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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短信发过去,等了一会儿后,却依然没有人回应。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我的心里特别的烦躁,刚有些不死心的准备打电话过去,然而,我这边还没来得及打,他的房间那边已经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我跟卧底窃听似的趴在墙边仔细的听着,沈煜说什么没听清楚,就听到一个讲着粤语的小妹,笑着高兴的跟他打招呼。
不要以为这里有钱所以酒店都会很豪华,香港这边的土地贵,越是这样,所以酒店的房间也小的可怜,巴不得每个房间都给你再隔一个木板把他分成两个,紧凑的叫人透不过气来。毕竟寸土寸金,真要住大酒店的话,我这卡里的十万块都撑不了十天半个月就得滚回去,能有个凑合的地方就得了。
我手里拿着电话不知道要不要打,正犹豫的时候,那边又传来了小妹笑嘻嘻的声音,她浪声浪语的对沈煜直言挑逗道:“哎哟喂,靓仔,不错嘛。”
随后,只听到床上一阵子窸窸窣窣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在香港叫小姐不比深圳,这里都是透明的不算犯法,不会有人来抓。深圳的红灯产业也很发达,不敢说在香港之上也绝不在香港之下。只不过扫黄之后,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了,林林总总的被砍了一大片。有很多香港人在香港玩腻了,就来深圳找小姐,包二奶,然后富商会给二奶们买房,甚至还有专门的二奶村,一个小区里面几乎都是单身的漂亮女人。总之这样的事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九八年的金融风暴之后,好多香港人把自己的二奶都留在了深圳,这些人没人养了,又改不掉好吃懒做的毛病,于是就干起小姐的生意。
所以有这么一句话流传着,说,在深圳,那些漂亮又多金的姑娘,不是小姐,就是小三。
这些话在现在看来有点过于绝对了,不过也是一个现状的缩影,这些都可以打听到。
我觉得听床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并且我对这种事也不怎么感兴趣,听到耳朵里面刺耳,于是我放弃给他打电话的打算,起身,下楼去吃两个芒果班戟,边吃,边回顾着我心里面的疑点,为什么和我打电话的哪个人叫霍启盛少班主呢?难道他们两个认识?沈煜明明都想明白了,却一字都不给我透露,真是无奈啊!
我在下面足足等了半个小时,真的是坐不住了,相继几个甜点吃的我喉咙发腻,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又有任务在身,只能像个白痴一样的原地打转。我心里愤恨,不停的插着面前的食物,像是在插着沈煜一样。
又继续坐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那个小姐下楼,我是真的坐不住了。我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女孩了,也知道这种事情大概需要多久,可他这也太久了,于是我抹抹嘴,放下帕子,准备上去看看他们完事没有,还可不可以谈正事了。
我刷开门,走了进去,隔壁竟然比我走的时候还清静,只有女人的哼哼声,还有电视的声音,我把自个往床上狠狠一摔,心烦的扯过被子,把头给死死蒙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跟沈煜住在隔壁了!
烦死个人,看来今晚是没得商量了,只有等明天。
这声音一直断断续续的持续到深夜,我在被窝里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喟叹一口长气,终于结束了!
此时我只想站在安医生面前像她嘲讽一番,这就是她所谓的性功能衰退?如果从下午开始一直折腾到半夜这都算是衰退的话,那他以前是什么,是种马吗,简直胡言乱语!
我在床上做了无数个翻滚,手机上的短信终究是没能收到回复,算了算了,一切都等到第二天早上再说吧!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腰酸背痛的像是跑了一夜的步。
此时天刚亮,我心中有事,还能睡到这个点已经算我心大了。
我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消息回复,无奈,我只有给他打电话,然而打过去,手机却是关机状态!
我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连洗漱都没有洗漱,就直接去了旁边的房间,也不管什么非礼勿不勿视的了,抬手就去敲门,谁知我这一下的敲打,发现房门竟然只是被虚掩着的,根本没关!
我咽了一口吐沫,推开了房门,立刻被房中的景象给吓了一大跳,只见床铺上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人躺过的迹象。
而一个穿着深V露臀的水手服黑发女人,竟然被捆绑了起来,地上散落着好几张红色老人头钞票,这个女人是半坐在地上被捆住的,脚腕和腰被捆在一起,身子的背后靠着床,原来我昨天晚上听到的床铺的晃动声音,是她撞出来的。
她的嘴巴被黑色胶带封住,看见我之后,立马眼睛夸张的睁大,冲我发出一连串的呜呜呜声,意思是让我过去帮她解绑。
我一头雾水,赶忙过去给她轻轻撕掉了嘴巴上的胶带,即使我已经十分小心了,但撕开嘴巴上的胶布还是让她疼的不清,不断的咧嘴。我问她怎么会被绑在这里,她却问我是谁。在得知我和沈煜是同伴的时候,她直接破口大骂出来:“死扑街,臭变态,生仔冇屎窟,老娘咪摸咗一下佢屌啊!就直接将我绑起,佢(他)老母,唔好畀我再遇到呢个黐线,如果唔系,我揾我大佬斩死佢!”
这女人跟疯狗一样,骂了半天都没停,还不带重复的。我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多脏话,心里暗道原来骂人还可以这么丰富。最后直到她看到地上的钱,眼皮子一番,语气软下来,讪讪的说:“好在佢有良心,畀啲钱都唔算少!”
我心想,这个女人不是沈煜自己叫过来的吗,他又为什么要绑她,难道真的是因为像这个女人所说的那样,因为她摸了一下他的那里,所以他生气了?
“快畀我松绑!”见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女的冲我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句,我这才给她松了绑。那女人二话没说先把地上的钱捡的干干净净,然后朝门口走去,途中我一句话没有说。或许是因为觉得和我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人发脾气,导致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她站在门口处又停下了。
她打量打量了我,然后告诉我说,让我不要再和沈煜搭伴了,那人就是个亡命之徒,很危险的!
我问她,这话怎么说。
她告诉我,昨晚我关门离去之后,沈煜特地打开门确定一下我是否已经走了,然后就开始打电话,电话中提到的都是些杀人啊,暗算啊,砍刀这类字眼,把她给吓的不清,要不是我来救她,她肯定是要报警的。
我笑呵呵的为沈煜解围,说:“你搞错拉,他不是什么亡命之徒,他那是和朋友讨论游戏里的事呢,他这个人就是玩游戏玩上瘾了现在根本不清醒,脑子有点毛病,姐姐你消消气啊。”
那女的闻言,懒得再与我掰扯,踏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间。
我心想,这下坏了,沈煜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防着我听到他的电话内容,并且防止我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那么既然这样,我还上哪里去找他。
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来电显示上面,突然跳动起了霍启盛三个字。
我神经猛然一抽,暗叹一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