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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主母,代表的不仅仅是我白某人的妻子,比起南家那位来说,现在的清河,并不适合这个位置。”
“哦?你莫非是想要金屋藏娇?恐怕以那丫头的性子,并没有那么轻易就范。”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白石站了起来,“好了,她们在哪?”他现在就要亲自去接她,若非是有要事牵绊,他是一步也不愿意离开程清河的。
“啊,抱歉,我原本是想要将她还给你的。”弘缘爬到那橱柜前,拉着上头的小巧把手轻轻一拉,露出了里头跪坐着的人。
白石一怔,不敢置信的神色一闪而逝,接着眼神一黯,危险地看着弘缘:“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我没有什么意思,这小丫头这般宝贝,我看你那位属下跟得紧,就将她随手放在这橱柜里了,这样我也放心。”
该死!方才他根本没有发现这禅房还有除了弘缘以外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这般大意地说了那一番话,那么事到如今,她已经知晓了他的打算了!
“小丫头,现在心情如何?这位爷一开始,就没有娶你的打算呢~他是在亵“玩你~”弘缘坐在她的旁边,一手扣着她的下巴,脸贴着她冰冷的脸颊摩挲,一同面朝着白石,像是在把玩一只娇小的木偶。
程清河娇红的唇因为他的动作微微开启,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上眉眼如画,但是目光里像是盛着一潭死水,不见一丝波澜。
白石看着她,就是这般的模样,令他心中一慌,仿佛有什么,即将失去了。
心情?她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若是说在此之前还有几分残存的期待与爱慕之心的话,到如今,也已经半分不剩了。
程清河的双手散在两旁,冰冷无力,眼里的希冀一敛,变成了无边的黑色。
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曾对白石动心,但是为什么到了这一刻,心却仿佛被剜去了一块,刺刺的疼令整个胸腔都在痉挛。
白石见此,瞳孔一缩,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紧了,厉声道:“清河,你敢?!吾不准,你听到没有?”
话音刚落,他立时将视线移至弘缘捏着她下巴的手上,不动声色地凝起一道真气。
“既然她不是白家的主母,不过是个小娇娇,借老衲玩两天也不妨事的罢?呵呵~”弘缘闻了闻她的体香,朝着白石一笑,一道白光闪过,那橱柜已然空无一人了。
这弘缘行事向来荒诞无章法,自然是无法用常人度之的。他还是,不够了解弘缘这只老狐狸!
……
景枭遇在寺庙外逗留了两日,已经有一段时间不见程清河的消息了,杂货铺这几日也是关着门。
更离奇的是,自两日前起,兰若寺像是发生了什么一般,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围成了铁桶,任何人都不得进出。
进香的香客日日被堵在外头不得其入,弄得怨声载道。
莫非是程清河在里头调查的事情已经败落了?这么一想,他摇摇头,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些围在外头的人,应该是白家的人,但是白家向来同龙虎山交好,没有扣留程清河的道理。
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他想了想,恢复了原先的容貌,对着守在偏门的白家侍卫自报了身份。
香客都堵在前门,后门倒是没有什么人在。
“在下景枭遇,龙虎山公孙负门下弟子,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何不让人进出?”
“龙虎山?”守门的人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在这地方还有龙虎山的人出现,心知事关重大,连忙打开后门朝里头的人说了几声。
不一会儿,寺庙里就有人出来迎他了。
“听闻你是龙虎山公孙门下的高徒?”
“正是。”
来人面色一喜,连忙避让开来,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在下白越,这兰若寺的事宜,暂时由我来处理,请进。”
二人说话间,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至于白家少主同程清河之间的关系,他们自然不会透露一丝一毫。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程清河的声誉自然受损,白家家规甚严,少主的打算他们无条件遵从,但是即便如此,程清河的尴尬身份,在白家的这些侍卫眼里,也并不如何光彩。
“你是说,清河被弘缘主持带走了?”
“没错,我家爷如今控制了兰若寺,就是为了胁迫弘缘将人放回来。”
“这有什么用处?!若是他真是什么亡命之徒,你们这般只会逼急了他!”景枭遇想起那些失踪的僧人,心中愈发焦急。
“请慎言。”白越见他情绪激动起来,连忙阻止道,并且还伸脖子看了看门外,见自家爷还未回来,连忙松了一口气,这话要是被爷听了,那压抑的眼神与低气压能将他吓出心脏病来。
这两日白家的人已经将余镇附近翻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找不到程清河的人,如今讯息已经传回族里,召集队伍朝狐族老家青丘抄去了。
看来,他们一干下属不得不重新考虑程清河未来会在白家心中的份量了!
但是,她活着回来是定然的,弘缘不敢杀了她,至于是少了点什么回来,可就说不定了~
“关于道兄的到来,我已经传讯给我们家爷了,若是他要来见你,我再来通知,为了你我都好,切记,最好不要乱走。”
所以,他若是到了这里,便再难以出去了。
然而他的担忧没有多久,白越便又匆匆来传召他,白石已经回来了,听闻这件事,他立刻就要见他。
景枭遇以为已经有了程清河的消息,一路上步伐飞速,赶到白石的处所,但是方一见到这位侧对着他的白家的当家人,他的脚步便是一顿。
只见他负着手站在台阶上,看着不远处墙外伸进来的枯枝,安静地像是一幅画,半分没有白越口中形容的焦急。
仿佛听见了景枭遇来的脚步,他转过侧脸,看着他。
“你就是清河的同门师兄?”
景枭遇一怔,点头走近:“正是。”
“听闻你正在寻找你师傅湛寂大师的遗骨?”
