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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淮如同被神秘力量牵引,重复着单调而神圣的动作,一步步向着最近的大殿虔诚前行。他的脸色庄重而肃穆,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某种深沉的信仰。
杜希月站在一旁,内心的震惊如同翻涌的波涛。她实在难以理解,这个她曾经以为了如指掌的男人,竟会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认知,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幻觉。然而,他眼中的坚定和执着,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杨淮的行为总是出乎她的预料,让她对他的了解如同雾中的风景,时隐时现。每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触摸到了他的内心,他总是能用一种全新的方式让她意识到,她其实只是触及到了冰山一角。
这种挫败感让杜希月感到无力,但她却不由自主地跟随着杨淮的脚步,想要探究他内心的秘密。她见证了他对满天神佛的虔诚参拜,看着他绕着寺庙外的道路一圈圈地走着,最后回到起点,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表达对信仰的敬畏。他的脸上沾满了汗水与灰尘,衣服也被磨破。
杜希月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杨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修行!积功德!”
杜希月还想追问,却被杨淮抬手制止。他淡淡地说:“如果你觉得无聊,我可以让师傅给你安排一间禅房休息。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杜希月摇了摇头:“不,我要和你一起。”
杨淮没有反对,只是淡淡地说:“随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淮开始给佛像前的油灯添灯油。他的动作熟练而虔诚,仿佛在每一滴灯油中都寄托了自己的信仰和祈愿。添完灯油后,他洗了澡,换了衣服,回到禅房用毛笔抄写金刚经。而杜希月终于支撑不住,靠在墙壁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她疑惑地走出禅房,四处寻找杨淮的身影。最后,她在一处院落里看到了正在担水的杨淮。他向她笑了笑,继续着他的工作。
“寺里没有自来水吗?”杜希月走过去问。
杨淮擦着脸上的汗水,回答:“有啊。”
杜希月更加疑惑:“那你还去担水?”
杨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担的不仅仅是水,更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承诺。”
杜希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来这里。”
杨淮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相信命运吗?”
杜希月想了想,回答:“如果相信命运,那我就不用努力了,顺其自然不就好了?”
杨淮摇了摇头:“你应该信命,但不要信运。命是注定的,但运却可以通过努力来改变。然而,在改变命运之前,你需要积累足够的功德。否则,即使好运降临,你也可能无法承受它的重量。”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句古话叫德不配位。我再告诉你一句话:德不配运。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功德去承载好运,那么好运也可能变成厄运。”
杜希月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感到震撼。她看着杨淮那坚定而深邃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如此虔诚地修行和积德。他不仅仅是在追求自己的信仰和理想,更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杜希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杨淮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慨。她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被这个男人吸引,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信仰和人生的坚定追求。
杨淮担了整整六趟水,每趟两桶,共计十二桶。杜希月好奇地问他这其中是否有何特殊含义,杨淮微笑着点头,解释说“六六大顺”寓意着事事顺利,而“月月红”则意味着每个月都红红火火。杜希月无法确定他是信口胡诌还是说真的,但懒得再追问下去。于是,两人一同前往饭堂享用斋饭,随后又登上山顶,欣赏了一番壮丽的风景。下山后,他们打车回到了市区。
在分别的时刻,杨淮递给杜希月一串念珠,告诉她这是方丈——也就是那位老和尚特意送给她的。杜希月有些惊讶,疑惑地问方丈为何要送她这串念珠。杨淮微笑着说:“佛渡有缘人。”
杜希月虽然自称不信佛,但她还是收下了这串念珠,并告诉杨淮下次见面时一定要代她向方丈表示感谢。杨淮点头答应。
两人各自回到家中,晚上在去上晚自习的路上,杜希月偶遇了杨艳和严静。杨艳主动和她打招呼并攀谈起来。杜希月明白杨艳对她的态度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友好,但她也不是一个喜欢掖着藏着的人。于是,她直截了当地微笑着问杨艳:“你喜欢骆序吗?”
杨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措手不及,愣住了。杜希月友善地笑着说:“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把我当成敌人。骆序那一号,不是我的菜。”
杨艳没有说什么,但严静却心直口快:“那杨淮是你的菜吗?”
杜希月笑吟吟地看着她,严静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故作平淡地说:“我只是好奇问问。”
“就只是好奇?”杜希月笑着追问。
杨艳微微苦笑说:“何必捉弄她?相信以你的火眼金睛不难看出她的心思。”
杜希月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喜欢谁是一个人的自由,但就怕喜欢错人。”
杨艳问:“你也觉得她喜欢杨淮是个错吗?”
杜希月说:“错与不错我倒是不敢说,但我觉得无论是谁喜欢上杨淮那样的人都会很痛苦。”
严静有些不服气:“你凭什么这样说?”
杨艳也问:“你对杨淮很了解吗?你们似乎也刚认识没多久啊。”
杜希月摇摇头:“不,我认识他比你们任何人都要久,不过要说了解他,我还真是不太了解。”微微叹气:“他要是那么容易被人了解就好了。”
杨艳说:“听你的口气好像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但我看他很平常啊。”
杜希月微微笑道:“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试着去了解过他,当然你最好不要试着去了解,因为他就是一个迷一,旦试着了解他就会迷失进去很难走出来。”
严静听得蹙眉,杨艳听得撇嘴。杜希月看着杨艳笑问:“你们不信?”杨艳微微笑道:“不是不信,只是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都与我无关。”
杜希月点头眨眨眼:“有道理,与你有关的只有骆序是吧?”
杨艳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你这个人我和你很熟吗?开这种玩笑。”
杜希月笑了笑:“开开玩笑不就熟了?”
杨艳也笑了起来说:“诶既然你把杨淮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的,那就给我们讲讲你所了解的他呗,虽然我对他不感兴趣,但有人对他感兴趣啊。”
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严静,杜希月抿嘴笑道:“好啊。”
杨淮的声音突然在她们身后响起:“想了解我怎么不直接问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