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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虽然一直许诺这来生。但是坦白讲,一个帝王,从来不相信又来生的报应。他们踩着太多的血骨才成就了自己,相信来生相信报应,怎么可能。不过是无稽之谈。但是当木莲说清楚可可的来历的时候,他茫然了。她竟然是另一个女人,竟然不是他的珂儿。可是他却没有任何排斥的情绪。仔细想想,他是喜欢珂儿,想要征服她,可是却不是如今这种,为了她不计一切的爱。他竟然爱上了那具熟悉身体里的灵魂。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他想过马上摘下那枚戒指。来弥补他的一知半解带来的荒唐。可是木莲却阻止了他的想法。一知半解的何止他一个人,靳嬷嬷也是之一。那枚石戒不是带上摘下那么简单的。方法,他还不知道。靳嬷嬷也不知道。木莲也不知道。这个诅咒解开的方法,是个谜。
所以,他派了木莲暗暗研究。而这一切不能让敛心公主知道。她身边的紫璃不是没给她说过石戒的事。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如今又安静了下来,静候佳音。可是她却不让可可过的痛快。她找到凛君宸,告诉他,紫璃知道戒指的秘密。因为这枚戒指,是紫璃她们先人还未被驱逐的时候炼制的。不过作为交换,他必须冷落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虽然凛君宸对于敛心公主的提议半信半疑,但是他无从选择。如果想换到秘密,必须抉择。于是他同意了。不过由于这个姐姐的心计,他深有领会,便要木莲借着为靳嬷嬷守孝的缘故搬出了惠恩阁,躲在皇宫的一个角落里,潜心研究。
这一切,他怎么能告诉怀里这个敏感又脆弱的女人呢?
总是没出息的在他怀里睡着。醒来后,可可懊恼的拥着被子。不过说心里话,已经有多久没有睡的这么安稳她自己都算不清了。这种劣质的睡眠状况她一度怀疑会影响到孩子。还好有莫负照顾。
“姐姐醒了?”门被人轻轻推开了,琳妃走了进来。
可可侧脸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心里有些失落。他还是走了。难道他每次见她都只是为了让她歇斯底里的发泄一通,然后,问题还在那里,留给她自己去承担吗?
“姐姐。”琳妃已经走到床前,见可可面无表情,有些自讨没趣,但是还是开口了。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坐在一边。
可可冷冷的坐起来,头发散开,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不耐烦的把头发一次次别到耳后,掀开被子,头发又掉了下来。她也不再去管,只是挪动身子,想要起身。琳妃来扶她,却被她冷冷的躲开了。“你最好别给自己找麻烦。”可可冷冷的说着,有些艰难的穿着鞋子。
琳妃也不介意,在床边蹲下身子,默默的给她穿上鞋。
可可一直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究竟是敌是友呢?所以,琳妃给她穿好鞋子,坐在她面前时,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歪着头,靠着床框,看着她。
“凛君宸呢?”可可直闯闯的问。琳妃一愣,不过倒也不是为她直呼皇帝名讳惊讶。以她们以前的交情,更过分的她也是见过的。
“皇上,皇上会寝宫了。让我来照顾姐姐。我看姐姐熟睡,便派人请了煖轿过来,等姐姐醒了,送姐姐回去。”琳妃回答的语气平稳,年轻的她,倒是极会控制自己的。
“走了?他借着你的名义让我过来,就这么走了?”可可失落的笑道,头微微抬起,倔强的抿着嘴。
“是。”琳妃转过头,不看她掩饰不住的失意,说,“姐姐情绪激动,皇上是怕惊了姐姐的胎气。姐姐如今关键就是保住身体。”
“好好保住孩子是吗?”可可讥讽的看着琳妃,显然,她的话就是凛君宸的意思。可可看着她那双显得真诚的眼睛,当初,就是这双眼欺骗了她,让她以为她是朋友。
“姐姐知道,这后宫之中,母凭子贵。若是姐姐能平安生下皇子,地位稳固了,事情也许就好办了。”琳妃说着,想要伸手去扶可可的肩,却被她一手打开。
可可嘲弄的看着琳妃,说:“后宫之中,母凭子贵?只怕到时候,不知道是谁能凭我的子来富贵吧。凛君宸如今就是往死路上逼我。我哪还会有什么富贵的一天。我辛辛苦苦生了玉禾,玉禾是皇后的。公主如是,皇子更不可能由我来养。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相信过我!”可可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琳妃的眼睛紧张的留意着可可的举动,生怕她出现意外。
