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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叔看着不远处几个看起来跟行人一样的人,沉声道:“久千代的人。”
我一听到久千代这三个字,立即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然后抬起头左右张望,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霍启盛这才起身看了两眼,文叔言:“早说过不要买这么显眼的地方,人家一查就查到,今天不要住这里了。”
然后文叔扭头看向我问道:“丫头你有没有住的地方,叫小司令先去你那里将就一晚。”
“有、有。”
话音落下后,文叔便调转了车头,朝我说出的地址开过去,边开边说:“那天都叫你不要冲动了,现在暴露了,再想回去监视他就难了。”
我知道文叔指的是那天雨夜里。霍启盛冲进来把久千代给打了的事,霍启盛揉揉眉头,颇为烦躁的说:“文叔,这事不能忍。”
他说完后,把我身上的毯子又裹了裹。随即将我一把揽到了怀里,冲我斜斜的勾了一下嘴角:“坚决不能忍。”
车子不一会儿就开到了我跟刘姿琳住的出租屋处,文叔没有下车,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要走了,然后我跟霍启盛一起上了楼,他一副大少爷进了鸟笼子的模样,左看右看的一脸鄙视,似乎在说,就这种破地方他妈的也是人住的?
我完全忽视他的金贵相,走上楼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开门,霍启盛就疑神疑鬼的说了句:“什么声?”
我立即反应了过来,踮起脚尖捂住了他的耳朵:“你不准听!”
他手盖到了我的手背上,蹭蹭,一脸坏笑。没有一点正形的说:“行行行,不听,不听,我对别人的叫床声不感兴趣,只喜欢听你的。”
我瞪他一眼,随后恶狠狠的把手给收了回来,然后窘迫的去开门,结果门打开的瞬间,那声音更大了,正是从刘姿琳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听到我们开门的声音,刘姿琳边喘着粗气边说:“桑桑……呃……饭在冰箱里,嗯……啊别……”
“宝贝儿,专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脸窘迫的答,脸红的几乎要渗血,然后置若罔闻的打开了冰箱,把饭拿出来,热好了之后,往桌子上一放。对霍大少爷说:“饿了就吃点,我先睡觉了,你困了就在沙发上睡,电视没有缴费,只有一个台,播今日说法,你多看点。”
我说完之后,就准备回去,然后霍启盛冷冷的出声道:“你给我过来,你不吃孩子还要吃呢。”
他直接朝我走过来,把我抱在怀里,然后舀起一口饭,递到了我的嘴边,说:“啊,张嘴吃。”
我被他逗笑:“你以为我是你女儿呀。”
“老子愿意把你当女儿宠,干你屁事,给我乖乖张嘴吃饭,否则让你吃别的东西。”
下流!
霍启盛左口一个孩子,右口一个孩子的,差点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还以为自己就是一个合格的母亲,我不怕我在这么小的年龄生孩子会被别人耻笑,可我怕的是,它会跟我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它会成为我悲哀的延续。
可我现在必须要哄着霍启盛。更愿意相信他并不是真的想要这个孩子,他只是怕我伤心,所以才表现出来很想要的样子,毕竟,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呀。
吃完饭后,霍启盛就跟个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我让他出去睡,他说,哪有孩子他爸跟他妈分床睡的,还有没有王法了。随即一个屁股扎进来,就跟生了根似的:“被窝里好冷呀,快点来我怀里,别把孩子给冻着了。”
我不去,硬是把我们两个之间的被子压在身子底下,让他甭想靠近我。
他就跟身上长了虫似的,在隔壁的声音催化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翻着翻着忽然从被子里面钻了出来,看着我说:“是不是经常这样。”
“我已经习惯了。”
“不行。你以后不能住在这,万一你哪天听着这个声音来感觉了,我又赶不来操你,你出轨了怎么办!”
“神经病,咸湿佬。”
“你他妈才咸湿!老子现在躺床上。难道跟你做数学题?!”
我翻了个身子,不想理他,他偷偷的把腿伸过来,我直接揪掉了他几根腿毛,他疼的嗖的一下缩回去。破口大骂了一声草:“陈桑,你这是个人才,要不是看在你长得好看的份上,我他妈非得教训你。”
“我困了。”
“好,你睡。”
结果,在我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又像被戳了尾巴骨似的弹起来,双手放在下巴上,捧着自己脸,跟捧着朵喇叭花似的。对我说:“他们怎么还没结束,好烦。”
我半梦半醒的含含糊糊说:“明明恨不得把耳朵长到隔壁去……”
他起身,把我的身子放平,然后两个手撑在我身子的两边,一脸受伤的说:“我那天时间是不是有点短?”
我不理他,他就跟猫玩老鼠似的左右拨拨我的身体:“你先说,说完再睡。”
我意识不清,嗫喏的说道:“痛死了,都流血了……”
话音落下后,我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睁开眼睛看着他,愣了三秒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推他走开。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快睡。”
“喂,你好歹也是跟我第一次睡一张床,能不能兴奋点,比如问问我最近发生什么了,或者对我上下其手,再不济你多少把你的大棉裤脱了吧?”
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好像我把他给怎么了似的,那么冷的天,谁能像他,恨不得把皮都给脱了,半夜冻死他!
我和落落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早就把睡觉和接吻看成很平常的事情了。只要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睡在一张床上也无所谓,因为我坦荡荡,对诸如此类的事早已麻木。
不过现实中,又有多少的孽缘都是从。‘我们只开一个房间,但是什么都不干’这句话开始的呢。
霍启盛又尝试了几次,还是没能和我睡一个被窝,最后直接翻了个大身,怒怒的说了句:“干,爷他妈也是有脾气的,了不起!”
结果,半个小时后,他又跟个树懒一样挂在我身上,嘴角勾勾。看起来乖乖的。
半夜,我不知为何,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隔壁的刘姿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此刻只剩下那男人震天响的呼噜声,相比之下,霍启盛安静极了,只有一出一进的呼吸声,淡淡的月光从严密的窗户里洒下来,铺满他光洁的皮肤上,他就穿了一个平角内裤,光溜溜的,腰部精壮,屁股圆圆,那里……呃……不该看!
我叹了口气,还是拉过被子给他盖上了,结果刚盖上的瞬间,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然后自然而然的抱住我,没有一点点的防备,将我圈在怀抱里。
我想挣扎,他说:“桑桑,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我感觉好累……所以,抱抱我。”
我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我可以毫无忌惮的推开那个一脸痞笑的霍启盛,却没办法推开,一个卸下防备的霍启盛,谁说快乐不用伪装,这么多误会的累积,他在见到我的那一刻,真的是快乐的么。
我停止挣扎,听着那一声温柔的桑桑,我就像一株冰水里飘荡的浮萍,遇到了暖阳。
在我最孤独,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的那个不计前嫌,爱屋及乌的霍启盛,怎能不感动。
他弯下脖子,软软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随即嘴唇温热的摩挲在我的耳际,呼吸有些颤抖的祈求道:“桑桑,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