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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夫人的担忧没有错。两天后,顾家人找上门了。
顾老爷和顾夫人,带着几个下人,没有顾墨。
看着顾家兴师问罪的样子,梦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是哪阵风,把顾老爷和夫人吹来了。您二位可都是大忙人,今日登门,真是稀客啊。”梦夫人心里明镜似的,热情地迎了上去。
几人落座上茶后,顾老爷开门见山道:“今日上门,梦夫人应该清楚我们的来意,还是把梦小姐请出来,让我们当面问问。”
梦夫人笑道:“今日不知顾家老爷和夫人上门,小女已经出门了,真是不巧。”
“梦小姐真的出门了?”顾夫人似笑非笑,显然早已看穿梦夫人。他们今日登门,可是做了万全准备,岂能被如此糊弄。
“小女当真不在,那天小女可是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地告之了顾公子。两位如此做,是不相信小女?”
“相不相信,只有见过方可知。还是请梦小姐出来一见吧。”顾夫人坚持,自己的女儿莫名失踪了,而梦家的闺女完好无缺,怎么能不堵心。
双方对峙,一时僵持,
梦夫人怎么会让自家闺女出来面对顾家两老,而顾家不依不挠,大有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姿态。
顾老爷怒道:“梦夫人如此作为,是否说明令爱心存不轨,不敢当面对峙。”
“污蔑,顾老爷此言真是让人心寒。梦玉也是二位看着长大的,还只是个孩子,顾老爷仅凭猜测,就要把一个孩子想的如此不堪,当真是好风度。”梦夫人气急,他怎敢如此污蔑一个孩子。
“哼,孩子,若是普通的孩子,能眼睁睁地看着怡儿就那么走了。”顾夫人眼眶红肿,女儿的离开让她伤心不已。
“怡儿是自愿走的,不是梦玉赶她走的。二位把事情经过弄清楚,别再用无妄的猜测给我梦家定罪。”梦夫人当仁不让,她决不能退缩,现如今的梦家,只有自己,一双儿女只能靠自己。
“这只是梦玉的一面说辞,是不是真的还待商榷。我们也不愿把梦玉想的如此不堪。消失的不是你女儿,你能如此理直气壮。”顾夫人不遑多让。
两位夫人争论地面红耳赤,没有发现大厅里已经多了一个人,正是争论的主人公。
顾老爷第一个看见梦玉,立即上前询问。
梦玉的回答并不能让顾老爷满意,他的声音不由地提高,带着恐吓。
梦夫人终于发现梦玉来了,被顾老爷逼问。二话不说,冲过去把梦玉揽在怀里,愤怒地瞪着顾老爷。
“呵呵,梦夫人当会睁眼说瞎话,令爱明明在家,却说不在,故意隐瞒,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还真是难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令爱说的话怎么能让人信服。”顾夫人见缝插针。
梦玉冷眼看着顾家两老的嘴脸。说心里话,见到他们前,她还在为他们感到难过,亲生女儿走的那么决然,全然不顾及双亲。
当亲眼见到刚才的争执,梦玉的想法有了很大的改变。她甚至怀疑,眼前的两人真的是顾怡儿的父母亲吗,为何会一夕之间完全变了呢。
以前的顾家二老,言辞之间尽显名门之风,注重仪态。可现在面前这两位面目可憎的人到底是谁。
梦玉自欺欺人的想,莫非是打击太大,失去了理智。可观察了许久,她终于明白,顾家两老今日上门,并不那么单纯。
顾老爷偶尔上扬的嘴角,眼睛里面的精明算计,顾夫人愤恨的目光……
梦玉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是他们隐藏的太好,还是自己瞎了眼睛。事到如今,不是追究过往的时候,怎么能解决眼前的困局才是最重要的。
顾家二老登门,来者不善。
“顾老爷,顾夫人,该说的我都说了,二位有什么不满可明说。”梦玉把话挑明。
“梦小姐如此爽快,老夫就直言了。顾怡儿跟着你出去,却没有回来,无论如何,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梦家需为此承担责任。”
梦夫人冷声嘲讽道:“那以顾老爷之见,梦家要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呢?”
“听闻九名山探出了新的矿脉,顾家也想分一杯羹。”
“休想。”梦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顾家的野心委实不小,原来打的是矿脉的注意。“顾家打的好算盘,想必觊觎已久,一直找不到借口,如今终于有了理由。”
顾家二老没有被人拆穿的尴尬,顾夫人强硬道:“梦家今日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个不客气法。”梦夫人也不是软柿子,人人拿捏。
顾老爷道:“梦珏若是在,说这话还让人畏惧。梦夫人,老夫奉劝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旦撕破脸皮,造成什么后果我可不能保证。或者,梦夫人这个时候应该去大门外看看,再来说话,看看是不是还有这个底气。”
“看在相交多年的份上,大家各自退让一步,梦夫人觉得呢?”
梦夫人对顾家两位的话语充耳不闻。他们既然这么说,已经做了万全准备,掐准时机,势必要让梦家妥协。
哼,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梦珏是不在,可梦家也不是人人都能踩一脚。
梦玉看着自家娘亲,脸上的怒气收敛,很是平静。有些不解,娘亲想要做什么,难道早有准备?
“梦玉,去你哥哥那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梦夫人给门外一个婆子使眼色,让带着梦玉离开。
说实话,梦玉不想走,可留下来什么也做不了。任由婆子带着自己离开。
看梦玉呆呆的样子,婆子忍不住安慰道:“小姐放心,夫人不会有事的,梦家也不会有事。”
梦玉只当婆子是好心安慰,心里满是担忧。
梦家能否逃过此劫,还很难说。顾家这样的姿态,吃相未免太过难看。可事到如今,两家已经撕破脸面,没有余地了。
这一天,梦玉和哥哥梦靳待在一起,那个婆子一直没有离开,时刻看着他们。
晚饭时候,婆子带着他们去了娘亲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