然流出顺着手上滑落。
“……”操你大爷!是老子喜欢吗?还不是你害的!
“你轻一点儿,好啦,差不多了……可以了啊!疼……”我知道他不是恶意,地上太脏,沙土进入皮肉会引发感染,地牢里没有条件冲洗伤口,这样新鲜的血流出的时候,能带走细小脏物,也算是暂时清理。
“知道疼就是不知道听话,活该。”他揪住我的衣襟,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将我推到身后的墙壁上,手掌‘咚’的一声,按在我耳侧,低头,双唇袭击了我的嘴巴。
“唔……不……唔……”
蛮力的探入乱搅,像是在我嘴巴里翻炒,我被这猛烈的节奏,席卷了大脑,像是被打劫一般空空的。
慢慢的,他开始柔和了起来,像是品味好吃的食物,只要我脑袋稍微一动,或者是手脚有抬起的动作,他就疯狂肆虐,让我连换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许久,他终于停下,在我耳边儿轻声问:“还疼吗?”
“啊?”我大口喘息,一时间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哦哦哦……不不不……不是那么疼了……”是说我的手,帮我分散注意力的意思?我谢谢他八辈子祖宗!
他掌心轻轻摩擦我的脸颊:“脸色怎如此难看,害怕?”
“我……”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上他冰寒四溅的双眸,全身仿佛结冰,哆哆嗦嗦的厉害。
“没事,烤一烤就红润。”他习惯性的拉上我的手,听到我闷声哼疼,赶忙松开,抓上了我的手腕儿,顺手取下了墙壁一旁的火把,拉着我往地牢深处走去。
“烤烤?什么烤?”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貌似……我要倒大霉了!
他不回答,一言不发的强硬拉我走过一条很短的过道,越走越黑,他又拉着我绕了一周圈,将周围的火把一次点燃,把手中的火把对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他观察了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我道:“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想走。”我如实回答。
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跟用品,很明显,这里虽然地方不大,却是允西大牢的地下刑讯室,怪不得我在上一层没看到审讯的地方。
“知道这里为什么空置了吗?”
“不、不知道,想走……”我都快哭出来了。
“是楚轻寒清空了允西的各处大牢,没犯人了,自然空了,楚轻寒为了你,可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完全不理会我想走的心情。
我恍然大悟,就是楚轻寒逼霍天行交出我的那一次,大哥果真没骗我,那些死在林子里的,并不是边城的将士。
“我跟你回去,是我不好,我不……”
“来都来了,最起码要好好的玩一玩再走。”他轻轻拍打我的手背,指了指不远处左边第二个位置:“知道那是什么吗?”
……
看着他手指的方位,石头堆砌的方形里,满是木炭,中间横至木梁,立桩两旁,木梁上缠绕着麻绳跟锁链。
“不、不知道。”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尽力让自己不要哆嗦的太厉害。
他松开我的手,拿起一旁台子上的火折子,直接扔进了木炭堆里:“本王记得黑虎寨的大牢里也有,既然你不知道,那试一试就知道了。”转头看我的时候,唇角冷冷勾起,仿佛在跟我说,‘别想趁本王点火的时候跑掉,本王不会給你机会的’。
“知、知道,我知道,我……我刚才一时糊涂,不不,一点儿都不想试……”我吓的又是摇头又是摆手,摇的我头都晕乎了。
这种刑法叫炙烤,原本是将犯人倒挂在顶端的木梁上,底下点燃木炭,跟倒吊的脑袋差不多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直到被烤死吊死为止。
旁边的两根木桩,是凌止之后研究出来的新玩意儿,也給了炙烤这种刑具两款烤法,除了烤脑袋,还可以将人两腿分开,绑在木炭池两旁的木桩上,档部跟炭火也隔着二十公分的距离。
拓展出的这种刑法,有的叫烤鸡,有的叫烤蛋,专门针对男子,虽不会如烤脑袋那般致死,可还不如去死。
想起凌止那句‘烤烤就红润了’,我全身汗毛竖起,有种周围都是恶灵的阴森感。
“我我……我没、没没、没鸡蛋……没……不不不……”
“哦,也对,你并非男子。”他兴致勃勃的拉着我找了个性别专用的刑具:“这个黑虎寨大牢里没见过,挺好,你不试试?”
