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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薄相思索性不再搭理月菲白,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萧南身上。眼不见,心不烦。
在现代,如果要刺激一个人醒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电击心脏。可是在古代,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最后,薄相思在苦苦思索之下,决定给萧南来一次“大补”,以达到电击心脏的目的。
所谓“大补”,就是将各种各样可遇而不可求的药草浸泡到水里,制成药浴。物极必反,如果太补的话,一般人的身体是承受不了的,甚至还会导致气血混乱,真气在体内四处乱闯。
但,薄相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天色渐渐接近黄昏时,天边度上了一层金色。她吩咐柴房的人烧水,不停地烧。然后又将何清请来,让她帮忙给萧南脱衣服。
何清听了薄相思的想法后,表情微微凝滞了一晌,但稍后,仍然按照吩咐将萧南的衣物给褪了下来。
因为害怕下人们笨手笨脚的,薄相思挽起袖子准备亲自上阵。所有的药草都是她看着时候,一点一点往冒着热气的水里加的。同时,她还忙着往浴桶内加热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浴桶里的水仍然像刚开始一样的温度,没有半分减温,也没有增温。
白雾缭绕的房间内,萧南闭着眼睛躺在浴桶中。因为六年没有苏醒过,没有正常营养供给的原因,他异常消瘦。再加上他并没有像月菲白那样练武过,所以他和月菲白差不多清瘦,却没有月菲白身体线条优美性感,整个人就是一块干瘪的钢板。
薄相思一边往水里加草药,另一边禁不住叹了一口气,说道:“但愿你能就此醒过来。只要你苏醒了,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让你痊愈……”
至于那百分之百一,就留给所谓的意外。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薄相思的话最终被淹没在越来越浓郁的雾气中。白雾饱含着草药的香味,一些身子稍微弱一些的人,单闻到这气味,恐怕都会控制不住流鼻血了……
就连月菲白,也忍不住轻轻一皱眉,低声道:“被补药滋养的,不仅是萧南,还有你。”
清润的声音从门口边传来,月菲白不知何时过来了。他两三步走到窗边,打开窗棂通风透气:“虽没见你生过大病,但也没见你身子有多好过。若是你这样待在这个地方,恐怕等萧南醒了,你也就差不多倒了。”
薄相思没去理会月菲白,继续专心致志地给萧南弄着浴水。她真的很不想和月菲白说话,一句也不想。
平常这个时候,月菲白应该还在陪着萧影……今天竟然提前回来了。可是,对于这个疑惑,薄相思却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
他既然和萧影那么聊得来,又何必找她?
但显然,某人不是这么想的。没得到薄相思的回应,月菲白皱眉来到薄相思身边,一把抓住正往水里加药草的一截雪白臂藕。
他本想问:“怎么了?”但是,当眼睛触及到水中赤裸的萧南时,原本的问题到嘴边立马改成了:“谁给他脱得衣裳?”
要是是薄相思的话……他一定让这萧南一辈子也脱不下衣裳!
但索性的是,薄相思用神经病一样的眼光瞥了一眼月菲白,然后用力睁开,面无表情地道:“何清。”
听到这个答案,月菲白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看向萧南的眼神也略微顺眼了一点。但是,真的只是略微一点而已……
“你还亲自给他洗澡,这种事,随便找个丫鬟就行了。”
“怎么,”薄相思状似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凉悠悠道,“准许你和萧影公主天天黏腻在一起,就不准我给萧南太子洗药浴了?”
她说这话时平平淡淡的,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但即便是如此,月菲白却已经笑开了眉眼。他一把揽过薄相思,拽住她尖细了不少的下巴,准备吻上去:“吃醋了?”
月菲白本就生得极美,但无奈平时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令他看起来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今一笑,不仅有清莲绽放那一瞬间的惊艳,更使他变得有了些人味。
薄相思一个偏头,恰好躲开月菲白:“没有。”她淡淡道,稍稍将月菲白推开一点,“你出去吧,不要耽误了我给萧南太子治病。”
“你给我沐浴,好不好?”月菲白轻咬着她红润的耳垂,温柔地低声道。
薄相思此时无论是心神还是身体,都已经化成了一滩水,哪还有格外的精力去思考?于是,在月菲白的“循循善诱”下,她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窗棂虽已关严实,但门口却是大敞开。一阵轻盈的微风偷偷摸进门来,浇灌全身,薄相思猛地醒神!
