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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将声音压低,用让他难以分辨出来是谁的音调说:“打扫卫生的。”
房间里很快传出他粗暴的低吼:“老子不用!”
我没理他,又继续敲门,陈军忽然在里面破口大骂道:“你们这帮畜生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子他妈的说了不要!立刻给我滚!”
我依然执着的敲门,并且用一只手堵住看起来本就坏掉的猫眼,以防万一。然后便听到里面有人匆匆下地的声音,边窸窸窣窣的找自己的衣服,边嘴里咒骂着说要把门外的人都给打死,他一路骂到门口,嘴里还在疑惑的嘀咕着:“他妈的,这猫眼怎么是黑的。”
我向后面的打手做出了一个准备的手势,静静的等着他开门,然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里面却突然像是没了动静,可我们等到的却是里面有个女人尖叫的的声音:“你疯了啊!这里是七楼啊!”
完了,他要逃跑!
我简单一个眼神,身后的两名大汉几乎同时抬脚,一脚便把面前的木板子门给踹开了。
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入眼的便是穿着红色大裤衩的陈军,肩头上还挂着没来得及穿好的衣服。他那一身的胸毛看的我直反胃,因为我想到了小时候他用胸毛蹭在我皮肤上的感觉,就像蚂蚁一样咬的我皮肤发麻,使我内心酸呕。
床上有着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看样子也是个老妓女了,她见门被踹开,第一反映不是盖住身子,而是用手把脸给捂上,估摸着是以为警察拿着摄像机来查房了。再等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我们这边的人一览无余之后,这才边捂着脸边去拉身下的被子。
陈军一脚踩在窗户上,对我威胁道:“你们别过来,要过来我就跳下去!”
“你跳吧,死了才好。”
我毫无感情的对身后两个打手命令道:“去,把他给我拽下来。”
并不是因为现在的我已经狂妄到不在乎闹出人命了,而是我太了解陈军这个人。他才不会傻到真的去跳,贪生怕死的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吃硬不吃软!
果不其然,两个打手在我的命令下毫无顾忌的冲了过去,而陈军此刻就和一只被人赶到岸边却怕水的旱鸭子一样,他只是伸了伸腿,作势蹬了两脚空气,没有的真的敢往下跳。他那手把窗户边抓的比谁都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真的滑了下去。
小婉看着捂脸的姑娘,陈军恶狠狠的瞪着小婉,而我,看着陈军那张龌龊的脸,怒火中烧。
他昂着脸,凶恶的对我说:“陈桑,我看你今天敢动我一个指头不,老子他妈是你爹!”
“到底你是我爹,还是你妈是我爹?叔,你在这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我爸早就死了,你不要病急乱投医在这瞎认啊。”
我戏谑的回着陈军的脏话,也就是我的话音刚落,他直接被我带来的两个大汉像是抓小鸡仔一样的给抓了起来,一时间他的脸上面如土色。
床上的女人在这个档口穿好了衣服,她直接低着头,把自己的脸隐藏在了头发里面,不让我们看清自己的脸,可见情况不妙,一时间不知道谁给她的勇气,提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跑了出去。
陈军连忙在后面喊着:“给我报警,给我找警察过……”
“警察是吧!”
一边的打手听到他喊这话,不由分说的对着陈军的脸就是一个拳头砸了上去。
“报警是吧!”
他这一拳砸下去之后似乎还不解气,换了个位置又是一拳,直把陈军打懵了。
只两拳,陈军的脸就被砸的青紫一片,立马便晕头转向的在地上摇晃,皮肤上也逐渐变成了更深的淤青。
打手把他的脸扶正,跟拿着玩具似得,但脸上冷漠的问他:“还要不要报警了?”
陈军缓了一口气,居然嘿嘿一笑,指着我说:“不报,不报,我说着玩呢,这个姑奶奶是我爹。”
“把衣服给他穿上!”
我嫌恶的说着,然后坐在了陈军的对面,看着这张布满皱纹的奸恶嘴脸,内心却没有一点点的内疚感觉。即便他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但是他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算是个人了!
以前他可以随意朝我呼巴掌,对着我和悦悦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现在,他的报应该来了!
等他用颤抖的手把衣服穿好,我才开口问他:“昨天,你是不是和我的保姆有过联系?”
他两眼蜡黄的看着我,就像一只臭虫一样满脸的奸像,好像我拿他根本没办法似的叫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怎么了?老子不就问你要个小姐要点钱么,你既然不想破财,那就生灾呗,反正老子现在不要命,能潇洒一天是一天。”
见他这幅无赖像,之前打他的那个打手撸起了袖子似乎还想给他两拳,我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他说:“到底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没人指使老子!”
他把头一歪,看着打手的眼神中有着一丝害怕,却依旧嘴硬着对我威胁道:“老子就是给你敲个警钟,我看你给不给钱,大不了我犯了罪把我抓起来,不过我进去之前肯定会把你生的小畜生给弄死!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给不给钱你他吗自己看着办吧!”
他话音落下,我抬着的手也因为愤怒砸在了面前的桌面上,两个打手听声,直接把他在我面前给打的口吐鲜血,最后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才停了下来。
“还不准备说实话是不,你几斤几两就算我还不清楚,你自己还不清楚自己么?如果没有人在背地里操控着你,你住旅馆的钱哪来的?找小姐的钱又是哪来的?如果不是有人指使,你会拿着钱来维港闹事?就凭你还能找到我住的小区?陈军,你别说我陈桑不讲人情,你今儿要是一口咬死就是不说,我怕你是出不去这个房门!”
我一条腿翘起,搭在另一条腿上,懒懒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幕,第一次主动发出了打他的命令:“你们继续吧,等到什么时候松口了就什么时候停,一条人命的钱我还是赔的起,就看他能不能死两次了。”
这两个打手本就是好勇斗狠之人,下手毫无分寸,在得到我明确的命令之后更是毫无顾忌的左右开弓。我本是为了安安下了狠心,想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知难而退,直接说出幕后主谋。可谁知道这次陈军竟然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无论被怎么打,即便是倒在地上,都被打得连连吐血,还是死活都说没有人指使他,就是他自己要这么做的。
两个打手拳拳到肉,我在一旁看的人都心惊肉跳,可他硬是不买账,还苦苦坚持着。看来他是觉得摸定了我的性子,知道我肯定会留他一条命,这样他只要忍一忍,他还是能够得到那个指使他的人给他的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闹的动静太大,毕竟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可以忽略不计,刚刚逃跑的那个女人没有报警,倒是楼下的老板娘报了警,估摸着是怕我们打完人跑了,不赔她的这个破门。
无论怎样,这个世界都是邪不胜正的,我遇到了阿sir还是得尊尊敬敬的,毕竟有些刚入行的小警察,怀着成奸除恶的大情怀,会脑子抽筋的不买上级的账。不过一般这种警察,要么改行做不下去,要么就只能这样了,所以我们也只好跟着他们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