“不不不不……不要。”我额头豆大的冷汗珠子,滚落了两颗。
只见一木马,雕刻的活灵活现,前蹄跃起,似在奔跑,木马的马背上,马鞍也雕的精细,还有花纹,马鞍的中间,有一朵莲花状的花苞,花瓣儿尖锐无比。
凌止转动木马上的摇把开关,莲花开启,上上下下,里面的花瓣上,带有倒立的铁刺。
他向我介绍道:“这是‘木马铁莲花’,你只要骑在上面……”转身,手指顺着我小腹慢慢向下,再向下……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大步,颤抖的不能自已,潜意识里,我大概知道了这是什么玩意。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揽住我后脑,双唇故意在我耳垂蹭了两下,手掌顺着我大腿滑落,幽幽森森道:“会碎裂,流血,痛不欲生,作为一个女人的用处就彻底废掉了,本王还真有点儿舍不得,可惜你上面的嘴太严实,本王也无可奈何……”
“……”我听的头皮阵阵发麻,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来,看你哪张嘴更容易说实话。”他拉着我就往‘木马铁莲花’走去。
我‘扑通’就給跪了:“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饶了我,我说实话……”
打也打不过他,狠也狠不过他,逃也逃不掉,真应了我当时的那句话,如果他是凌止,绝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
最坑死那个爹的是,他就是凌止,我现在好活不活的在他手里捏着,八辈子血霉都不算什么了,这是八百辈子的事!
凌止低头看我,冷哼一声:“说吧,敢撒谎一句,本王就送你上马。”
“我……我、我是……我是楚枢的女儿……”我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啊!給楚家丢人了!
我爹以前就跟我说,要是敌国大战,我被抓了肯定是个不打就招的叛徒,我当时还很不服气,跟我爹吵闹了一顿。现在,我只想说一句:爹,对不起,女儿知错了!您是对的!
凌止虽然已经想到,可对于我的承认,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诧异:“你……”
我一紧张就发抖,一发抖就爱胡说八道环节情绪:“可我不是你见过的漂亮的那个,那个是我妹,我们是双胞胎……”操!我到底在说些什么?镇定了镇定被惊吓过度的小心灵,我呼吸了一口气,说出去的话再难更改,太害怕了,以防越说越瞎,我也只能顺上话硬着头皮道:“你、你不信可以去查……”幸好他已经查过了,我现在就在赌,赌霍天行跟付恒远不会出卖我的身份。
“本王就喜欢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个性。”他上前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用力的推在墙面挂着的刑具上,快速的将我一个手腕儿绑在了横至木架一端。
“不是,我落,我落泪,要不在给你来一遍?”我条件反射踢腿,同时另一只还没来得及捆绑的手也向他发起攻击。
他侧身躲避,手掌劈落在我腿干上,我‘嗷嗷’两声,脚落地的瞬间,疼的抬都抬不起来,另一只也被他压制在木架的另一端,拿麻绳缠绕了个结实。
“这个,也是专门对女子的刑具,叫夹乳,你用起来一定特别好。”他妖冷的笑了笑:“因为……大……”
“你你你……你好记仇哦。”确定不是为了炸天帮时候的事情报复我吗?
他指向自己的头,冷笑依旧:“都记在这里,一整本账目,你听话,一切好说,你不听话,本王就忍不住的翻出来看看,清清账。”
“黑虎寨里应该很少关押女人,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陌生,试试就熟悉了。”说着,她开始往我胸口勒绳子。
我抓狂的大喊:“我不要试我不要!我要跟它一直保持陌生一辈子,我不喜欢不熟悉的东西!”
“本王尊重你的选择。”他停下了动作,转身去烧烙铁去了,一边儿烧还一边跟我说道:“这烙铁除了分形状,还分两种,一种是带花样的,一种是不带的,本王给你选了款莲花的,本王在黑虎寨大牢里也有见到,你熟悉的。”
“其实熟不熟的,我都不想跟它们有亲密接触,王爷您大人大量,以往的账目能勾销的就勾销了吧,旧的不去新的……”我呸死我这张破嘴,新的个屁!
“这不,新的来了?”唠唠叨叨的功夫,烙铁就烧好了,火红滚热的慢慢靠近我的脸颊:“如果你真是她姐姐,已经毁容了也无所谓这一下两下的,不是吗?”
……
我:“……”对你妹妹的腿儿!
“话话、话不能这么说……”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暗自问自己,还赌不赌?
看着烙铁隔着自己脸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选择了继续为自己辩驳:“她真的是我妹,我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楚枢的女儿,王爷还要怎样?”
他平静的看了看烙铁,又看了看我:“就这样……”慢慢在靠近我脸颊一段距离:“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真毁了……”
“那是我妹的脸,不是我的,我的早就因为小时候被人抓走,毁成了现在的样子,正如王爷所说,我是个丑八怪,也不差这一下,我说的都是实话,王爷信不信随便。”硬气,一定要硬气,这不仅是他給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最后的试探,更是我最后能让他相信的契机。
突然,他手中的烙铁不像方才一点点挪动,而是很快的就朝我脸颊烫去,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大嘴巴停止了呼吸,吓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这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停止了转动,回神的时候,烙铁就在离我脸颊两指的距离停住。
我两行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滚落,就算隔着一层假刀疤,我依旧能感受到烙铁的炙热扑在脸上。
并非我有咬牙到底的志气,要不是因为給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就真心实意的承认了。
娘啊,太恐怖了,吓死老子了,老子拥有美出一朵花的脸不容易啊!差点就报废了!