这时她才想起,刚刚答应了月菲白什么……心中叫苦不迭,可月菲白一脸无辜的模样,甚至还从容淡定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相思莫非想反悔?”
薄相思闻言,很想反驳一句“我是小女子又不是君子”,但她最后只是恨恨地瞪了一眼月菲白,然后认命地收拾浴桶、热水、药草……
她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出尔反尔的人。
新增的浴桶就放在萧南的房间里,两个浴桶分别处在房间的两个极端。薄相思本想,一边给月菲白沐浴时,一边照顾萧南,但月菲白死活就是不肯。甚至,他还不惜用内力烘托萧南的浴桶,使里面温度保持不变,以此来灭了薄相思去照顾萧南的借口。
当薄相思看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以前究竟是怎么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个斤斤计较的男人完美得像谪仙?
“相思,”月菲白不满于薄相思的走神,将她的脸掰过来一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道,“给我脱衣服。”
给、我、脱、衣、服……薄相思瞪大了眼睛,一把甩开月菲白,脱口就大叫道:“你耍流氓啊!”
月菲白挑了挑眉,心道什么事没做过,脱衣服算什么耍流氓?但为了顾及薄相思的脸皮,他还是没将这话说出来:“你说,何清给萧南脱衣服,那你给我脱衣服,不也是和他们一样的么?”
怎么能一样呢……她和月菲白,又不是萧南和何清那种关系……薄相思愣在原地,脸颊如同发烧一样烫。半晌之后,她低着头走过月菲白旁边,语无伦次地说道:“反正,反正我才不给你脱……你要是,要是不想自己脱,那就……别洗了!”
她可还不想要是脱衣服时候,干柴烈火擦出点什么火花,毁了自己的清白……被下了合欢药的她,至今仍不知道那夜与月菲白的翻云覆雨。
不得不说,这句话还真的有用。月菲白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乖乖地自己动手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
薄相思一边尽职尽责地给他添加药草时,一边不禁疑惑道,月菲白这么泡进去,真的不会因为补得过头,而导致半死不活么?
白色的水雾氤氲一室,那若隐若现的一桶两人,显得格外的朦胧。尤其是躺在浴桶中的男子,雪白的发丝搭在浴桶边缘,性感的线条大半隐没在水中,徒添无数想象。
他微微闭着眼,舒服的表情洋溢在毫无瑕疵的脸上,看起来,他似乎极其享受现在的时刻。
他身后的女人,神情幽远,被水雾迷蒙的杏眸没有焦距。薄相思觉得,她应该腾出一点时间来,好好地思索一下她和月菲白的关系。但同时,她又觉得,她应该一刻也不懈怠地思考萧南的事,不应该有一点点的分神。
她的大脑因为这两件事而乱如麻,什么都想不进去。修长的十指机械地往水里投着药草,没有一点技巧可言。
蓦地,月菲白从水里伸出手,抓住了薄相思的手。水声哗啦啦,格外响亮。
薄相思一怔,这时才回过神来,挣脱着想要甩开月菲白。但后者却皱紧了眉,抓得更紧。
“有人来了。”月菲白低声说道。
薄相思先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但过了一会儿,当她听到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在太子房里沐浴。不管太子的身体,以月菲白的取乐为首要……这些加起来,算多大的罪名?
月菲白观察着薄相思的脸色,微微握紧了她的手,宠溺温柔一笑,示意她不要担心。紧接着,只见月菲白伸出另一只手,稍稍提起内力,向刺绣的地方运功。原本笨重得不能移动的屏风,竟然缓缓向这边移来。直到屏风能够完全遮挡,月菲白才收回内力。
他猛地从水中站起来,也不管自己有没有穿衣服,直接跨出浴桶,将薄相思拥进怀里。如果等会有危险的话,薄相思如果会受伤,那危险一定先穿过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