“你如何……”他语气一顿,当然了,作为白家的少主,这里发生的一切,应该都逃不开他的眼线罢!只不过……
等等,他方才说的是,遗,骨?
“你的意思是我师傅他……”
“没错,湛寂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坐化了。”他微微侧脸,便有人举着一只檀木盒子走过来。
来人打开了盖子,一只莲花型的舍利子散发着佛香,映入了他的眼帘。
这,这,景枭遇震惊地倒退几步。
兰若寺唯一一个真正的,也经常示人的舍利子,就是湛寂坐化而来的!
“是弘缘杀了他?是不是?!”
面对情绪崩溃的景枭遇,白石定定地注视了他片刻,摇摇头:“他期限已至。”
“我不信,我不信……”
“你走罢,虽然湛寂对你有养育之恩,但如今你还是龙虎山的人,最近龙虎山发生了一件大事,你心里若是还有清河,便立刻回去,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没错,近日龙虎山的确发生了一件大事,无当一脉钟峨眉的传人何火火回归上清宮,直指丹霞宮主程清河残害同门,要求代掌事苏翎将程清河废宮主,逐出龙虎山。
虽然程清河对龙虎山贡献极大,但是何火火不仅仅是她的同门,还是无当一脉的“传人”,是掌握着整个极真界走向的人,同门相残这种事,放到哪一个门派,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苏翎同公孙负对内情一清二楚,但是除了他们,不知情的人多如过江之鲫,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整个极真界已经沸沸扬扬,但可笑的是,当事人还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罢?”程清河瘫软地靠着塌沿,看着替她包扎手腕的如玉说道。
如玉慢吞吞地在她伤口之上扎了一个小巧的结,闻言笑意盈盈地点点头:“没错,是我。”
“你已经这般虚弱了,就不要说话了罢,你想要知道的,我会慢慢地告诉你。包括,我会做白玉豆腐那道菜的事实。”没错,是她亲手把程清河送到弘缘面前的。
眼前发花的程清河缓缓将头垂下靠着软塌,奄奄一息地听着如玉说话,失血过多的她有些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虽然是我设的局,但是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有个礼物想要送给你。”
她胸口一凉,唏希簌簌被换上了一套衣服,接着一个环状物体套上了她的手腕。
门吱呀一声开了。
“换好了?”弘缘问道。
“嗯。”
“把她带回去吧,最好扔到兰若寺的门口,哼哼哼好想立马就看到他的表情呢~”
昏沉之中,她感觉到了一双小巧的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接着嘴里被塞入一颗东西,丹药的清香弥漫,入口即化。
那双手将她扶了起来,将她领到一个地方,她有了力气,痴痴地站着,脑子一片混沌。
“去吧,到时候,记得来杂货铺来找我。”如玉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接着推了她一把,她往前走去,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也渐渐清晰起来。
冷风肆虐,正是冰冷的冬夜,白家的侍卫们一动不动地守在兰若寺门前,因为他们被扔了烂菜也毫不动摇的坚守,已经没有香客试图再来碰壁了,是以空无一人的空地之上,突然迎面走来了一个大冷天还穿着旗袍的女人,一下子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来客请止步,兰若寺已经不对外开放了。”
脚步声嗒~嗒~嗒~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女人站在了寺门灯光之下,恍惚了一会儿,接着眼神便渐渐清明起来。
“这,这是清河宮主?!”
“快,快开门,去禀报少主,人回来了!”
有人认出了她的脸,连忙焦急地往里头去,剩下的人站在大门两侧,眼睁睁地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女人,真是软媚又冰冷。
居然这样简单就回来了?她低声说了一句,轻得旁人都听不见她的话语,接着拾阶而上,踏入了门内。
对面白石疾步走了过来,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心头一松。
“你……”他走过来顿住,视线停留在她的衣着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程清河自然是看见他了,但是却目不斜视地越过他,脚步没有半分迟疑。
“如你所见,多谢少主关切。”
“清河。”白石目光一沉,回头攥住了她的手臂,迫使她同他对视。
“这话是什么意思?”此刻他的眼睛里已经有风暴汹涌而来,任任何一个男人,在此刻都无法平静以待。
“我这副模样归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白少主已经十分清楚了才是,清河莆柳之姿,配不上少主的金屋,今日我便同你说清楚了,往后大路朝东,各走一边,莫要再惹得对方厌烦。”
程清河没有一刻犹如这一刻的清醒,清醒地将二人的关系划上一个句号,若是她此刻不再做些什么,那才是愚蠢至极!
话音刚落,白石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冷笑道:“呵,看来往日是吾太放纵与你了,让你这般胆大妄为。”
竟然胆大妄为到,妄图离开他的身边!他会让她知道,有这个念头的后果。
想都不准想!
“你要做什么?放手!”程清河推开他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那胸膛犹如铜墙铁壁一般,困得她动弹不得。
“唉,要是好好说话,还能少吃点苦头。”白越蹲在角落,叹息地看着二瞬间消失的背影,以及嘭地关门的声音。
他家爷的脾性他最清楚,暴怒的时候虽然结果都是一样,但好歹是会温柔那么一分。
另一个角落看完了热闹的弘缘舔了舔嘴角,往主殿慢悠悠走去,盘腿坐在佛像下的蒲团之上,抬头看了看。
这兰若寺供着的自然不是什么佛祖,而是仿造他打的金身,他摸了摸酸涩的眼珠子,低头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敲起了木鱼。
先前还未仔细看过,自己果然是长了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