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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总的手段今天我果然是领略到了,就是不知道你身边这个女人知道你心思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感想。”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去问问那个一直以来都表现的非常非常在乎你的蒋总你不就知道了,哈哈,真是没有想到啊,算计还是他会算计。”徐哲感叹的说着,以及他说话时候的眼神,分明那些话就是说给我听的。
但他话里说的那些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却又不直接说出来,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话说一半引导一半最容易的就是让人往歪偏的地方猜忌。
我下意识的朝蒋振宇看了一眼,注意到徐哲脸上的笑容意图太过明显,我怔了怔。猛地反应过来,“你不用挑拨离间,你说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也不信。”
说完不再给他一丁点儿挑拨离间的机会,眼看估计已经得到我要的结果了,我们直接离开了晚妆。
张子诺已经被蒋振宇的人先送去了医院,我跟蒋振宇出去后他先把我送去了医院,我们一块上楼的时候张子诺已经醒过来了。
她的脸已经肿的很厉害,我们进去的时候,她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滞滞的望着天花板,不声也不响,就像跟这个世界已经完全没关联了,别人说话或者其他的动静都已经完全影响不了她。
包括我跟蒋振宇走进去,在床边看了她半天,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跟蒋振宇对望了一眼,我脸上满是担心,张子诺这情况显而易见不对劲,之前她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张子诺的母亲为了钱把她送给了老男人,张子诺就是自打那以后才彻底对感情绝望的,所以后来她才会涉足情妇这一条路的,尽管那样,但最起码的额,那时候的她对生活还有个念想盼头啊。
人最怕的,就是连最后仅剩的一点点盼头都没了,那继续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而那个时候的人往往是最容易轻生的。
我看着张子诺双眼空洞的样子,心一下子提起来,吊在了嗓子眼儿口,我走过去推了推她,“张子诺!”
我叫了她的名字,她不给我回答,我在她耳边一连叫了好几遍,急的我后来都恨不得给她跪下道歉了,张子诺才一把拉住了我。
张子诺手上的力道不大,她拉着我,我就也不敢再用力挣扎了,紧跟着就听到张子诺朝着我,轻轻的开口,“安莹,我没怪你。”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轻飘飘的,很多时候,你想要摸清一个人的心思,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直视她的眼睛。
我看着她,这件事情,我真的很自责,我恨我自己的防备太差,因为我以为徐哲把张子诺要过去,肯定是让她去做个台柱子,就算不会让她做头一,但最起码在晚妆里捧红张子诺,让后把她那么多的熟客都给拉过去,可我真的低估了徐哲的变态程度。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容忍异己的人,又可能容得下我们的台柱子过去后在他手底下发展,他防备心太强,他也忌讳张子诺在那头讨得更多人的欢心,会再次一跑,来我们夜宴把那些熟客都给带过来。
我怎么能没先想到呢,看着张子诺的样子,我心里满是懊恼,懊恼我还是没学会那些商场上人的阴狠毒辣,哪怕是在拿到药后,我阴他一把,直接把人给抢走,有了一个月的剂量,最起码能为我拖延一个月找其他途径救安阳的时间,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也好的啊。
张子诺跟我说她不怪我的时候,眼睛里很纯净,我知道她是真的没把这次的事情怪在我身上但是她越这样,我心里就越过意不去,在她眼睛里我看到的还有绝望,我真的你好怕她会轻生,我赶紧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不是怪我,但你越这样,我心里就越是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啊,我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事情把你推出去的,你要恨,你打我也行啊,张子诺,你帮我的这次,我这辈子都在心里记着了,以后你要哪天有个事,只要你说一声,我安莹绝对不说半个不字。”
张子诺同样也回握住了我,“好。”
医生说那些人太粗暴,她那边被弄伤了,得住院挂几天消毒药水,我是夜宴里头的管事人,这个时候,两个场子竞争激烈,好不容易我一手捧起来的张子诺出了事,我肯定要回去重新找个台柱子出来,所以我是一天都抽不出身,我陪张子诺一直陪到了十二点,直到她睡了,我让蒋振宇找两个人来看着,避免徐哲又会突然回头来搞事交代好这一切我才放心的回去。
回去路上,余超在前面开车,我跟蒋振宇坐在后面座位上,外面的路灯光影在他脸上来回的晃,他抿着唇,目光落在窗外,从头到尾都说过一句话。
我看着他的样子,脑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又想到了离开晚妆之前,徐哲对我说的话,察觉到我心里滋生那个想法的时候,我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被徐哲三言两语煽动的居然对蒋振宇就有了怀疑的念头。
我立刻摇了摇头,把那个念头努力的摒弃到脑后,我干咳了一声,“刚刚,你跟他徐哲进去谈了怎么说?我看到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
蒋振宇没有回头,他的眼神已经朝着外面,“他说,这件事情他不知道,原本他把张子诺挖过去就是想着要帮他赚钱的,现在这样的情况,这个亏他认了,人他不要了。”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真的?”
确实我不敢相信,我徐哲的性格最起码应该是就算把人毁了,也不会把人放回来的,毕竟他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并且合同都签完了,违约的金额绝对不会少,他要卑鄙起来,我们都没有办法的,我记得之前思思傍上了一个金主,想退出晚妆,但违约金说出来高的吓人,倒不是拿不出,就是那些钱可是她们在这圈子里混迹了这么好几年才攒下来的积蓄,等到合同到期了,那些钱不说买飞机啥的,但在上海买个房子车子,活的像个样子绝对不愁的。
这也是晚妆的卑鄙的地方,之前从来不会限制女孩子要跟谁在一起,还三五不时的举办那些游艇宴,谁看上了,出了高价直接带走,后面有本事的给人家包个但五个月捞私房钱都不会管。
表面上是给足了她们绝对自由选择的权利,实际上这样的手段非常高明,就像是放风筝,任随她们自己飞自己发展,晚妆攥着那些合同,就等于是用风筝线紧紧一直都把她们给牵在手里。
这也是我顾虑的,但蒋振宇却在这时候,突然从衣服口袋里把一叠东西拿出来,朝我递了过来。
我一怔,“这该不会是张子诺的合同?”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从蒋振宇手里把合同接了过来,车里的灯光太暗,我开了手机的闪光灯照了一下,当我确定下来,这就是刚刚思思逼着张子诺签的合同的时候,我非常吃惊。
紧跟着我的一个问题,让我想到不禁蹙起起了眉头,“可是,他怎么会把这东西给你?”
蒋振宇淡淡看了外面一眼,“总有能让他松口的东西。”
“哦。”
他这样的回答,明显是不想告诉我了,问下去也是徒劳,索性我也没再问下去,可,什么是能让徐哲松口的呢?我看着蒋振宇的侧脸,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