“姐姐,皇上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只是如今时间未到。您也知道,敛心公主对您的偏见。且不说当年为着朝上的事儿,就是单说为着你生玉禾公主,皇上生生禁了她一年。若不是仗着朝中势力,她恐怕只能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了。皇上当初为了你,可是伤透了她的心,她狠不下心去恨自己的亲弟弟,自然会恨你。想来当初姨母一定听了公主的话劝过你的。你能选择不信,就说明,你是知道公主的意思的。如今皇上疏远你,才能保住你啊。我的姐姐。”琳妃说着,不顾可可执拗,拉住她的手,声音小了一些,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抢不了姐姐什么。皇上的心,只是姐姐的。”
“你知道?那你还放弃顾晋之,跟了凛君宸?”可可疑惑的看着琳妃,问。
可可的问题好像触动了琳妃心里的伤口,她的表情没有了刚才自然,虽然知道,可可一定会问,她也准备好回答,可是真的被问起,还是难忍伤痛。琳妃吸了一口气,强做出微笑,说:“缘分是天定的,我虽然千里迢迢的来了这里,可是老天却没将我们连在一起。姐姐其他不必多知,我只能跟姐姐说,我这辈子,许就是为了他们活着的。我的心,我的人,从我第一次选择和亲,就早已经不是我的了。”
“他们是谁?”可可如今只想弄清楚心里的疑惑,哪里有时间去管顾琳妃的心情是否惨痛,紧逼着问。
琳妃眼神复杂的看着可可,嘴角的笑在结尾处收了起来,说:“姐姐不用管他们是谁。姐姐只需要知道,我没想过害你。但是我知道,我却是已经伤害了你。我们都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进退都不得已。姐姐,我们姐妹情分怕是太薄了。”
可可看着她有些严肃的表情,心里突然有些怕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啊?那个拉着她的手撒娇卖羞的女孩,如今不过几个月光景,已经成熟的如此可怕。可可念念的说:“你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琳妃眉头刺透一般的微锁了一下,坦然说:“我本就是这样。不然姐姐以为,以我一个生而不祥之人,何以活到今天。”
“以前你都知装的?看来我却是太傻太自以为是,竟然还想要保护你。”可可想着自己曾经有多自作多情,不忍的苦笑。
琳妃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看了看外边,说:“姐姐,天黑了,您要回去了。皇上今天晚上还要过来。公主也会来陪皇上用膳。若是再晚,公主看到您,不好。”琳妃说着,率先朝门口走去。
可可披上被丢在一旁的披风,头发依旧散着,眼睛看着琳妃的背影。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她的背影却有着连她都不及的成熟稳重。一举一动,透出坚定。可可从来没想到,她竟然亲自承认了自己的城府。可可不觉有些挫败,自从没有了凛君宸的宠爱,皇后再也没有把她当做过敌人。如今就连这个小丫头,竟然对她也如此坦诚。明摆着,她在后宫里,唯一对别人的威胁,就是那个男人。如果没有了凛君宸,她在她们眼里什么也不是。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外面的雨又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轿夫穿着蓑衣站在雨里,垂手而立。琳妃从旁边的宫人手里接过雨伞给可可撑着,慢慢扶着她走下台阶。
两个人在伞下,呼吸都能听得清楚。可是可可在临上轿子之前,却觉得琳妃的声音在遥远的不能再远的天边传进耳膜。“如果我可以选择,我愿意只活在惠恩阁的那段日子里。”
琳妃的声音很轻,没有任何力量,却刺得可可的心生疼。她坐在轿子里反复回味着,竟慢慢的品出一抹淡淡的无奈。可是如今的琳妃早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所以她说她如果能够选择。可是她却别无选择。可可靠在轿子里,伸手触摸着轿子的窗户。眼睛眯着,撩开窗帘。外面很黑。空气又湿又冷。透过窗户传进来。可可甩下帘子,拉了拉自己的披风,啪的一声,一个荷包掉了出来。
可可有些艰难的拾起脚边的荷包。不算好看甚至说有些蹩脚的绣样儿,眼前突然浮现出凛君宸嫌弃的又固执的表情。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了下来,滴在荷包上,晕开了。手不自觉的握紧,突然可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忙松开手,扯开荷包的紧扣。里面只有一张纸条。可可的手有些颤抖的打开那张纸,上面只有两个字“信我”。
可可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那苍劲有力的字迹,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让她信他,可是如今这副田地,她如何信他。“这个懦夫!”可可微微咬着下唇,恨恨的说。他竟然不敢当着她的面,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虽然如此,可可还是没有出息的动摇了。也许,她还能信他。
“娘娘,敛心公主来了。”可可和芳落一起坐在花园里聊天儿,芳官儿走了进来。羡鸳在一旁修剪花枝子,听见这个消息,手中的活儿一停,凑了过来。
“她来做什么?也没提前派人过来说一声。这么突然,怕不是什么好事儿吧?”羡鸳有些担心的说。