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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问了姿琳,她还说是我胡扯呢。但是我前几天真的清清楚楚听到大D哥说,什么送你的新婚礼物。”小马对着这件事上十分的执着,似乎在他的眼里,我马上就要结婚的消息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新婚礼物?”我疑惑不解的问小马:“到底是怎么个回事,你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一个明白。”
小马看我这个当事人都一脸糊涂的样子,他更糊涂了。于是他抓耳挠腮的回忆了一下,慢慢的说道:“大概就是前几天吧,我也记不清到底是哪天了,反正那次我们被霍家的那位小爷给暗算了。但是我们提前都是知道情报的,这件事明明可以避免,想躲肯定躲的了。但是那天D哥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什么,无论我们怎么劝,他就是不行动也不逃跑,结果我们真的中招了。D哥叫我们都跑,可是他自己却不跑,还笑着说什么这就是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见我惊愕的看着他,小马又补充道:“我当时看实在拉不走大D哥,就急着跑了,但是我记得很清楚,他说的原话是,陈桑这是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以为你是要结婚了,还在想到底是哪天,要不要随个份子什么的。”
我闻言,脑仁蓦地狠狠疼痛了一下,所有过往的疑惑以及线索一下涌向心头,似乎真相已经就在眼前。刘姿琳面露难色,我却早已无力思考。
刘姿琳见状,对小马说道:“你进去看看你的大吊哥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你的,我和桑桑先坐安医生的车回去。”
“嗯,好的。”小马也不是太傻,见刘姿琳这么说,利落的就答应了。
支开了小马之后,刘姿琳似乎也是懂了。她扶住了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她劝着我说道:“桑桑,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别再想了,都过去了,反正现在不是救下他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我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不幸和万幸,我的内心仿佛惊雷不断。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竟然被我猜到了,沈煜他这次被抓真的是,故意的?早在他问我是不是准备和霍启盛过一辈子的时候,早在他亲手放弃和景雄的合作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了么。
他这段时间以来的反常,就是为了铺垫这一天。因为他所谓的要送我的新婚礼物,就是要毁掉他自己啊!
可是沈煜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与他之前对我的态度完全就是极端的差别。他不是很爱夏优,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吗?为什么突然间又关心起了我,又做这种对于他来说简直蠢极了的事情?没道理啊,没道理啊!
各种错综复杂的情绪穿插在一起,我已经不知道怎么样好了,我脑海里渐渐的有个连我都不可置信的假设,一想到那个假设,我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涌了出来。直到我们上了安医生的车,我的脸都是僵住的,那决堤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安医生长的很漂亮,看向我的时候,笑意盈盈的对我说:“嗨,你不记得我了吗?有一次你掉进海里,是我救的你,一直是我在给你打针哦。”
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次是因为久千代的事情,我中枪掉到海里,是沈煜他们一行人救了我。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大D哥是谁,这个安医生就更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我还在回忆的呆愣当中,安医生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问我:“你就这么出来了?怎么不多陪他一会儿?我记得,那时候他为了照顾你,可是三天三夜没合眼呢。现在他都这样了,你怎么不像他当初照顾你一样也照顾照顾他。”
我伸手,捉住了自己的衣角,看向她,尴尬的笑笑,摇摇头,说:“不了。”
突然之间,我有些心酸,像是在跟安医生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还有人在等我。”
我们数不清自己走过多少条路,经过多少个站台,就像我们记不得某个路口,又遗失了谁。
再回首,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当初的感动还在,当初的热还在,就是再也爱不起了。
或许因为我们的心伤过之后,长出了一片杂乱的荆棘,给了你伤口的那个人,再靠近,依然是痛的。
安医生不再说类似的话,我问他沈煜严不严重,她摇摇头,说:“身体上目前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他是年轻人,这些皮肉伤养养就好了。只不过他从来没有让我给他做过大的检查,所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其他的病症,之前他跟我打听过一种药,国内没有,国外也不好找,除非去那些药物研究所,才能找到这种熊猫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打听。”
“那个药是治疗什么的?”我有些担心的问道。
“科洛莫兹综合症,俗称僵尸病,得了这种病的人,身体会出现石化现象,关节失去润滑,变得不能动弹。到最后肌肉萎缩,身体上的肉变得和僵尸一样,都是硬的,而且没有任何的弹性。此病极其罕见,听说人死的时候,会变得就像一块水泥一样。”
刘姿琳听着,不禁张大了嘴巴,看着安医生惊恐的说道:“这真的是一种可怕的病,我长这么大听都没听过,现在光听你说几句都害怕的不行。”
“是的,很可怕,所以我很担心他,但是他不配合,哪怕是血液检查,都不让做。”安医生开着车,紧皱眉头的回应道。
我听完安医生对于这种怪病的解释后,身上不由得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平时我对这些医学上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是今天,我却好奇的问了安医生:“这种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安医生你对这个了解吗?”
“之前不是很了解,但是在沈先生问过我这个药之后,我特意去查了资料,并且和我的导师探讨了一下,这个病没有遗传性,所以不是先天的,之前国外有几起类似的病例,查出来是因为他们长时间居住在辐射区,导致的病变,但是沈先生和我们住的都是一样的地方,不可能只会他有事,这就是令我困惑的地方。”
安医生表面上很安静,但是一提到她本职工作,以及她感兴趣的话题,她便口若悬河起来。
“那您能找到这种药吗?”
“找不到,我拖了我国外的一个在医学界很有权威性的朋友帮我找这个药,都没有找到。”她转着方向盘,手臂上戴着蕾丝手套:“倒不是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只不过这个药是内供药,如果不是有过硬的渠道,根本拿不到。”
我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刘姿琳对于我的沉思显得非常的费解,然后她对我说:“桑桑,你放心,如果沈煜真的有这种偏僻的病的话,小马作为他的贴身随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我的心里清楚,我此时想的并不是沈煜,而是通过特效药三个字,想到了某个人……
安医生的车子平稳的到达了市区,因为她还有要事在身,所以在我和刘姿琳说要下车的时候,也没有客气客气的说送我们。
我和刘姿琳分别的那一刹那,我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挂着青苔的高架桥,一时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现在就要回去,去面对这一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