“你有种,你赢了。”凌止鼻间用力的顺了顺气息,将手中烙铁仍到了旁边水槽里,眼神负责的看着我,似是不忍,又似是无奈。
火红的烙铁入水,‘滋啦’一声,我的心脏也跟着‘滋啦’了一下。
“……”赢……赌赢了的意思?我竟然狗屎运的逃过了一截,试探结束了?我整个人放松了下来,如同虚弱一般,要不是两只手被捆绑,我现在肯定像一滩烂泥似的堆在地上。
“楚炸天,你就吃定了本王不会真的对你下手,对不对?”他抓住我后脑的头发,将我的脸向他推近。
“我……我、我吃……吃不、不定……”我哽咽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吃你妹!吃你大爷!吃你祖宗!鬼知道你怎么想的!吓死老子了,老子半条命都給吓没了!
“又哭。”他扶了扶额头,解开了我手腕儿的绳子,将我抄起打横抱入怀中,向地牢外走去。
我全身无力,软绵绵的拱在他怀里,不敢再反抗,除了无助的哭,什么也不知道。
“早这么乖巧,多好,你又是何必。”他看了看怀中全身不停颤抖的我:“别哭了,哭的我头疼,不知道会不会忍得住不杀你。”
“……”我立马捂住了自己嘴巴,憋的直抽抽。
他或许是怕我給自己憋死,语气倍感无奈:“还是哭吧,哭个够……”
刚要继续‘哇哇’嗷嚎,听见他继续道:“反正活着也是活着,死了也那么回事儿。”
我立马闭嘴继续捂着不敢出声。好吧,是我多想了,他哪里会担心我憋死不憋死的。
……
马车上,我哭够哭累了,不知不觉间,昏昏沉沉的在他怀中睡着了。
梦里,我梦见楚轻寒拿着我留在房间里的信,去宅子里问凌止要人,凌止不交,两个人打了起来。
楚轻寒是带兵去的,凌止人手不敌,我被楚轻寒救了出来,终于逃脱了凌止的魔抓。
可梦就是梦,最美好不过梦境,现实总会残忍的泼你一脸狗血,还是热乎乎的那种。
睁开眼睛,我还在马车上,敞开的马车车窗外,林间小道,因为季节的关系,只剩光秃秃的枝干为风景。
“这……”我回神,发现还在凌止的怀中。他不累吗?
他低头看我,平静道:“醒了就赶紧起来。”
“是是是。”我对凌止的怕,是发自真心的,如同接受到命令一样,赶紧从他怀中离开,坐到了一侧的座位上。
“过来……”他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我坐他身旁,并用眼神告诉我,躲开他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是是。”我立马抬起屁股就坐了过去。听话如我,这般悲惨,我也就不傲娇了。
他淡漠道:“记得你曾问过我,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顿了顿,捏起我的下巴,板转脸颊向他:“犬落平阳被虎欺……”
我:“……”挨?你丫的有没有文化,好像动物方面反了啊喂!
好吧,他在说我是狗呢!
狗就狗吧,他开心就好,开心就不会虐待我了。
于是,我附和的叫:“汪汪……”吐了吐舌头。老子这么豁出去,只为身心平安,你再折磨老子,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暗自安慰自己,所谓人在屋檐下,那个……低头是必须的,我这也算是用自身行动表传承老祖宗的语录,不丢人,不丢人。
“你还真是……”他没忍住笑出声来,笑的特别好看。
我像是被突然的艳阳闪到了眼睛,原来他可以笑的这么清朗,如和煦的风,打破了冰冷的气息,马车里的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升温。
他轻轻揪扯了一下我的脸颊:“这有多厚?”
“啊?”我被他的问题拉回了神色。
他也收起了笑声,脸上笑意仍在:“啊什么啊?”
“你……你这么笑太好看了。”我说的可都是大实话,不带半点儿虚伪,如果他不是凌止,不是变态,我真想扑过去啊!可惜……他太可怕。
他怔了一下,似乎是才反应过自己方才开怀的笑了。他沉默,我也不敢多言,许久,他缓缓道:“能让本王如此的……再无他人。”
“呀?”不懂,啥意思?管他说的是什么,趁着他心情好,我赶忙道:“王爷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陌生的路段,好像已经离开了城内。
他平静道:“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